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丫环好难缠第4部分阅读

,自到了楚国后,换去了所有衣物,饰,却一直戴着这支钗。

    在手指刚触及玉钗,楚菡手腕回转,“这支钗损了,我与你换过一支。”不理会月儿的怒目而视,飞快将玉钗收入袖中,另取出一支,同是玉钗,但玉质做工却又更为精致。

    月儿不接,“我只要我那支。”

    楚菡不言,握住玉钗,大拇指轻轻一按,玉钗赫然伸出一支锋利小剑,再一按,小剑又再缩回,原来那钗子却中空,内藏暗器。

    他面色平淡,看不出他这么做是什么目的。起身,慢慢渡到她身后,伏下身,温热的呼吸喷在她耳鬓,“用这个杀人,比你那支有用得多。”

    月儿僵硬着身子,不敢动弹,想不出他想用什么办法来折磨自己。

    他粗糙的手指划过她崩紧的脖子,满意于她的一阵轻颤,认真地为她拢起她的长,插上玉钗。仔细端详一番,脸上现出满意的表情,手指刮过她细腻的耳后肌肤,看着她身上起了一层细密的粟米,抿嘴一笑,又再坐回桌边。“战乱中的女人,该有一物防身。”

    她愣住了,一个男子为一个女子拢起青丝,意味着……他明知自己对他的敌意,还送自己防身之物……这个男人实在让她费解。

    再看他已拿起一本兵书阅读,不再看她。

    宣纸上写着,“落花有意,烽火无情。”字字苍劲如勾,似要穿纸而出。

    她自不由主的念了几遍,落花,落花,垂眉沉思,想起那晚苦涩花瓣在嘴中揉碎的味道。

    心里波澜壮阔,一个烽烟战火中滚打的男子,却有如此柔情,不知为何却又感受到他内心深处的孤单与无奈。

    “你不怕我用这个钗子对付你吗?”压下内心的波动,淡然而问。

    他眼皮也不曾抬一下,嘴角抽起一抹不屑,“你下得了手,昨夜便不会跌断了钗子。”顿了顿,“我不介意你来刺杀我,但我有个条件。如果你违背了这个条件,我定不轻饶。”

    “什么条件?”他的自大让月儿后好后悔,昨天没一钗子扎下去。

    “不许逃离。”抬头逼视她,想到她给了自己一封休书就连夜逃走,眉头就缩紧,眼里闪着怒火。她一定得为她的那张休书付出代价。

    “楚王,美婵求见!”车外传来娇滴滴的女子声音,打断了二人的谈话。

    月儿一听这声音,心就不由自主地抽紧了。

    楚菡略一沉呤,“进来。”

    月儿忙要起身准备下车回避。

    “你呆在那儿。”起身的动作被楚菡命令的口气制止。

    马车略停,车帘一抛,身穿艳服的美婵风情万种地上了车。接过车下递来的美酒,向楚菡曲膝行礼。

    美婵看着卷在薄被中的月儿微微一愣,王坐在一边,而奴婢不在一旁侍候,却缩在被窝中,实在有些让人费解,即便是刚刚欢好过,也不该如此,再说这车上却无欢好过的迹象。

    再看楚王也没有要那奴婢回避的样子,只得将托盘放在桌边,“路途枯闷,美婵来陪楚王小饮几杯,解解闷。”

    楚菡扫了眼她带来的精致酒壶和酒杯,放下手中兵书,依靠在车壁上,“只可惜美人送来的这淡酒,不合我口味。”

    美婵片刻的鄂然后,即时明白,楚王不会喝不明来路的酒,她带来的酒不管是淡酒也好,烈酒也罢,他都不会粘唇,媚眼斜飞,“楚王果然乃男子中的蛟龙,就是这喜好也是极为豪放,美婵打心里佩服。”

    月儿看着她那百般献媚的样子,好为不屑,撇撇嘴低声嘀咕,“马屁精。”

    声音虽小,却落在了楚菡耳中,浓眉一扬,嘴角露出似有若无的笑。

    美婵虽没听清她说什么,但也猜到不是好话,碍着是楚王的人,也不敢有所表露不快,挨近楚菡,“要不让你的这丫鬟跑一趟,帮我们换些烈酒来?让美婵好好陪楚王喝个痛快。”

    楚菡抬眼看月儿,刚巧看见她在美婵身后挤眉弄眼的做着怪相,见他看来,马上收起怪相,换回一脸的正经。不是强行忍着,只怕已笑出了声,“美人有所不知,我这个丫鬟与别的丫鬟有所不同,除了服侍我以外,什么事也做不好,要她去拿酒,只有打了酒坛的份。我这些手下都在劳累赶路,我这做君王的又且好饮酒作乐,这酒还是免了吧。”他说得平平淡淡,但让人听起来就遐想连连了,这服侍二字已已经让人想到别处了。

    月儿狠狠地白了他一眼,却也不敢出声反驳。

    美婵听了果然脸上有些不自在了,但终是交际场中滚过来的人,又媚笑着,“既然如此,美婵给楚王舞上一曲,缓缓疲劳。”

    月儿左右看了看,这么窄的空间,她要跳舞?跳舞为饵,钓鱼才真。嘴角不自觉得就往下拉了拉,从她这些日子来对楚菡的了解,冷血无情,虽然偶尔会有反常情况。这些女人用她们的热脸贴他的冷屁股,不知有什么味道。

    楚菡本有些不耐烦,正想要她退下,但看着月儿一副不屑一顾的神情,便有些动气,“好,到要好好欣赏欣赏美婵的舞姿。

    美婵顿时喜上眉梢,看向脚边的月儿,恨不得一脚将她踹下车去。

    月儿看楚菡眉梢一扬,不等他下令就爬出被窝,抱着被子,准备下车。

    “不许下车,你这觉是睡醒了,事还没做呢。”他冷冰冰的声音让她打了个冷站。

    “什么事?”月儿想不出自己在这儿有什么事可做,即不用打扫,又没衣服可洗。

    “哗”地一声,楚菡丢了一大叠奏章到桌案边,“把这些给我整理出来。”

    “你以前没要我做过这些事。”月儿瞟了眼丢放奏折的地方正是车箱的一个角落,如果她挤进那桌案的一角,只能挨在他身边坐下。她可不愿挨他这么近,这个色狼,她是见识过的,虽然现在车内还有一个美婵。

    “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楚菡怒容已现,身体微微前倾,象是如果她再不老实,就会跳起来捉人了。

    月儿看着那堆得象小山一样高的奏折,一个头三个大,暗叹了口气,磨蹭着挤进桌案角落,尽量不擦到他的衣角。她实在不愿当着别人的面,被他象货物一样拧过来丢过去。虽然现在做着丫鬟,但这脸还是丢不起。

    楚菡瞪着她,一脸的怒意,直到她老实坐下,拿起奏折,提起狼豪笔,面色才有所缓和,这个女人总能瞬间点燃他的怒火。

    回头,看向愣在那儿的美婵淡淡一笑,“你可以开始了。”

    第八章 舞娘(下)

    美婵忙掩下对这君王的行为不解产生的惊鄂,慢慢脱下艳丽的外袍,顺手一抛,动作优美诱人,露出里面性感的紧身舞衣,果然是有备而来。

    柔若无骨的手臂扶住车壁,身体扭动,完全象去了骨头的蛇,每一个动作神情都极尽诱惑。

    月儿几时见过这种艳舞,下巴瞬间掉了下来,手中醮了墨汁的狼豪笔落在白纸上,杵了个大黑饼。

    头顶一声冷咳,抬头,对上一双不满的黑眸,忙收回下巴,拾起狼豪笔,翻弄奏折,眼睛却又不自觉得瞟向那条无骨蛇。

    白腻的手臂撑上了桌案,白花花的,在眼前乱飞,害得她不时的要缩头来避开扫来的白腿。

    头顶上寒气森森,微一撇脸就能看到身边人拉长着脸瞪着她,闷闷地垂下头,有舞不看,光盯着她做什么,不就是一些奏折要整理吗?慢一点点也不会死人。

    楚菡被她满脸的委曲气得笑了,他留下美婵本是想令这个小女人难堪,结果她竟看人跳舞,看得有滋有味,感情美婵这舞是为她跳的。而明明知道美婵来是为了献媚于他,却全不以为然。难道她心里真的一点也没有他?想到这儿,心阵阵抽痛。

    脸上阴晴不定,崩紧的脸越来越冷,对美婵不断飞来的秋波和美腿视而不见。怒火都快将月儿头顶灼出个大洞,这个小女人却仍兴味盎然地偷看美婵扭动的身驱。

    美婵见楚菡的视线丝毫不在自己身上停留,对死盯着自己的丫鬟暗暗生恨,仍是媚笑着完成每一个动作,直到扭完最后一个动作,滚倒在楚菡怀中。

    月儿才醒过神来,自己在这儿实在是碍眼。慌忙垂下眼睑,心却在这一瞬间刺痛。

    楚菡被她几乎气炸,可在看到她垂下睫毛来掩饰内心的痛楚的一瞬间,释然了。拍着手掌,“跳得好。”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这个“好”字并非真的因为美婵跳的好,而是能让月儿动容才好。

    美婵勾着他的脖子,娇声嗔道:“既然美婵跳得好,那楚王给美婵什么奖励呢?”她的的后背撞到月儿的头顶。

    月儿忙往后缩,尽自己所能的远离那蛇一样缠在楚菡身上的身体。

    “你想要什么样的奖励?”月儿的窘态让他心情大好,挑起美婵的下巴,的确是个难得的美人胚子,看来孤君为了送他这份礼物没少花心思。

    “奴家只想服侍楚王。”小手也随着嗔嗔腻腻的声音不老实起来,虽然她被当礼物送给了他,但这个主人光看外表实在是人中龙凤,也是一道美餐。

    楚菡哈哈大笑,“你可真是知道怎么样才能讨男人欢心。”眼角扫向月儿,只有那个女人对他漠然无视。

    美婵乘机撒娇,对角落的月儿直接无视了。

    他的声音象一个沉重的滚轴,碾压着她的心,再也坐不住,他对自己的羞辱到底要到何时,只想逃离这满载香艳的车箱。

    刚一起身,就被他狠狠地瞪了过来,只得再次跪坐下去。

    坐下后却寒着脸回瞪着他,只要他在她面前与这个女人……那她对他的心也就从此死了,以后对他也就只有恨,不再有情,或许这反而是一种解脱。

    他也毫不回避地与她对视,眼里没有一丝,清亮冷寒,就如她第一次进他寝宫看到雅夫人在他身边的情景一样。这样冷静的一个男人,作为敌人是可怕的。

    当他看到她底的痛楚与恨意时,黑眸暗沉下来,这个女人为何就不能柔和一点?偏要如此执拗。

    美婵感觉不到他半点回应,抬头看着他敛紧了眉头与那丫鬟冷面对视的神情,心底抽起一阵冷气,知道自己今天来的不是时候。“楚王。”

    楚菡转过脸,淡淡一笑,“今天本王有些不适,你先回去。”

    美婵尽量让自己表现得轻松些,嫣然一笑,“奴家先告辞了。”拉过外袍下了车,虽然尽量的注意,仍显得有些狼狈,刚下了车,车帘一抛,隐约看到是女人的手,一个东西从车内摔出,“叭”地一声在地上炸开,却是她带去的那放着酒和酒杯的托盘,连着上面的酒壶酒杯一同在地上摔下稀烂。

    车来传来楚菡的怒喝声,“你越来越放肆了。”

    “你是男人就杀了我。”那奴婢的利牙还击。

    她看着马车走远,秀眉拧成一团,这楚王比想象中还要难缠。而这个奴婢只怕会成为她的绊脚石。

    月儿在对面闪着怒火的眸子转为邪笑时,打了个哆嗦,强烈的不安瞬间罩向全身,推着车帘就想往下跳。

    脚尖还没离地,已被对方抓住摔回了堆满奏折的角落。两支魔爪扣在她肩膀上,令她动弹不得。

    楚菡正要将脸凑上前,腹部一紧,阻止了他的行动,低头。

    月儿的两支小脚死死抵在他腹部,更是恼怒三分,低吼道:“把脚拿开。”

    她哪里肯听,只恨不得把他踹下车去,非旦不让开,反而加大力道。

    楚菡带着邪气的眸子,再次燃起怒火,双手极快的下沉,握住她的纤腰,猛然一旋身,将她丢在了桌案上,双手仍箍在她腰间,将她牢牢固定。

    月儿稳住身,现自己坐在桌案上,正好与半跪在桌案前的他平视,扁扁嘴,“你是王,怎么能给我这么一个丫鬟下跪。”

    楚菡偏对这姿势全不在意,邪恶地一笑,顺势坐倒,靠在身后车壁上。她也就被他滑拉下来,跨坐在他身上。

    “看来你喜欢这样的姿势。”在看到她慢慢僵化的表情,眼里升起一抹得意。冰封的脸也开始融化。当她的身体也开始僵硬时,凑到她耳边,轻轻一吹,换来她一阵轻颤,“你知道什么是男人吗?”

    这样暧昧的姿势,月儿再没经过人事也知道身处险境。伸手揉着被他呼吸吹得痒麻难耐的耳朵,“我去整理你的奏折。”说着动动腿就想从他身上滚落下来。

    楚菡把他牢牢定住,咬住正在往后退的小耳垂,“我现在不想你整理奏折了。”

    月儿全身一颤,心砰然乱跳,忙捂住耳朵,护着耳朵不再受他的折磨,刚才的怒气瞬间化成乌有,只想快些逃离。

    他略略偏过头,凝视着她紧张得快要窒息的小脸,“呼吸这么急促,想什么了,嗯?”

    她躲避着他温热的呼吸,“想你这个只会欺负女人的坏蛋快些走开。”

    她的直接让他婉尔,“女人?”视线在她身上游走。

    月儿的毫毛瞬间直立,他的视线象是将她剥光了一般。

    “你说是男人就杀了你……”他慢慢悠悠的一个字一个字的吐着,他每说出一个字,月儿的心就猛跳一下。

    “那我现在告诉你,杀了你,那不是男人;要让你成为女人,才叫男人。”说着将她身体挪了个位置,压在的亢奋上。

    月儿最柔软的地方隔着衣衫感觉到他的硬挺,只惊得花容失色,扭动着身子,推着他,拼命想摆脱这种暧昧的姿态。

    随着她的乱动,更加大了对他的刺激,幽深的眸子聚起浓浓的,“月儿……”

    月儿越加不安,这是刚才他在美婵极尽逃逗,都不曾有的神情。“你……我……我去帮你把美婵叫回来。”

    楚菡将她的脸与他拉开距离,“你当真这样想?”语气又再转冷。

    “我……”月儿垂下了头,刚才看到美婵亲近他明明难受得要命,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

    他闭上眼长吁出口气,带着无掩饰的无奈。再次睁眼,抬起她的下巴,令她直视着他,“月儿,你真不知道,我只想要你吗?”

    她愣愣地看着他,分不清刚才听到的话,是现实还是在梦中,“不……我们不……”能字没出口,已被他的唇极快的压回嘴里。

    陌生而又熟悉的情潮在她胸中翻滚,抵触慢慢消失,融化在他霸道占有的吻里。随着她身体的放松变软,他的吻也越来越温柔,温柔得让她不敢相信是那恶魔般的男人。

    一吻之后,却再也没有别的动作,放开她,一睨角落的奏折,“去整理出来。”

    他的反应反而让月儿有些不解,偷偷看他,不见有任何不悦,满是的眼里还有一抹欢悦之色,才放下心来,从他身上爬下来,老老实实回到角落,整理起那堆奏折。

    楚菡却靠在了车壁上,闭目养神,他需要安静地压下体内涌动的情悸。他是一个自敛的人,绝不肯在行军打仗中沉浸在男女里,虽然是胜利的归途中。

    第九章 计谋(上)

    楚菡活动了一会儿因靠坐太久而僵硬的颈项,窗外天边已经布上五彩晚霞,队伍已经停下,军士们忙到驻军扎营,张罗烧煮晚饭。

    视线落在了趴伏在桌案上已经睡熟的月儿身上,微敛着精致的细眉,微撅着小嘴,显现这样的睡姿令她极为不舒服。

    头顶前摆了一叠写满字的宣纸,细细看去,竟将那堆奏折细细分类,详细地在纸上注明,重点处没忘记圈画点注,甚至还写下了一些独到的见解。

    楚菡眼里闪过一抹诧异,他要她整理奏折其实只是为了让她有些事做打时间,可以避免二人间之随时可以撞碰出来的仇恨火花。却没料到,她竟有如此细密的心思。如果他们之间没有仇恨,她定能成为他得力的左右手臂。

    粗糙的指腹轻柔地抚过她细腻的面颊。

    她撇撇嘴,不耐烦地梦呓,“走开,我要睡觉……楚菡,你是个混蛋!”

    呵,他眉峰上扬,她在梦里还那么蛮横不讲理!冷冽的俊脸上,浮现出他自己都不可能知道的溺爱,“我该拿你怎么办……”

    将她小小的身子抱离桌案,放平到薄被中时,却现她另一侧红润的小脸上印着一只墨黑的…乌龟,乌龟旁还有‘混蛋’二字。

    侧脸,拿起她刚才脸压住的一本奏折,是请求屠杀战败国城民以示国威的。上面画着一只和月儿脸上相同的乌龟和‘混蛋’。

    楚菡嘴角上扬,看向月儿的眼神多了一丝兴味,摇头轻笑,多少年来都没曾有过这样轻松的?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