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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4部分阅读

    妙了。”

    徐璐点头,嚣张地瞪了娇小姐一眼,“记住了呀,我姓张,不是弓长张,而是立早章,你回去好生问问你老子吧,相信他会知道我身份的。”说着拉着豆绿就跑,似乎迟了一步回到家中真要被她父亲收拾一般。

    跑得远了,躲进无人的角落里,主仆二人一边喘着气一边大笑出声。

    “豆绿呀,我还真不知道,你这丫头比我还会演呢?”

    豆绿无耐苦笑,拍了胸口说:“小姐呀,以后可别再这样了,奴婢刚才真的快吓死了。”

    徐璐点头,“我刚才也怕呀,也幸好那丫头是个蠢货,三言两语就让我给吓着了,估计她老子也就是个拍须溜马只知道迎奉上峰的昏官。这才让咱们给唬弄了回去。”

    豆绿说:“小姐呀,刚才您实在太冒失了,万一那人再聪明一些咱们可就得交待在那儿了。小姐又不是不知道那些官家小姐,一个个有多嚣张。”

    “可再嚣张,不也被我拿捏住了么?”徐璐扬了扬手上的金手镯,以及沉甸甸地荷包。

    “既然有了银子,那也该赔我被弄脏的衣裳吧?”一个突兀的声音响来,紧接着,徐璐手头一轻,心里一跳,以为遇上贼了,但定眼一瞧,面前不知何时站了个青年,赫然就是那个被自己盖了一脸鸡毛却心宽大度还特地与她做了笔生意的俊美公子。

    凌峰手上拿着荷包,放到手上轻轻甩动着,望着徐璐呆滞而惊吓的眸子,唇角擒着不怀好意的浅笑,“这荷包归我了,姑娘有意见吗?”

    第17章 差点就被哄了

    徐璐目露凶光,就要反驳,但看着他唇边兴味的笑意,生生把话咽了回去,讨好地笑道:“那日实在对不住,冒犯了公子。只是,公子大人有大量,何必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呢?小女子还要靠卖绣品为生,公子您家财万惯,手上银钱何止千万,又如何瞧得起小女子这么点银子?”

    凌峰说:“本公子那件衣裳,用料就花了八十两银子,还不算绣功花费,可惜全都报总废了。你说该如何办?”

    徐璐傻眼了,一脸谄笑道:“公子英明神武,英俊潇洒,气宇轩昂,风流傥倜,玉树临风,心胸宽阔,义薄云天,侠肝义胆……家中的银子又堆得海了去,应该不至于为了一件衣裳就为难小女子吧?小女子全身上下,就算把我卖了也值不起八十两银子呀?公子就行行好,放我一马吧,小女子回去一定一日三次烧高香把您供起来,保您长辈百岁,富贵泼天,升官发财,心想事成……”

    为了把银子弄回来,徐璐把能夸人的词汇全使了出来。在凌峰面带笑意的注意下,又暗自安慰着,这不叫没节操,而是能屈能伸。

    凌峰确实是开了眼界,这丫头反应能力着实不错,在调戏她的文继轩面前,一番狐假虎威,成功把文继轩吓走。被娇蛮官小姐当街欺负,也夷然不惧,反而比娇小姐还要横还要野蛮,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地把官小姐也给骗到了,并还讹了不少银子,在如此短的时间里,就能演上一出空城计,这样的应变能力,可非常人能够胜任的。

    看这小丫头,也就十四五岁的模样,当年他在她这样的年纪,也没如此厉害过,信手拈拈来就能把敌人吓走,确实是位人才。

    看这丫头低眉顺目一脸讨好的模样,一副被大灰狼欺负的小白兔,可怜巴巴地望着自己,似乎只要他说句重话,就是欺负可怜小姑娘似的。

    倒是个能屈能伸的主。

    “再回去绣十个荷包给我,这荷包就还你。不然……”

    不等他把话说完,徐璐赶紧说:“我绣我绣,我一定好生绣。但公子可不能说话不算数哦?”

    凌峰拉下脸,“本公子从来都是一言九鼎。绣好了荷包,就给我送到段记布庄。”

    徐璐赶紧点头,她现在只想赶紧脱身,要她绣一百个都愿意。

    凌峰拿着荷包扬长而去,徐璐的心也被劈成两半,疼得难受,她是真的心疼呀,十两银子外加一个金黄手镯耶,拿到手头还没捂热就被这人给抢去了。偏她连生气的资格都没有。

    豆绿也是一脸心痛,“小姐,那人走了,咱们也走吧。”

    徐璐有气无力地往回走,豆绿又问:“小姐,那荷包,还绣不绣?”

    “绣个屁。”因为气极外加心疼银子,徐璐连粗口都爆出来了,“算了,反正那银子也不是我的,就纯当丢钱免灾吧,”

    “小姐,奴婢看咱们还是绣吧,那位公子奴婢瞧着也并非坏人。姑娘绣好了荷包送到段记布庄,不管那位公子是否瞧得上,但至少可以瞧到姑娘的诚意。”

    徐璐想了想,也觉得豆绿说得有道理,那个混蛋家伙,虽然不怀好意,不过接连几次的接触,也并非那种欺男霸女的恶徒。

    “好吧,绣就绣吧。”徐璐还真舍不得那十两银子和金手镯。

    ……

    凌芸把一封淡黄|色的书笺递到凌峰面前,“喏,这是咱们母亲寄来的家书,娘在信里头已给你物色了几个姑娘,你瞧瞧。”说着还把几副画卷放到凌峰的书桌上。

    凌峰只需轻轻一扫,便把信上的内容看完,说:“把画卷打来瞧瞧。”

    凌芸身后的丫头赶紧上前,一人拿画轴,一人缓缓把画卷打开,画上赫然出现一个云发高挽的貌美丽人,庄端稳重。

    凌峰扫了眼画像上的人,又说:“下一个。”

    另外一张画卷被缓缓打开来,一位骑在马上腰坠弯刀,手持弓箭一脸英姿飒爽的红衣小姑娘,画像上的小姑娘眉目英气,一身的凌厉姿态。

    凌芸瞧凌峰的目光一直在小姑娘脸庞上转,觉得有戏,问:“怎样,这小姑娘不错吧?是威远将军和庆平公主的闺女,去年进宫向圣上祝寿,圣上喜欢,特地封了淮阳县主。这小丫头虽看年纪小,胆子却够大,骑马狩猎,还有模有样,是唯一不怕蛇的小姑娘。”

    凌峰的目光从淮阳县主的脸上移开,实在难以置信,他居然从画像上的淮阳县主脸上,想起了那个白日里狐假虎威的小丫头。想着那日盖自己一身鸡毛拿砖头砸向自己的凶狠模样,以及抬着下巴神气活现的傲然模样,和昨日面对娇蛮小姐那一身凌厉气势的面容,总在脑海里发芽生根,怎么也挥之不去。

    ------题外话------

    潜水的出来溜一圈嘛,不然拉出去打板子

    徐璐小姑娘握着拳头大吼,再不出来让姑娘瞧瞧,就拿针刺pp

    第18章 玲表姐

    凌芸眼珠子一转,让人收起画像,说:“既然峰弟不喜欢,那我就回信给母亲,让她另外挑人。”等丫头收了画像,见凌峰仍是没反应,不由可眼圆瞪,跺脚道:“哎,我真的要给母亲写信了。”

    凌身一脸的莫名其妙,“随你吧。”

    这下子轮到凌芸郁闷了,他刚才不是对人家小姑娘有意思么?怎么现在又不当一回事了?

    直到最后,凌芸才发现,她这个兄弟,对淮阳县主是真的没任何感觉,气得要命,觉得自己做了件蠢事。

    但她仍然不肯相信,这小子明明对淮阳县主挺感兴趣的,怎么说变就变?

    凌峰被凌芸烦得不行,只好躲了出去。漫无意识地在外头逛了几圈后,然后又阴差阳差地去了段记布庄。

    管大虎瞧到凌峰,赶紧上前恭迎,“爷,您来了,里边请。”

    凌峰背着手,来到里头的屋子里,管大虎恭敬地上了茶,婉转地问凌峰有何指教。

    凌峰浅淡地问了布庄的经营情况,管大虎一一回答,最后,凌峰这才说:“先前那个绣荷包的小丫头,荷包绣得确实不错,我还想要,要如何去找她?”

    管大虎呆了呆,很快就说,“爷说的是那个璐姐儿呀?璐姐儿女红确实不错的,荷包绣得那个叫好。这璐姐儿每隔十天半月的就会来店里卖荷包,前日璐姐儿才来过一次,按平时里的规矩,估计至少十天过后才能来店里一次了。不过爷请放心,下回她来,小的一定把她留下。”

    不知怎的,凌峰有些后悔起来,那日他应该让人跟踪她的。

    ……

    徐璐一直心痛着她的荷包和金手镯,这阵子吃不下饭,睡不好觉,以前祖母在世的时候,家中银钱还是满丰足的,但祖母去世,父亲为了撑面子,卖掉了祖母在泉州城的几间上等旺铺,操办丧事,再来徐家族人又是特爱占便宜,给祖母办了丧事下来,家里的银钱都损失了大半。为此田氏差点把屋子给掀了,把父亲族人恨到滴血的地步。因为在乡下守孝,期间也没少让族人占便宜,越发养成了继母斤斤计较的性子。

    为了不让族人占便宜,家中伙食每况愈下,继母美其名曰:不让族人再来打秋风。

    虽然这样一来,族人确实不再来占便宜,却也把徐璐逼成爱财如命的性子。

    如今,徐璐白白损失了这么多银钱,真捶胸顿足都无法形容她这几日的心情。

    但恨归恨,心痛归心痛,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上半分,三日过后,美美的十个荷包就绣好了,她现在也有些犹豫,到底要不要拿这些荷包去段记布庄换很子。

    她怕就怕那人拿了荷包,却不还银子。尽管她直觉相信,那人不会无耻到那种地步,但知人知面不知心,还是小心谨慎为好。尤其那人身份似乎非比寻常,若真的存了占便宜的心思,她的小胳膊哪拧得过人家的大腿。

    思来想去,徐璐没胆子去相信什么“富贵险中求”的至理名言,她连富贵的边都沾不上,还是不要去想那镜中花水中月的美事儿,不怕万一,就怕万一。

    只是,道理是如此,可她的心却依然抽痛着,恨不得扎个小人,让他脚底流浓,脑袋生疮。她一心心疼她的银子,殊不知,她把人家的衣裳给毁了,若真的较上真,她只有赔得倾家荡产的份。但因为徐璐是本文的女主角,所以不管有理无理,就纯当她有理好了。

    ……

    徐璐不敢再去段记布庄了,因为她实在害怕,万一又碰上管大虎的主子,要她赔偿他的衣服,估计把她卖了都值不起那个钱。所以她遂一发狠,干脆把荷包统统拿去卖给另外一间铺子。

    徐璐卖荷包好歹也卖了几个月了,砍价的本领也有所提升,接连问了几间绣庄铺子,但价格太低,并且自己千辛万苦绣出来的绣包被这些掌柜一通打压批评,立马就怒了,拿起荷包就走。

    抱着伸头一刀,缩头是一刀的想法,她又带着荷包去了管大虎那。

    她现在只能给自己找个安慰理由:富贵险中求,希望管大虎的主子信守诺言。她更希望,那人不会出现在段记布庄里。

    徐璐去了段记布庄,运气还好,那人没有出现,大大松了口气。

    段记布庄是泉州城最大的布庄,生意好得出奇,她去的时候,铺子里有好些顾客正在精挑细选。她目光看向一个正在选布料的少妇,觉得这人好生面熟。

    那妇人也发现有人在打量自己,下意识看向徐璐,这一瞧,也觉徐璐很是面熟,然后仔细想了又想,忽然就笑了起来。

    “哟,这不是表妹么?”

    徐璐记性非常好,几乎到了过目不忘的本领,只需瞟上一眼,就认出这少妇了,却暗暗叫苦,怎会在这儿遇上她?

    这少妇着月白色妆花缎面夏衫,黄|色缠枝暗花绫里比甲,杏色长裙,一脸亲热地过来,拉着徐璐的手道:“真的是徐家表妹,唉呀,表妹,咱们有多久没见面了?三年还是四年?”

    徐璐不动声色地抽回自己的手,也笑着道:“原来是玲表姐,玲表姐不是在福州么?”她瞧着玲表姐的妇人发髻,故作惊喜地问:“表姐嫁人了?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徐璐母亲华氏,出自福州华家,当年华氏嫁到徐家时,华老太爷还是福州府丞,华家还是个靠百十来亩土地维生的耕读之家,在当地,还是颇有些名气。华氏嫁到徐家,靠着华老太爷,徐成荣在仕途上还算平顺,等华老太爷逝世后,华家就弃政从商,等徐璐出生后,华家又才渐渐显达的。但华氏却早早没了,徐家也就没能沾上华家半点光。

    华氏的母亲也就是徐璐的外祖母,倒也怜惜徐璐这个自幼没了娘的外孙女,小时候时常接到华家小住。因为怜惜徐璐自幼失恃,未免多加怜爱了些,这便引得三个儿媳妇不满,以至于几个家孙女也视徐璐为眼中钉肉中刺。而华老夫人在过世时,那时候华家还只是福州中档人家,却留了不少银钱给徐璐,这更加惹得三个儿媳妇不满,等华老夫人逝世后,便没再与徐家来往了,一晃,徐璐也有五六年未曾去过舅家了。

    第19章 得瑟的表姐,落魄的表妹

    今儿忽然与这位舅家表姐偶遇,徐璐半分热情也提不上来,尤其这个表姐一身的绫罗稠缎,而自己却是满身粗布衣裳,全身上下加起来,都不值玲表姐半只耳环。

    玲表姐似乎对多年未见的表妹很是高兴,拉着徐璐的手不肯松开,笑盈盈地道:“三年前就嫁人了,当时表妹还在守孝,所以就没有通知表妹。表妹不会怪罪我吧?”

    “怎会呢,我都还没来得及恭喜表姐呢,嫁了如意郎君。”徐璐心想,就算她真的来请自己,她也会找借口推掉的。

    “什么如意郎君,比起妹妹的未婚夫,可差得远了。”玲表姐嫉妒地望着徐璐毫无瑕疵的面容。她自认自己也算是美人了,可徐璐那粉嫩的颜色,却总会在她心头竖上一根刺。以前徐璐年纪小,还看不出什么来,就是嘴儿甜,记性好,识文断字算盘女红样样精通,让祖母不时拿她来与她们作对比。以前就忿忿不平祖母的偏心,如今数年未见,这个表妹越发出落得标致玲珑,想着她未婚夫的身份,原先是官宦之家如今却只是商贾身份的玲表姐一口气又堵在胸口。

    不过瞧着徐璐那粗布衣裳以及头上三丁两枣的不值钱的木头钗子,一时又有了优越感。

    玲表姐等了半天,不见徐璐问及自己的丈夫身份,于是就主动道,“你姐夫今年就要下场参加秋闱,还不知道结果会如何。我公公不过是小小的同知,唉,也不能给你姐夫帮上什么忙,倒是让人担忧呀。比不得妹妹,文家老爷如今可是泉州知府了,一方大吏,可了不得呢。”

    文家确实是势大根深,但徐璐并不愿提及文家,虽与文家公子订有婚约,可这年头门不当户不对的婚姻,又有几个落得好?这个中滋味,也只有本人才能品偿了。但玲表姐身为局外人,一心只瞧到她即将攀上高枝,却不明白她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得过且过。

    州府长官是四品的官位,这让整个华家只出了个五品府丞的玲表姐来说,自然算是了不得的高官了。所以对徐璐越发不顺眼。玲小姐瞧着徐璐一身的粗布衣裳,又稍稍舒了口气,说:“我记得当年四姑母还是有不少嫁妆的,怎么表妹还穿这样寒酸?你那个继母可是虐待你?”

    “继母对我还好,让表姐操心了。”

    “你呀,就是个心肠软的,你那继母什么德性咱们还不清楚么?有什么困难一定要告诉我们呀,大家好歹是亲戚,定是要相帮的。也千万别闷在心里。”玲小姐看徐璐身上的粗布衣裳,总算找回了场子,越发温柔大方起来。

    “嗯,我会的。”徐璐不愿再与玲表姐有任何牵扯,见玲表姐似乎不打算放人,于是便说,“表姐怎的来到泉州?”

    玲表姐笑了笑说:“婆母一个手帕交,今儿打发闺女,我随婆婆一道过来喝喜酒。才刚从霍家出来,就出来随便逛逛。”

    徐璐说,“段记布庄的那是泉州以及整个福建都是出了名的,表姐既然来了泉州,可不能错过,定要多选几套料子才好。”

    “那是,我也觉得这面料不错,正准备选几匹回去。反正也不值几个钱。”一旁的小二听在耳里,高兴坏了,这些布料可不便宜呀,一匹都要好几十两银子呢,这个璐姐儿的亲戚居然手面如此大方,实在意外。

    玲表姐眼珠子转了转,又说:“表妹来帮我挑挑,我该选什么样的料子呢?”然后又装作不经意地道,“今儿我在布政使司霍家,看到好些女客,都穿的叫什么七彩罗的,你们店里可有这个七彩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