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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18部分阅读

    哪能清楚的。”

    于是林氏又赶紧往老大夫手上塞了几根金条,以及一封信,请老大夫必务要把信带给她女婿林总兵。

    看在金条的份上,老大夫勉为其难应了。

    第二日,林氏在家中千等万等,总算等来了前来复诊的老大夫。迎上林氏那期翼的目光,老大夫暗叹一声,拱手道:“惭愧惭愧,林总兵最近闭门不见客,老夫这封信虽然递进去了,但林总兵很快就把信给撕了,并要老夫转告夫人,若非夫人管教不严,他何至于受此牵累?如今他现在也是自身难保,实在无能为力了。”

    林氏满脸的不悦,“这怎么可能?骏儿不可不能见死不救的,你究竟有没有把话带到?”好歹她是林骏的姑母兼岳母身份,他怎么可能袖手旁观的。

    老大夫轻咳一声,说:“夫人,林总兵不是肯不相帮,而是真的无能为力,他现在已是自身难保,哦对了,忘了告诉夫人,督抚大人准备把王二公子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林氏双眼一翻,就那样晕死过去,老大夫不慌不忙地又抢救林氏,林氏清醒了过来,又是哭天抢地,又是对林骏破口大骂的,“林骏这个白眼狼,瑞儿好歹也是他表弟,他怎能见死不救?还有丽儿,瑞儿可是她亲弟弟呀。她怎么就不想想办法呢。”然后又是一堆难听的话。

    老大夫等她骂得差不多后,这才悠悠道:“其实这也不能怪林总兵和林夫人,实在是督抚大人雷霆震怒,林总兵当场就被收回了虎符,并被革了职,如今呆在总兵府闭门思过呢。”

    林夫人当场傻住。

    老大夫又继续道:“林夫人日子也不好过,这几日天天往凌府跑,想见见督抚夫人,大门的边都没摸着……据说,林夫人也病下了。”

    ……

    又过了两日,督抚夫人身子略有好转,能下地走动了,督抚大人这才松了口气,解除了对王家的禁制。王瑞却是死罪能免,活罪难逃,王瑞被打五十大板,发配去海军军司衙门做苦役。

    围在王家的官兵退后不久,王家人这才有种重新活回来的感觉。王瑞发配也就发配了,这个差点把家族带入灭亡的祸根,谁也没想过要去救他。唯独爱子心切的林氏则四处奔走,想把儿子救回来。

    徐璐在家中好吃好睡,听闻林氏要求见自己,问凌峰,说:“不是要王家彻底消失么?爷怎的又放过了他们?”

    凌峰淡淡一笑,“官场上的争斗,也不是一味的血腥撕杀。”

    徐璐眼露迷惑,凌峰原本也不打算告诉妻子的,但这回妻子表现非常完美,作戏也是作到自己的心坎里去了,觉得这个小妻子若好生培养,将来也会成为自己不可多得的贤内助。于是,凌峰说:“泉州和福州的王氏族人,前两日已向我递了投名状。表示会全面支持官府创建海兵,并答应每年资助海兵训练,造船修路,造福乡邻。另外,王氏族长还秘密交了王氏一半的产业与我,以换取王氏全族性命。”

    徐璐惊讶,不就是派人把泉州王氏圈禁了起来,把王瑞给发配了,王氏其他族人就如此坐不住?这也太奇怪了。

    “爷暗地里还做了什么?”徐璐不相信,区区泉州王氏得罪了凌峰,其余王氏族人就会如此的心急火燎。虽然她不懂官场,也不怎么擅长阴谋斗争,但多少也知道,越是超级豪门巨族,越是心狠手辣。他们有着普通人所没有的壮士断腕的狠劲,一旦某个家族子弟有可能连累全族,绝对会毫不手软地除掉,以得到止损的目的。

    再则,身为超级豪门巨贾,在朝中也是根深蒂固,虽说凌峰在福建如日中天,但以王家人平时候的嚣张跋扈,以及天老大地老二自己老三的架式,也不可能乖乖束手就擒,少不得也要反抗一番吧?

    泉州王家虽然是大户,但比起泉州福州的王氏一族,又要逊色多了,就算泉州王氏真的全军覆没,整个王氏一族虽然会受影响,也断不会伤其根基。但凌峰也不过是让人圈禁泉州王氏,这些人就坐不住了,不但跑来递投名状,甚至还交出王氏一半的产业,这是何等的概念?

    凌峰轻轻地笑了,看徐璐的眼光带着赞赏,小妻子虽然出身不高,没见过多少世面,却也有着一颗聪明的头脑,以及看待事情的长远目光。

    “你说得对。我确实做了些手脚。”

    “能让王氏族人火烧屁股眼巴巴送来一半产业,想必爷的这个手脚已是抄了他们的老底吧?”徐璐扶着双颊,笑眯眯地说,一副“就知道你做了手脚”的得意模样。

    凌峰哈哈一笑,决定还是告诉她真相,“有人密告王氏家族勾结倭冠,虽然还没有确切罪据,但我试着让人散发消息出去,第二天福州泉州的王氏族人就跑来找我。”凌峰故意没有说太多信息,他主要是想考考小妻子的思维能力。

    徐璐说:“看来王家屁股确实不干净呢。”

    凌峰“嗯”了声,徐璐又说,“不过爷也够厉害了,无中生有,以虚坐实,爷这一招使得可真妙。王家虽然可恶,但他们倒还算识时务,早早弃械投降。最难得的是,懂得主动向爷递投名状,这样一来,王家虽然损失了一半产业,但却保全了王氏半数基业。而爷也从中得到颇多好处,一举数得,爷这招玩得可真妙。”

    以徐璐目前的年纪,以及空白的人生阅历,能讲出这样的话来,已算是极为难得了。

    凌峰很是满意,虽然大问题上还是不太能明白,离命中核心也不远了。于是他又说,“王家交出的那些产业,基本上都可以养一支军队了。不过,我仍是决定上交一半到国库。”

    徐璐想了想,觉得她对政治还是不大明白,还是不要乱说好,于是就说了句:“这些事儿我一介妇道人家哪能做主的,爷应该与幕僚们商议才是。”

    凌峰心头柔软,他的妻子实在聪明,却又难得地不揽权,不胡乱出主意,比起好些自作聪明又不懂装懂的妇人高了不止一个档次。

    他看徐璐的目光越发柔软,“再过两日,你身子也已养得差不多,我决定,在家中办一场的庆贺宴。庆贺我的夫人转危为安。”

    徐璐点头,她嫁给凌峰一个月了,没有外出做过一回客,也没有邀请过任何人。身为督抚夫人,哪能成日呆在内宅里的,多少也要代表男人的脸面,四处走动。有时候,男人在外头不好开口,与同僚或下属官员也不好靠得太近,夫人圈子里却没这个顾忌,有时候,夫人在外头的一言一行,也可以代表着自家男人的某些政见。

    在官眷圈子里,夫人外交,往往更能起到润物细无声的作用。

    凌峰要自己走出大门,与他的下属官员来往,显然也是需要她做他的传声筒。或许,也已经开始真正认可她这个妻子了。不管出于哪个目的,对徐璐来说,这是个很好的开怒。

    若自己只能被当作纯碎生育工具,那才是真正的危险。

    ------题外话------

    我的土毫读者们都跪哪去了?

    第75章 督抚夫人的威风

    “多谢爷对妾身的关心。只是,妾身年纪小,又没经过大世面。万一坠了爷的威名,可就是妾身的过错了。”

    凌峰淡道:“你身为督抚夫人,在福建全省,再也没有比你更尊贵的官眷了。只有别人巴结你的份,你什么也不用做,只需端着架子便成,我看谁不开眼敢欺负你。”

    徐璐心里仍是有些紧张,不过也知道身为当家主母,迎来送往再是正常不过了,不会也得会,总不能因为不会就把自己关在屋子里吧?这样也不现实。既然已做了他的妻子,就得努力距上他的步伐,先天的条件她无力改变,后天就得靠自己了。

    “那等会子就把文妈妈请过来,我还得多多请教她呢。”

    凌峰点头,“文妈妈是娘身边最得力的,迎来送往这方面最是拿手,若有不懂的地方,大可请教文妈妈。”看出徐璐的紧张不安,他又安抚她,“其实这些事儿也挺简单的,一回生二回熟,你那么聪明,一定会办好的。”

    “万一办砸了怎么办?”徐璐还是有些担心,她从来没有办过席,也没有贵妃人打交道的经历。祖母在世的时候说过,贵妇人可不好相处的,身份不够格的,当场给你难堪的也有,她虽然嫁给了凌峰,但平凡的出身是她的弱处,她怕压不住场面。

    “有文妈妈在,不会办砸的。”凌峰尽可能安慰她,也知道她年纪这么小,家中又没个主事的长辈,妻子又没受过这方面的训练,陡然挑此重梁,让她承担起督抚夫人的职责,确实是不小的担子。但他相信,他的妻子一定会办好的。

    ……

    又过了两日,督抚夫人大至康复,督抚大人心喜若狂,特地请了闻名福建的梨园班子入府唱戏,给夫人解闷,并替夫人举办一场庆祝宴,请了一堆好友,以及亲近的同僚下属官员一道入府叙旧。

    官场上闻风而动,一些上得台面,自认与督抚大人颇有交情的官员全都携家带口赶往凌府,送的东西也大多都与补品有关的,也有送名贵头面首饰之类的。

    徐璐是今日的主角,虽然年纪是在场诸位官夫人中最小的,但却无人敢轻视她。

    今日的徐璐穿着亮紫色对襟贡缎长衫,下身米白色绣桔红连理枝花纹长裙,头梳流云髻,斜插一枚碧玉簪,头戴金黄|色的展翅凤鸟点翠珠钗,耳饰红宝石耳环,手上拧着方水红绣帕,看着清新娇艳,楚楚动人。

    无论老少,见到徐璐的第一眼,都觉眼前一亮,这位新的督抚夫人,确实是个少见的美人儿,明丽娇媚,清新可人,却又显得端庄贵气。若非早已打听过这位凌夫人的出身,还真以为是哪家名门千金呢,居然如此气派,丝毫没有高嫁女的卑微局促。

    这些人先是向徐璐的康复表达了由衷的高兴,紧接着便是一道怒斥王家,一些人更是大放马后炮,“王家仗恃着在朝中有人,一味的强取豪夺,这回更是胆大包天,胆敢欺到夫人头上,也活该姓王的倒霉。”

    “据说,事情是因为泉州名伎秦香香所起,也不知是不是真的?”一些年纪轻些的妇人试探性地问。

    其多妇人双眼一亮,纷纷看向徐璐,想听徐璐是如何回答。

    徐璐有些不高兴,看了说话的妇人一眼,“早知道秦香香在这些纨绔子弟中有这么厉害的号召力,我就绝对不会请此人了,反而惹出那么一堆麻烦。”

    众人茫然,但很快就琢磨开了,显然,督抚大人召见秦香香基,惹来不明就里的王瑞的嫉妒,误以为微服出巡的督抚大人只是普通富户,这才心生教训之心,谁知踢到铁板,惹来倾覆之祸。

    又有人问:“听说那狂徒是冲着秦香香而来,倒把夫人给冲撞了,夫人还真是无妄之灾。”

    徐璐没打算过多解释,“唔”了声,说:“秦香香身为泉州第一名伎,又才艺双绝,在纨绔界有强大号召力也不为过。”

    众人又点头,尽管传闻是王瑞不忿秦香香被别人请走,这才上去找茬的,谁知碰到个硬茬子,英雄没当成,反而成了阶下囚。

    仍有人不肯死心,又问:“所谓色令智昏,这便如此了。但这事儿又与秦香香何关呢?听说夫人还把她打入大牢?”

    众看了说话的妇人一眼,觉得这人忒是没眼色,秦香香怎会没过错,在督抚夫人面前,长得漂亮,又才气纵模,就是一种过错。这还需问么?

    如果换作是她们,也会这么做的,打入大牢也太便宜了,直接弄死更好。

    徐璐盯着这一而再再而三挑起话题的妇人,她现在身份不同往昔了,若真要一字一句地解释,又太失身份了,也给凌峰丢面子,但不解释呢,让这些无事生非的人一通乱传,对凌峰的名声也是有碍的,于是,便对自己身后的丫环稻草使了个眼色,“沁香,那日你也在船上,就与这位夫人好生解释解释吧。”徐璐的语气可不怎么好呢。她剜了这个说话的妇人一眼,暗自把她记上了,心想,这么喜欢八卦,又这么喜欢刨根问底,这可是犯了官场社交大忌。也不知是哪家的夫人,这么没眼色。

    沁香脆生生地应了,三言两语就道出了事情始末,“那日夫人一时无聊,又听说秦香香的大名,一时好奇,便让人请了秦香香去船上唱歌抚琴。这秦香香果真闻名不如一见,歌唱得好,琴也抚得好。就是没个眼色,一直赖着不肯走。说要与爷下棋,还说了句特羞人的话,爷当场就恼了,让人把秦香香赶出去了。正巧这时候,王瑞赶过来了,秦香香一见,就喊了句让王公子救救她,这才引发了冲突,所以夫人让人把她打入大牢,她也毫无冤枉。”

    众人一听,恍然大悟,纷纷在心里琢磨开了,虽然沁香也没说秦香香半句不是,但言语间,颇是不屑。秦香香赖着不走,这不明摆着要勾引督抚大人么?但督抚大人却恼了她,把她赶出去了,督抚大人在美色在当,也是毫不动摇的,这证明了什么了,自然是督抚大人心里有新夫人的。秦香香挑唆离间,确实不是好东西。

    妇人们又骂秦香香不是东西,果真是下贱娼妇,除了勾引人,也没别的本事了。

    一些心直口快的更是直言不讳,“也亏得夫人脾气好,若换作是我,肯定给她两耳刮子,让她知道,勾引男人的下场。”

    刚才那个刨根问底的妇人又说:“李家姐姐,你这话可就不对了。有督抚大人在,夫人何必出这个头,自有督抚大人作主嘛。夫人,您说是吧?”

    徐璐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更是不满了,她这分明在讽刺自己在丈夫面前,没有发言的权利,更没有打发人的权利。如果凌峰不赶走秦香香,那么秦香香真的留下来,她也毫无办法了。这人怎么这么讨厌,说话这么的讽刺人。她与她又没有仇。

    徐璐侧头,对姓李的夫人道:“弄了半天,还不知夫人如何称呼呢?”

    那位说话爽利的妇人赶紧说:“泉州同知李敬海,是妾身夫君,妾身娘家同样姓李。”

    “原来是李太太,听你的口音,似乎不是福建人氏吧?”

    “夫人高见,妾身原是山西人,这回随夫君一同到任上的。”

    徐璐点头,“我一个人呆在家中,也怪烦闷的。以后若是得空,李夫人就常来府里坐坐。”

    众位夫人又羡又妒地看了这李夫人一眼,心想这人还真是运气好,怎么就入了督抚夫人的眼缘呢?

    李夫人愣了愣,然后喜笑言开地道:“我也想与夫人作个伴,就怕夫人嫌我聒躁。”

    徐璐微微地笑了笑着说,“只要不对我不爱听的事儿刨根问底,别的也都没什么的。”然后又对别的妇人道:“诸位夫人也是如此,张夫人,黄夫人,刘夫人,还有这位……”徐璐盯着一直不怎么说话的妇人,那妇人受宠若惊,赶紧起身一脸恭敬地道:“夫人,妾身娘家姓朱,本地城门把总梁胜利正是妾身丈夫。”

    众夫人一听,唇边浮现一丝不屑。但徐璐却依然笑容诚恳,“原本还是本地人氏,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反正相距也不远,以后可得常来玩,打打牌也是不错的。”

    梁朱氏满脸的高兴,显然是受冷落久了,陡然得到关注,格外的兴奋,说话都语无论次了。

    徐璐又问梁朱氏,平时在家都做些什么,得知和自己一样,擅长女红,于是便找着了话题,“女红好,咱们女人就该相夫教子,而不是拿着张嘴巴浑讲别人的不是,万一祸从口出,给自己丈夫添上麻烦,可就是罪过了。”

    众人连声称是,却与刚才那个刨根问底的妇人保持了一定的距离,心里暗自撇唇,这人也真是的,什么东西,这样的场合就敢给督抚夫人上眼药水,难怪要被劂回来。

    看了言笑宴宴的徐璐,众人再也没了任何轻视之心,这位小夫人可真够厉害了,不高兴立马就给你没脸,半分情面也无。瞧这周华氏,徐璐与别的妇人都喜笑言开,唯独看都不看她一眼,邀请了在座诸人,却唯独落下此人,显然是恼了这周华氏刚才那番话了。

    不过,众人在心里暗自讥笑周华氏的鲁莽和没脸色,心里又各自琢磨开了。

    显而易见,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