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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22部分阅读

家大人心里可就没底了。”

    这一日,知府夫人余氏也登门来,向徐璐讨教林骏的事儿。

    果然,一些觉得林骏挺冤的文官们全都集体沉默,有的还落井下石,痛踩林骏,甚至要官府彻查此事,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要林骏必须给个交代。

    李夫人走后,自然又把徐璐说过的话给委婉透露了出去,倒不是李夫人嘴碎,而是提醒一些与她交好的人,林骏的事儿,还是不要去渗和了。

    要知道,这位督抚夫人虽然年轻,但在凌督抚心中可是有着非常重要的地位的。

    李夫人心中一禀,听徐璐的语气,似乎不准备再任用林骏了。那她就没必要再替林骏说好话了。她与林夫人王氏没多少交情,自家男人与林骏也只是点头交,实在没必要为了林骏一人,得罪了督抚夫人。

    徐璐一边嗑着瓜子,一边淡淡地说:“空|岤不来风呀。”

    李夫人说,“凌督抚治军严谨那是出了名的,林总兵如何会做出这等事来?反正我是不信的。”

    这两日,也有不少下属官员女眷登门拜访,嘴里不时说起林骏的事儿来。

    第二日一大早,凌峰便起程去了泉州,虽然泉州离泉州不远,快赶慢赶,也就几个时辰,但毕竟是离开泉州了。

    ……

    夫妻二人同时笑了起来,外头的丫环们却满身起了鸡皮疙瘩,怎么爷和少夫人的笑容,如此的j诈呢?有种阴险的硌人的阴森森的感觉。

    徐璐也觉得与他相处久了,也多少学了些他那算计人的阴险本事,俏皮地眨眨眼,“爷还真说了,咱们就是狼狈为j,蛇鼠一窝。难怪会互看顺眼。”

    这个妻子,虽然出身上普通了些,但官场上的智慧却是不低的,有她替他镇守内宅,与他合作无间,他制订计划,她帮他施行,配合得天衣无逢,他就能更加放开手脚。

    凌峰也笑着说:“也亏得把你娶进了门,若是你嫁到别家,岂不便宜了别人?”

    想到凌峰的算计后,徐璐叹口气,“也亏得我是你妻子,若是你的对手,岂不要被爷给玩死?”王瑞事件,明明只是偶然发生的,却让凌峰顺着事情的发生,一步一步地操纵出了这么多的后继发展,打击异已,收买人心,进一步控制福建官场,端得厉害无比。

    明日凌峰一离开,泉州发生的事儿,他肯定就不知道了,不知情的情况下,自然不会出手了。等事情发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等林骏绝望之下,他再出手,那样就完美无缺了。林骏想不对他死忠都难。

    凌峰也要等时机成熟后再出手,这样不但能收割林骏的绝对忠心,还可以把那些暗中使坏的人一网打尽,一石二鸟。

    徐璐立马就明白了,凌峰分明就是出去避锋头的。林骏都已经送上投诚书,但凌峰仍是觉得不够,还得再整他一番。这会林骏被人碾踩成泥,凌峰若是知道了,好歹也要拉上一把,但他为了得到林骏更进一步的忠心,肯定要先放任林骏再受一阵子的委屈,让他知道世态的炎凉,也让他明白,哪些人可靠,哪些人该对付。

    凌峰嘿嘿一笑,一脸的莫测高深,“所以就要夫人仔细把好关,外头的传闻先不急,坐观其变。”

    “那林骏的事儿怎么办?外头都这样了。”

    凌峰神秘一笑,“当然是公事。”

    徐璐愣了下,“是为了公事么?”

    “讨厌。黑心鬼。”徐璐抡拳头捶他,凌峰任她捶打,把她拉到怀中,狠狠亲了一记,这才道:“别想太多。你已是我妻子,我怎会不给你饭吃呢?对了,明日我就要去夏门一趟,为期五天,你可得乖乖呆在家中。随时注意外头的情况。”

    凌峰煞有其事地点头,“嗯,说得不错。夫人要是不给为夫办事,到时候为夫就不给你饭吃。”

    徐璐白他一眼,嗔道:“我这是夫唱妇随,没办法的事。不然,万一让爷不高兴了,爷要是不给我饭吃怎么办?”这话虽然有玩笑成份,但也有试探之意。

    凌峰哈哈一笑,搂着徐璐亲了两口,“咱们五十步笑一百步。你不也一样?”

    徐璐想了想,也觉得这样也好,但仍是觉得,凌峰也太阴损,太无耻了些,暗中把人家整得体无完肤,再假仁假义地帮拉人家一把,到头来就得换取人家的感恩戴德,实在太缺德了。

    凌峰也不料到霍王梁三家动作会如此的快,不过这样也好,倒也不必自己出手了。只等差不多后,他再来收场。那时候,林骏对自己会更加感感涕零。

    如同凌峰所言,过了没两日,外头便传出好些有关林骏不利的遥言来,林骏在任内,强抢民女,收受贿赂,甚至还有商人去衙门告状,称林骏之前在他铺子里强买强佘,一匣子珍贵的南珠,要卖数百两银子,林骏只拿几把金豆子就换了去,等等,反正林骏能否恢复总兵之职都还说不准,外头就要好些告状声了。

    第84章 赚到了

    徐璐合着豆绿等人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林夫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嘴里问道:“这阵子我一直都呆在家中,外头的事还真不清楚。爷成日忙公务,后宅都很少踏入。前两日还去了厦门公办,不过爷在临走前已经交代了我,显然不会亏待林大人的,怎么夫人还伤心成这样?”

    林夫人也来不及琢磨徐璐话里的意思,又哀哀地哭着,把这些日子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包括林骏被人指责强抢民女,草菅人命,强买强卖,胡作非为,杀民冒领军功之类的事儿,衙门里天天都有人去告发林骏,虽然知府刘向东还没有正式立案,但却三番五次让人“请”林骏去官府问话,林骏身为世家子弟,又是武将,被这些莫须有的指责气得肝火大冒,甚至在朝堂都气得吐了血,显然是气得不轻。

    林夫人拉着徐璐的手,哀泣道:“我家夫君虽说脾气直了些,有不好的坏毛病,但如何会做那些戳背脊骨的事?这事儿分明就是有人蓄意为之。那些所谓的苦主,一个个细皮嫩肉的,哪像是苦主的样子,他们只一味的叫喊起哄,真要他们拿出证据来又蔫了气。可恨的是霍文泰那个老狗,故意把脏水往夫君身上泼,夫君虽有一身的本事,嘴上功夫却是远远不及的,下就被气得失去理智,在朝堂上把霍文泰给打了。让霍文泰捉着了把柄,就借口夫君咆哮公堂,欧打朝廷命官为由,给打进了大牢,甚至还上了枷锁。可怜我夫君自小养尊处忧惯了的,如今被这些没起子的胡乱欺辱陷害,我却无能为力,眼睁睁的看着他被衙役拿下,心里就跟油煎似的。”

    徐璐目瞪口呆,这才几日功夫呀,事情就发展成这样了。

    今上午都还好好的呢,一个午觉下来,就有如此神速的发展,也太神奇了。

    她看向豆绿,豆绿也是一脸茫然,显然也不知道这事儿。

    林夫人见徐璐面带怒色,又继续道,“最可恨的是,我的陪嫁嬷嬷,今早只是去菜市场买个菜罢了,平白无故被人推了一把,与那人理论,反被讹上了,我那嬷嬷是个爆炭脾气,在那人言语刺激下,忍受不住,就推了那人一把,那人就越发作态起来,要把平嬷嬷扭送官府。不过是买个菜,却一个飞来横祸,被弄进了衙门,那刘向东才刚问及原由,那姓霍的又逼着刘向东给平嬷嬷上了板子。可怜平嬷嬷,年纪一大把了,到头来,还要受这种罪。如今躺在床上,高烧不已。夫人,我好恨,那些人分明就是故意的,墙倒众人推的滋味如今我也偿到了,我这滋味真的好难受。我不求您给我作主,只求您让我见见世子爷。好歹泽云侯府与安国侯府也还有些交情,世子爷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的,给我夫君一条活路吧。”说着又跪下去磕头。

    徐璐总算明白了事情经过,看来那些人为了阻止林骏官复原职,便先下手为强,就先搞臭林骏的名声,一盆盆屎盆子先扣上去再说,一个名声败坏的人,如何还能领兵打仗?

    徐璐也看到林夫人满面的无助慌乱,显然是真的走投无路了,想想也对,她娘家才被凌峰砍去了筋骨,正是自身难保的时候,林骏被革了职,如今又被官府抓去了,她一介妇道人家,平时再如何的尊贵,也会没了主意的,像无头苍蝇一样找上门也是有的。

    凌峰的计谋已然生效了,他什么都不做,只需放两句话出去,自有人野心勃勃的人去对付林骏。眼下林骏就被整到生死边缘,也该凌峰出手了。

    于是徐璐当下就怒道:“真是欺人太甚,这些人胆子未免也太大了,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责罚人,还有没有王法?平嬷嬷也罢,林大人虽说罢了差事,但朝廷正式文书还没下达,仍然是朝廷命官。刘向东区区一个府丞也敢来越级拿人,眼里还有没有朝廷律令?来人,立即去持了爷的贴子,去拜访拜访这位青天大老爷。我倒要瞧瞧,这位父母官要如何给堂堂总兵安上罪名。”

    林夫人听徐璐这么一说,脸上浮现期望,她紧紧抓着徐璐的手,“夫人,那个,您说夫君他……”

    徐璐仍是一脸的怒气重重,小脸儿紧崩着,她压下火气,对林夫人说:“虽然我不过问官场上的事儿,但多少也知道,林大人只是回家闭门思过而已,又不是真正罢免差事。这些人就这么的迫不及待兴风作浪,实是可恨。这些人胆子也太大了。”

    林夫人已经不抱任何希望的眸子忽然揉进喜悦的光亮,如枯木逢春,全身都有了力气,她又惊又喜地道:“夫人说的是真,真的吗?”

    五天前,她还抱着让林骏官复原职的希望,但后来发生了这么多事,林骏能全身而退已经是不错了。此时此刻,徐璐又说出这种话来,心里如过山车一般,一会子惊一会子喜的。

    徐璐脸儿依然板得厉害,“虽然我与林夫人是有些不对付,但我们身为女子,又岂能因私人恩怨影响爷们的交情?我们爷虽恼林大人卸下不严,却也颇为欣赏林总兵的本事。那日我清醒后,爷便与我说了句话,说林骏虽有不是,但好歹与爷同一条心,有某些政见上,也与爷保持着一致。若为了王瑞一事就拿下林大人,未免不近人情了些。所以我便知道,爷虽革了林大人的职,也只是暂时的,不过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等再过一段时日,自然是柳暗花明,否极泰来。上回夫人登门,爷便说夫人不必如此的。但感受了贤伉俪的诚意,正要想个正当理由恢复林大人总兵之位,谁曾想,这子就出了这等子事。”

    紧接着,徐璐又长长叹口气,“爷此次去的不是时候呀,他才一离开,就出了这等子事。也都要怪我,也只当是某些人嫉贤忌能弄的些小把戏,就没有理会,谁知会演变成这翻田地,太令人生气了。夫人不必着急,我这便让人去知府衙门,先把林大人救出来再说。相信爷也该回来了,等爷回来后,再给这些人颜色瞧瞧。”

    林夫人双唇颤抖,陡然来的喜悦,注入了她早已绝望的心田,这会子得到灌溉,陡然滋生了无穷的力气与感动,她泪水涟涟地说:“多谢夫人,夫人不计前嫌,王氏羞愧难当。若我家夫君得以平安,夫人便是我们的大恩人。夫人的大恩大德,王氏永世难忘。今后只要夫人一句话,王氏绝无二言,唯夫人马首是瞻。”

    这王氏说话还真有水平,她并没有立即对徐璐投诚,而是附加了个条件,要她忠心的前提是徐璐要保林骏的平安。

    徐璐说:“夫人别跪着了,快起来。有什么话坐下再说。”安抚了王氏,徐璐又让人打了水,拿来毛巾,让王氏洗了脸,又重新梳了头,趁她洗脸之际,徐璐这才开口,“这阵子,副总兵梁晋光的夫人,都指挥使王夫人,布政使霍夫人,还有其他几位夫人,”她一口气说了好几位夫人,“可是天天来找我说话,并向我告林总兵的状。唉,我耳朵都听出茧了。”

    林夫人面上一阵紧张,“夫人,王氏向您保证,我家夫君虽然脾气不怎么好,但也绝不是那种作j犯科之人,还请夫人明查秋毫。”

    徐璐摆摆手,示意她不必紧张,“我也相信林总兵不是那样的人,但众口铄金,积毁蚀骨,为了慎重起见,每发生一起流言,我便让人去彻查此事。那些苦主我也全都让人控制起来,并让人彻查了他们的身份,这才查出,这些人,都与霍王梁三家有关的。那梁晋光,是霍家的亲戚。”

    林夫人先是一喜,然后脸色一寒,咬牙切齿地道:“霍文泰,王璋,梁晋光,好,很好。你们等着,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今生今世,那定是不死不休。”然后她又脸色一整,对徐璐道:“夫人,旁的话我也不多讲,从今往后,世子爷和夫人的朋友便是我们夫妇的朋友,世子爷和夫人的敌人,便是我们夫妇的敌人。以后夫人但凡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除了上刀山下火海外,其他吩咐,绝无二话。”

    徐璐说:“夫人这是何必呢?”

    林夫人正色道:“夫人,我说的是真心话。”

    徐璐说,“我相信夫人,上刀山便免了,以后咱们便是朋友。这朋友间,又何必如此客气的?”

    林夫人感动,她抹着泪,说:“是,夫人说得是,以后咱们就是朋友了,客气话就不必再说了。总之,一句话,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

    徐璐笑着说,重新拿起茶杯,“夫人请喝茶。”

    ……

    在徐璐这个督抚夫人的干涉下,那些苦主,让人全都绑到了公堂上,并且当着霍文泰的面,一字一句地念出这些人与霍王梁三家的关系,尤其与这些人接触过的人,给过好处的人,全都一溜地被捆到公堂上。霍文泰一瞧,傻眼了,哪还坐得住,赶紧让人放人了事,并对林骏一千个一万个道歉,姿态放得很低。

    林骏被关在大牢里,气个半死,只痛骂世态炎凉,人走茶凉,雪中送炭的人太少,落井下石之人太多,还没感叹完,便被放了出来。看着霍文泰那张通红的老脸,以及面前冷冰冰的沈剑鸣时,立马就猜出了是督抚大人救了他。不由虎目含泪,对沈剑鸣抱拳头,“沈大人,大恩不言谢。林骏记在心里了。”世家子弟,自有世家子弟的说话方式,感激话也不是说在嘴边的。

    沈剑鸣面无表情地道:“督抚大人有要紧事去了厦门,临走前特地交代在下要严密关注此事。因为这些人明显是受人指使,为了不打草惊蛇,所以在下一直按兵不动,倒让林大人受委屈了。”

    林骏心里一热,沈剑鸣还叫自己林大人,显然还是承认自己总兵的身份。从地狱重回天堂的感觉,令他感慨万千,这些天墙倒众人推,破鼓众人捶的感受他深有体会。尤其被人泼脏水设计陷害却无人帮他说话的炎凉世态,令他看清了人心向下的本质。而督抚大人,却如同黑暗里的黎明,冬天里的阳光,风雪里的棉袄与雨伞。

    林骏再一次抱拳,“感激话林某不必赘言,督抚大人对林某的大恩,林某铭记于心。日后林某必将用实际行动来报答督抚大人再造之恩。”

    沈剑鸣依然面无表情,但神色却有所缓和,他也跟着抱了拳,道:“林大人,以后你我,还有凌非,刘大人,可就是同僚了。”

    刘向东愣了愣,很快就高兴起来。虽然投靠凌峰是逼不得已,但不可否认,凌峰在官场上的能量非同小可,投靠他可比投靠秦妃来说,可不是同等档次。

    林骏也是心头一热,沈剑鸣这句话的涵义他再明白不过了。凌峰在官场上,从来都是广栽花,少种刺,在全国各地,提拔了不少的有志官员,心腹官员也着实不少,但心腹中的心腹,那是非沈剑呜,凌非,张少凡等人莫属。如今,他却有幸成为这三人的同僚,显然,这是凌峰认可了他。将视他为最机要的心腹,这如何不令他心热感动?

    ……

    林骏在沈剑鸣的干涉下,很快就被放了出来,而泉州府丞杨开祥却被抓了起来,理由是恶意陷害朝廷命官,

    明眼人都知道,杨开祥只是替人受过而已。至于是替谁受过,大家心知肚明。

    听说林骏被人恶意陷害,并下了大狱,督抚大人凌峰从泉州快马加鞭赶回,连家都不回,便马不停蹄赶往府衙,亲自审问此事。

    就算林骏曾犯下重错,自己小舅子又干了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