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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夫的娇妻第59部分阅读

    准备做海上生意。海上生意利润虽然高,但所需资金也雄厚,女婿把所有银钱都投到商船上,因航船才出了海,大概也要个月才能看到收益。所以这阵子大家手头确实有些紧,就有腾挪不开的时候。不过大女婿说了,再坚持个月,利润就翻倍了,到时候咱们家都能得到分红。可就在这紧要关头,大女婿却被那刁奴攀咬,被弄进了官府,如今都还在官衙里出不来。女婿是海家的主心骨,一日没了他,家中岂不乱了套?那海上生意岂不要大受影响?所以恳请亲家奶奶发发慈悲,看在梦兰的份上,恕了我那女婿吧?我那女婿经商多年,家中财产万贯,如何会贪墨妻嫂嫁妆的道理?”

    屋子里,包括徐夫人在内,一个个把头别到一边,不肯看吴太太,似乎多看她一眼,简直要玷污了眼睛似的。

    徐璐也是副惨不忍睹的神色,脸皮厚到这种程度,生平未见,今日总算得以开了眼界。

    “这绿豆饼不错,大姨母和表嫂多尝尝,很好吃的。”徐璐拿着块绿豆饼放嘴里咬了口,然后夸赞道:“我这阵子天天都要吃上几块才肯罢休。”

    徐夫人和成氏依言拿了块绿豆饼咬了口,徐夫人勉强笑道:“不错,确实美味。”

    成氏仔细打量绿豆饼上金黄|色的蛋卷,“做得可真好,这蛋卷是如何弄上去的?”

    徐璐解释道:“很简单的,就是取鸭蛋清加署粉兑匀,放油锅里煎成饼子,取绿豆粉和糖拌匀,放进蛋卷里,做成圆形状,再放蒸锅里蒸熟,冷却后,再放油锅里炸至金黄|色泽,就可以吃了。吃进嘴里,先是蛋卷的香味,再是绿豆粉的细腻清香。”

    成氏说:“听弟妹这么一说,我才发觉,这味道果真美味。我以前在京城,还从未吃过呢,还真好吃的。”

    徐璐微笑着,“表嫂若是喜欢,等会子让厨娘再给表嫂多做几盘。”

    “多谢弟妹。”

    吴太太见众人居然不顾正事,一味说心来,大为不满。但因为她有求于人,再来理亏在先,也不敢有任何怨言,只好与徐梦兰使了眼色。

    徐梦兰有些不满地看着自己的娘和嫂子,望着婆母双眼里的浓浓血丝,又见徐璐白嫩毫无瑕疵的面容,不知怎么的,就看徐璐不顺眼了。

    “表嫂。”徐梦兰扬着头,喊了声。

    屋子里清静了一会,徐璐慢条斯理地吃着点心,淡淡看她一眼,道:“表妹,也别光顾着说话,吃点心呀。瞧你,都瘦成什么样了,还有,脸色也这么暗黄,这可不成的。表妹就算贤惠,也得爱惜自己才成。我屋子里还有几盒美容养颜的珍珠粉,表妹若是不嫌弃,就拿去用吧。反正也没花我半分银子,全是你表哥买的。”

    “你表哥说,男人养老婆天经地义,哪能让妻子花自己嫁妆的道理。这要是传扬开去,不止男人没脸,连累整个夫家都会让人戳背脊骨的。是不是呀,吴太太?”

    徐璐是真心看吴太太不顺眼的,恶毒到这种程度的人,也是世上罕见。她的俐牙利齿也就有了发挥的余地。

    不愧为吴家太太,果真有两下子,徐璐如此露骨的讽刺,依然没能撼动她,连半分尴尬都没有,反而点点头说:“亲家奶奶说得极是。我们家虽非大富大贵,却也能自给自足,哪能动用媳妇嫁妆的?不过梦兰就是贤惠,时常拿自己的嫁妆帮补家用,总归是媳妇的一片孝心。我们吴家娶了这样贤惠的媳妇,可是几世修来的福气呢。”

    徐璐附和着,“是呀,天大的好福气呢。”

    徐梦兰又一如以往谦虚了几句,然后吴太太又一如以往地夸了她,徐璐心头腻歪到不行,又不好说什么,只好眼观鼻,鼻观心,一言不发。

    徐夫人也是失望透顶,愤恨无耐,痛心,以及恨铁不成钢,使得她睛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从鼻吼里哼出了声。

    屋子里都没人吭声,吴太太和徐梦兰说了半天的话,发现没有人理会自己,饶是她脸皮再厚,这会子也颇觉面上讪讪的。但她已无退路可走,只好硬着头皮道,“亲家奶奶,先前确是我的不是,做了许多糊涂事儿,连累媳妇受了诸多委屈。我也知道亲家奶奶对我有诸多不好的成见,我也不替自己辩驳什么。不过到底是一家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一家人也不说两样话,这牙齿还有碰到舌头的时候,是不?我年纪大了,家中大小锁事也全交由媳妇打理。媳妇与闺女感情一向好,如今我那大女婿被关在大牢里,我那闺女六神无主,成日里都在梦兰跟前以泪洗面。梦兰自来就疼她,也心疼得不得了。哪见得着妹夫在牢里受苦?还请亲家奶奶发发慈悲,看在梦兰的份上,饶恕则个。”

    徐梦兰被点醒了般,赶紧对徐璐道:“表嫂,我与小姑子感情一向好的,一直拿她当亲妹子来疼的。如今妹夫被刁奴所害,陷入牢狱之灾。妹妹成日里以泪洗面,看得我好是不忍。还请表嫂行么好,看在妹子的份上,把我妹夫放出来吧。”

    徐璐盯着徐梦兰,淡淡地问:“梦兰表妹,那海成柏一心夺取你的嫁妆,你怎的还要替他求情?”

    吴太太急了,“亲家奶奶误会了,我那大女婿也是家财万惯的,如何会贪默妻嫂的嫁妆?主要是媳妇不懂营生,生怕嫁妆缩手,这才主动交由我手上,要我帮着打理。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懂得营生,我可不敢妄自作主,就经了媳妇的同意,交给了大女婿打理。大女婿经营起来还是不错的,媳妇也是清楚的。是不是呀,媳妇?”

    徐梦兰点头,“是的,表嫂,妹夫并未贪墨我的嫁妆的。表嫂,您肯定是受刁奴蒙蔽了。依我看,把那周玉芝乱棍打死才好,免得她胡乱攀咬人。弄得咱们家四分五裂的。”

    看着徐梦兰贤惠的脸宠,一副气忿模样,徐璐暗暗叹口气,再一次做垂死挣扎,“可是那海成柏已经亲自承认,他已把你的嫁妆卖得七七八八了,如今全兑现为海家的产业了。”她看着吴太太,微微一笑,“海成柏还亲自承认,不止表妹你的嫁妆被他占为已有,就连他妻子,贵府大姑奶奶的嫁妆,也全都改为海家的产业了。也就是说,你的嫁妆,还有贵府姑奶奶的嫁妆,已全让海成柏给贪污怠尽。表妹,到了这种时候,你还要替他说话?”

    徐梦兰茫然,徐璐继续说道,“贵府姑奶奶已是海家的人,就算嫁妆被海家占了去,也不过是人家小两口的私事,咱们也是管不着的。到是你,表妹,你的嫁妆让小姑子的丈夫给霸占了去,即不姓徐,又不姓吴,而姓海,你可就亏大了。”

    徐梦兰茫无而无措,忍不住看了吴太太一眼,满面的震惊。

    吴太太面皮抽动,强自镇定道:“不可能,大女婿不是那样的人。”

    徐夫人虽然愤怒,但见吴太太大变的脸色,又忍不住幸灾乐祸起来。

    “呵呵,媳妇的嫁妆居然让女婿给得了去,吴家果真是大方。女儿居然比儿子重要了。”

    可不是么?女儿再重要,总归是别家的人了,儿子才是维系宗族传承的最终力量。不管是贵族也好,还是普通老百姓也罢,儿子的重要性不言而明。没有人会本末倒墨地为了维护女儿而损害儿子的利益。

    以吴太太的德性,拿媳妇嫁妆给亲闺女贴补嫁妆的事儿完全干得出来。但以吴太太的精明,也不可能拿媳妇和闺女的嫁妆全让女婿得了去。媳妇好歹是自己家的人,媳妇的嫁妆越多越好,将来还可以留给儿子,留给孙子,哪有留给女婿的道理。除非吴家大爷不是吴太太亲生的。

    看吴太太强自镇定下抽搐的面容,徐夫人就知道,吴太太是终日打雁,最终让雁给逐了眼。尽管气愤女儿的是非不分,但见吴太太这般,心情又大好了。

    徐璐又笑咪咪地道,“果真是一个女婿半个儿,这女婿和媳妇比起来,还是女婿重要多了。既然吴太太心疼女婿,梦兰表妹也不计较嫁妆的事儿,我也不好再做这个恶人了。罢,我这便让人去通知刘知府,让他尽快放人。”

    吴太太六神无主,不可置信,震惊,还有愤怒,怀疑一一在那张青肿发紫的胖脸上闪过,徐璐也知道,吴太太再是疼惜闺女,也断不会拿吴家的产业无条件地贴补女婿家的,尤其是自己闺女的嫁妆也让海家占了去,如今还把自己媳妇的嫁妆也占为已有。对于夫家来说,媳妇嫁入自己家,她的一切包括财产,都是自家了,断没有贴补外人的道理。想着媳妇的嫁妆白白便宜了外人,吴太太不震怒才怪。

    尽管还在怀疑阶段,但吴太太再也坐不住了,赶紧告辞离去。

    徐璐也不留客,好整以遐地道:“吴太太这是要去海家吧?呵呵,是该去一趟了。”

    吴太太强笑着说了几句客气话后,又携了徐梦兰一道离去,“媳妇,我可是一日都离不得你了,还是你随我一道去海家,看看你妹子。”吴太太知道,此时此刻,是绝不能让徐梦兰与娘家人过多接触的。得随时把她拘在身边,以免被她娘家人洗了脑。

    徐梦兰也没有想太多,也正有此意,用她的嫁妆贴补吴家,她当然没有怨言,因为吴家才是她的根,但也不至于贴给海家,那她成什么了?

    徐梦兰临走前,看了徐璐一眼,低声道:“表嫂,刚才您说的可是真的?”

    徐璐实在是受够了徐梦兰的是非不分了,没好气地道:“表妹去一趟海家,问个清楚不就得了。何必又来问我?”

    碰了个钉子,徐梦兰有些不快,嘟嚷道,“不愧为表嫂,嫁给我表哥确实威风呢。”

    徐璐扬眉,毫不客气地冷声道:“哪比得上表妹,为了维护婆家,连娘家都不顾了。”

    徐梦兰紧抿着唇,一言不发地转身,对徐夫人福了身子,“娘,我走了。您多保重。”

    徐夫人满面的倦色,心灰意冷。成氏客气了两句,就不再吭声。

    等女儿走后,徐夫人这才悲从中来,“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哦?怎么就生了这么个孽障?”

    成氏老神在在地坐着不动,即不劝解,也不安慰。徐璐也是如此,淡定地喝着她的茶,实际上,她的肚子都已被茶水灌饱了。

    徐夫人哭了两声,见没人接自己的话,未免尴尬,她不好对徐璐使气,只好瞪了成氏一眼,“我背有些酸,替我捶捶。”

    成氏不得不起身,给徐夫人有一下没一下地捶着背。

    徐夫人恨这个儿媳妇不中用,紧要关头总是不与她一条心,害得她每每孤掌难鸣,心头有气,就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地道,“没吃饭呀?重些。”

    成氏加大了力气,但依然没什么力道,徐夫人又粗声粗气地道:“重些,再重些,怎么这么笨?这么点事儿都做不好。”

    徐璐看不下去了,不得不说:“大姨母,咱家别的没有,就丫头多的是。让丫头服侍就成了,哪用得着让表嫂服侍,太大材小用了。”

    徐夫人粗气粗气地道,“媳妇服侍婆母天经地义。怎么,成氏,让你服侍我,你还不乐意了?”

    成氏淡道:“媳妇不敢,媳妇这不是在服侍您吗?”

    “哼。”徐夫人别过脸来,满面的不顺。又发现徐璐娇嫩如花的脸色,火气又冲了出来,阴阳怪气地道:“峰儿媳妇才是福气的,公婆不在身边,你这日子倒是舒心。”也不等徐璐开口,又说道,“你婆母远在京城,儿女也不在身边,你倒是好,自己在这边享受。也不回京服侍公婆去。依我说,你都已进了凌家的门,就该尽媳妇的责任。哪还能由着性子,一味的在这边享清福?”

    徐璐无语至极,这就是典型的欺软怕硬,不对,应该是过河折桥。需要她的时候,好言好语,不需要她了,就原形毕露了。

    徐璐今天也是火气老大,一直没法子压下去,刚才被吴太太的无耻下流给气得满心不顺,又被徐梦兰的滥贤惠弄得郁闷至极,如今又让徐夫人拿她当软柿子,泥人还有三分土著人性呢。

    于是徐璐冷然道:“看来那日我说过的话,大姨母又给忘了。我婆母之所以没让我回京服侍,一来也是心疼体贴爷,让我跟在爷身边,服侍他饮食起居,替他打理后宅,让爷无后顾之忧。二来也是要我早早给凌家生下嫡子。如今我这肚子还没动静,大姨母就要把我赶回京城,成的是什么心?”她愤怒地把茶盏重重放在几子上,冷着脸道:“现在我实在不得不怀疑,大姨母究竟是不是凌家亲戚。不替凌家子嗣考虑,反而处处阻碍我生下爷的嫡子,究竟是何居心?”

    徐夫人张口结舌,目瞪口呆。

    成氏依然低眉顺目地给婆母捏肩捶腰,但唇角却是扬起了某些嘲弄的弧度。这阵子婆母确实诸事不顺,逮着谁就要训上一顿才肯罢休。如今总算跌到铁板了,真是活该。

    身为徐家媳妇,成氏再是了解婆母的性子不过了,就爱使长辈的威风,胡乱干涉。好些年纪轻的媳妇子面皮薄,又注重名声,少不得要忍气吞声,这就越发纵出了婆母不可一世的嚣张气焰来。如今恶人自被恶人磨,成氏打从心里痛快。

    徐夫人尴尬了好一会儿,最后不得不自已打圆场,对成氏道:“呵,你瞧瞧你这个弟妹,我说她一句,就十句八句的等着我。不愧为峰儿的媳妇,这张嘴皮子就是利索。看来咱们也不必操心了,峰儿媳妇这么的厉害,谁敢惹她呀,依我看,就是我那妹子来了,恐也占不了便宜呢。”

    成氏很是佩服徐璐的牛气,恨不得拍手叫好,但婆母的面子又不得不顾,只好说了句:“这样才好。身为媳妇若是太过面软,就像姑奶奶一样,少不得要受婆家磋磨。”

    徐夫人窒了窒,脸色青青白白,恨恨地瞪了成氏,却再也不敢随意开口了。

    徐璐大呼过瘾,忍不住对成氏投去意味深长的一瞥,什么叫戳心窝,这就是了。瞧她把徐夫人戳得什么样了。

    ------题外话------

    等把吴家的事儿了结后,凌峰前妻一家子就会登场啦。不要急,愉愉地来。

    第164章 全都和离

    被徐璐收拾了一顿的徐夫人不敢再乱摆长辈架子,却也不肯离去,徐璐也不好赶客,只得打横作陪。也亏得凌峰回来的早,避免了徐璐忍不住冒出来的不耐。

    徐夫人可不敢在凌峰这个名义上的侄儿面前摆架子,对凌峰客客气气的,凌峰也收起了那日的锋茫,客气而恭敬地一道吃了饭。当晚,徐夫人婆媳也住在凌家客房里。等安顿好客人后,徐璐回到屋子里,凌峰已在下人的服侍下,净了身,此刻正斜靠在床上,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徐璐四处看了看,忍不住道:“爷也真是的,这么快就把丫头打发了,谁来服侍我洗澡?”

    凌峰一脸坏笑,“不是还有为夫么?来,为夫替夫人服务。

    当晚徐璐果真享受了凌峰的全套服务,不过因为服务得太股入了,头发被弄得湿湿的,最终徐璐晕晕欲睡地趴在被子上,任由凌峰拿着毛巾给他擦试头发。

    头发也不是一会半刻就能干的,但顶着湿漉漉的头发睡觉,湿气会浸入头皮里,引发头痛等毛病。凌峰擦着擦着却失去了耐性,最终把毛巾一丢,又把徐璐翻过身来,打开双腿。

    “反正一时半刻也不会干,干脆再做点别的事吧。”

    徐璐似是受惊的兔子,赶紧又滚又爬躲到一边,“刚才在净房里就……怎么还要来?”

    凌峰爬住她的脚踝,往自己面前拖去,“乖,一次怎么够?时候还早,来,再来一次吧。”

    “不要……”徐璐哀叫,双腿又踢又蹬的,又不敢太用力,生怕踢痛了他,惹得他兽性大发。

    她的反抗对凌峰来说,根本不值一提,很快,徐璐不得不投降,再一次投入到汹涌的人伦大礼当中。

    果真如凌峰所言,做了别的事后,徐璐的头发也差不多干了,躺在他臂弯中,又气又无耐,又忍不住捏了他的腰侧,咕哝道:“讨厌,总是那么霸道,好可恶。”

    凌峰翻了个身子,侧对着她,“身为一个正常男人,我只对你一个人霸道,你该高兴才是。”

    徐璐被他无赖的语气逗笑了,又忍不住捶了他一拳头,嗔道:“讨厌,大坏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