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爱情总是不够清楚,所以叫人吞吞吐吐(1)

    女人快步穿过一条灰砖的胡同儿,暮鼓晨钟,飞鸽起落,她在疾行中仰起头,趁着那夜色,看清远处天幕遮掩下京式门楼的一角,继续凭着记忆前行。

    这座城市的变化太大,不过几年光景儿的疏离,她便几乎找不到儿时熟悉的路。

    一小时前,正在家泡澡的简白珂接到范墨存的电话,说是有应酬,叫她自己安排节目,她挂了电话,本想就睡了,不料,范墨元的微信又钻进来。

    她握着手机犹豫许久,终于还是点开,背景很是嘈杂,大概是在酒吧,顿了几秒,他的声音传来。

    “宝贝儿,我在‘一夜’等你,快来……”

    然后,这语音讯息戛然而止,像是个仓促的节拍,重重落下,轻轻提起。

    简白珂泡完澡,光着身子在房间上网,搜了一下才知道,范墨元口中的“一夜”是个酒吧,在鼓楼大街那边,新开的,但是在年轻男女中很有些口碑。

    她伸手,在自己唇上点了点,歪歪脑袋想了几秒,决定赴约,而且是欣然赴约,盛装赴约。

    墨绿色的带流苏小背心罩在无袖的水粉色吊带外面,强烈的冲撞色,大胆而突兀,很难驾驭,但是上了身,效果意外的好。踩着一双金色鱼嘴高跟鞋,简白珂在穿衣镜前转了个圈儿,慢慢涂抹上暖橘色的口红,整个人看起来像是一枚糖果,又甜又花哨,想叫人含在口中,享受着慢慢融化的滋味儿。

    这孩子啊,总喜欢那些华而不实的东西。简繁曾经如此像丈夫抱怨道,眼里却是止不住的宠溺,嘴角带笑。

    是啊,为什么不喜欢,有人宠有人爱,你是娇滴滴的公主,你高高在上,你说一不二。

    然后有一天,你摔下来了,疼,都比别人疼得理直气壮。

    简白珂忽然生起气来,扭开口红,狠狠地在镜子上,龙飞凤舞了一个“爱”字,最后一笔太用力了,新口红连根折断,糊在干净的镜面上,一团脏。

    她擦擦手,审视片刻,终于满意了,拎包即走,不忘带上了房门。

    赶到一夜时,简白珂有些吃惊,这里并不像她之前想的那般群魔乱舞,晚上十点多,按理说正是应当热闹的时段,除了小嘈杂,环境倒是挺好的。没摸清这边的情况,她不太敢摘眼镜,于是小心地捏着眼镜腿,注意着脚下的路。

    刚走了两步,服务生过来,彬彬有礼地耳语,示意她往里面走,径直走到最里面的包厢,果然,范墨元在等她。

    他周围没别人,大概是掐准了她来的时间,把其他友人先支开了。

    再次稳下心神的时候,简白珂已经坐在了灯光幽暗的酒吧里,欧式的装修风格,极富浪漫的田园怀旧风,透过不远处的大幅落地窗,又再次窥见钟鼓楼的朦胧轮廓。

    “大嫂真给面子,我一个信息,您就赶来了,还好这个时间,不堵车,哈哈!”

    范墨元似乎打定主意,要说个笑话,可惜是个冷笑话,简白珂牵了一下嘴角,算是给足了他面子。

    他滑过来一个杯子,连问都不问,便自作主张地为她倒了半杯酒,又轻轻推到她面前。

    “毕竟一张桌上吃过饭,我知晓你酒量,不用谦虚。”

    他比了个“请”的手势,简白珂也就不推辞,随手摘了眼镜,端起杯来摇了两下,抿了一口,极是合作。

    许是她的配合叫范墨元起了疑,他靠在沙发上,一脸兴味地打量着她,落在她脸上的眼神颇为惊奇。

    “你还真沉得住气,大嫂。”

    他将重音落在最后两个字上,充满了讽刺意味儿。

    简白珂笑笑,仰头把杯里剩的酒液喝光,倒转杯子,示意他自己喝得一滴不剩。

    “你叫我来,一定是有事要说,你不急,我急什么?”

    她放下杯,也放松下来,靠着沙发,舒展着手臂,歪着头看向范墨元。

    “怪不得,你在女演员里算得上绯闻少的,只因为背后捧你的人,是我大哥范墨存,她的女人,只要放出话,一定没人敢动。这个令我惊讶了一下,不过倒也有迹可循。至于别的……”

    他停顿一下,眼神有瞬间迷惘,复又恢复正常,笑吟吟道:“你本来就不需要嫁豪门,你自己就出自豪门,原来我面前的竟是大名鼎鼎的王唯山老将军的孙女儿,真是失敬,亏我不自量力,还想要包你。”

    简白珂不动声色,他这一碗迷魂汤灌下去,她也不觉得香甜,继续客气道:“你既然把我的身家调查得如此清楚,就也该知道,我是王家最不受宠的那一支血脉,听起来光鲜,其实半点儿好处都捞不到。”

    没看明白范墨元要做什么,她不想激怒他,将他往仇人的方向推。

    对她的谦虚谨慎似乎早有准备,范墨元不说话了,慢慢品酒,不时用眼神凌迟一下心头已然不安的简白珂。

    “怎么选上抱我哥的大腿了?”

    他说话果然不招人爱听,虽说是实话,但实话往往算不上动人,甜言蜜语多是违心的谎言。

    简白珂依旧不动怒,有种稳坐钓鱼台的凛然,好言好语认真回答道:“机缘巧合,不是你哥,也是别人的哥,早早晚晚都是哥。”

    她没想开玩笑,不过这笑话比范墨元之前说的还冷,他果然神色微变,露出说不出是哭还是笑的表情。

    “行了,简白珂,我也不想和你兜圈子了,我有话直说。离开他,他能给你的,我一样能给,只多不少。”

    范墨元还真的直接,这小叔和嫂子的那点儿丑事,他不仅搬上台面,还面不改色。

    简白珂愣了几秒,然后抬起手捂着嘴,咯咯娇笑几声,姿态妩媚,语气和缓。

    “只私下里偷/情不行嘛?干什么那么认真,难道还非要我离婚不成?”

    她嘴上这么说,心里转了不下百十来遍,这范墨元不傻,莫非,看出什么端倪来,这才“哄”着自己离开范墨存?

    “你爱他吗?”

    他忽然出声,截断她的小声,一眼望过去,脸上是认真的表情,看得简白珂真的有些错愕。

    “嘭!”

    范墨元从怀里掏出来个小瓶儿,眼药水大小,滴溜溜从桌上滚下来,在地毯上转了转,正好停在简白珂脚边。

    她皱眉,弯身捡起来,拔开瓶塞,凑到鼻前闻了闻,并没有特殊味道。

    “能闻出来才怪,无色无味的!”

    对于她的无知,范墨元有些耐性尽失,低吼出声。

    简白珂明白了,追问道:“迷药?”

    他撇嘴,模棱两可道:“怎么说,差不多吧,当时你在法兰克福,我哥就是给你用的这个药。”

    简白珂回忆了一下,摇头道:“不可能,他进门后,我连杯水都没喝过,怎么可能被他下药?”

    她不是没用过类似的手段对付过别人,自然谨慎,怎可能反被别人算计了。

    范墨元被她问的脸忽然红了一下,想了想才咬牙道:“你们不是做/爱了吗,他把药涂在下面,进去的时候,自然就进到你体内了!”

    说完,别过脸去,居然有些害臊的模样儿。

    不过,此刻的简白珂却顾不上欣赏他的羞怯,而是陷入了被下药的震惊中。

    “下药?对他有什么好处?”

    怪不得,她对自己那晚上的事情迷迷糊糊的,说不定,关于结婚的协议就是当晚自己签下的,根本不是混在其他协议里被她不小心签署的,她就说,自己怎么可能糊里糊涂地随便签名连看都不看的。

    后知后觉,这才一惊,简白珂喃喃道:“他到底还做了什么……”

    范墨元也跟着摇头,他是真不知道,查到德国那一夜,查到这神秘药水,几乎就要把他累吐血了,别的事情,一时半刻也没有头绪。不得不说,玩心计耍手段这种事,他天生就不如自己亲哥哥。

    “我只想说,他远比你想象的要复杂。如果这游戏你玩不下去了,不如趁早抽身,跟了我吧,不就是想赚钱想出名?只要你想,我可以把你捧到好莱坞,叫你去奥斯卡当评委!”

    范墨元放了狠话,却也不是完全说梦话,简白珂演技一流,长相一流,所欠缺的,只是个迈入国际影坛的机会。华星不乏各路运作团队和幕后推手,他有这个自信。但前提是,她自己想这样。

    她若不想,就算他手眼通天,也无一用。

    果然,简白珂摇头,看着他,又摇了摇头,断然拒绝道:“我需要时间考虑,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但现在,对于你的提议,我say no。”

    范墨元遗憾地叹息,忍不住挖苦道:“我以为你是不同的,没想到啊没想到,是尤物,也是,俗物。”

    口中啧啧,听起来确实有种感叹。

    简白珂却笑了,恢复了娇媚,半真半假推辞道:“范总看错便是看错,还把错儿推到我身上,我本来就不是你想的那样。”

    说完,她主动捞起酒杯,被他和自己的酒杯都倒满,盈盈举起,主动敬酒。

    范墨元心头复杂,也抓过杯子,迎了一下,仰头喝光。

    辛辣的酒液滑过喉咙,又热又烫,简白珂几乎是落荒而逃,径直跑到洗手间,拧开水龙头,借着哗哗的水流,拍了怕脸颊。

    再抬起头,镜中美人依旧,却不知何时,又多了一张美人的脸。

    “白珂学姐,没想到在这里遇见。”

    话语是透着惊喜的,但笑容里却没有半分喜色,身后的窈窕美人,正是小花旦佟薇,她正若有所思地看着简白珂。

    “人生何处不相逢。”

    简白珂抽了一张纸擦手,也不咸不淡地回应着,两个人都因为过去的一些旧事,能避就避,看来今日是避无可避,卫生间总是最合适上演狗血剧情的地点之一,绝对能排得上前三甲。

    擦干了手,将皱巴巴的纸团掷到纸篓里,简白珂略一颔首,有礼而疏远道:“我先走一步。”

    佟薇却伸出手,指尖微翘,笑道:“白珂学姐,你知道吧,下周横店新戏开拍,我是女二号,咱们对手戏可不少,到时候你可要多多指教啊!”

    简白珂顿时反应过来,这是佟薇的挑衅,也不禁绽开笑颜道:“学妹客气,我哪能指教你啊,你出道到现在,演的最多的就是配角,这一点经验丰富,我可不好指手画脚。”

    佟薇也不急,似乎料到她会拿自己没演过女主角这件事来敲打,笑得愈发甜美,嘴却不含糊,回敬道:“您说的哪儿话,我年纪轻,又没个贵人多提携,拼着自己一身干干净净,能演个女二号,已经是谢天谢地了,别的可不敢多想,学姐您就别笑话我了!”

    若是平时,简白珂倒不在乎和她你来我往一番,只是现在心里有事,堵得难受,懒得和佟薇玩这些言语上的小把戏。她一挑眉,直迎向佟薇的眼睛,认真道:“佟薇,沈澈回来了。”

    果然,原本一脸得色的佟薇,霎时敛去了笑意,竟结结巴巴道:“他、他回来了?在、在哪?”

    刚巧这时,有个酒吧服务生进来,简白珂从她口袋里拔出圆珠笔,抓过佟薇的手臂就开始写,边写边念叨着:“我把地址留给你啊。”

    佟薇一个劲儿点头,不顾手臂上传来的刺痒,连声道:“好好好,你下笔重一些,我怕字迹一会儿消掉了。”

    简白珂口里“嗯嗯”,果然手上更用力了,写下一排字。

    “走了,学妹再见。”

    她写完,把笔扔在洗手台上,忽然笑得开怀,转身消失在门口。

    佟薇站在原地,伸着隔壁细看地址,只见上面写着“苏市第一人民医院”,圆珠笔尖将她白嫩的肌肤划得呈现出道道红痕,都有些肿起来了。

    “靠,我真是脑袋被驴踢了!叫这女人耍了!”

    佟薇恨恨,甩了甩手,就这么几个字,她哪里能记不住,自己傻呵呵地还主动凑上去叫人家“下笔重一些”!

    又是半夜,又是睡到迷迷糊糊的时候,有人上来床,不消说,又是应酬完毕,夜半时分归来的范墨存。

    到底是回了自己的大本营,几日来应酬不断,可他从不在外面过夜,哪怕是凌晨两三点,也会回来,身上除了烟酒味道,并无一丝脂粉香。

    而且这男人丝毫没有迟归的自觉,回来后洗完澡,上来床后必定把睡梦中的简白珂弄醒,好好“疼爱”一番,再放她去睡。

    简白珂怀疑,自己一定是嫁了一个超人,精力旺盛,即使不眠不休,也整天神采奕奕。

    只是今晚,从“一夜”回来后,她心思烦乱,刚入眠,被他这么一搅合,顿时有些不悦。

    “别碰我,脏死了!”

    她闻到他身上的酒味儿,其实并不重,但莫名地烦躁,伸手去推他。

    范墨存眼神闪烁了一下,没说话,扯了扯领口,“我去洗澡。”

    刚要转身,却又被一只手拽住衣角,他站住,俯看着床上的人儿。

    只见简白珂拉着他的衣角,一寸寸慢慢攀升,像极了午夜的女妖。

    她终于坐起来,扑到他怀中,一只手玩着他的耳垂,听闻他的呼吸逐渐变得粗重凌乱。

    “范墨存,你爱我吗?”

    她软软地问,声音甜糯勾人,见他不答,又重复了一遍,舌尖舔上他的耳廓。

    他立即从喉咙深处发出几声舒爽的轻哼,一把将她推回在大床上,压□子,一边撕扯着衬衫,一边征求她意见。

    “完事我抱你一起洗澡,行吗?”

    他不等她回答或点头,用嘴封住她的嘴,与她尽情享受今晚的抵死缠绵。

    33、爱情总是不够清楚,所以叫人吞吞吐吐(2)

    简白珂被他粗鲁地按在床上,唇被紧紧地含弄着,她感到些许窒息,不停地晃着脑袋,试图躲开范墨存的狂热的索吻。

    她胸前剧烈起伏,喘息着避开他的唇,小声却固执道:“不要,你去、去洗澡!”

    一折腾,又不知道要到几点,简白珂伸手推着身上纠缠不休的男人,指尖擦过他胸口处的小凸起,引得他一阵倒吸气,连忙去抓她的手。简白珂却灵巧地挺起上身,抱住范墨存的肩,张口便轻咬住他的喉结,细小的牙齿轻轻地扣紧,或重或轻地噬咬着那敏感的地方。

    她几乎能察觉到他在不停吞咽,喉头滚动得极快,嗓子里发出犹如兽的呜咽,几声轻笑,她慢慢探出舌尖,舔着他颈上的肌肤,手也慢慢滑向他左心口,寻到那之前无意触碰的浅褐色小珠,细细地捏按了几下,这还不够,有些上瘾似的,掐在指间轻捻慢揉,好不诱惑。

    炽热的火焰跳跃在漆黑的瞳仁中,烧得男人的眼有些泛红,他几乎咬牙切齿,带着一种被她玩弄的屈辱情绪低咆道:“你这是想躺上一整天吧?”

    简白珂笑而不答,歪过头来作势认真思索了片刻,这才又吻上他的耳垂,亲了又亲,小声地娇笑道:“那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

    若是平常,她倒也不是敢太岁头上动土,这几日他休息不好,连日在外应酬,晚上回家又拉着她“床上锻炼”,她不信,难道他真是铁打的不成,是以此刻才敢口出狂言。

    她无尾熊一般缠在他身上,柔软光洁的小腹赖在他身前不断扭动,二人之间几乎没有距离,一切变化都逃不过对方的眼底,察觉到他的变化,简白珂笑意更深。她原本还半跪在床沿上,眯了眯眼,一抹坏笑一闪即逝,她抱紧他的颈子,双腿一翘,撑开环住了范墨存的腰!

    他当然能承受得了她的重量,两只手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托住了她的臀,没半分迟疑,等到他反应过来她这一跃有多惊险,范墨存不禁立即沉了脸色,冲简白珂低吼道:“小心闪了腰!”

    她洋洋得意,并不怕他,凑上红唇便学着他方才的样子,含住他的下嘴唇,津津有味儿地吸吮着。

    范墨存那本就稀薄的怒气,立即烟消云散,他从来不知道,一个吻竟能如此销魂,被她馨香的唇叼住,他忍不住溢出几声呻/吟来,头不自觉后仰,按在她臀上的两只手,也情不自禁地愈发用力,掐着那圆润挺翘的臀/肉。

    简白珂掀起眼皮,偷眼瞧他沉醉的神情,忽地撤离了嘴唇,放开环着他颈子的手,整个人向后仰去,噙着笑看他。范墨存感觉到怀里的人离开,又赶紧收紧手臂,将她抱得更紧,等看清她那唇角边带着的捉弄的笑,他无奈地摇摇头,由着她去放肆。

    “这姿势好不好嘛……”

    她横他一眼,娇娇媚媚启声,攀着他的身体不住地轻摇两条细腿,不时屈起来,踢打着范墨存的后腰。

    他一听这话,气得牙根儿直痒痒,二话不说,将她从自己身上扯下来,往床上一推,便大步朝卫生间里走,不多时,里面便传来哗哗水声。卫生间未关紧门,简白珂听得真切,那水声中还夹杂着好一阵“噼里啪啦”东西掉落的声音,她不禁偷笑,一定是范墨存心太急,将沐浴液洗发水等洗漱用品从架子上碰掉在地。

    简白珂知道,这战斗澡一定不超过十分钟,于是懒懒地躺倒在大床上,手指把玩着床单一角,一双笔直纤细的大腿被深色的丝绸床单映衬得更加白嫩。

    如果范墨存真的只是贪图美色,沉迷欢爱,那么她有自信,自己是能诱惑他的,毕竟是正常的男人和女人,不分性别,都有欲/望。但他若是另有图谋,她便真的有些胆怯,没法子做到心中十拿九稳。

    比想象的还要快一点,水声停了,一个热气腾腾的人影出现在床边,范墨存连身上的水珠儿都懒得擦干净,一个饿虎扑食,便将神游的简白珂纳在自己怀中,惹来她的惊声尖叫。

    “你干什么,湿漉漉的,擦干啊!”

    她一身清爽,被他抱住,全身都潮湿了,睡衣箍在身上好难受,不住低呼,推着他。

    “擦什么,‘不湿’怎么做?再说,你哪次没‘湿’?”

    难得范大少爷也有些冷幽默,挤眉弄眼地和她玩着文字游戏,一双大手趁机从领口探到心窝,摸到那意料中暖玉温香,狠狠地捏了一把,简白珂再也忍不住,娇吟一声,瘫软在他胸前。

    “别、别乱说……”

    她无力挣扎,原本清亮的眼此刻罩上一层雾蒙蒙的水汽,仰起头竟有一丝晕眩,她早知道他高大健硕,不想再一次陷在他怀中,才反应到自己显得多娇小,只得伸手环抱住他,将头深埋,嗅了一口属于他的味道。

    “今儿都干什么了?我妈又带你去各个饭局招摇去了?”

    范墨存轻拍她的背脊,抚摸过她稍显料峭的肩胛骨,如此纤瘦的身体却叫他痴迷不已,他不想吓坏她,只好捡些不痛不痒的话题叫她先放松。这姑娘都已经是他的人,两人鱼水缠绵也好多次了,但是还是容易紧张,经常是两个人在床上都疼痛不已。

    “嗯,今儿见了她单位的同事,都是医生,还劝我们早些要孩子。”

    想起赵晓然那献宝的心态,简白珂不禁轻笑出声,大概是范墨存三十几岁不结婚在亲朋好友中成了异类,难保没有长舌妇在背后乱嚼舌根,这回婆婆可算是扬眉吐气了,恨不得搞个儿媳展览,好叫大家都来看看,她的大儿子终于结婚了,好堵住悠悠之口。

    “要孩子?”他上下打量着她,掂了掂握在手里那团丰盈,有一丝犹豫道:“这好东西老子还没摸上几回,就要叫臭小子天天在嘴里吸?不行,过两年再说!”

    说完,不等简白珂说话,他一把将她推倒,撩起她微潮的睡袍,头便用力拱向她胸口,狠狠咬住一枚粉嫩鲜艳的樱果,火烫的唇舌不住吸吮舔/舐。她刚要挪动身体,调整一个舒服的姿势,手臂已经被他握住,高举到头顶,让她挺起上半身,好方便他的掠夺。

    满心迷醉,简白珂忍不住闭上眼,双手游走在范墨存湿漉漉的短短的发丝中,喃喃道:“墨存,墨存……”

    范墨存心中一动,克制住的情感潮水般袭来,他伸手,从下往上,将她身上多余的屏障除去,甩在一旁,俯身膜拜她完美的娇/躯,刻意地撩拨着她敏感而细嫩的身子,想要唤起她体内深处的热情。简白珂只觉得好像漂浮在半空中,上不着天下不着地,她被一种不算陌生的渴求逼迫地嘤嘤低泣,两条腿不住地蹭着身下微凉的床单,来回地胡乱扭动。

    他忽然停住一切动作,撑着自己的身体,俯视着她。简白珂喘息,有些不解地睁开眼,对上他深邃的眼,哼道:“怎么了?”

    她声音里透着哽咽,面颊是不自然的红晕,胸口起伏,带动两团绵软也在轻颤,曲线玲珑,晶莹剔透,女人味儿十足。范墨存看得眼神微微闪烁,他不得不承认,他是被她深深吸引着的。

    “只是我妈找了你?我是说,没有别人了?”

    他声音低沉,慢条斯理地将手滑入她的大腿内,轻撩着,每说一个字,手便轻搔一下,痒得简白珂的肌肉跟都跟着轻轻抽/搐了。

    这话一出,迷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