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来叫干妈捏捏咱们家宝贝儿的小脸蛋儿!”

    丰腴不少的宁宁抱着怀里的小家伙,凑上前去,小东西胖得不像样儿,小巴掌跟小肉蒲扇似的,直往简白珂脸上摸,嘴里咯咯直笑,连口水都流到胸前的围嘴儿上了。

    “宁宁家的大胖小子可真不认生,我还怕一来这里就哭呢。”

    范墨存走过来搂过简白珂的腰,笑眯眯地与凯文和宁宁问好,然后俯身与正冲简白珂笑着的小肥肉对望。

    小名儿叫“老肥”的小肥肉眨巴眨巴眼,笑凝固在脸上,忽然一咧嘴,大哭起来,猛地转头,往妈妈怀里钻。

    “都怪你,把孩子都吓到了!”

    简白珂不悦地皱眉,狠狠拧了一把范墨存的手臂,疼得他龇牙反驳道:“我怎么他了?”

    宁宁赶紧哄着哭得小脸通红的老肥,一边的凯文赶紧出来打圆场道:“老肥这小东西脸忒酸,动不动就哭,跟墨存没关系!”

    简白珂这才瞪了范墨存一眼,把欲抽烟的两个男人都赶到其他房间去,和宁宁说些私房话。

    “白珂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动静啊?”

    没外人在场,宁宁也就不拘束,撩起一边衣服给老肥喂奶,小家伙吃着吃着就犯起困,小嘴蠕动几下,打了个哈欠睡了。

    简白珂和范墨存结婚快一年了,可是还是没有任何怀孕的迹象。

    “你不会是不想生吧?”

    宁宁讶异,赶紧好一番劝说,一个劲儿地告诉简白珂再晚了就算高龄产妇了,对大人孩子都不好,听得简白珂各种紧张担心,当晚就开始一脸严肃地要和范墨存开家庭会议。

    “这个,你着急了?”

    范墨存其实心里比谁都着急,不过他不敢催问,生怕哪句话不对简白珂的心意,这女人要是再打包就走,他怕是没力气再给追回来了。

    “早晚都得生,咱们还是早点儿吧!”

    简白珂大义凛然,难得主动地脱了睡裙,白嫩嫩的身子一动,钻到被子里。

    “快点儿啊!”

    见范墨存不动,她这个着急啊,赶紧出声。

    “这个……我怎么感觉像给猪配/种啊?”

    范墨存小心翼翼地开口,果然惹来简白珂的好一顿骂。

    当天晚上,两个人很努力地进行了三次鏖战,大汗淋漓,好不畅快。

    早上起来,范墨存腿都是软的,踉踉跄跄出门上班去了,而简白珂则是一直睡到天擦黑,浑身酸痛。

    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里,夫妻俩除了简白珂身上不方便那几天外,莫不如此。

    运动运动再运动,进进出出复进出,床板摇晃,汗水交融。

    可惜,一个多月过去了,范墨存瘦了近十斤,一对儿黑眼圈清晰可见,简白珂的肚皮却丝毫没有任何反应,她跟着魔似的,每天早上都带着一盒验孕棒进卫生间,再一脸沮丧地走出来。

    很快,周围人全都知道了,这对苦逼夫妻在家连续造人,最后却不得不宣告失败。

    “嫂子,你说实话,是不是我哥不行?”

    范墨萦早就不是当年那个小不点儿了,二十二岁,依旧娇憨动人,此话一出,坐在她旁边的男友周正一扯她的手,不悦道:“瞎说什么啊!”

    简白珂扁嘴,脸红红却诚实道:“他要是不行,没几个行的了。”

    范墨元搂着刚怀孕三个多月的佟薇,也跟着瞎凑热闹道:“这没有耕坏的地,只有累死的牛。你这地越耕越肥,我哥那头牛可快完蛋了!”

    这厮自打半年前就戒烟了,酒喝得也极少,就是为了生个健康宝宝,眼下佟薇有孕,他更是紧张得不得了。

    “别听他胡说!大嫂,不如这样吧,你们去检查检查,万一哪里有问题,也好对症下药是不是?”

    佟薇瞪了瞪范墨元,嫌弃他说话没个遮拦,也不怕人笑话,转过脸来冲着简白珂笑吟吟开口。

    简白珂看看这个,瞅瞅那个,只能点头,一时间心乱乱的。

    周末,范墨存难得在床上睡个懒觉,没想到不到八点就被捅醒,一睁眼,简白珂已经收拾利落站在床边了。

    “今天约了专家做检查,给你十分钟洗澡穿衣。”

    他咬牙,只得从被窝里挣扎出来,洗澡穿衣,跟着她一起出门。

    “去隔壁那小屋里,然后把东西给我。”

    专家面无表情地叫护士递过来一个样子可疑的小器皿,范墨存硬着头皮接过来,向旁边一看,果然有个更衣室大小的小屋,门半掩着,他一脸决绝地走进去,狠狠关上了门。

    简白珂出于礼貌和尊重没跟着进去,其实她知道范墨存不愿意过来检查,毕竟男科这里都是些雄风出现问题的患者,他那么要面子一定受不了。不过,她从一年多以前就开始吃中药调理身体,最近一次检查医生告诉她,她的身体此刻已经很适宜受孕了。想来想去,她还是逼着范墨存来做一次系统检查,为了孩子,值!

    眼看着范墨存进去都快半小时了,还不出来,简白珂有些急了,来回踱步十几次,终于敲门走进诊室。

    “医生,那个,我先生……”

    简白珂还没说完,就听手边不远处传来极为愤慨的一声喊:“把我老婆给我叫进来!”

    她连忙冲医生点了下头,径直走到小屋门前,敲敲门急切道:“墨存,墨存你怎么了?”

    话音刚落,一声门锁转动的声音,门欠开一条缝儿,伸出来一只大手把她狠狠拽了进去。

    简白珂看看这狭小空间,半晌,“噗”的一声笑出来,又怕被人听见,赶紧捂住嘴,仍忍不住笑眼弯弯。

    杂志、书、海报,全是各色美人儿,眼儿媚身儿娇,搔首弄礀的,脏兮兮的沙发上散乱着几本盗版书,上面都是些可疑的污痕。

    范墨存一脸暴躁,手里捏着个采集用的器皿,气得扔到一边,抓了抓头发,他小声郁闷道:“老子青春期之后就没再干过这种事儿了!”

    简白珂忍着笑,主动上前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诱哄道:“好老公,委屈你了哦,就辛苦一下下嘛!”

    范墨存这才缓和了神色,伸手搂住她,嗅着从她身上传来的熟悉体香,似乎忽然来了感觉。

    他低头,去舔她的耳垂,痒得她直躲,不停在他怀里乱扭,扭得他一颗心都酥酥麻麻痒丝丝的。

    “你帮我。”

    他朝她低语,一手去解自己的皮带,另一只手去握她的手,吓得简白珂赶紧缩手,慌张道:“这可是医院!你别胡来!”

    范墨存扬眉,不顾她的拒绝,很快松了皮带,一努嘴道:“谁敢废话老子崩了他!来检查就够给他们面子了,老子要是再生不出儿子来就过来砸场子!”

    简白珂无语地翻翻眼睛,她就知道,特权阶级没有一个好货!

    被他拉扯着的手,终于还是轻轻覆了上去,被那温度吓了一跳,顷刻间就感受到了那上面蕴含的力量,简白珂抿抿唇,脸颊滚烫,一颗心七上八下,就怕被外面的人听见。

    “你、你快点儿啊,可别半天出不来!”

    她踮起脚来吻了吻他的喉结,低声安抚着,生怕他耍赖。

    范墨存眯着眼睛,微微仰着头,靠在墙上,双手按在她的肩上,舒爽得从喉咙里发出几声低沉的闷哼当做回应。

    只要想到面前的女人是她,他就有一种奇异的蠢蠢欲动,从内而外地产生一种化身野兽的冲/动感。

    狭小密闭的空间,空气稀薄,温度骤然升高,两人之间开始弥漫起一种奇异的艳/情味道。

    “白珂,白珂,吻我,吻我……”

    他忍不住低头呢喃,闭着眼寻找她的香甜小嘴儿,简白珂仰起头,主动含住他的嘴唇,灵巧的舌滑溜溜地缠上他的舌,手上并不停。

    他不住地喘气,呼吸粗重,一手托住她的后脑,不断加深这个吻,舌尖几乎都有些麻痹的感觉。

    四片黏合的唇紧贴,有津液顺着嘴角滑下来,又被他尽数吸食回去,简白珂发出低低的呜咽声,快要站不稳,小手也不知不觉地松开了。

    见她要停,范墨存赶紧腾出一只手覆住她的手背,主动带着她动作,她火烫的手心上都是汗,加剧了摩擦。

    她忍不住想要尖叫,再次被他堵住了嘴,将她要溢出口的声音全都吞掉。

    “嘘,你想要别人都知道我们在做什么‘好事’?”

    他在她耳边轻笑,吻着她汗湿的发鬓,空余的另一只手缓缓探向她腿/间。

    “别……”

    她掀起眼,几乎泪汪汪了,太刺激,太吓人。

    “我有分寸,别怕,乖。”

    他不住地吻她,语气温柔,熟悉地找到想要去的地方,手指轻轻移动,听着她隐忍的抽气声,更加兴奋。

    “你……快一点儿……”

    简白珂声音里已经有了哭意,头死死地抵在范墨存肩头,狠狠咬着牙求道。

    番外二

    她越想躲,他却用力地扯着她的胳膊,都快把她掐疼了,简白珂哽咽着由着他的手肆意作乱,牙齿紧紧地扣在下唇上,不敢发出其余的声响。

    她几乎不敢与他异常兴奋的眼对视,怕深深陷入他眼中的风暴漩涡里,每当这种时候,范墨存的眼都会与平时有很大不同,简直要吃人似的。

    他吻了一下她的唇,不许她再咬嘴,然后便低头,将头埋到她肩窝,同时并不停止之前的种种霸道侵略。

    她听见他的闷笑声,气得捶了他几下,又忍不住将他抱得更紧,全身都恨不得贴上他。

    他熟门熟路地找到想去的地方,轻柔抚慰撩拨,听见她低低的喘息,于是毫不犹豫地将她的裙子往旁边拉扯。

    “裙子是个不错的选择,以后天天穿。”

    他故意冲她挤眼睛,摸上她细腻的腿,意有所指地小声道。

    简白珂只得用唇形回敬他一个“滚”字,她刚说完便几乎要尖叫出来,因为他恶狠狠地闯了进来。

    站立的礀势两个人还是头一次,身高的差距让他进行得很是艰难,可越缓慢,身体就越想爆炸开来。

    他的脸几乎都有些变形,隐忍得极痛苦的样子,等待她的适应。

    “嗯,好了呢。”

    她不忍心,皱眉轻声安慰他,其实还是不太舒服,但不想他再难受了,于是微微站开一些,好彻底包容他。

    大概是太紧张刺激了,范墨存并没坚持太久,爆发的前一刻居然还记得移动身体,伸长手臂去捡那个被扔在一边的玻璃器皿。

    “端好它。”他挤出几个字,然后便猩红着眼睛狠狠地又来了几下,这才深吸一口气对准。

    简白珂乖顺地接着,生怕他弄到自己手上或者衣服上,有些嫌弃地冲他吼:“够了够了!”

    范墨存瞪她,一边到处找纸巾擦拭一边嘟囔道:“你等回家的,我得全都讨回来!”

    毕竟不好意思,两个人整理完毕,扭扭捏捏地走出来,外面的医生护士应该也猜到了,脸色都有些不自然,尤其几个年轻小护士,眼神一对上范墨存就禁不住回头窃窃私语起来,还都想笑又不好意思笑的模样儿。

    “那个,化验结果出来了再来领吧,没事了。还有,那个,想要怀孕的话,夫妻生活要节制一下,不要太频繁。”

    医生低咳一声,一双眼睛盯着电脑屏幕,并不看向范墨存和简白珂,在两人临走时一脸严肃地叮嘱道。

    两人一离开病房,门刚掩上,就听见里面爆发出一阵阵大笑来,臊得简白珂一张脸红到极致。

    “都怪你!”

    她气得踩着高跟鞋飞快地在前面走,不等慢悠悠的范墨存。

    他也委屈,快不追上前,拉她手臂讨好道:“怪我干什么啊,还不都是为了咱儿子啊!”

    简白珂看看他一副没睡好的样子,也心疼了,点点头,眼中泪光闪闪,万分委屈道:“老公,咱们生个孩子咋就这么难啊?”

    不过接下来,忍不住向众人吐槽的就从简白珂变成了范墨存。

    范墨元和佟薇的宝贝女儿满月酒席结束当晚,众人难得地又聚到了一起。简白珂因为近来身子重,愈发渴睡,吃了饭就早早上楼睡觉了,楼下是一群精力过旺的家伙们。

    “大哥,你这回可美了吧,嫂子这都四个多月了。听说你偷偷找人看了性别,咋样,姑娘还是小子啊?”

    范墨元搂着劳苦功高,丰腴了不少的佟薇嘻嘻笑着开口,至于今晚的主角,范湛珈小朋友早就在收完一圈红包以后跟着月嫂阿姨睡大觉去了。

    “应该是儿子,带把儿的。”

    范墨存咂咂嘴,一脸得意洋洋,但很快又垮下脸来。

    “儿子还不好啊,我这做梦都想要个儿子哎呀你掐我干什么?!”

    范墨元没等说完,就被佟薇狠掐住了耳朵,她瞪圆眼睛道:“怎么,珈珈是女儿你不高兴了?”

    于是范二少爷再也不敢说话了,老老实实地缩在沙发一角,表示自己完全是局外人,请大家继续。

    “哥,起好名字了吗?我大侄子叫什么啊?”

    范墨萦两眼放光,一想到再过几个月又有一个小包子供自己上下其手大玩特玩,就忍不住露出狰狞猥琐的笑容来,看得一旁的周正心头擂鼓,心说这还是那个胆小怕事的小尼姑嘛,为何他有种上当了的感觉。

    “想好了,他们这辈是‘湛’字辈儿,墨元家小公主是湛珈,我儿子湛瑄,请了师父给瞧过,都说名字不错。”

    范墨存摸着下巴,依旧是闷闷不乐的样子。

    “那个,范大哥,咳咳,我问句不该问的,你怎么脸色不太好啊,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儿?”

    关键时刻,周正毅然出马了,毕竟,想要娶得美人归,长兄这一关必须要过。

    众人立即投来“问得好”的眼神,谁都想问,但谁都不敢。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那个……唔……”

    范墨存忽然支支吾吾起来,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重点。

    还是佟薇聪明,立即明白过来,小声试探道:“大哥,是不是大嫂不同意跟你一个房间休息啊?”

    范墨存重重点头,一脸悲愤,眼神扫过众人,哀戚道:“我独守空房四个月了!我现在常驻客房,主卧室我都快进不去了!”

    大家全都憋着,谁也不敢在他面前笑出声,范墨元忍得几乎要抽过去,最后还是硬憋着以过来人的身份指点道:“唔,四个多月,大哥,你稍微控制点儿力道……另外再节制点儿……还是、还是可以的哈哈哈哈……”

    范墨存yīn着一张老脸,逐一问了问细节,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在众人期盼的眼神中缓缓上了楼。

    “我赌大哥会被大嫂打出来,啧啧,你没看到她现在那种母性的力量,就跟母**一样!”

    “谁说的,毕竟是夫妻,哪能舍得下手,再说了,不是说孕妇那个什么欲更强吗?”

    “喂,二哥,你跟二嫂是怎么过来的,难道也是控制点儿,节制点儿?”

    “滚,小屁孩儿别瞎问,周正,你把她给我带走!”

    “咳咳,小尼姑,你要是真的感兴趣,赶紧给我生一个,咱们俩自己试试,不用问别人……”

    “臭流氓,滚一边去,别摸我!”

    睡梦中,简白珂被人轻轻推了推,她揉揉眼睛,看见是范墨存,立即戒备道:“你干什么?我都睡了!”

    也不怪简白珂语气不善,她刚怀孕时去医院做检查,在诊室外看见一对小夫妻,女的哭得双眼通红,好奇之下偷偷跟护士打听。一问才知道,妻子怀孕了两个多月,丈夫非要行/房,一个不小心,孩子掉了。

    于是,简白珂生怕哪一晚上范墨存野性不改,万一自己也一个没忍住,好不容易怀上的孩子没有了。

    直到现在,孩子都快五个月了,就连医生也暗示,可以有偶尔的“夜间活动”了,她也不敢。

    “那个,白珂,我有话跟你说。”范墨存很严肃,在床边坐下,直视着简白珂。

    “我想了很久,决定要在儿子出生前对你坦白一切,不然我怕他嫌弃他老子没种。”

    范墨存婚后就很少露出这样的表情,他其实在外人面前依旧冷酷,只是对待简白珂学会了温柔和耐心,大概是觉得以前让她吃过苦受过罪,生怕她再受丁点儿委屈,对她几乎是百依百顺。

    “怎么了?”

    简白珂也觉得今晚的丈夫有些陌生,不禁清醒过来,坐起来靠在床头,拧眉看他。

    “你十岁那年夏天,你记不记得你爷爷家那个大院,有个男孩儿舀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