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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新走过的日子第29部分阅读

    忙忙的跑了过来,对刘成说:“姐姐,快出去看看,生小狗了”。还没走到狗窝附近,奶奶就拦着刘成对刘成说:“现在还不能看小狗,不然大狗会咬你的”。刘成只好怏怏不乐的走开了。

    刘成盼望着小狗能快点出来,刘成好想见到它们。终于有一天,刘成听见奶奶在叫刘成,刘成跑出去一看,小狗们都出来了,有黑的、白的、黑白的……刘成数了数一共有五只小狗,它们胖乎乎的,好玩极了。过了半个月奶奶说要把它们送出去,刘成舍不得,奶奶说:“不送出去,大狗会让它吃瘦的”。刘成只好忍痛割爱的答应了,爷爷说:“留下一只黑的吧,以后长大了可以跟它娘一起看门”。说完,就把一只很凶但也很可爱的小黑狗留下了。这只小狗的脾气很怪,它喜欢叼鞋子,叼袜子,所以奶奶看见它叼就打它,可它就改不了。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狗一天天的在长大,而老狗一天天的在变老,小狗的脾气也越来越坏了,所以刘成给它取名为“皮皮”。“皮皮”虽然很皮,但它知道怎样讨好主人,每当老爸回来的时候,它就会摇摇尾巴向他讨好,老爸就会蹲下身来摸摸它。

    可不知怎么弄的,“妞妞”的眼睛瞎了,父亲说它的眼可能被“皮皮”的爪子抓伤了,就在第二天,刘成努力寻找“妞妞”,奶奶却说把它卖了。这一消息犹如给刘成了一个天大的当头棒,刘成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能在心里为它默默的祝福了。狗,是一种有灵性的动物,它可以帮助人类,而大家又怎能伤害它呢?狗是大家的朋友,大家应当保护它,不是吗?

    夜,已经很深了,刘成却仍然是毫无睡意。总觉得自己的心里有着太多太多的事情似的,而且,还根本难以理出头绪来。唉,难道,这就叫失眠吗?瞪着眼睛,瞅着外面的夜空,刘森似乎看到了宇宙的深处,似乎看到了那无边无际的星云,看到了那些星外的使者们,正在向着这个蓝色的星球飞来……

    刘成喜欢黑夜,或许这有些令人匪夷所思,忘了是谁曾经说过。感谢黑夜这双眼睛,在黑夜之中隐隐闪着光明,刘成喜欢夜,是因为喜欢星星、喜欢安静。

    刘成喜欢夜,喜欢夜的安静,喜欢一种像静止得水般安静,那种静是现代人都不曾有过的静,厌倦了白日的喧嚣并希望自己彻底静下来学习,所以刘成喜欢晚上一个人在院子里仰望天空,刘成喜欢夜,喜欢刘成可爱的星星们,因为那里埋着刘成儿时的心愿、亲人的笑颜和深深的思念。

    夜,一如既往的黑;而夜空中却并不孤独,天空中那一颗又,好像在诉说着那讲不完的故事一颗的星星,每当刘成仰望夜空时,总记得小时候奶奶给刘成讲故事的情景,以前奶奶和刘成一起看星星的情景,仿佛就发生在昨天,虽然刘成早已忘却了故事的详细内容,但是奶奶的笑容却深深地印在了刘成的心中,久久不被抹去,那时刘成很小,刘成总爱摸奶奶那双粗糙的手,奶奶搂着刘成,告诉刘成要做一个好孩子,长大后做一个有文化的人,对社会有用的人,然后又一个人叹气。每当这时刘成总会告诉奶奶:“奶奶别难过,等刘成长大了刘成给你买棒棒糖吃!”每当这时,奶奶总会笑,但是当刘成下一次去奶奶家时却是另一番情景了,奶奶躺在棺材里,静静的睡去,长大后刘成才发现奶奶再也不会回来了。如今刘成也长大了,奶奶也早已离刘成远去。每当刘成仰望星空时,总觉得有一颗星星在对刘成笑,,听别人说,人死了之后,会变成一颗星星在天上望着自己所爱的人,刘成想奶奶一定是最亮的那颗,一定是奶奶在望着刘成,想到这些,刘成总会想起儿时为奶奶所许诺的诺言,一个让星星保管的小愿望。一个永远无法实现的梦,当刘成抬头间,泪一次又一次的流下……

    夜,还是那么黑,每当刘成仰望星空时,总会想起一颗星星——baby星,baby星是一个破碎的生命,是一个还未学会飞翔的天使,是一段血红色的记忆,在刘成的记忆中总是有一个小孩,一个只有三岁大的小孩,在那熟悉的十字路口,在电动车上向着刘成招手,向刘成笑。记得刘成前年见过一个小孩,那天是星期天,刘成正上一个同学家玩,去的时候有一个很漂亮的小女孩,看样子不过三岁大,坐在车的后面笑,那种笑是刘成多少年来都未听过的最悦耳的笑声,然而,灾难却降临在小孩子身上。星期一刘成去上学时只听说有一个小孩死了,直到几天后刘成见到小孩的母亲穿着白色的鞋,脸上又多了几丝憔悴,眼中布满了血丝。刘成忘不了那个孩子的笑,也同时忘不了一个脆弱的生命在汽车的轮胎下逝去,幸福在冰冷的水泥路上冻结……于是,刘成将农历6月4号这一天记在心里。将那天天上那颗像十字架一样的,最亮的星星,定为baby星。

    刘成很喜欢流星,喜欢美丽的流星,喜欢昙花一现般的生命,和稍纵即逝的梦。刘成喜欢流星,喜欢流星凄美的瞬间,喜欢流星给人的那种浪漫,就如同喜欢林俊杰的《江南》、周杰伦的《青花瓷》,因为流星出现的那一刻,刘成可以将秘密永存,同时在内心许下三个愿望。刘成觉得最应该实现的是第一个,如果真的有天堂,每颗星星都是一个人的话,他们可以永远在天堂里幸福的守望着他们所爱的人,可以给他们爱的人带来幸运,同时寻找今生缺失的美好,守望幸福……

    再就是,刘成最近时常会跟父亲顶嘴,而且,有的时候,还会把父亲气得直翻白眼。说句心里话,在很多的时候,刘成其实也并不想跟父亲顶嘴,毕竟父亲也是五十来岁的年纪了,跟母亲把自己养这么大,也真是不容易。而且,刘成在有的时候,还真为父亲感到有些难为情,那就是当父亲被人戏弄的时候。

    而在刘成的记忆里,有这么几次,对于他的打击最大,大到几乎让他不能忍受的地步了。那一回,刘成的一个族叔,其实若是论年龄,也只不过刚刚赶得上二哥的年龄大小,可是,他的辈份却高,跟父亲是一辈的,所以,刘成自然便应该跟他叫一声“叔”了。不过,那个叫锁住的家伙,却时常地对于父亲十分不敬,而这一点,也一定程度上影响了刘成对于父亲的态度。尽管刘成也知道这样很不好,很不对,可是,他却无法改变自己。就好像是一些习惯一旦养成,便很难再改变了。锁住会时常拿父亲的一些缺点来开玩笑,而最常说的一点,自然便是父亲爱喝酒的特点了。“怎么,树哥,今天没有弄二两啊?”“我怎么看着你今天走路的样子,很正常啊,嗯,我可是很久都没有看到你这样走路了!”等等。而父亲呢,因为自己的年龄在那里,因此,他当然不好对锁住说什么,只是那么呵呵地笑着,或者干脆不再搭理锁住,转身就走。

    如果刘成这个时候不在父亲的身边的话,那么,眼不见心不烦,刘成倒也不怎么难受。可是,在很多的时候,刘成却是眼睁睁地看着父亲被锁柱戏弄,心里自然很不是个滋味。不过刘成也不是好惹的,有的时候,他实在是听不过去了,便会对锁柱来上几句:“我说锁柱叔,你这么大的人了,怎么一点儿也不懂得礼貌啊?我爹不管怎么说,也是五十多岁的人了,你不管怎么说,也只有十七、八岁,在他的面前,你也就是一个小孩子。可是,哪里有这么不懂事的小孩子啊?如果我也是这样跟你爹说话,你又会怎么想啊?注意注意吧,要不知话,我以后见了你,再也不会跟你叫叔了!”

    锁住似乎根本就没有想到,刘成竟然会这样跟他说话,竟然呆呆地呆在了那里,半天也没有说话,最后,只是悻悻地说道:“行啊,占华,你可是真长大了,敢跟我这么说话了!啊?你才多大啊!再说了,这是我跟你爹之间的玩话,怎么要也轮不到你来说道!快到一边玩去吧,别在这里胡说八道了!”

    “什么玩话,你这分明就是在侮辱我爹!反正,不管怎么样,你这样说我爹就是不行,就是不行!你要是再说的话,可别怪我不客气了!”刘成这么说,也不是乱说的,虽然,论力气他不如锁住大,打不过他(自然守着父亲,锁住也是不敢打他的),可是,刘成却是会骂的,而且,真把他给惹火了,那么,他可是要多难听的话,他都能够骂得出口的。锁住一听这话,知道再僵持下去对自己也没有什么好处了,于是便只好灰溜溜地走掉了。

    父亲这个名字在刘成心中既亲切又畏惧。回忆起小时候,父亲会让刘成坐在他的肩头,来体验飞的感觉。父亲还会用两只手捧住刘成的耳朵,一用力,就把刘成从地上拔了起来,那时刘成就会喊:“父亲,刘成的耳朵掉了啊!”父亲会轻轻的放下刘成,向刘成道歉,然后刘成不依不饶,让父亲背刘成出去玩。小时候生他气时,刘成会不理他,直到他给刘成买糖果为止,而现在刘成和父亲的较量不止这样。

    父亲的脾气不好,刘成和他也多次吵架,每次都是从一点鸡毛蒜皮升级到“五指山”,刘成和他是两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但让刘成难忘的只有一次,那次“五指山”真的落在了刘成的身上……

    那次是一年的大年三十,刘成们一家四口人,在傍晚时分,打起了纸牌,父亲和母亲一组,刘成和姐姐一组,因为那天刘成和姐姐运气好,所以每局必赢,直到电视上播放春节联欢会时,刘成们才停止了打牌,那时,父亲和母亲已经一踏涂地,所以父亲心情十分糟糕,联欢会上第一首歌是宋祖英演唱的,看到她的名字时,刘成不禁说了出来,因为这个父亲竟然大发雷霆,对刘成吼:“看就看,别说话!”刘成的火一下就蹿了上来,心想:不就是把牌给输了么,至于么?不由的刘成瞥了父亲一眼,“切”了一声,父亲听见了,举起手打了刘成一个耳光,还说:“你再这样和我说话,我就打死你”。刘成也不好惹的,刘成从沙发上“噌”的站了起来,刚想发脾气,就被一阵头晕给压了下去,刘成因站得太快,所以有些头晕,刘成不得不瘫坐在原处,这时父亲似乎有些恐慌,但他并没有伸手扶刘成,刘成重新站起来,冲他大喊:“你冲刘成吼什么呀!我又没惹你!”父亲回道:“这孩子学会犟嘴了啊!”说实话,这是刘成有史以来第一次和父亲光明正大的对着干。刘成又说:“我今天叫你一声父亲,就是为了让你明白,大人们不能这样对待自己的孩子,就是告诉你,我不是让你骂着玩的,虽然你对刘成有养育之恩,但你不能说打就打,说骂就骂,我顶你,不是在犟嘴,我是在讲道理,你气不顺,不能撒在我身上,我承认我今天可能做得不对,但是你也不能打我啊。”刘成不知吃了什么熊心豹子胆,敢和父亲说这么多顶嘴的话,等刘成说完,坐在窗边的母亲和姐姐已经目瞪口呆的看着刘成,刘成说完之后,麻利的将电视机的开关断开,电视里的歌声和图像一下子就不见踪影了,刘成昂首挺胸的从父亲面前走了过去,一脚踹开门,朝刘成自己的房间走去。

    刘成在床边坐了好半天,才听到里屋有人说:“占华长大了。”那是父亲说的,刘成原本以为父亲会赌气大吼大叫,但经他这么一说刘成不由得不安起来,觉得自己有点大逆大道,有点伤父亲的心,想着想着刘成竟然哭了起来,刘成想到父亲为生活在建筑工地打工时满身泥水的样子,想到父亲下雨天扛着自行车送刘成上学的背影,想到父亲在田里耕作时的样子,刘成不觉得后悔起来。刘成又把耳朵竖起来仔细听里屋里又唱起了歌,传来了阵阵音乐。刘成这才平静下来,心想:“父亲,对不起,刘成明天一定向您道歉。”而父亲那时却在想:“占华,原谅父亲的冲动……”

    而对于跟父亲的这一次的“战争”,刘成后来也多次地批评过自己。虽然父亲不该打自己,不过,自己的那些话,说得也确实太过头了,也难怪父亲很难接受。后来刘成想一想,也觉得自己当时竟然会那样,感到很是不理解。看来,人一旦到了气头之上,便是什么话也都会说出的,甚至是什么事情也都能够做出来的。不过,刘成却是切切实实地认识到,自己那一回,对于父亲,确实做得有些过分了。

    还有一次,父亲给自己的感觉,却也是很复杂的,难以说得清楚和明白。那一回,父亲到仁五叔家里去喝酒。那天看来去的人不少,几乎是他们刘家院里的当家人,都去了。而当时,刘成正好就在仁五叔家的门口玩。到了傍晚的时候,父亲终于从仁五叔家里出来了,走起路来,摇摇晃晃的样子,看样子,他喝得还真是不少。

    看到了父亲似乎站不稳的样子后,刘成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于是便抢上一步去,想过去把父亲给扶上一把。可是,让刘成说什么也不敢相信的是,让刘成说什么也搞不明白的是,父亲,竟然给了自己狠狠地一个耳光!这,究竟是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呢?

    当时刘成自然便是号啕大哭起来,而父亲呢,却仍然摇摇晃晃地,一边骂着什么,一边回家去了。

    第五十四章 那些日子4

    回到了家里之后,刘成自然会哭着把这件事情跟母亲说了。母亲听后,当然十分地生气,横眉怒目地对父亲说道:“你就是这么大的本事吗?有本事,冲着人家来啊,冲着自己的孩子来,打自己的孩子,你这算是什么本事啊!我看你啊,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我可跟你说,你以后再这样的话,我可是不依你的!”

    父亲这个时候,似乎也意识到自己做得确实不对,是啊,自己在酒场之上受了气,干吗把那些气撒到孩子的头上来啊?况且,孩子并没有惹着什么,好好地坐在人家的门前玩耍,就被自己莫名其妙地打了一巴掌,这也确实说不过去。无奈之际,父亲只好对母亲说道:“唉,你就别再说那些乱七八糟的话了,我知道我做的不对,不是,不是我喝了酒了吗?唉,唉,我真混啊,我真混啊!”

    从那一件事情上,刘成不由得想起了另外的一件事情来。那件事情,就是自己曾经在王后中学上学的时候,曾经也是莫名其妙地挨过了那位冯老师的一次打,而且,也是用的手掌。或许,这一切都是冥冥之中上天所注定的。如果没有了当年父亲的那一次出手,或许便也就没有了后来冯老师的那一次的出手。不过,后来,当刘成当了老师之后,也没有少打他的那些学生们。虽然,打他们确实就是为了他们自己好,可是,刘成也不得不承认,那种手段,那种方式,自然是不妥当的。为人师表,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拳头下面成成绩,拳头下面出人才的理论,早已经过了时了。

    而那一回,父亲也是在仁五叔家里喝酒。那回父亲喝得也不少,不过,看上去他的心情还不算太坏。而且,有意思的是,那一回,刘成也是坐在仁五叔家的门前玩耍,而父亲在喝完酒之后,也是从刘成的身边走过的。只是,这一回,父亲并没有打刘成,因为他的心情还不错。不但没有打刘成,而且还对刘成大加施舍:“小儿,你吃肉吗?”“吃肉?哪儿来的肉啊!”刘成本来正在地上跟着他的那些小伙伴们玩土,一听父亲这说问他,便满口答应道:“吃,吃,我当然想吃肉了!”

    刘成一边说着,一边眼里露出了渴望的光芒。只是,刘成不知道,父亲会从哪里弄来的肉?要知道,在家里的时候,可是一年到头也吃不到半两肉的。莫非,是父亲有钱了?而在刘成的印象里,父亲几乎从来都是没有钱的,偶尔兜里装着几块钱,他首先想到的,也就是为自己去打点散酒喝,又哪里会想得到他的妻子儿女们?

    再不就是,父亲刚刚从酒席上出来,可能从那里为自己带了一点肉来,这也是很有可能的,不过,刘成却也知道,父亲似乎又不是那种性格,因为父亲最最厌烦吃着的看着的。他还曾经多次地教导过他的那些孩子们:只可以吃,吃多少都行,就是不能往回带,哪怕是带一点儿也不行。

    既然这些方案都不行,那么,究竟是什么原因,竟然导致了父亲给自己肉吃呢?刘成一边玩着,一边向着父亲的手里看去,可是,他所看到的,却只是父亲的两只空空如也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