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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扬婉兮,清穿第16部分阅读

    修长的手指已经开始撩拨她胸前的衣襟。

    清扬脑子刹那晕眩,呼吸变得急促起来,难道他想可是她还没做好准备啊怎么办怎么办

    清扬慌忙挣脱了他的怀抱:“皇上,你越发不正经了,芳姑姑要回来了,你还是回去吧。”

    康熙见她忙乱无措,脸上红得像火烧般,只道她是不好意思,笑了笑,反在小杌儿上坐了下来:“朕让李德全打发她住别处去了,这间屋子朕相待多久就待多久。”

    清扬难以置信地看着他,难道说自己的初夜会在曹府?而且这是千古一帝康熙爷吗?怎么像是个任性妄为的小孩子?

    见她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康熙笑道:“日后你若是想看朕,多久都可以,可是朕今天忙了一天,饿得前胸贴后背,可不可以用了晚膳再看?”

    “皇上,你还没吃饭?”他不会吃了饭再等她吗?

    “你不在朕没胃口。”(你跟别的男人跑了朕哪有心思吃饭~~)

    康熙说完拍了拍手,不久便有太监拿着提盒鱼贯而入,将一应菜肴摆在桌上,天家馔饮,本是罗列山珍海味,康熙南巡却从来不贪口腹之欲,所以只是四品锅子,几品江南菜肴,拉了清扬在身边坐下:“吃点热的暖暖身子,外头的寒风必是把你冻坏了。”

    清扬莞尔,心头如浸了蜜般甜丝丝的,却又划过一丝失落,他若不是皇上该多好啊,这样他或许真的是她的良人。

    今夕何夕,见此良人?子兮子兮,如此良人何?

    这个世界上总是有许多意外和突然,它们会给我们带来许多东西,遇上他是个意外,深陷其中是个突然,而她已经无法分辨它们到底给她带来了什么,可是这种感觉令她迷醉,快要分不清自己是谁了张娜?章佳氏?

    康熙太刚蒙蒙亮便起驾前去拜谒明陵了,曹府顿时空荡下来。清扬因认床,又担着些心事,所以睡得不是很好,虽然康熙没让她更衣,也早早地起来了。

    早晨有些寒凉,空气却很清新,到处弥漫着初春的芬芳,深吸一口,满腔的浊气顿时烟消云散,心情也好了起来。心情一好,清扬玩心顿起,既然来了江南,就得好好地游玩一下,皇上在的时候到处亲兵把守,商贩早不知被赶到何处去了,何不趁他不在的时候游历一番?打定主意,她便去找芳婉,芳婉是个老实人,规规矩矩,哪肯跟着她胡闹,一口回绝,还苦口婆心劝她不要乱来,清扬顿觉索然无味,又不愿一个人去,那样太孤单了。

    漫无目的地在曹府游荡起来,迎面匆匆走来一个丫头,手上端着一盆水,还在冒着热气,却是一脸忧色,因走得太急,差点撞在她身上。

    “对不起,对不起。”丫头见清扬一身宫女的打扮,慌忙道歉。

    清扬看她一副楚楚可怜的样子,必是碰到了什么难事,遂问道:“走得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吗?”

    那丫头听她这样一问,眼泪都快出来了,哽咽地说:“我是王爷府上的丫头,昨夜王爷不知碰到什么不顺心的事,喝得酩酊大醉,我何曾见过他这样啊,也不敢支声。今儿一大早皇上来找王爷,看他这样,吩咐下来好好照应,可这会子王爷还没醒呢,皇上若是知道了,我恐怕难逃责罚了。所以赶着去找御医瞧瞧,岂料差点撞到了姐姐。”

    清扬本以为他是个洒脱的人,所以昨夜决绝地挥刀斩断他的情丝,没成想他竟也会这样,不禁露出一丝苦笑,道:“你赶紧去吧。”

    “那我先走了。”那丫头正准备走,清扬又叫住她道:“你回去跟你们家王爷说,动情伤身,痴情伤心,他一向游戏人间,逍遥自在,活得实际一点吧。”

    那丫头不知道她为何要她说这样的话,但听她话中似是有深意,而且看王爷的情形也像,遂问道:“姐姐,这样说行吗?”

    “不管行不行,这句话都要奉劝他,你若不敢说就罢了,等过一段时间你家王爷就会好了。”她一向相信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无论什么伤痛,随着时间的流逝总会变淡。

    看她还站着没动,清扬笑道:“赶紧去吧,你们家王爷还等着你去照顾呢。”

    她这才转身走了。

    那丫头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檐廊的尽头,眼前顿时一亮,明媚的阳光在不远处白晃晃地照着。

    日头这样好,何苦再去想那些烦心的事,及时行乐方是上上之策,而且一切都会好起来的,会好起来的。想到这里,清扬又露出了笑容,有阳光的日子真好。

    清扬在曹府的长廊、青石甬道中绕来绕去,两侧的景物竟无一丝雷同,或杨柳春花,或奇峰怪石,或轩楹雅素,偶尔一处藻绘雕工,自然雅淡,不失精妙。清风吹过,袭来阵阵芳香,带着初春的味道。

    又路过一处蜿蜒曲折的小路,走至青石板路的尽头,以为无路可走了,正欲放弃,几株抽出新绿的垂柳傲然伫立在路头。拨开长垂地面的柳枝,眼前豁然开朗,竟是一个波光粼粼的湖泊,清扬暗自叹道,真不愧是豪门望族啊。她环顾四周,翠柳拂案,微波荡漾。因为假山、柳树的环绕,隔绝了外界的视线,以至此处自成一方小天地,却也应了“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意境!

    更妙的是湖边一处轩榭中,白纱飘飘,隐约可见一个少女临案抚琴,指尖转柔轻勾,长长的韵音如溪水悠悠流淌,宽大的暗花轻纱裙摆衬着婀娜的身姿,说不出的曼妙动人,清扬又是惊叹,自古江南出美女,这句话真是一点不假,这姑娘肯定是曹府的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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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曲毕,清扬已是如痴如醉,她虽不精通音律,却极喜欢听别人吹拉弹唱,所以特别佩服那些极善乐器的人,这位小姐必是个中高手。

    一时没忍住,她拍掌走了出来,笑道:“此曲只因天上有,人间哪的几回闻,小姐圣手弄琴,我恐怕要三月不识肉滋味了。”

    抚琴之人正是李水心,身后突自响起的声音让她吓了一跳,慌忙站起身来,见一个宫女打扮,满脸笑意的女子站在身后,双眉修长,如点漆的眼中似流转着一泓清水,虽不是极美,却有一股动人的灵气,微笑时脸颊上露出一汪浅浅的梨涡,给人一种很舒服,很亲近的感觉,心中的怯意顿时少了几分。

    “琴艺博大精深、永无止境,自古以来源远流长,虽然流派众多,弹者甚重,但鲜有人能称之为圣手,姑娘称我为圣手实在是过誉了。”李水心柔声说道。

    清扬见她肌肤如玉,唇红齿白,亦是出落的雅淡娴静,眉间隐含一抹淡淡的幽郁,楚楚迷人之至,讲话却极为温柔谦逊,顿生好感,笑道:“圣手亦不过是别人封的,标准自在人心,小姐的琴艺在我心中已是圣手水准了。”

    李水心垂首浅浅一笑:“姑娘说话真是风趣,我不过是闲来无事,到这里打发时间罢了!”

    “我叫清扬,你叫什么名字?”清扬也不见外,直截了当的问道。

    “闺名李水心。”

    李水心?清扬微怔,她姓李,历史上曹寅的妻子也姓李,那她是曹寅的妻子?可是看她一身少女打扮,显然尚未出阁,难道曹寅还未成亲?

    “李小姐,敢问一句,你哥哥是不是苏州织造李煦?”清扬脸上虽带着笑容,心里却是五味翻腾。他竟然尚未娶亲,可是这个女人将会是他的老婆。强行压住内心的酸涩感,却翻出更深的痛来。他不是子清不是子清不是

    李水心面露讶色:“你怎么会知道?”

    清扬惨淡一笑:“李大人以前是皇上身边的红人,我又是乾清宫的宫女当然知道,而且听闻李家和曹家是世交,所以胡乱猜测罢了。”

    “清扬姑娘真是蕙质兰心。”

    清扬不想继续这个话题,遂问道:“你刚刚弹得什么曲子?很好听。”

    李水心嫣然一笑,两抹红晕飞上她洁白无暇的脸颊,如初升的朝霞般醉人,清扬眼神一恍,好美的女子!

    “李白的《长干行》。”

    妾发初覆额,折花门前剧。

    郎骑竹马来,绕床弄青梅。

    同居长干里,两小无嫌猜。

    十四为君妇,羞颜未尝开。

    低头向暗壁,千唤不一回。

    十五始展眉,愿同尘与灰。

    常存抱柱信,岂上望夫台。

    十六君远行,瞿塘滟滪堆。

    五月不可触,猿鸣天上哀。

    门前迟行迹,一一生绿苔。

    苔深不能扫,落叶秋风早。

    八月蝴蝶来,双飞西园草。

    感此伤妾心,坐愁红颜老。

    早晚下三巴,预将书报家。

    相迎不道远,直至长风沙。

    清扬暗自嘲讽,原来一切早已注定,他有他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而她有她的高墙红瓦,弱水三千,即使穿越了三百年的时空,他们之间仍然没有交点,注定无缘。他不是子清,也不会变成子清。一路走来,不过是她的贪嗔痴怨。或许结局她早就知道了,只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但当它血淋淋地摆在眼前的时候,还是会有一点点心痛吧。

    “清扬姑娘,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李水心见她脸色有些苍白,神情也恍恍惚惚,担忧地问道。

    清扬回过神来,笑了笑说:“我在想你的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会不会是曹大人?”

    李水心的脸越发红了起来,火烧云般地染在脸上,却没有躲避,坦然道:“清扬姑娘怎么会知道?”

    “男未婚,女未嫁,不是他会是谁?”

    李水心却不甚高兴,仰起俏脸,凝睇着碧空长天,轻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寅哥哥待我很好,小时候爹爹经常带我来曹府,记得一次我嘴馋贪吃杏子,想自己爬到树上去摘,结果摔了下来,膝盖上破了好大一个口子,吓得我直哭。被爹爹知道后,他又急又怒,拿起拂尘要打我,寅哥哥并不知情,却跪下来求爹爹,说是他出的主意,不关我的事。他一直都照顾我,呵护我,可我知道他只把我当妹妹,没有半点儿女私情。”

    环湖垂柳,枝条摇曳,微风轻拂,日头微醺,李水心柳眉紧蹙,眸如澈水,眼波流转,一看便知心锁柔丝百结。

    清扬心生怜意,笑道:“佛说,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你们自小青梅竹马,可见缘分极深,而且一个郎才一个女貌,本就天造地设的一双,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们会缔结良好。”

    李水心眼神骤亮,全然忘记了大家闺秀的矜持,惊喜地问道:“真的吗?”随即眼神又暗了下来:“可是”

    清扬笑着挽起她的手:“没什么可是了,他会是你的。对了,你经常来曹府,应该对金陵很熟悉吧,我初到江南,可不可以带我四处逛逛?”既然芳婉不愿陪她,就拉李水心一起好了,女孩子应该都喜欢逛街的吧。

    李水心面露难色:“爹爹说姑娘家不要到处抛头露面,所以我极少上街,对这也不是很熟。”

    “那正好,咱们两个都熟悉熟悉。”清扬笑道。

    李水心虽与清扬初次见面,却觉得她极易相处,仿佛是认识了很久的姐妹一般,浮起一丝笑意:“好啊。”

    烟笼寒水月笼纱,夜泊秦淮近酒家。

    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

    金陵秦淮河一带,六朝时代便已繁华异常,被誉为“六朝烟月之区,金粉荟萃之所”,隋唐之后,一度冷落,明清再度繁华,人烟阜盛,街市热闹。

    两人穿梭于人群之间,看着街市上琳琅满目的漂亮玩意,都欢喜的不得了,不过李水心是大家闺秀,自不会像清扬那样咋咋呼呼,看到什么都很新奇,仿佛从来没见过似的。但在她身边看着她的率性而为,心中竟很是羡慕,她恐怕永远不可能做到那样吧。

    “冰糖葫芦,好吃的冰糖葫芦”街对面,一位卖冰糖葫芦的老汉正大声吆喝着。一串串红彤彤,亮晶晶的山楂果子用竹签穿着插在草杆子上,在阳光下泛着甜腻的光,煞是惹人嘴馋。

    清扬忍不住心动,很长时间没有吃过冰糖葫芦了,总觉得那是小孩子吃的,可这是清朝的冰糖葫芦,不知跟现代的有没有什么不同?

    “水心,我们买冰糖葫芦吃吧。”打定主意,清扬咧了咧嘴道。

    李水心惊讶地看着她:“你刚刚不是吃了很多东西吗?还吃得下?”一路上,她什么小吃都不放过,说什么要尝尝鲜,那些东西再普通不过了,真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感兴趣。有时她还会边走边吃,惹得路人频频回头,她真后悔跟她出来了,但悔过之后却有种很兴奋的感觉,好像在做一件极不寻常的事。

    清扬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你也知道我长居宫中,很难吃上这些东西,所以”

    李水心想起爹爹说过宫女没有特令是不能踏出宫门半步的,街市上的热闹繁华自是与她们无关,难怪清扬会如此兴奋,遂笑道:“你去买吧,我在这等你。”

    清扬又咧了咧嘴笑道:“你可不可以给我几块铜板,我没带多少银子。”她在宫中待了那么久,身上极少放银两,好不容易翻出几块碎银子刚刚都用光了。

    李水心翻了翻袖子,也没银子了,垂首浅浅一笑,道:“我的银两一向都是放在丫鬟身上,这次出门没带她出来,也没银子了。”

    清扬望了望不远处散发着诱人光泽的冰糖葫芦,实在有点舍不得,眼睛瞥到李水心头上的发钗,眸光一转,拔下自己头上仅有的一朵珠花,笑道:“这样不就有银子了。”说完转身要走。

    李水心一把拉住她:“清扬,你要用珠花换吗?会不会太亏了?”

    清扬莞尔:“五花马,千金裘,呼儿将出换美酒,与尔同消万古愁。既然出来玩就要尽兴而归,珠花不过身外之物,少一件也不会怎么样。”

    清扬已经来到了老汉身边,她将珠花递到他面前,笑道:“大叔,我身上银子用光了,可不可以用珠花换两根冰糖葫芦?”

    老汉接过她手上的珠花,虽不是很华丽,却做工精致,换两根冰糖葫芦绰绰有余,真是挣到了,心里顿时乐滋滋的,遂拔下两根,道:“看姑娘你面善,就跟你换两根好了。”

    清扬拿着冰糖葫芦,道:“谢谢大叔。”转身欲走,见一个四五岁的孩童吮着指头站在一旁痴痴地望着草杆上的冰糖葫芦,不禁想到电视里面那个黑芝麻糊的广告,幽幽古巷,芝麻糊的香味暖暖飘荡,一个孩童意犹未尽地舔着碗内残留的芝麻糊,甚是可爱。

    她笑了笑,俯身将一串冰糖葫芦递到他眼前,道:“这个给你。”

    孩童满脸欢喜,道:“谢谢姐姐。”稚嫩的童音带着单纯的喜悦,笑的时候还露出两颗可爱的小虎牙。

    清扬见他舔着糖葫芦满意地离开,又对老汉道:“大叔,可不可以再给我一根,那边还有位小姐呢。”

    老汉看她礼貌待人又心地善良,而且再给她一根自己也不会亏本,笑道:“再给你一根好了。”

    正待接过老汉手上的糖葫芦,忽然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即便在喧闹的街市,这声音也格外刺耳。不久,她便看到一匹彪形壮马拉着一辆锦缎华车奔驰而来,一看便知车主非富即贵。街上行人对此情景已见怪不怪,面无表情地闪到一边。

    清扬却吓得脸色苍白,只见刚刚那个孩童站在街道中央,出神地舔着她送的冰糖葫芦,对周围的变故全然不知,强烈的马蹄声却愈来愈逼近,近在咫尺间而已仿佛那个雪夜的小轿车

    那一刻,她本能地疾步朝那个孩童奔去,却没有足够的时间抱着他离开,只能俯身将他抱在怀里,孩童手上的冰糖葫芦滚落在地,沾满灰尘。

    “嘶~~”耳边响起急促而刺耳的马嘶声

    马车停了下来,马儿却躁动不安,不停地在原地打圈圈

    半晌,清扬才睁开眼来,刺眼的阳光下一个温儒却又散漫不羁的白衣男子立在眼前,眉眼带笑地伸出一只手:“这位小姐,你没事吧?”

    清扬不理他,拉起地上的孩童,拍了拍他身上的灰尘,问道:“有没有伤着?”

    孩童倒没被吓着,只一瞬不瞬地盯着地上的糖葫芦,眼中含泪:“糖葫芦”

    “清扬,你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