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重生之蛹爱 > 重生之蛹爱第8部分阅读

重生之蛹爱第8部分阅读

  木然地看了袁沫沫一眼,韩晓雅静静地点了点头,提着资料袋转身步向会议室门口。转身的刹那,明艳的美目布满浓浓的嫉妒,白皙的小脸上爬着几丝懊恼。

    她是高傲的女王!怎么可能让小绵羊给比下去?明明她的能力要比沫沫强得多,为什么从不见会长给予任何称赞与鼓励?她不甘!她不甘啊!

    沫沫就该是活在她光环庇护下的小绵羊!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逃离她的羽翼散发自己的光芒?甚至这股光芒比她的还耀眼,耀眼得把本该属于她的关注全抢走!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她,永远是站在最高处的女王!她不容许任何人撼动她的地位!即使是沫沫都不可以!她一定会把众人的关注夺回来!一定!

    她不会输 !不管是卓承亚还是学生会中的地位以及所有的一切!她都不会输!

    尽管察觉到韩晓雅有点不对劲,但袁沫沫此刻心系卓承亚,自是没作多想。看到会议室的人都走得差不多,卓承亚依旧静静地坐在那,似乎根本没有离开的打算,心里不禁有点来气。

    压着心中蠢蠢欲动的小火苗,袁沫沫挤出一抹自以为最甜的笑容,来到卓承亚面前。没想到低头直接对上卓承亚那淡漠不屑的目光,小火苗瞬间化为熊熊烈火。什么温言讨好、恳求和解,全扔到九霄云外去。

    重重地把皱得不成形的纸条扔到卓承亚面前,她高傲地斜瞰着他,冷冷地道:“准时到!”语毕,她便利落地转身走人,看也不看卓承亚的表情。

    不是不想看,而是不敢!冲动过后是浓浓的后悔。万一把他惹恼了不来怎么办?他们的关系要怎么修复?

    修长的手指把玩着皱巴巴的小纸条,阴晦不明的墨黑眸子静静地目送着那抹纤细的身影离开。

    直到身影消失的那一刻,他才慢悠悠地打开纸条。看着那娟秀的字迹,他笑了,发自真心地笑了。

    今晚6点,梅园餐厅一号包厢等,有话详谈。

    29第二十九章 和谈饭局

    梅园——a大学生饭堂之一。

    与其它普通学生饭堂不同,梅园餐厅的二楼设立了八个环境优雅、大小各异的独立包厢。装潢可媲美三星饭店,但收费却是学生平民水平。

    袁沫沫所挑选的1号包厢正是适合情侣约会、两三知己相聚的最小型包厢。

    出于临时起意,袁沫沫事前并未预订包厢。为免包厢被抢,她一离开学生会办公室就直奔梅园餐厅,以己身占位置去。

    可怜她的伤脚被这一折腾,又开始隐隐作痛,还好尚未有伤口破裂之感。

    不过事实证明,一切都是值得的。起码1号包厢成功抢到了。

    在服务员的指导下,袁沫沫首次踏进环境清幽淡雅的包厢中。焦虑烦躁的心境在清雅的环境薰陶下渐渐平静下来。

    拉凳落坐,小手优雅地提起茶壶,袁沫沫闲适地为自己斟上一杯茶,行云流水般的动作透出一股清幽雅韵。

    轻酌一口清茶,细细品味着其中的香醇,她静静地等待着卓承亚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茶香依旧环绕,余烟依旧袅袅,但所等之人依旧不见身影。

    心中的恬静闲适渐渐被时间磨去,她抬眼看向悬于墙上的古式挂钟,不禁幽幽地叹了口气。

    六点半了……他,是不是真的不来呢?

    从口袋中掏出手机,她无比挣扎地盯着黑呼呼的手机屏幕,咬了咬牙,终是按下解锁键,快速发送出一条短信“不见不散!我等你!”。

    好吧!她连最后的里子都扔了。就等吧!如果她做到这份上,卓承亚仍不出现的话,那她也没啥好留恋的了。就当从没认识过这个朋友好了。

    “叮咚!”短信提示音骤然在包厢玄关处的屏风后响起,把袁沫沫从思索中拉了回来。

    有点惊愕地瞧了瞧手机屏幕上“已发送”的提示,她又疑惑地看了看屏风背后若隐若现的修长身影,情不自禁地把二者联想起来,惊呼道:“卓承亚?”

    用的虽是疑问语气,但她心底已确定了答案,等待的不安已消烟云散,守得云开见月明的喜悦倏地充斥全身。

    没有回答,隐藏于屏风后的身影缓缓步了出来,一张白皙斯文的脸出现在袁沫沫的眼前。

    抬了抬鼻粱上的镜框,让人猜不透的黑眸紧紧盯着袁沫沫,有型的嘴角缓缓上扬,渐渐构成邪魅的弧度,诱人的薄唇轻轻吐出,“沫沫。”声音是略带诱惑的低沉。

    真正的卓承亚回来了!久别重逢的喜悦令袁沫沫卸下一切防备,以最真实的一面迎接卓承亚的归来。

    “来来来!卓同学!坐这边!”顶着一张纯真甜美的笑脸,袁沫沫热情招呼着卓承亚。既帮他拉好椅子,又帮他倒好茶水,俨然一名最尽责的服务员。

    什么戒心,什么矝持都滚边去!面对真心待自己的朋友,不需要伪装,只需还以最原始的面貌即可。

    优雅地落坐,卓承亚慢条斯理地拿起茶杯,吹散环萦的热气,品茗几口清茶润喉后,道:“袁同学,你刚刚叫我什么?”嘴角依旧是邪魅的笑容,散发着压迫感的深邃眸子定定地盯着袁沫沫清秀的小脸,语调中掺杂着暗含威胁的阴柔。

    “呃……承……承亚……”双手扭捏地互搓着,袁沫沫微低着头,声如蚋蚊地轻唤道,淡淡的红晕不知何时攀上白皙的小脸。她向来习惯唤人全名,总觉得这种称谓有点太亲密了。

    “啊?袁同学,你说什么呢?我听不到啊!”指腹把玩着杯沿,眼睑半垂,他状似漫不经心地问道,嘴角竟浮现出与陆子凌如出一辙的狐狸微笑。

    决定展现真性情的袁沫沫也不刻意压抑心底那抹恼羞成怒的怒气,双拳一握,气呼呼地朝着他吼道:“卓承亚,你不要太过份啊!”这家伙摆明是得了便宜还卖乖嘛!她都已经放低身段主动求和了,还得寸进尺!

    “啊?我怎么过份了?”卓承亚摊开双手,一脸无辜状,镜片后的黑眸却闪烁着狡诘。

    “你……你威胁我!”看着那装无辜的脸,袁沫沫就气不打一处来,颤着手指着他,怒道。这人的本质果然是无赖!

    “我威胁你什么了?”继续逗弄着眼前这炸毛的小猫,纵容与宠溺悄悄爬上两抹深潭。

    “你威胁我叫你的名字!”言之凿凿的指责掷地有声地扔向卓承亚,微扬的下巴显示她对此问题的执着。

    “嗖”的一下,卓承亚精瘦的身子已越过饭桌,修长的手指轻轻勾起袁沫沫柔美的下巴,墨黑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盯着棕色的瞳仁,欲从中看穿她的灵魂。

    “叫我的名字有那么难吗?”阴柔的语调中透着危险,黑眸渐渐呈半眯状,簇簇小火苗隐隐跃于其中。叫那男人的名字不是叫得挺顺口的吗?为什么叫他就要叫“卓同 学”?难道在她心底里他真的及不上那个孱弱的男人?

    怯意兀然而起,势如破竹般吞噬掉浮于表面的怒气。水灵的大眼布满了惊恐,袁沫沫讷讷地张了张嘴,怯生生地解释道:“我只是不习惯唤人名字……我们还没熟到互唤名字的那个程度。”

    她不解释还好,这一解释正正踩中卓承亚心中的那根刺。是的!跟他不熟!跟那男人就够熟了?

    握了握拳头,压下心中的酸意,他把脸往前一凑,沉重的男性鼻息释数拂到袁沫沫的小脸上,“不是吻都吻过了吗?还不熟?那要怎么才算熟?”

    诱惑性的呢喃如罂粟般飘进袁沫沫的耳中,焚烧着她的理智;挑逗性的男性鼻息渐渐移往耳背,惹起她阵阵战栗。

    樱唇微启,脸颊潮红,清澈灵动的水眸慢慢染上一片迷雾,纤细的柳臂情不自禁地攀上卓承亚的脖子,表情诱人,姿态撩人。

    旖旎的暧昧于二人之间弥漫着,迷幻的情愫持续升温,已达到擦枪走火的边缘。

    彼此之间的距离在不断拉近。就在两张温热的唇瓣即将印在一起之际,不和谐的手机铃声响起,顿时惊醒了沉醉于□中的两人。

    條然分开,彼此背对着对方,各自平息着汹涌的情愫。

    深吸了口气,平伏着狂跳不已的心脏,袁沫沫从口袋中掏出刹风景的手机,看也没看就直接接下电话。

    “你好。”尽管袁沫沫已竭尽全力地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点,可还是不可避免地夹杂着些许娇喘。还好通过手机的传递淡化了这种细微的变化,话筒的那头听不出异样。

    “沫沫!你的脚伤复原得怎么样?”席熙语饱含关心略带兴奋的话语从话筒那头传过来,顿时如一盆冷水般泼醒尚未完全跳脱出梦幻旖旎的袁沫沫。

    熙语!心开始凌乱了。她竟为那一瞬间的动情而对席熙语产生罪恶感。这辈子,她明明不是他的谁?为什么还要受上辈子的感情所左右?

    眼尾不安地瞄了瞄卓承亚修长的背影,浓浓的担心又跃上心头。卓承亚似乎很讨厌熙语。要是他知道这个电话是熙语打来的,会不会影响他们刚修复好的关系?

    “沫沫,你怎么了?怎么不说话?脚伤到底怎么样了?”席熙语显然急了,噼哩啪啦一个劲地追问着。

    “唔……没事了。”她心不在焉地回了句,心越来越乱,乱得她只想马上结束这次通话。尤其在瞄到卓承亚转身看向这边之际,她就特有冲动挂掉这个电话。

    “真的?”只是那头显然不懂她的心思,依旧啰里啰嗦地问个不停。

    “我说没事就没事!你烦不烦啊?”袁沫沫显然被逼急了,口不择言地怒道。反正她本身就希望这辈子远离熙语,让他认为她娇纵无理更好!只是心里还是闪过一丝丝的不忍……

    “沫沫!你没事就好!星期天我们约会吧!”自动过滤掉袁沫沫的骂声,席熙语乐呵呵地提出约会邀请,似乎他已练就了刀枪不入之功。

    “不去!”她想也不想就坚决回绝,眼角瞄到卓承亚已步往她这边,心下更是着急。

    “我会等你……”

    席熙语倒在雨泊中的情景又一次浮现在脑海中,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她深吸了口气,道:“得!我去!别再烦我!挂了!”也不等对方回复,径自按下结束键,并直接把手机关掉。

    不知何时,卓承亚已静静地站在她身旁,扳过她的肩膀,难得激动地质问道:“为什么要关机?为什么要那么烦躁?你在害怕什么?在逃避什么?”洞悉一切的黑眸定定地盯着闪烁不定的水眸,一抹受伤在那俊逸的脸上一闪而逝。

    纵使她对那男人恶形恶状,但她的心还是割舍不下那男人。难道他的处心积虑还是比不上这突然杀出的程咬金吗?

    卓承亚的一系列质问在袁沫沫的脑中回荡着,震得她整个脑子嗡嗡作响,无法思考。头微垂着,她不敢面对卓承亚。

    她觉得自己很龌龊!心里尚未割舍对熙语的感情,还以“朋友”的名义招惹卓承亚。明知道卓承亚并不仅仅当她是朋友……而她又真的仅仅把他当作朋友吗?她不知道!不知道!

    压着肩膀的力度慢慢松了下来,充满苦涩的话语缓缓飘进她耳中,“抱歉!袁同学。是我管太宽了。我有事先离开了。你保重。”

    肩膀的温热完全消失,一股怅然若失的惆怅紧紧揪着她的心,抬眼看向卓承亚,目光定定地落在那抹酸楚的苦笑上,越来越朦胧的视线静静地送别着那抹修长的身影。

    直到卓承亚真真正正离开了包厢,她才跌坐在地上。泪,沿着脸庞蜿蜒而下,静静地落在红色的地毯上。

    她到底对卓承亚做了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为什么……

    30第三十章 夜赶计划书

    夜静如水,学生会办公大楼一片漆黑,唯独某个窗□出朦胧的灯光,宛若夜幕中的一颗星星。

    “啪啪啪”的键盘敲击声打破了整幢大楼的宁静。扎着马尾的小脑袋埋首于本本前,聚精汇神地敲打着文档。如小山般的资料一叠叠摆放在本本旁,差点淹没那娇小的身影。

    时至十点,本该呆在宿舍准备洗洗睡的袁沫沫却选择自个儿窝在学生会宣传部奋斗她的计划书。

    其实离递交计划书的截止期限还有三天,她实在没必要把自己逼得那么紧。只是对卓承亚的愧疚就如一块大石般压在她心上,令她只想以工作麻醉自己。

    至于为何不选择在宿舍里做计划书。这还不是因为宿舍自学生会会议结束后就多了个低气压风暴吗?韩晓雅就像变了个人似的,深沉得可怕。与其对着个定时炸弹,倒不如躲得远远的。

    打了个哈欠,袁沫沫翻阅着学生会的内部资料,思索着如何最大限度利用学生会的资源来筹备“环保时装show”。

    突然,熟悉的“嘀嘀”声打断了她正在运转的思维。本不想理会,可眼角的余光恰好扫到那正在跳跃的洋葱头,让她不自觉停下手中的工作。

    罢了!反正还有三天时间,就跟挥手聊聊天吧!权当中场休息!

    伸伸懒腰,吁了口气,她点开挥手的聊天框。

    挥手:泡沫,在干嘛呢?

    泡沫:在工作呢!

    挥手:工作?学生会的吗?

    泡沫:嗯嗯!还记得之前跟你说过的那个计划书吗?我在赶那报告呢!

    挥手:你不是说那计划书周五才要交吗?现在才周二啊!现在都十点多了!乖乖泡个澡,早点上床梦周公去吧!

    做计划书的时间确实很充裕,但她不想回宿舍,也不想让自己停下来。只是这些她都不想让挥手知道,省得让他穷担心。

    泡沫:哈哈!我现在还在学生会办公室呢!宿舍太嘈了!静不下心来做计划书。

    挥手:什么?现在几点了?你居然还在外头?你不就学生会的一名小干事吗?用得着拼成这样?

    泡沫:哈哈!是我自己有点强迫症,一天不把工作完成就浑身不自在。好啦好啦!我等下就回!

    挥手:等下?那是等多久啊?

    泡沫:半小时之内!ok?

    挥手:半小时!!!!那都几点了?你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还在外游荡知不知道多危险啊?

    泡沫:好好好!我尽快!最迟不超过半小时!总得让我把这部份给做完吧?

    挥手:你说的!别骗我!

    泡沫:是是是!小泡沫哪敢骗无所不知的挥手大人。为了能尽快完成进度,那我就先下了哦!88!

    首次,她如此迫不及待地关掉与挥手的聊天框。直到整个企鹅图标消失,她才真正松了口气。

    她知道挥手是关心她,但她真的不想回宿舍。哪怕是在办公室通宵工作,也比在宿舍面对低气压强。她的存在,只会激发韩晓雅内心的嫉妒,让那风暴漩涡更来得猛烈点,进而影响她的心情,影响她的工作情绪。

    她知道自己是在逃避。但如果逃避能缓解心情,提高工作效率也未尝不好。

    思路被打断了,袁沫沫干脆放纵自己休息一下。

    伸展了一下有点酸硬的手脚,扭扭快要僵掉的脖子,她拿起桌上的水杯,往茶水间走去。

    按下走廊过道路灯的开关,心中对黑暗的恐惧才真正散去。路过副会长办公室时,她的脚步不自觉停了下来,目光幽幽地看着笼罩在一片黑暗中的办公室,鼻间不自觉涌起一股酸意。

    她决定了!在她尚未彻底斩断与熙语的情丝之前,她不会再接近卓承亚!她没那资格!

    她无法再欺骗自己他们只是朋友!从卓承亚对她存有别样情感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他们无法成为普通朋友。而她若自欺欺人地妄想继续这段“朋友”关系,那只会让彼此受到更深的伤害。

    “再见了!承亚!”苦涩的低喃自那张樱桃小嘴逸出,暗含伤感的水眸离情依依地看着安静昏暗的办公室,整个人透着淡淡的哀伤。

    从明天开始,她也会披上伪装。就让卓承亚慢慢讨厌她,忘记她吧!她现在没资格去接受他的感情!只能选择放弃!

    挺了挺腰杆子,抹去眼角的泪珠,袁沫沫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强迫自己坦然接受这个最后决定。

    “袁沫沫!你一定可以的!不就少了一个朋友嘛!有什么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