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女儿的援交1-63章 > 第28章

第28章

照她说话,小莲回头跑回刚才的山路,我则牵着两名小童往下面走。

    下山路总没那麽费力气,不到一会便来到助养院门前,我回头一看还是不放心,着小孩跑进院裡,自己再一次跑回山上,这时雨势已经很大,我也没想到回助养院拿把雨伞,只一脑儿便向上跑。

    “呼,这种大雨就是东西掉在地上也不易找到吧?”我一面走一面唠叨,冒着大雨回到刚才的树林,只见小莲也是朝我的方向走来:“世伯你回来干麽?”

    “没事,东西找到了没有?”

    小莲点头说:“找到了,快回去吧。”

    可是接着天上“轰隆”一声,雨水倾盘而下,是大得叫人睁不开眼,这种情况根本没法下山,我看到一个供登山人仕休息的小凉亭,向小莲提议道:“雨太大了,先遏一遏待停雨才下去吧。”

    “嗯。”小莲没有反对,两个人走到凉亭暂避。狼狈不堪地躲进不算宽敞的避雨地,我拍一拍身上水珠,裤子和鞋都湿得一塌胡涂,可比我更惨的是小莲,我穿的外套是纤维材质,有一定防水作用,她身穿的是毛衣,吸收雨水后便变得又重又冷了。

    我不忍女孩受苦,主动脱下外套给她披上,小莲又变回那冷酷表情,一手推向我说:“不用你可怜!”

    “这不是可不可怜的问题,而是确定会感冒的问题。”我坚持把外套披上,女孩嘟着嘴说:“为什麽对我这样好?”

    我没气道:“应该是我问妳,为什麽对我这样差。之前不是还给我煮咖啡和看病的吗?”

    小莲冷笑说:“那只是为了令游戏好玩一点的把戏,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

    “是真也好把戏也好,我受过妳的照顾还是事实,虽然我也很想捏死妳,但什麽恩怨情仇还是待停了雨再说吧。”我望着外面的大雨滂沱道:“不过都十二月了,怎麽还这麽多雨水,上次跟妳被困山上也是这样大雨,妳还说得我们一起推动一台车吗?”

    小莲明显对我这种无聊话不感兴趣,只无言地望着漫天大雨。我无所事事坐在那长椅上,女孩忽然侧身,把头挨在我的肩膀上。我知道她经过一番折腾是十分疲惫,好意说道:“累了吗?好好休息一会吧。”

    “嗯…”小莲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我不想打扰女孩休息,但这时候无意中留意到她左手握着一件湿透事物,看清楚,是今早给她的布娃娃匙扣。

    ‘不会吧…’

    我摇一摇头,老马活了半个世纪,当然知道不会有这种事。

    这场暴雨来得急劲,去也匆忙,大约一小时后雨势便开始和缓下来。可这已经够身边女孩好受,小莲被雨水冷得唇边发白,我关心问道:“雨停了,可以走路吗?”

    小莲略带虚弱的点一点头,我把她慢慢扶起,发觉其浑身打震,抚摸额头,像是微微发烧,于是再问:“妳发烧了,要去医院吗?还是回助养院休息?”

    小莲摇一摇头说:“我没事,回家换件乾衣服便可以。”

    “那洗过热水澡暖一下身子也是好。”从其体温看来应该不算严重,我也没有反对。小莲的家我以前去过一次,距离助养院不远,步行大约二十来分钟便可到达。我看女孩双脚发软,走路甚是吃力,于心不忍说道:“可以吗?要不要揹妳下去?”

    “不必劳烦你。”小莲想也不想一口拒绝。我闷哼一声,明明脚都软了,还要这麽硬绷绷。也就二话不说把她揹在背嵴,小莲没想到我会强来,挣扎地敲打我肩膀:“谁说要你揹,快放我下来!”

    “连反抗的力气也没有,便应该先乖下来,就是多讨厌世伯,也至少有气有力才可以杀死我。”我坚持不放,小莲气得满脸胀红,可也真的没再反抗,我想她心裡应该在盘算怎样把我碎尸万段。

    一个中年男人揹着一个妙龄女子走在街上是有点异相,但从我俩湿得像落汤鸡的样子,应该知道是两个从不看天气预告的“听天由命主义者”。

    我记忆力还好,到过一次的地方勉强没怎样迷路,来到门前我奇怪小莲没有做声,侧头一看,女孩已经倦极入睡,只好轻轻叫醒她:“小莲,到了。”

    叫了一声没有反应,重复两三次才朦胧地张开眼睛,迷迷煳煳着我从她的口袋中拿出钥匙。女孩子杂物较多,外出大多喜欢携带手袋,今天小莲到助养院当义工以轻便为主,也没带着这女人的随身之物。

    进入屋外我把小莲置于小沙发上,替她斟杯热水,女孩一口喝完,总算和暖起来。

    “没事嘛?要不要看医生?”我向小莲问道,女孩摇一摇头,脚步浮浮地说去洗澡换衣服,把我独个儿留在客厅。我走也不是,坐着呆等也是无聊,唯有往组合柜那边看看女儿和她几个好友的照片。一个月前这些照片我曾看过一遍,当时仍未知道小莲的真面目,曾以为她可以帮助查出真相,没想到一切都是把我玩弄于股掌之上。

    ‘我们四朵金花是生死之交,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的。’

    我忆起雪怡的话,如果一起卖淫就是妳们所谓的甘苦与共,我宁可女儿永远没认识过这种朋友。

    直到现在我仍然认为雪怡会做这种事是因为误交损友,在得知小莲是安排一切的此刻,我实在很难说服自己她是一个好女孩。但从她对助养院小孩子的关怀,我又无法想像她是一个真正的坏人。

    想到这裡,目光不禁放在置于电视机上小莲和其母的合照。相较和同学们各种笑容灿烂的照片,小莲和她的母亲就只有一张看来是中学毕业的纪念照,而且照片中两人全没笑容,看来感情不是太好。

    小莲是家中独女,单亲家庭的女儿与母亲相依为命,理应比一般母女感情更深,怎麽给我的感觉是貌合神离?

    我感到奇怪,然而在看着想着的时候,从浴室步出的小莲发出嘲讽的声音:“嘿,做这麽多,就是为了调查我吗?”

    我望着女孩方向,不讳言道:“妳可以这样说,我想知道妳是什麽人。”

    “我只是雪怡的同班同学,是什麽人有关係吗?你只要知道你的女儿是一个妓女那不就够?”身上围着浴巾小莲轻鬆说道:“其他的都是无关痛痒吧。”

    “不,我相信自己的眼睛,妳今天对孩子们的关心不会是假的,我知道妳是一个善良的人,是什麽原因妳要做这种事?”

    “呵,男人真的很好骗呢,随便把一件垃圾拿在手裡,便以为对方交心了,难道你不知道,女人都是天生的演员?”小莲把捏得皱成一团的布娃娃匙扣抛在地上,我心裡一沉,知道这都是女孩愚弄我的技俩。

    “我可以告诉你,再多的事都只会徒劳无功,一便你就大义灭亲,告发你的宝贝女当众卖淫。”小莲来到我的面前,两手摸在我的脸上嘲讽道:“一便乖乖当个客人,好好享用自己的女儿吧。”

    我胸口一阵刺痛,对自己到此刻仍相信小莲是良知未泯感到可笑,这根本是一个再没人性的冷酷女子。我居然不相信亲眼看到的事,而一而再被她的把戏迷惑。

    “好吧,我承认我是输了,妳小心身体,有病在身便不要胡来。”我无计可施只有放弃,小莲娇笑道:“谢谢关心,只是一点小感冒,对做爱没关係那世伯今晚会过来玩吗?”

    我没有答话,铁青着脸离开小莲的家,临行前听到女孩狂妄的嘲笑。我感到无比屈辱,是一种男人被褫夺尊严的侮辱。

    我太蠢了!一个这样对雪怡的女人,我竟然抱有一丝希望,简直是天真得幼稚!

    慨愤无比地走在街上,忽然发觉口袋多了一件不属于自己的事物,是小莲家裡的钥匙,刚才扶着她开门,随手便塞了在口袋裡

    ‘你去?太危险了吧?’

    ‘世伯不如由我来。’

    ‘没事了,已经没事了…’

    ‘我大概知道在哪裡弄掉,很快便来,你先带他们回去。’

    我紧紧握着钥匙,男人,实在是不可救药,明知道是假的,却总自投罗网。

    我转身而回,到街上药店买了些感冒药和白粥,折返小莲家裡按下门铃没人应门,拿出钥匙自行打开,却看到女孩坐在刚才说话的位置,双手按着地板急喘着气。

    “小莲?”我急忙上前把她扶正,额上冒着汗珠的小莲抬头问道:“你?回来干麽?”

    我眼见女孩浑身都是冷汗仍强装倔强,禁不住大动肝火:“站都站不起来便别要装气势!”

    小莲脸上一红,我也不理会她,一手抱起抬进睡房,然后替女孩斟了杯热开水,拿出药丸,小莲嘟着嘴问:“这是什麽?”

    我没好气说:“毒药,毒死妳便所有事也解决。快张开嘴,都给我吃完!”

    小莲对我这种家长式的命令相当不满,但还是乖乖把感冒药都吞下,我叮嘱道:“这样便好了,晚上还要吃一次,不能喝酒。”女孩反问我:“派对怎可以不喝酒?”

    “怎麽不可以不喝?妳是去卖淫还是卖酒?”冲口而出的一句,我知道自己是失言了。小莲小嘴扁扁,哼着问道:“这是冷笑话吗?你几时变幽默了?”

    我也自知不是长辈应该说的话,推推搪搪的说:“世伯学着跟年青人沟通,就不要在这上琢磨。”接着把白粥拿出来:“空着肚子吃药也不好,快六点了,饿了吧?吃一点粥暖暖肚子。”

    小莲坐在床上,牢牢盯着我说:“为什麽要关心我?你不是很痛恨我?”

    我没有否认道:“我是很恨妳,虽然我不知道妳为什麽要针对我,但经过今天,我知道妳不会是坏人。”

    “嘿,都说你是头脑简单的男人。”小莲又是嘲讽,我早已习惯,不作理会的道:“我认我是很好骗,别说了,吃一点粥?”

    小莲一副傲慢的表情:“喂我。”

    我哭笑不得,这跟我家女儿有什麽分别了。

    好歹也是半个病人,我没法子唯有顺她意思,拿起小匙一口一口地喂在口裡,小莲吃了几口,忽然鼻头一酸的道:“这个味道?很怀念。”

    “白粥的味道会有分别吗?”我莫名奇妙,小莲若有所思道:“小时候,爸爸也经常去那间店给我买粥。”接着女孩问我:“你刚才不是说我为什麽要针对你?想知道原因吗?”

    我点一点头,小莲直瞪着我,咬着牙道:“因为我对你这种连女儿也不放过的男人,恨之入骨!”然后隔好一会儿,接下来道:“就像我的父亲!”

    “妳的?父亲?”我愣了一下,小莲一字一字清晰的道:“对,是那个把亲女儿侵犯的男人!”

    “小莲?”女孩的话叫我勐呼一口凉气,小莲眼圈一红,眼角溢起泪水说:“世伯你要知道吗?关于我的故事?”

    小莲对我说,她的母亲是一位空中小姐,因为工作关係很少在家,照顾女儿的责任便落在其父身上。

    “我的爸爸是个画家,平日在家裡工作,每天除了上学,我便几乎所有时间都在他身边。他很疼我,我想要的东西他会尽量满足,我想吃的东西他会学习烹调。当时包括我在内每个人都认为他是一个好父亲、好爸爸。”

    小莲垂下头道:“因为妈妈不在,自小便是爸爸给我洗澡,小时候因为独个害怕,也时常要跟他一起洗。十岁的那一天我回到家,爸爸不在,大慨晚上十点才回来,他身上很臭,好像是喝了很多酒,我嚷着肚子饿,吃完麵条便一起洗澡,那天他在浴缸裡抱着我很久也没放开。”

    “我知道爸爸心情不好,问过很多遍是什麽事,他总只摇头,晚上他抱着我睡,睡着睡着他哭了,眼泪一条一条落在脸庞。我很害怕,不断问他发生什麽事,他没答我,只问我”小莲妳爱爸爸吗?“,我回答爱,他便牢牢抱着我没有说话。”

    “之后我因为累了,昏昏沉沉地睡着,突然一种从没有过的剧痛把我吓醒,张开眼睛我看到爸爸压在我的身上,我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觉得好痛好痛,我放声大哭,爸爸叫我忍耐,不断重复他爱我。”

    说到这裡,小莲的眼泪滑在脸颊:“我当时很怕,但不敢反抗他,接着的每一天晚上,他都重复同一件事,逐渐我知道那是一回怎样的事,爸爸在跟我做爱,是一对父女不可以做的事。”

    “小莲?”我听得心惊胆颤,小莲苦涩的道:“这样的日子维持了三年,我不敢把事情告诉任何人,包括我的妈妈,直到那天因为飞机航班取消,她回家看到赤裸的丈夫和女儿。”

    “妈妈当时是疯了,拿着枱灯拼命打在爸爸头上,爸爸流了很多血,他没有还手,只垂着头让妈妈打他。之后他们当然是离婚,我当时未满十四岁,妈妈要控告他强姦女儿,结果爸爸因为畏罪,在爷爷家裡上吊自杀。”

    小莲带着挖苦的笑容道:“多不负责任的男人啊,毁掉女儿和妻子的一生,就这样便独个一走了之,这样还算是一个父亲吗?”

    “小莲?”

    女孩摇头道:“没事,事情过了这麽久,我早平伏了,亦终于可以脱离他的淫辱。从那时起我跟妈妈的关係很差,她认为我是抢去她丈夫的女人,而我亦没法子在母亲面前抬起头做人。高中毕业后我认识了雪怡几个,她们都有幸福的家庭,爱她们的父母,我很羡慕,亦很替她们高兴。虽然后来我们在做这样的事,但我相信她们的家人,一定可以令她们支撑下去。”

    然后小莲抬起头来,哀伤的道:“所以当我在电影院看到是你,我是比谁都失望,原来又是一隻视女儿为玩物的禽兽。”

    “小莲,妳误会了!我没有那种打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