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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笙第14部分阅读

弹奏的时候,心里是否能触景生情非常得重要,他后悔多嘴问了文笙这一句,生怕自己往后弹这曲子,听到的也是叮当伐木声,那可真是叫人无语了……

    虽然受了戚琴所托,厉建章现在却没有心思指点文笙的琴技,决定先叫文笙住下来,其它的等倒出空再说。

    “这次盛会是由高祁召集的,他这个人不知你有没有听说过,对‘妙音八法’非常推崇,连带的,对谭国师和玄音阁也怀有好感,按说他不会和东夷再有什么瓜葛,至于张寄北……也不大可能做这等事,虽然他巴不得谭国师垮台,毕竟现在正打仗,和东夷人勾结太损名声,他犯不着。”

    说到这里,厉建章摇了摇头:“这次高祁弄出来得动静太大了,不一定哪里走露了风声,等我和他说一下。你先在我家里住下来吧,带琴了吗?”

    文笙连忙站起身:“带了。”

    厉建章点了点头:“我这里有些琴谱,也有前人编撰的几部学琴的书籍,你先慢慢看着。我膝下有两女,长女已经出嫁,次女比你大不了几岁,琴弹得不说多好,那几本书我都曾教过她,你有不懂的地方,可以先问她。”

    文笙对厉建章如此安排没有异议,躬身以晚辈的大礼道谢。

    琴谱到也罢了,学琴的古书可十分珍贵,由此也看得出厉建章确实家底丰厚,至少文笙跟着王昔在山里住了大半年,王昔什么事都不瞒着她,书这等东西老爷子是没有的。

    文笙和吴伯就在厉家住了下来。

    厉建章的夫人深居内宅,年纪比丈夫少了十余岁,是厉建章发妻死后娶的继室。文笙因为是女子,住下来之后去拜见了一回,厉夫人说话轻声细语的,待她很是客气。

    言谈中半句也不打听文笙来厉家做什么,明显对丈夫参与羽音社的事一无所知。

    厉建章的次女名叫厉蕙雅,人如其名,性情温柔聪慧。

    她已经订了亲,年底就要出嫁,每日呆在房中绣花,休息的时候弹一弹琴。

    不知是厉建章不肯教,还是教了她没有学成,厉蕙雅没有传承父亲的本事。

    文笙在厉家住了几天,每日里百~万\小!说练琴,离羽音社盛会的日子越来越近。(未完待续)

    ps:这几章过渡,大家稍微忍忍,很快就有高/潮。不出意外晚上九点左右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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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一章 寒兰会(阆苑仙葩+3)

    ps:想听到更多你们的声音,想收到更多你们的建议,现在就搜索微信公众号“qdred”并加关注,给《重笙》更多支持!羽音社原定的集会时间是十月十五下元节那天。

    文笙来到长晖,在厉家住下已经是十月初六,这前后有许多羽音社的成员为了一睹那神秘曲谱赶到了邺州,同时长晖县城也涌入了不少原本与此事毫不相干的人。

    厉建章为此私下里找过了召集人高祁,高祁听说竟然连东夷j细都知道了,还惦记着要来参加,深感事态失去控制。

    他思来想去,想出了一个在文笙看来有些掩耳盗铃的办法,希望以此来转移外人的注意。

    双十前后,长晖开始流传一个消息,照磨官沈德鸿沈大人最爱的一株细叶寒兰开花了,这株寒兰是沈大人亲手从山里寻到带出来的,养了一年多,仔细栽培,精心呵护,如今终于开了花,有幸见到的人都说这株兰叶型隽秀飘逸,花姿清雅,宛如绝世美人。

    沈大人自己也非常得意,遍邀现在邺州的高人雅士,于下元节这天齐至他的庄上赏兰。

    如此一来,羽音社的乐师们适逢其会,都在受邀之列。

    沈德鸿出身名门,平素没什么架子,结交的朋友三教九流都有。那天到场的人必定不少,羽音社的乐师夹杂其中,非要说他们赶到邺州。乃是提前得了消息要来参加寒兰会,也勉强说得过去。

    到时就连他们的子侄朋友都可以带去,更不用说那些别有用心想着参合羽音社集会的人。

    好奇心大的可以亲自到场去看嘛!

    就连厉建章都没料到高祁突然来了这么一手。

    他想不通高祁是怎么说动的沈德鸿。

    不管怎么说。厉建章和戚琴的想法相同,一直不参与羽音社内部的派系之争,沈德鸿虽然人在官场,却只是个小小的照磨官,到那天厉建章是肯定会去的,不但去,还要把文笙也带去。

    要带文笙出门。穿戴就不能太寒酸了,厉建章叫人给文笙找了几身男装。适合她细瘦的身材,料子和厉建章自己身上穿的差不多,都是看上去不起眼,真正价钱死贵的那种。

    文笙穿戴起来。假称是厉建章的侄子,等到了下元节那天,跟在厉建章身后一起去沈家赏兰。

    沈德鸿宴客的庄子距离厉建章家只有数里,乘坐马车片刻即到。

    这时候沈园里已经人影散乱,颇为热闹。

    二人一路进来,不少认识厉建章的都上前和他打招呼,文笙跟在后面记人,能叫厉建章停下来认真应酬对答,甚至说几句肺腑之言的。十九是羽音社的成员。

    时值初冬,沈园虽已精心装扮过,还是稍显萧索。

    青石路两侧栽着腊梅秋菊。再远处许多夏秋曾经茂盛过的花树只剩下蜷曲的叶子和褐色的藤蔓。

    园子正中搭了个硕大的花棚,里边便是此次大出风头的几株寒兰。

    开花的细叶寒兰放在正中最高处,花葶高出叶片,亭亭玉立,上面错落盛开了五朵深紫色的兰花,萼片纤细。花瓣染着些许斑点,远观如停落了五只狭翅紫蝶。说不出得清秀可人。

    满园都是这株寒兰浓郁的花香。

    厉建章在花棚附近找到了高祁,主人沈德鸿正陪着他赏兰。

    高祁是个体态臃肿的大胖子,一见厉建章便伸手将他拉住,热情地道:“厉老哥来得正好。快来看看沈大人的爱兰。”

    这等场合,到得稍迟是自恃身份,太晚的话,就变成了失礼。

    厉建章一路过来,没见到张寄北和他的支持者,便猜到张寄北不愿应酬官场中人,今天不会现身了。

    三人寒暄几句,沈德鸿注意到跟在厉建章身后的文笙,含笑道:“厉先生,这位是……”

    “这是我的一个世侄,带他来见见世面。这位是沈大人,这是高世伯。”

    文笙随着厉建章的介绍上前一一行礼。

    沈德鸿没有当回事,高祁却一听便知道这就是厉建章之前所说,来为戚琴送信的那个小姑娘。

    他冲文笙点了点头,胖胖的脸上五官挤成一团,看上去格外和蔼可亲,笑眯眯地道:“一路辛苦了。”

    沈德鸿闻言诧异地瞥了高祁一眼,不过他向来洒脱不拘小节惯了,随即便将高祁这句莫名的话丢在了脑后,笑对厉建章道:“今日我这里到来了不少出色的年轻人,刚才我还和高先生说,长晖多少年没有这么热闹了,他们都是慕名冲着你们几位大家来的,呆会儿要么你,要么高先生,可要不吝当众露上一手,叫大伙饱饱耳福不要空跑一场啊。”

    文笙暗忖:“敢情今天这寒兰会还有不少节目。这位心里一清二楚,知道自己此次是被高祁拖出来做了挡箭牌。”

    厉建章呵呵一笑:“有‘潮汐鼓’高祁在,哪里轮得到在下献丑。”

    他今日只打算瞧瞧热闹。

    沈德鸿无所谓,回头招呼不远处的两个年轻人过来。

    高祁趁机悄声知会厉建章:“我和沈大人商量好了,今日要闹个大动静出来,临时起意,没有来得及提前同你说一声。”

    虽是小声说话,文笙就在旁边,听得很清楚。

    只见厉建章微微蹙眉,望向高祁的目光中露出了询问之意,但这时候沈德鸿已经把外人喊了过来,两人不方便再多说。

    沈德鸿招呼过来的这两个年轻人十分面生,不要说文笙,就是厉建章也是初次见到。

    两人看穿戴很寻常。一个穿了件藕荷色的团花直裰,腰垂香囊玉佩,头发乌黑浓密。头顶簪了根白玉簪,这身装扮并不矜贵,可配着少年端正的五官,温和的目光,明明初冬天气已经有些寒冷,看着此人却莫名有一种暖洋洋的感觉。

    按说这少年风姿气度如此出众,和他走在一起的人算是非常吃亏的。会受他压制,被旁人忽视。

    可此时边上这一位恰恰是个例外。

    那年轻人穿了件雪青色的长袍。袍子上隐隐绣着云纹,身上清清爽爽无一修饰,可就是这样,一但众人把目光落到他身上。短时间之内就很难移开。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年轻人五官生得实在是太出色了,加上他身姿修长挺拔,今日在场的人大多对美有一种极致的偏好,不然不会为一株寒兰所吸引,难得看到一位毫无争议的美人,他,他,竟然是个男的。

    虽然把一个男子比做兰花不大合适。文笙还是不由自主地往那株细叶寒兰上瞥了一眼,诡异地生出一种人如寒兰的感觉。

    沈德鸿笑道:“来,我来给你们介绍。这一位就是我刚才和你们俩提到的厉建章厉先生。我们邺州的瑶琴大家。”

    两个年轻人都是面色一肃,恭敬持晚辈礼。

    沈德鸿拍了拍那穿藕荷色直裰少年的肩膀,亲切地道:“这位姓姚,名华。”又笑指那穿雪青色长袍的年轻人,“这一位姓钟……”说到名字的时候迟疑了一下,竟是突然想不起这俊美无俦的年轻人叫什么来。

    还未等他露出尴尬之色。那姓钟的年轻人已经自然而然接上去道:“晚辈钟天政。久闻厉老先生大名,今日终于有幸当面聆听教诲。”

    厉建章不知这两个年轻人底细。打了个哈哈:“太客气了,教诲不敢当。传闻多夸大其词,哈哈,过了今日,不要骂老夫欺世盗名就好了。”

    高祁早认得那姚华,知道他是知州大人的远房亲戚,却不打算告诉厉建章,在旁笑道:“老厉你这话可实在是太自谦了,叫我们这些人脸都没地方搁。”

    沈德鸿拍拍脑袋,歉意地笑了笑:“正好厉先生带了位世侄过来,你们年轻人多多亲近,旁的不说,这么站在一起,真真是赏心悦目,就人看着就心情大好。哈哈。”

    说罢,他转头去与高祁商量一会儿的行事。

    原来定下这寒兰会之后,高祁便提意要借今日之机,筹集一笔钱款,用来周济白彰等地饱受战乱之苦的老百姓。

    两年前东夷人联合海寇进犯大梁沿海,攻入了白彰等地,虽然最后被纪南棠带兵剿灭,却已经给这几州的百姓造成了灭顶之灾。

    朝廷也多次派人赈济过,但繁华之地已经变得十室九空,那点钱粮能起到的作用微乎其微。

    高祁极力促成此事,是觉着羽音社的成员大多像他一样身家丰厚,出点儿钱不痛不痒,传出去却可以在民众中落个好名声。

    至于那些居心叵测,非要凑上来赶热闹的,也要叫他们知道,羽音社的便宜岂是那么好占。

    这是积德行善的好事,沈德鸿自然乐得成全。

    他们几个长者一旁商量事去了,剩三个年轻人也不好干站着。

    姚华含笑对文笙拱了拱手:“不知小兄弟怎么称呼?”他和钟天政都是十七八岁,接近弱冠的年纪,文笙本来便小,一作男装打扮看上去也就刚刚束发的模样,叫一句“小兄弟”自觉一点儿毛病都没有。

    文笙客气回礼:“在下姓顾,在家中排行第九,叫我一声顾九就可以了。”

    姚华还待说话,一旁的钟天政突然横插进来:“咦?莫不是‘频频宴上歌舞醉,问妓可堪抚琴无’的那一位顾九?”(我的小说《重笙》将在官方微信平台上有更多新鲜内容哦,同时还有100抽奖大礼送给大家!现在就开启微信,点击右上方“+”号“添加朋友”,搜索公众号“qdred”并关注,速度抓紧啦!)(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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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十二章 绣花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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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笙不防吃了一惊。

    对面这位美少年竟然听说过她,看样子不但听说过,说不定还详细打听过,要不然也不会自己一报顾九的名字,他就对上了号。

    可自己除了对方的姓名之外,其它都一无所知。

    这感觉叫她莫名有些不舒服,忍不住心生警惕。

    不过她还是回答了钟天政:“情势所逼,非我所想。”言下之意,也就是坦然承认了。

    姚华显然也早听说过发生在明河县衙的那件事,他望着文笙,迟疑了一下,竟然抬起手来,揉了揉眼睛。

    知道她是明河县衙酒席上写诗的那一位,就自然知道了她是个女子,眼前的竟是位易钗而弁的姑娘,姚华面上微红,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

    相较之下,钟天政可比他随意多了,低声笑道:“那件事说起来是凤嵩川不地道,活该他丢个大脸。顾姑娘你不必放在心上。”

    文笙微微颔首,对方若是不提,她早把那件事抛在了脑后,她现在在意的是这两个年轻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姚华脸上犹带着些许不自在,同文笙道:“你在那之后便到长晖来了?跟着厉老先生也不错。省得到京里受欺负。凤嵩川那人不说有多坏,只是太过看重门第出身,这样的人京城里比比皆是。”

    文笙没想到初次见面。这姓姚的少年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这似乎是在……宽慰自己?

    会这么说话,这姚华的出身应该不差。

    很可能便是京里出来的。

    其实现在叫文笙回想,也万分庆幸当时中途生了波折,自己放弃了去京城,才得以拜到师父王昔门下,跟随他学琴。

    人的际遇。真是如海上的波浪,起起伏伏。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但她绝不会因此而感激凤嵩川当时的恶意刁难。

    “姚公子所言,除了对凤嵩川的评价,其它的我都没有不同的意见。”

    姚华似是没想到文笙这么毫不掩饰对凤嵩川的恶感。脸上尴尬之色更浓了。

    还未等他说出个什么来,文笙已道:“姚公子想必出身富贵,所以不觉着凤嵩川这样的人有多大危害,媚上欺下,骄横跋扈,不外如此。”

    一上来就话不投机,文笙不想继续同他们二人深聊下去,一旁的钟天政仿佛猜到她所想,岔开话题道:“姚兄。你又不认识那凤嵩川,帮他说什么好话?顾姑娘刚来,沈大人的园子修得还挺有意思的。咱们陪她转一转吧。”

    姚华闻言松了口气,退后两步让开路:“好,顾姑娘请。”

    文笙跟着他俩在沈园里逛了逛,花棚前面是长长的回廊,青灰色的砖瓦石柱透着古拙之意。

    回廊之下是池塘,引自庄外的活水。水面粼粼,清澈透明。几株残荷或蜷曲或昂首,萧疏立在水中,叫观者心生感慨。

    回廊里也有人,三三两两的,看得出沈德鸿之前已将姚华介绍给不少人认识,文笙不停听到有人喊他:“姚公子,过来一叙。”

    每到这时,姚华就冲对方点头而笑,态度温和有礼,举止落落大方,即使是对他怀有成见的人,也很难挑得出什么毛病来。

    沈德鸿在亭子里准备了笔墨纸砚,又放了各种的乐器,预备着客人们技痒,好露上一手。

    不过正因为今天到场的有不少乐师,大家反到不肯轻易出手,以免被人斥为狂妄。

    当真去弹琴吹箫的,只有一些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以及像他们三个这样的后生晚辈。

    钟天政见状笑着同文笙道:“咱们过去瞧一瞧。”

    三人拾阶而上,台阶上有人侧身坐着,画纸铺在地上,上面用几块小石子压住,那人正挥毫作画。

    文笙离远瞥了一眼,画的应该便是这沈园的假山池塘。

    她怕打扰到人家,没有驻足观看,放轻脚步,跟上了钟天?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a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