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巫在人间第116部分阅读

心吗?不过那是刚才。当你看到爸爸挨打,毫不犹豫的冲上来时,爸爸的心里是一种什么心情你应该想到了吧?”

    看着那气的脸通红的城管,袁庆龙哈哈大笑起来:“儿子,知道我这些年为什么那么窝囊吗?”

    没有等到儿子回答,袁庆龙抢先道:“那是因为爸爸不甘心,爸爸有实力让你们幸福,可那不是在地球上,而那没法带回来的幸福,让我不能在地球上冒一点险,我要等机会,这个机会一等就是十几年,可这不是白等的,从现在开始,没有人再能够欺负我们,因为爸爸有实力。”

    说完,袁庆龙一招手,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刚才那说话的肥胖城管吸了过来,抓住他的脖子,直接把他提到空中:“你们如果现在跪下求饶,说不定我会饶你们一命。”

    说着从袁庆龙手里闪出一把剑,随后向后一划,把快速靠近自己的三个城管逼退,而那个被捉住脖子的城管,已经憋得满脸通红,眼看就要玩完。

    城管中一个好像是队长的家伙道:“你难道想杀了他?再不放下他,他就要憋死了。”

    “憋死?憋死了也好,你们就不要管他了,还是想想自己的后路吧!”袁庆龙轻松的道。

    袁庆龙的话音刚落,他就出现在那个队长的身边,手里的剑放到了那个队长的脖子上,看着明晃晃的剑身,那个队长吓得身体一颤,两腿软,身体向下跪去,可袁庆龙手里的剑却没有动。随着队长的身子向下沉,锋利的剑身,直接把那队长的脖子切开。

    剑身只是向里切了一指深,就不再向下切,因为那个队长感觉到痛,迅速挺起了身体,看到袁庆龙那微笑的面孔,双眼却没有一点笑意,反而一片冰寒,那个队长打了一个寒颤,刚才他要是没有站住,很可能他的脑袋就被切下来了。

    双手使劲捂住剑身,准确的说是捂住自己的伤口,他惊恐的不断的惨叫,此时看到事情出现的突然变化,周围的群众开始害怕,本来只是城管欺负小贩,现在变成了小贩杀人,此时事情已经完全不是先前的那样,场中再也没有了那种轻松的气氛,场面开始变得压抑。

    袁明也没有想到会起这种变化,自己爸爸的眼神他是再熟悉不过的,看到那冰冷的眼神,袁明知道,爸爸是真的想杀人。

    “爸爸,你不要杀人,我们不能为了这么一些垃圾,把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袁明着急的道。

    袁庆龙听到儿子的话,当然知道儿子是怎么想的,所以他轻松的道:“陷入万劫不复之地的是他们,你站在那里看着就好,今天让你看看爸爸是多么的英雄。”

    转过头,盯着其他的四个城管,袁庆龙冷冷的道:“你们现在给我跪下求饶还来得及,要不然后果可是不敢想象的。”

    看到对着满手的鲜血,一个年纪大点的城管道:“你还是赶紧投降吧!你知道你现在正在干什么吗?故意伤人,这个可是要刑拘的,你还有老婆跟儿子需要养活,没必要让自己的后半辈子在牢房里度过吧?”

    “你放心,我的后半辈子不会是在牢房中度过的,不过你们可就不一定了。”说完把那个憋得没了声息的人扔到地上,刚开始他还不停的挣扎,可现在整个身体已经瘫软,看到的人全都知道,他已经被憋死了。

    “你杀人了,为了不连累你的家人,你现在还是投降吧!”

    “呵呵,他还没有死,不过也快了,现在轮到你们了,到底跪还是不跪?”

    被用剑指着的队长,双手捂着自己的脖子,瓮声瓮气的道:“我跪。”

    袁庆龙笑着把剑从他的脖子上拿开,普通一声,那个队长跪了下来,袁庆龙的眼睛从他的身上离开,转到了那个说话的人身上,他笑嘻嘻的看着他,道:“世上还是有聪明人的。”

    “老张,你真的跪下了,这样你以后还怎么混?”

    跪下的张队长心里可是早骂开了,剑可是架在他脖子上,没看他的脖子已经开口了?这要是在不识时务,没准今天真交代在这里,所以看得很透的张队长,第一个跪了下来。

    袁庆龙在这里生活了三十几年,对这里的每个城管都很熟悉,特别是这几个老城管,他们手里虽然没有人命案,可他们每个人的手里全都沾满了血腥,残废在他们手里的小贩,没有十个也有九个。

    跪下的这个张队长,人称张阎王,周围这一代想让他死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不过是没有人能够不计代价的报复他,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一大家子需要养活,如果自己死了,那家里人怎么办?

    而他们这些城管,也了解小贩的这种心理,知道没有人真的搭上自己的一条命,来换自己的命,所以他们才敢为所欲为,任意的殴打他们这些社会底层人员。

    上的山多终遇虎,这次终于让他们遇到了一个硬茬,那个劝说袁庆龙的城管,还想再说什么,可袁庆龙没有了耐性,身体一动,袁庆龙出现在他的身边,只是一脚,就把这个舌似莲花的人,踹到在地。

    用一只脚踩着他的脑袋,袁庆龙道:“早就想试试,用脚踩着城管的脑袋是什么感觉,这个愿望今天终于实现了,每次都是你们踩着别人的脑袋,这次被我踩了,不知道你又有什么感想?愤怒?委屈?还是憋屈?”

    使劲踩着中年城管的脑袋,袁庆龙的脸上出现了愤怒,他道:“你们想过被踩的人的感受吗?我曾经被你们这样踩过,那种憋屈,那种身为弱者的愤怒,是没法用语言来表达的。”

    说完抬起头,看着远方道:“警察来了,不过你们不要以为这样就完事了,我们还有节目没有表演,我会一一让你们尽兴的表演个够。”

    把别人的脑袋踩着脚底下,是一种很好的发泄方法,袁庆龙的心情很好,他隐忍了十几年,为的就是这一天,为了这一天,他失去的太多,他曾经无数次在梦中,把那所有欺负过他的人,全都像这样踩在脚底下,那种快感,让每次做这种梦的袁庆龙,都会在极其畅快的时候,笑着从梦中醒来。

    警车呼啸着向这边冲来,可袁庆龙比他们更快,在警车停下的瞬间,他已经出现在警车身边,他手里的剑已经不知道藏哪里了,空着双手的袁庆龙,迅速向警察砸去,只是简单的一拳,就把警察的前面砸的塌陷下去,这样的车子是没法再开了。

    接着袁庆龙快速的出现在乘车的四周,把警察的车门全部破坏,扭曲变了形的车门,让车里的警察根本出不来,快速把四辆警察改造了一下,袁庆龙出现在第一辆警察旁,只是一伸手,就把警车的车门掀下来。

    第三百六十章 不反又如何

    把一个警察从车里提留下来。顺便把他的武器没收,接着把警察仍在一边,就这样,四辆警车中,被袁庆龙俘虏了十六个警察,只有三个警察身上带着武器,还是三把五四手枪,这种有效射程只有六十米的手枪,还只有三个警察装备。

    本来看的警察来了的时候,那几个城管还欣喜若狂,他们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盼望警察的到来,原来他们全都很讨厌警察,因为他们只会破坏他们执行任务,让被他们抓到的小商小贩,少挨了很多教训。

    周围群众此时已经完全忘记了害怕,今天的热闹可是高嘲逐起,刚开始只是以为袁庆龙疯了,可现在才发现,疯了的是那些城管,明明是些普通人,居然敢欺负超人。虽然这个超人没有内裤外穿,可刚才破坏警车的那个劲头,可是地地道道的超人表现。

    既然已经暴露了自己的实力,袁庆龙对自己的儿子笑了笑,就转身对着几个城管就是几脚,把六个城管踹倒在地,道:“全都开始给我搬脚尖,我没有说停,谁也不准停下来,要不然我就把你们的脚给你们砍下来。”

    说完看着那十几个警察,看到他们蠢蠢欲动,就道:“要想表现正义,就先看看你们的警车,要是没有回复它们的本事,就给我在那里好好的看着,你们要是敢乱动,就跟他们一样,全都给我坐下搬脚尖。”

    袁庆龙恶狠狠的看着那些警察,虽然知道警察也不是什么好鸟,不过他跟警察没有接触过,仅有的几次间接接触,还是他们挨了打,被一些看到的群众报了警,警察的到来,让那些无恶不作的城管放弃了继续对小贩的折磨,所以袁庆龙并不像对这些警察太过分,只是警告他们一声也就算了。

    可对那些撒旦的军队。就不能轻易放过了,搬脚尖是他们的发明的一种小游戏,游戏规则很简单,只是坐在地上,双腿伸直并拢,让后用自己的双手搬住自己的双脚脚尖,很好用的一种健身动作,可只要做那么一两分钟,感觉就会很强烈,跟国军对付共党的老虎凳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这本来是城管对付小贩的,让他们抓到了,不这样运动一两个小时,他们是不会放过小贩们的,袁庆龙早就想让这些披着人皮的禽兽尝试一下了,今天终于逮到机会。

    看到周围那么多人看着,六个城管没有人拉下脸来做这个动作,袁庆龙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捡起他们仍在地上的警棍,对着几个人就是几下,就像他们原来打他一样,专门招呼他们的大腿。这样的地方打着痛,可只会伤到皮肉,并不能对人体造成硬性伤害,这是城管们最常用在小贩身上的一种惩罚。

    原来经常打别人,现在轮到自己了,发现自己还不如那些小贩,几个城管发出嗷嗷的尖叫声,再也没有了喊那些小贩脓包的豪气跟英雄气概。

    每个人只是挨了几下,就全老实的坐在了地上,开始认真的搬脚尖,周围的人有很多认识袁庆龙,对他的品行还是很了解的,不知道他为什么变得这么厉害,可也不会认为他会伤害普通人,所以到现在还有很多人在周围看着,看着那几个城管表演。

    季风好笑的看着袁庆龙在那里惩治几个城管,却并没有多事,提那些城管求情,虽然那些只是些普通人,可这些普通做起恶来,比修士还要毒辣,季风虽然没有多少社会经验,可对社会的黑暗,还是知道点的。

    既然没打算管,他转身向远处走去,季风也是这股县里的人,因为路上耽搁了一会,所以现在他才达到县城,离开家已经三年。这次回来怎么也要给家里人买点礼物,所以他看到了跟自己同一个县的高阶修士,他是认识袁庆龙的,一个渡劫期的修士。

    现在季风也同样是高阶修士,可他的修为没有袁庆龙高,他只有合体期修为,在袁庆龙那样的高阶修士眼里,他同样是低阶的小修士。

    季国忠家住高流镇高西村,是一个老实本分的中年汉子,靠着辛苦劳作攒下的一点家底,他打算翻盖几间大瓦房,顺便给侄子也盖上一间。

    可问题偏偏就出在了他要盖房子的土地上,因为这块地以前是村里的牛棚,后来,牛没有了,这块地一直被季国忠的弟弟占用,等到后来跟村里协商,成了他们家的宅基地。

    季国忠就是想用这块地给侄子盖一间房,村委会却没有同意。其实,这块地已被镇里列为规划用地,早在2009年2月,邻村的刘伯才和他的哥哥就向镇里打了报告,申请用它来修建洗车场。只是一直没有批下来。

    看着土地突然要被别人抢走,季国忠梗着脖子同刘伯才吵了好几回,每次都是不欢而散。

    2009年11月9日上午,季国忠再次来到这块让他窝火的土地前,执拗地铺上了地基,很快就盖起了房子,可镇上有明文规定,现在所有村里的宅基地,不能动一砖一瓦,因为镇里已经规划好,村里的所有房子全都要拆迁。

    让所有村民上楼。以腾出更多的耕地,这本来是好事,可镇政府并不是单纯为了回复耕地面积而让农民搬迁,他们是用这多出来的一部分耕地,换取城镇商业用地,因为国家出台了一个办法,就是城镇商业用地跟农村耕地挂钩。

    只要地方政府申请了,国家就会酌情批示,等批准了,地方政府要在规定的年限内,补偿国家一定的耕地面积,这就不可避免的出现了矛盾,从哪里弄更多的耕地?只能拆老百姓的房子,可要让所有老百姓搬迁,就要给他们足够的补偿,可给的补偿太多了,那地方政府跟开发商就没有太多的利润了,所以只能委屈老百姓。

    要想少补偿,那只有快速控制现有房屋面积,这样让老百姓没法临时盖些简易房,来骗取补偿款,农民还是有点智慧的,既然老房子的补偿不足以买到新房,那就把老房子的面积变大点,这样就有了更多的钱来买楼房,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地方政府一般想尽办法,阻止村民临时盖房。

    2010年,4月18日,高流镇高西村,拆除违法建筑时,村民孟芬被铲车碾死,另有一名村民重伤,目前两肇事者已被刑拘,村支书被免职。

    季风就是在这个时候回到家的,当地警方称铲车司机,直到听到喊声方知有人伤亡。然而孟芬的爸爸回忆称,因一年轻司机不敢碾人,另一名年纪大的司机上了铲车,然后直接开向孟芬,这一说法得到邻居和部分村民的证实。

    “你妈躺在地上,一动不动,鲜血,从耳朵和嘴里涌出来。”季国忠一边流泪一边述说道。

    从别人的口中,季风则听到相同的陈述,他在事发现场看到情况也没有什么特别,在事发地有一摊血迹,铁锈样红,渗入泥土。找到了妈妈死亡的地方,季风看着泥土还有点点血迹,鲜血已经变成黑了,可那是自家妈鲜血。

    大学四年,有三年没有回家,就是因为家里穷,不忍心花那来回八百元的路费,没想一次离家即成永别,刚刚回来的路上,看到袁庆龙欺负那些城管,季风还很不以为然,认为袁庆龙素质低,一朝得志边尽情猖狂。

    现在看到自己的家人那悲伤的颜容,季风的心里好像着了一团火,熊熊燃烧的怒意,让他全身的真元迅速运行起来。

    同一片国土,同一腔热血,同一种猩红与锈迹。季风常常忍不住想:大地壮美而无言,但它暗藏着多少的苦难与不幸?人类的文明与进步,又如何在这样一片浸满鲜血的土地上建造美好与希望?

    或者一种片面或悲观的宿命论,不应成为对待历史的正确方式,否则的话,我们将怎样用那样一种铲车的冷血与无情,来喻示某种权力的体制,又如何用那倒卧于一滩热血之中的生命,来喻示某种权利的现状,并以此来作为这个时代有关权利与法治的最直观印象?

    共和、平等,这些还有吗?难道这个世界只有在专制的制度下,才能使秩序井然?就像大唐帝国一样?赤o裸的等级制度,三妻四妾的夫妻观念,这些在地球上不合法的制度,却在大唐帝国堂而皇之的实行,也没见具有现代开放意识的人们反对,他们反而很好的适应了那种环境。

    一个伟大的时代隆隆前行着,而我们将怎样从那些宏大的叙事方式中,去找到某种愧疚与歉意,或者为更多权利“积贫积弱”的人们,找到一种准确的描述?

    当然,铲车司机被指系受命碾人的说法,只是出自死者家属的“一面之辞”。到底是不是真的,季风不知道。他只是有些不敢相信,有一种恶,真的会恶到如此地步,就像他也曾经不敢相信,当唐福珍点燃自己的时候,一名官员向她喊道的,“你这是暴力抗法”。

    他已经不想去驳斥,市政府所做出的“安全事故”的定性,以及当地警方此前受访时所声称的,“当事司机承认,在开铲车躲闪中听到有村民喊,才意识到有人伤亡”。

    但是在一个已经引起纠纷的混乱的现场,一辆在人群之中开动着的铲车意味着什么?哪一辆铲车的设计,会让司机无法看到车前面的状况?更重要的是,当双方说法如此不一致时,政府与警方为什么就断然采信了强拆方的说法?

    官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越来越多的暴力强拆,越来越多的鲜血积淀,然而到头来竟是一种越来越无力的存在感。没有任何一条生命,可以挡住强拆的铲车。

    到头来总是:命没了,房子也没了。而与此同时,当回头看去,那些曾经拆出人命的地方,“官员果然个个还在”。至此,一种无力感已经这么彻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