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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第7部分阅读

内心的某种渴望等等……

    0046 小弟弟乡(四)

    拉姆梅朵仰起脸,看着头顶上的旱伞,笑道:“想挨着我坐就坐呗,还找个借口。”

    我说:“小样儿的,心眼还蛮多。我可没别的意思,有伞挡着蚂蟥就跳不到身上了。”

    “噢,这样哦。”拉姆梅朵抿了一小口饮料,煞有心事地看着我,说:“我发现你对我特别的好,在牧区演出那几天,那么多人你天天只要照顾我。嗳,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哦?”

    我被拉姆梅朵突如其来的发问,搞得有些措手不及,定了定神,反问道:“你说呢?”

    拉姆梅朵咬着嘴唇,目光灼灼直视着我,憋了好一会儿才说:“我猜不出来,昨晚多半宿都在想这个问题,也没想出个名堂来,但我觉得你是不是想爱我哦?”

    迎着拉姆梅朵那烫人的目光,我耳热心跳,竟一下语塞了。

    拉姆梅朵穷追不舍:“快,快说,老实交待你到底打的是什么主意?”

    我躲开拉姆梅朵的目光,毅然点了点头。

    拉姆梅朵眼皮一翻,身子一歪,惊呼道:“真是这样啊?!”由于过于激动,说话那当儿,那听饮料从她手中滑落下来。

    我捡起饮料,厚着脸皮说:“这么说你同意了?看来你的眼力不错,接触了几次就断定我是个好人了。”

    拉姆梅朵像个小孩子,双手捂面,撅着嘴不停地往外吐气,似乎是在给自己打气鼓劲。喷吐了一阵,她放开手,望着远方,忧心忡忡地说:“不是我同意不同意的事,你们援藏干部在藏区呆不了几年,你一走不把我甩了才怪哦!”

    我十二万分诚恳地说:“不会,不会的,我不会那么做,我是真心想找个人过日子。”

    拉姆梅朵羞答答扫了我一眼,又羞答答低下头,瞧着身前那一束美丽的野花,仿佛,猛然想到了什么,重新昂起头,说:“哎,我们的事让老天爷、佛祖做主行吗?”她指着鲜花,继续说,“你从这堆花里随便挑一朵,然后咱俩数花瓣,如果花瓣是双数,说明老天爷、佛祖同意咱俩的事,如果是单数就……就不好办了哦。”

    我忙不迭说:“好,好,这个注意不错。你名字里就带有花朵的意思,让鲜花来定夺咱们的事,好,好,有意义。”顿了顿,我又说,“爱是佛祖给咱们有情人的最好礼物。让佛祖为咱们的爱做主,太好了。拉姆梅朵,我相信佛祖心眼好是会关照我的,佛祖会毫不含糊地将你赐给我的。拉姆梅朵,你没觉得嘛,老天爷和佛祖早已悄悄把咱俩的事安排好了。你想想,咱俩从一次次相遇,再到现在是不是很像老天刻意安排好了的?”

    拉姆梅朵思忖一下,然后赞同地点了点头,说:“还真是这样哦。”

    “那就开始吧,开始让鲜花为我们做主!”我颤颤巍巍伸出右手,在那束野花中选了一朵藕荷色的。这半透明、多层结构的花,在内地是见不到的。将这朵香气袭人的鲜花捧在手心里,我面对着“撒尿圣母”,双眼微闭,双手合十默默祈祷着:“圣母大人呀,请把拉姆梅朵许配给我吧,我会好好疼她好好爱她啊!”

    拉姆梅朵手托下巴瞧着我,开怀地笑了起来。然后,将我抽出的那支花朵拿走,蹲下身子,轻轻地一片片地揪下花瓣,码放在石板上,揪完,她弓着身子用食指点着数数:“一、二、三、四、五、六……啊,啊!一共十六瓣,是双数,是双数哦!”她扬起身,兴奋地一把抓住我的手。那忽儿,我感到了她的手非常微妙地痉挛着。

    “没错吧,佛祖不忍心把咱俩拆开吧!”我觉得拉姆梅朵身上的温热正通过她的小手向我传来……我是用颤抖的声音完成这句话的。

    拉姆梅朵深深呼吸了几大口,郑重地对我说:“那……那什么都不说了哦,以后你就找个时间按你们汉族的方式明媒正娶我吧。”

    “那是必须的,那是一定的!”一时,我激动地不知说什么好了。我将石板上那决定了我命运的十六片藕荷色的花瓣捧到手心里,忘情地吻了吻,吻了又吻,吻的我满嘴唇都是片片花瓣。

    拉姆梅朵朝我跟前凑了凑,笑着为我摘掉嘴唇上的花瓣,随口说道:“哎,我再给你几天时间,你好好想想,想好了,那我们就正式恋爱了可以嘛?” 拉姆梅朵说这话时,不像我在追求她,反倒像个追求者了。

    我说:“还想什么呀,老天爷和佛祖他老哥俩早帮咱们安排好了。”

    “那你也要好好考虑考虑,我一没工作,二没家产,三脾气也不怎么好,是只母老虎……”说到这儿,拉姆梅朵忍俊不禁,捂着嘴咯咯笑。笑了一阵,又郑重其事地说:“我觉得你还是认真想几天吧,咱俩的事又不是过家家哦。等你想好了再说。”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用再想。拉姆梅朵,现在我就可以明确地告诉你——我爱你,我想娶你!”

    0047 小弟弟乡(五)

    拉姆梅朵眨动着那双好看的凤眼,想了想,说:“真的吗?那好,那你要先满足我几个条件,我不能就这么稀里糊涂让你骗到手。”

    我急切切地问:“啥条件你就敞开说吧。就是卖掉两颗肾我也要满足你!”

    拉姆梅朵边想边说道:“你先跟我订婚,买个订婚戒指,我不喜欢钻石,你就花千八百的给我买个漂亮的金戒指就可以,完了单腿跪在我面前,亲手戴在我指头上哦。”

    我笑道:“你这是在电影、电视里学的?”

    拉姆梅朵说:“你甭管在那学的,你到底同意不同意吧。”

    我认真地点着头,说:“同意,别说这点要求、这点条件了,就是让我陪你去麦当劳、肯德基喝青稞酒、吃糌粑我都豁出老命想法办到。”

    拉姆梅朵嘿嘿笑着说:“你真会开玩笑。但我不会那么傻,那么便宜你哦。吃糌粑喝青稞酒才值几个钱!”

    我说:“没开玩笑,我是认真的。好吧,你接着说下一个条件。”

    拉姆梅朵收起笑容,认真地说道:“二,你要到我家向我父母提亲。我父母基本没意见,我就正式和你一起过。”

    我说:“好,好,也没问题,这条件太容易了,你放心,我嘴甜又会装绅士,保证让你父母见了我高兴得合不拢嘴。”

    拉姆梅朵继续一本正经地说道:“还有,你要找个正式场合向你们全体民警宣布拉姆梅朵是你老婆。”

    我呵呵笑了几声,说道:“这个更简单,动动嘴就可以了,回去就办。”拉姆梅朵这一要求最随我愿,我觉得首先该满足的也应该是她的这条件。在众人面前宣布完我们的关系,再去她家,她妈知道了,就是心里不同意我们这桩婚事,嘴上也不好说什么了。

    提出的条件都被我毫不含糊地答应下来,拉姆梅朵开心得像一朵盛开的格桑花。

    盯着拉姆梅朵,我又问:“还有别的条件吗?”

    拉姆梅朵摇了摇头。

    我有些吃惊地说:“不会吧!不会吧!就这几个条件呀?也太简单了吧。拉姆梅朵,求你了,能再提些难度大点的条件嘛?”我这叫得了便宜卖乖。

    也许是我的话提示了拉姆梅朵,只见她咬着食指沉思起来,片刻,她拽着我的衣袖问:“嗳,你为什么爱我,爱我什么哦?我想听听你心里想法哦”

    我说:“不为什么呀,反正我就想爱你。拉姆梅朵,要知道,这个世界很多东西是说不清楚的,你比如:是先有鸡还是先有蛋?先有针还先有线?先有地还是先有天?先有女还是先有男?你是永远也说不清楚的。”

    “不行!今天你就要给我说清楚——你为什么爱我?”拉姆梅朵嘴一厥,装出一副生气的样子。

    为什么爱她?其实很简单,首先是我认为她美,美的我想据为己有……我对爱的认识很肤浅,所以还是不说为好。为了岔开这个话题,我话锋一转,说:“对了,对了。拉姆梅朵你光问我了,我还没问呐,我也应该先问问你想好了嘛,这可是关系到你一生的大事,真嫁给我了你就不能出家当尼姑、当女活佛了。拉姆梅朵,你真的真的想好了吗?”

    0048 小弟弟乡(六)

    拉姆梅朵为之一震,佩服地说:“你还真厉害哦,知道我们藏族的事还挺多,连女活佛都知道哦。”

    我说:“你们藏族人就这么一位女活佛,我哪能没听说过。不过,她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拉姆梅朵,你一定听说过女活佛的不少故事吧,讲来我听听。”我喜欢收藏,现在又喜欢上收藏宗教文物,所以对有关佛教人物故事格外感兴趣。

    拉姆梅朵不假思索,张嘴就来,说:“她叫桑顶。多吉帕姆,大概四岁那年得了一场大病,求神打卦之后,被送进尼姑庙。这一年桑顶寺来拉萨选活佛,她认出了前世女活佛用过的东西,就被十四世达籁喇嘛封为活佛了。她今年60多了,听说她会一种气功,专门练热气,到冬天她穿的再单薄的衣服都不会觉得冷。14那年,毛爷爷在北京还接见过她。”一口气说到这里,她咕咚咕咚喝了几大口饮料。

    我羡慕地说:“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姑姑给我讲的,我姑姑还带我去过好几次桑顶寺哦。”拉姆梅朵停顿了一下,掐着小腰,生气地说:“你插什么嘴,还想不想听了哦?”

    我忙说:“想听,想听,我这不在洗耳恭听呐。你讲,继续讲。”

    拉姆梅朵开心地翻了翻眼皮子,接着讲道:“桑顶寺有900年了。多吉帕姆是印度瑜伽密宗修女的名字,传说女神为人身猪头。多吉帕姆是桑顶寺的女座主,因传授这种密法而得此名称。由于历世多吉帕姆长期修炼密法,传说该女活佛有很多变身功夫。清朝的时候,蒙古军队首领要女活佛表演一下变身猪的法术,女活佛当即拒绝,蒙古首领大怒,带人冲入寺庙后,发现寺中僧尼全没了,寺里原有的160名僧尼全变成了猪在那里哼叫,蒙古兵服了。最后,那个蒙古将领还成了桑顶寺的施主。好,女活佛的事先讲到这里。”她一扬脸,又大口大口喝起饮料。

    我仍沉醉在那群猪的哼叫声中,说:“拉姆梅朵,你要是也会此秘法该多好啊!谁敢再欺负我,你就变成一头猪,用大嘴拱他们啃他们。拉姆梅朵,真的,我觉得你也特有悟性和灵气,没准参加女活佛竞选也能把前世活佛用过的东西认出来。”

    拉姆梅朵剜了我一眼,说:“去!我才不当尼姑、活佛呐。我要找个好老公,还想生一堆孩子呐。”

    我说:“这么说你铁了心要当个俗人,要嫁给我了,永不后悔?”

    拉姆梅朵毫不迟疑地点了点头,然后一双放着电的凤眼盯着我,说:“既然你都同意了我的条件,也回答了我的问题,那现在允许你先非正式的亲我一下。”

    这是我始料不及的,也太突然了吧,拉姆梅朵让我一点思想和心理准备都没有。但既然拉姆梅朵已经主动提出来让我吻她,我只好从命。我一把搂住拉姆梅朵,闭上双眼,把那滚烫的嘴唇伸向拉姆梅朵。

    拉姆梅朵啪地伸手捂住了我的嘴,说:“谁让你吻嘴了。等我家人同意了,我才能和你亲嘴。先亲这吧。”说着,她把右手背伸到我面前。

    要不说我是个老不正经,这个时候我还跟拉姆梅朵开起了玩笑,我捧起纤纤小手,说:“你上厕所洗手了么?”

    拉姆梅朵扑哧笑了一声,接着把手抽了回去,说:“想亲还不给你亲了呢。”

    突然,我像一头发情的牦牛,猛地捧起那飘着酥油味的脑袋,发狠地在她脑门上亲了一口,说:“这也是在电影里学的。”

    往回走的时候,宛若我们成了一对情侣,我为拉姆梅朵撑着伞,拉姆梅朵则挽着我的胳膊,小鸟似的一蹦一跳往前走,可见我们的恋情挑明以后她是何等心情。越看越觉得拉姆梅朵是我梦寐以求的那种类型的女人,她的美带着一种小鸟依人的信赖感,而这种感觉正是我非常喜欢的。

    很多男人都喜欢女人这种小鸟依人的信赖感,容易被这种诗意、柔和又亲切的味道诱惑,这种味道不是每个女人都有的,自然也是男人最想要的。

    我们边走便继续攀谈着,拉姆梅朵告诉我,去年她获得藏区佳丽和旅游形象大使之后,追她的男人有一车,其中有个做虫草生意的老板叫什么萨其马,托人给她说只要她同意做萨其马情人,萨其马马上给她一百万。她对那人说,钱可以留下,人就不要了。

    拉姆梅朵家庭状况很一般,还在她小的时候,父母曾开过一家喝藏式饮品的小茶馆,生意一般,早年就歇业了。因为父母忙着茶馆生意,拉姆梅朵从11个月大开始就托付给姑母。姑母是个尼姑,相对清闲,一直把她养到8岁,她才回到父母身边。小学五年级那年她辍学给舅舅看孩子;十五岁那年她学着跳舞,到一些大朗玛厅展示她舞蹈天赋,挣些小钱补贴家里。

    知道了拉姆梅朵是由一个尼姑养育大的,我对她刮目相看了,半开玩笑地说:“梅朵,我说你咋知道那么多尼姑、女佛的事情,原来你是喝着尼姑的||乳|汁长大的啊!”

    拉姆梅朵剜了我一眼,说:“去,去,你家的尼姑才有奶水呢!”

    0049 小弟弟乡(七)

    笑了一阵,我认真地问道:“梅朵,我知道我的很多方面你都喜欢,可我现在很想知道你最喜欢我的哪方面?”

    拉姆梅朵不假思索地说:“最喜欢你不会喝酒。不像我们这里一些男人就知道喝酒,就知道耍酒疯。”打那以后,我才知道,拉姆梅朵还有个上警校的弟弟。前一年将要毕业的弟弟,在酒桌上,被耍酒疯的朋友捅死了。拉姆梅朵还告诉我,她表姐有条残腿,是被喝醉了的老公打的。

    走在“小弟弟”林立的路上,我郑重其事地问拉姆梅朵:“说实话,你是真心爱我吗?”

    拉姆梅朵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说:“为什么你这么快就爱上我了?”

    拉姆梅朵说:“因为嘛……应该是嘛,哦,主要是你有一颗佛心哦。”

    我一怔:“我有佛心?我……我一个凡夫俗子怎么会有佛心?”

    拉姆梅朵打量了我一眼,说:“你身上发着佛光哦。我妈妈说,真正有佛心的人才会有佛光。”

    “什么什么?!你说什么?你……”瞧着拉姆梅朵,我大惊失色,猛然停下了行走的脚步,大概是她的 话令我过于震惊,落脚不稳,噗通我摔了个四仰八叉。

    拉姆梅朵把我拽起来,拍打着我身上的泥土和杂草,说:“看你,至于这样吗?难道你不知道自己身上发光?难道你同事、你家里人没看到过你身上发光哦?”

    我用小拇指使劲抠了抠两个耳朵眼,一把抓着拉姆梅朵,急切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呢?你再说一遍。”

    拉姆梅朵一字一句大声说道:“我说你身上发光。”

    我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耳朵:“我身上发光?我身上也发光?”

    拉姆梅朵非常非常认真地点着头。

    看到拉姆梅朵如此认真,我才相信我身体的确和她一样在发光。接下来,我将拉姆梅朵身上也发光的事讲出来,我们便开始了“身体发光”的话题。最终,我们达成了一下共识:一、我俩的身体都在发光;二、我俩身体发光只有我俩彼此能看到,旁人无法看到;三、每天16时至20时之间我俩身体才会发光;四、我俩只有在五六米之外才能看到彼此的光芒;五、走动或运动时光强,静止时光弱。

    说着聊着,我和拉姆梅朵回到了停车的地方,正在按备胎的王一文一抬头看到拉姆梅朵挽着我胳膊走来,便瞪圆了牛眼,张着大嘴定格了,那表情分明在说:不会吧,不会吧,老卫你也太厉害了,这么快就把拉姆梅朵搞定了!

    我得意地望着王一文,忽然,想起了那决定我命运的花瓣忘在石板上。我对拉姆梅朵说:“你在这儿等一会儿。”

    拉姆梅朵说:“你干啥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