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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第8部分阅读

    干啥去?”

    “我把花瓣忘在瀑布哪儿了,我去找回来,这么有意义的东西我一定带回去。”话音未落,我掉头就跑。

    拉姆梅朵紧追几步,喊道:“我陪你一起去。”

    在“小弟弟”乡呆了不过两个多小时,虽不具备井冈山会师那样决定中国命运的意义,却为此确定了一对最佳藏汉组合。应该说也具有一定化时代意义。我一生都应该感谢这个满目都是“小弟弟”的小山村。

    离开“小弟弟”乡时,我深情地望着它,由衷地道了一声:“小弟弟”乡真是太迷人了。

    0050 我是狐狸(一)

    年岁不饶人啊。尽管看上去我像头活蹦乱跳的小雪豹,但毕竟一把年纪了,再也经不起折腾。有过失败的婚姻,续弦的时候就要慎之又慎,不能见一个顺眼的女人就拿下,之后就成婚。作为一个有责任、敢担当的纯爷们儿,我始终认为:如果你不能给这个女人穿上嫁衣,就千万别脱她的裤衩。当然,在我坎坎坷坷几十年感情经历中,林若欣应该算作一次意外——我脱了她的裤衩却没给她穿上嫁衣。

    只要感觉好,别的我是可以忽略不计的,但对拉姆梅朵有一点我不能不考虑,那就是她能靠得住吗?说白了,就是她会不会让我成为绿顶老公。

    我想,这个问题带有普遍性——凡是手上有个年轻漂亮女友或太太的男同胞,都会和我一样的心态,都会和我一样犯嘀咕。因为和我们相爱的女人光彩照人,自然容易晃着别的男人眼球,会招致太多男人的惦记,我们就要担心我们的女人会不会被人偷走。以我之见,如果你的女人真移情别恋,不应该怪女人,应该反思我们自己,怪我们只占有了女人的肉身却没有占有她们的芳心。我们看好了的女人、我们到手的女人,我们就必须用心去爱,日积月累进行调理,调理得她们魂都依附在我们的每一个细胞里,她才不会跑,她才不会投入别人怀抱。当然还有一条不能忽视——一定把自己身体养得像头梅花鹿。总而言之,我们要像一个勇往直前,无坚不摧的战士,敢于挑战,勇于竞争,不要因为漂亮的女人容易出问题就成了缩头乌龟。恰恰相反,我们不但能把小妖般的美人得到手,更能把她培养成一位忠贞不渝的女战士!

    说这些,不是因为我心虚,对拉姆梅朵没信心。而是觉得在我和拉姆梅朵感情还没陷得太深之前,我应该对拉姆梅朵进行一番考察,以免一不留神我成了人家的爱情备胎。如今,有些女孩子一个萝卜几个坑,玩着一种叫储男的感情游戏,身边没有个男人围着转,就会有一种失落感。

    从“小弟弟”乡回来的第四天,我由单位食堂吃完饭出来,被一胖男人挡住了去路,开口便问:“你是卫老大?”

    我一怔,点头说:“没错,我姓卫。你是……”

    “我嘛,”那人表情冷峻,吞吞吐吐说:“我、我是拉姆梅朵的对象。”

    我一惊,接着笑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但我觉得你这人超级幽默。我喜欢有幽默感的人。”

    那人横了我一眼珠子,说:“我真是拉姆梅朵的男朋友。”

    我挤出笑脸,说:“我没说你不是她的男朋友,用不着瞪眼。对了,你尊姓大名?”

    那人仰脸望着蓝天白云,说:“萨其马。”

    萨其马!他就是拉姆梅朵跟我提到过的那个萨其马呀!萨其马是做冬虫夏草生意的,曾托人说和,只要拉姆梅朵同意做他小三,他立马兑现一百万。知道来人是萨其马,我彻底放松下来,乍一被人一下挡住还真有些小紧张。我重新审视着萨其马,说:“噢,你就是萨其马先生啊。”

    “怎么,你知道我?”

    “知道,拉姆梅朵跟我提起过你,说你心地善良,把卖虫草赚的那些钱都捐给寺庙了,是个慈善家。”我胡吹乱捧着伸手想和萨其马握手。“幸会,幸会!”

    萨其马不吃我这一套,一下把双手藏到背后,说:“甭说用不着的。我今天是来找你谈正事的。”

    我说:“喔,要谈正事呀,时间长吗?要不要去我办公室喝着茶水谈?”

    萨其马说:“没那么啰嗦,我就想问你一句,你是不是和拉姆梅朵搞上了?”

    我一笑,说:“你消息还挺灵通。不过,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这条消息不是小道消息。”

    萨其马开始运气,气急败坏地说:“你知道吗,我一直喜欢拉姆梅朵,为得到她我曾出百万让朋友从中促成这事,朋友说我不是单身她不同意,我只好离婚,前几天刚办完手续,可昨天我才听说,你、卫老大从中插了一杠子!”

    禁不住,我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老萨同志,听你这么一说,这个问题有点严重呀?!”

    恰在这时,我手机响了,一看是拉姆梅朵打来的,忙接听。拉姆梅朵说,上午萨其马堵在了她家门口,非要见她,幸亏她妈妈转经回来,轮着转经筒把他赶走。

    与拉姆梅朵通话间隙,我将手机举到萨其马面前,十分友好地说:“老萨,是拉姆梅朵打来的,你不是说她男朋友,你看有啥要说的吗?”

    萨其马吓得直摆手。

    我接着和拉姆梅朵电话里聊,几分钟后,等我挂断电话,一瞧萨其马没了,不知溜到哪儿去了。

    0051 我是狐狸(二)

    我相信拉姆梅朵说的都是真的,萨其马只是一厢情愿。不过,天性多疑的我对此还是放心不下……都说我是只老狐狸,不能老了老了毁在一个少数民族小丫头片子手里。 所以,正式和拉姆梅朵相好的那几个月里,我先后对拉姆梅朵采取了五六次克格勃式的秘密行动。

    一个周末,我们约好晚上七点见面,六点多钟我打电话,谎称去沿线的第一派出所和第二派出所查岗,晚上回不来,不能如期赴约了。

    提前我准备了一条羊腿,大概晚上十点钟,我让小杨拉着我突然袭击到拉姆梅朵家楼下,我想看一下拉姆梅朵夜生活都在做什么,是不是个乖乖女。

    我给拉姆梅朵打电话,说:“你在那里?”

    拉姆梅朵说:“我在家里。你们走到哪里了哦?”

    我说:“我们走到第一派出所就往回返了,二所不去了,路上有雪。”

    拉姆梅朵说:“真的嘛,那进城了吗?

    我说:“刚到,而且到你家门口了。”

    拉姆梅朵说:“不会吧?这么晚你到我家干什么哦?你在骗我玩吧?”

    我说:“没骗你,我到第一派出所时,所长拍马屁送了我一条羊腿,我怕放坏了,赶紧给你送来了。”

    “真的嘛,那我马上下楼。”拉姆梅朵挂断电话,不一会儿,那美丽的身影便从她家楼道钻了出来。从这一点可以看出:她也是个宅女,夜生活不是多么丰富多彩。

    诸如此类勾当,我的演技无懈可击,从未露出破绽,通过几次实地考察考验。拉姆梅朵让我踏实多了,踏实了就必须取消有悖人类情感的秘密行动。几个月之中我和她的关系也已经到了难舍难分地步,再继续背着她干那些卑鄙小人的勾当,我真的对不起深爱着我的拉姆梅朵了。

    这期间,针对我和拉姆梅朵身上都发光问题,我带着她去了好几家医院,眼科大夫都说我们没有任何眼疾。眼睛没毛病,我便开始四处咨询各路专家,专家解释说:萤火虫儿会发光,人体也会发光,而且是人人皆在发光,只是一般肉眼不易看到,我们俩同时能看到对方的辉光,大概是我们互有感应,是个奇迹!

    身上发光也不错,不耽误吃,不耽误喝,再走夜道时省得我买手电筒了,让拉姆梅朵在我前面走就可以了。

    拉姆梅朵口是心非,说是我喜欢的她就喜欢,然而事实不是这样,我看好的衣服拉姆梅朵也认可了,但当我到收银台付款时,她又变卦又不要了,反复了几次我才明白:我去付款那会儿,拉姆梅朵就偷看衣服上的标签,一看上面标注的价钱太贵了就跑过来制止我买单。拉姆梅朵是怕我多花钱,是想买又好又便宜的时装。

    我对喜欢的女人从不抠抠索索,拉姆梅朵舍不得买贵衣服,我只好事后自己再跑一趟,把我看好的拉姆梅朵又认可的衣服给她买下来。

    通过买时装,我对拉姆梅朵又有了新的认识,觉得她身上有许多闪光点和美德,是如今大多年轻漂亮姑娘所不具备的。为啥现在很多男孩子都不愿陪女友上街不是他们懒,是陪女友一上街就肝颤,对于他们来说每次上街都是一次割肉过程。

    0052 第一道关(一)

    频繁接触了一段时间,拉姆梅朵给我的感觉越发好了,我就带她去逛服装店,打算给她添置身漂亮时装,现在的女孩子少不了这些小情小调。为吸取跟林若欣买衣服时闹别扭的教训,这次我想好了,不论拉姆梅朵喜欢什么款式、什么色彩的服装,我都点头称颂,我都乐呵呵地掏钱给她买下来。走进第一家时装店我就声明:“拉姆梅朵,你放开选吧,你喜欢的我就喜欢。”

    拉姆梅朵一下拉住我的手,柔语娇音地说:“不行,你来给我挑。我穿衣服是给你看的,只要你看着喜欢你看着顺眼才可以哦,所以你不给选不行。”

    也是通过这次买时装,我决定早些去拜见拉姆梅朵的父母。

    藏族婚俗有四道必经的程序:说亲、迎亲、婚礼和回门。乍一看来,这四道程序也算不上多么特别,很多民族婚俗也都有类似的程序。不过,它的特别之处在于每道程序的具体过程都与众不同。

    在此我只说说求亲的规矩,因为眼下我要过的是第一道关——求亲。某人如果看上了某家的姑娘,万不可自己上门求婚,必须找自己的亲友或女方的亲友去提亲。提亲不能直接向姑娘说,而是向姑娘的父母说。提亲人到姑娘家要带上酥油茶和青稞酒,这两样东西关系到这桩婚事能否继续下去。如果姑娘的父母喝了提亲者带去的酥油茶和青稞酒,就意味着他们同意了这桩婚事,否则,这桩婚事就没门了。过了这第一道关后,男方要选择良辰吉日,亲自带酥油茶和青稞酒到女方家里给她的父母敬求亲酒。这一次,除了带酥油茶和青稞酒外,任何求亲者还必须给姑娘父母带一份固定的礼品——一条围裙。这条围裙被称为||乳|礼,表达的是感谢养育了儿女。

    我把拉姆梅朵、小杨还有肖主任召集到一起,发愁地向他们请教第一次该如何去拜见未来的丈母娘。

    小杨说:“老大,藏区没你亲属,你就把我当亲友团成员吧。我明天就带着酥油茶和青稞酒先去拉姆梅朵家,只要她父母喝了提亲的酒和茶,那老大转天你就可以亲自去了。”

    我说:“拉倒吧!你小子比我年轻、比我漂亮,再先我一步去拉姆梅朵家,她妈还不认你为她未来姑爷?”

    小杨说:“那不行换个老点的去,换肖主任?”

    拉姆梅朵在一旁一直捂着嘴笑。

    我上前扒拉开捂在拉姆梅朵嘴上的手,说:“笑啥笑,你倒拿个主意呀。”

    拉姆梅朵说:“你们也不嫌累哦,有这么麻烦嘛?你们把我家当牧区了,现在城里人哪还有这么多讲究。你去我家时买点水果什么的就可以了哦。”

    听拉姆梅朵这么一说,我轻松多了。不过我还是提前让她带回家了一箱啤酒、一包酥油。算是变相提亲吧。

    为了在未来的丈母娘面前不失礼、露怯,我紧锣密鼓地找藏族民警学习一些藏族人的礼节和禁忌。这一学,我才明白藏族人讲究可叫多,你比如:作为普遍而又尊贵的礼节——敬献哈达。敬献动作因人而异。对尊者、长辈要举双手过顶;对平辈只双手送到对方手上;对晚辈则系在他们颈上。客人喝茶前,要用右手无名指在茶水中沾一下,手指举起在空中弹洒三次,表示奉献给神、龙和地祗,饮茶不能太急或喝出声响,不然会被戏称为毛驴饮水,不能一饮而尽,更不能喝一碗就走,一般以三碗为最吉利。拉萨有句谚语:一碗成仇人。还有吃饭时要食不满口、咬不出声、喝不出响等等,老礼儿多去了。

    0053 第一道关(二)

    不打无准备之仗。在这个问题上,必须把它当作没有硝烟的战场,把丈母娘当作身经百战的对手。开战之前,只要做好充分准备,知己知彼方能稳操胜券,凯旋而归。为什么那么多有情人终没成眷属?就是因为他们轻视了丈母娘这道鬼门关……

    从思想上和心理上我都做好了去拜见丈母娘的准备,便选在一个周末的晚上去了拉姆梅朵家。我选这个点钟是觉得这个时晨光线昏暗,她父母又老眼昏花,不容易判断出我的实际年龄。

    那天,临进拉姆梅朵家门时,她还一再吩咐我:“你一定记住了,我给我妈说的是你32岁,千万别说漏嘴了哦。”

    我说:“这样不好吧?”

    拉姆梅朵说:“等咱们结婚有了孩子,再告诉他们实话也不晚哦。”

    我惴惴不安地刚在拉姆梅朵家落座,她妈如同一位老收藏家在鉴赏一件刚到手的古玩,上下打量着我,说:“拉姆梅朵,你瞎说了吧,姑爷这么年轻,有32吗?”

    我和拉姆梅朵都忍俊不禁。

    最让我难以忘怀的是,拉姆梅朵她妈笑眯眯地望着我俩,由衷而发地说:“你们真是佛祖配好了的一对啊,谁看着不羡慕!”

    从我进拉姆梅朵家开始,她妈那双炯炯有神的肿眼泡就没离开过我。她妈看得我怪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搁了,直到我目光游移到墙上的毛爷爷像上,心境才算稍稍恢复了些平静。

    藏区60岁以上、尤其是在翻身农奴的心里,毛爷爷仍是一位不可替代的领袖、大神。我在铁路沿线,看到很多牧民家里至今挂着毛爷爷的旧照。一位对佛非常虔诚的老牧民在闲谈中告诉我:说老实话,寺院与活佛没有给过我一针一线,现在的牲畜和草场都是毛爷爷和党给的。

    很多藏族人把毛爷爷当神了,你别说有时毛爷爷还真神,我听一位藏族县长说过这样一件真事:多年前,那曲一个什么县,有一寺庙一连几年,年年都莫名其妙死一两个喇嘛,真是活见鬼了。为此,寺庙建了座镇妖的白塔,塔下埋了不少经书之类的宝物,奇怪的是这座白塔建好不久竟自然倒塌,人照死不误。百般无奈,寺里的活佛只得请高人占卜打卦。算卦人对活佛讲,庙里妖性太浓,一般神和仙镇不住,只能请内地的天子也就是皇帝来一趟才能降住。活佛发愁地说:我们这小庙,怎么能请来皇上,再说现如今中国早没皇上了。算卦人说,请一幅毛爷爷像挂在寺庙正中也可万事大吉。活佛按着算卦人说的照办了,果然见效,8年多过去了,寺庙没再死过人。

    拉姆梅朵妈妈见我目不转睛地盯着她家墙上的毛爷爷像,一下来了兴致,说:“毛爷爷没派金珠玛米进藏区前,我们这些人不要说看到那些达官贵族走来,需要赶快放下手中的活,低头哈腰,后退三步,就是在本村的大差巴家人面前,也不敢直起腰杆。”拉姆梅朵她妈说到兴奋处,一把拉住我的手,接着说道:“毛爷爷又派你们把铁路修到我们家门口,毛爷爷的恩情比山高,要不我们都挂他老人家像、喊他万岁呐。”

    我心想:老太太,你咋不说我也是毛爷爷派来的,派来给你当你姑爷啊!

    0054 第一道关(三)

    要说我和拉姆梅朵她爸爸最谈得来,老爷子很喜欢打听我家里的事儿。老爷子问:“你父母挺好的吧?”

    我说:“好着呐。没病没灾,身体都很硬朗。”

    老爷子又问:“那你爷爷、奶奶呢?他们跟谁一起过呀?”

    我随口说道:“我爷爷、奶奶早就驾崩了。”

    我说这话之前老爷子是坐在那儿的,等我话一出口,老爷子腾地立起身来,瞠目结舌地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着我,说:“你爷爷是皇上?奶奶是娘娘?”

    我纳闷了,说:“不是呀,我爷爷怎么能当皇上?我爷爷年轻时候是个屠夫,就是杀猪、杀牛羊的,与皇上是天壤之别啊。”

    “既然你爷爷是屠夫,那你怎么可以说是驾崩了?你们内地人不是皇上、天子死了才能说驾崩吗?你怎么能乱说!”不等说完,老爷子沉着脸,一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