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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藏族小媳妇第8部分阅读

股坐回原位。

    我嘿嘿一笑,说:“这不,电视里天天演古装、后宫什么的电视剧嘛,看多了,借用一下里面的台词。”

    与老爷子谈论我爷爷时,拉姆梅朵在一旁不时地跟我使眼色,因为谈性正浓,我也没理会她什么意思,直到她起身走到门口又使眼色又是做手势我才明白她是让我跟她出去。

    我跟拉姆梅朵躲进厨房。她把门一关,忽地揪住了我耳朵,气愤地说:“你有毛病哦!”

    我惊诧地说:“怎么了,我年龄说漏了?”

    “谁说年龄了?”拉姆梅朵松开揪我耳朵的手,又伸出手指头戳着我脑门,说:“你真是有毛病!我没跟你说过我爷爷上辈的都是贵族嘛?!你说你闲的没事说你爷爷是杀猪杀牛羊的干什么哦?!你不知道我们这里好多老人很在乎血统的?”

    拉姆梅朵一提示,我恍然大悟,我惊慌失措。

    旧藏区贵族是世袭,血统高贵。而金匠、铁匠,尤其是屠夫的血统是不干净的。虽然解放50多年了,但有些老人依然念念不忘自己所谓的血统。因为血统的原因,两个相爱的人不得不分手,在拉萨,或者说在整个藏区都是很多的。当然也有很多人为了爱而争取,甚至不惜与家庭决裂,但始终要背负骂名,被大多数亲戚们人所痛恨和鄙视。更为重要的是,你的后代将延续你不干净的血液。

    我一下抓住拉姆梅朵手,说:“那怎么办呀,我都说出去了。你爸爸不会因为血统而反对咱俩的事儿吧?”

    拉姆梅朵说:“能不反对嘛!你不知道我爸就指着自己的血统说事呢,过去,吃不饱饭那几年都觉得自己比开宝马的高贵。”她想了想,又说,“这样行不,一会儿你再接着跟我爸聊你爷爷,但这回要说那个杀猪宰羊的不是你亲爷爷,说你奶奶改嫁过。”

    为了得到拉姆梅朵,我只好对不住死去的爷爷和奶奶了。拉姆梅朵这招还真灵,我一说屠夫爷爷不是亲爷爷和我没血缘关系,老爷子立马脸色由阴转晴,有了笑模样。

    0056 第一道关(五)

    “是嘛,那好啊!艺不压身,当警察离不开文字功底。”我这么说是有感而发,或者是叫现身说法。刚穿上警服那会儿,所里抓了个小偷,所长看我是个通书达字的高中毕业生,便安排我配合一位老民警审查,我没有话语权,主要坐在一边埋头做笔录。别看我上过10年学,但小学、初中正赶上了“文化革命”,对造反什么的倒是熟门熟路,再说我还是学校的演艺人才、体育尖子,所以学业基本荒废掉了,我整个一白字先生。做笔录时我怕丢人现眼,提前揣兜里一本小《新华字典》,遇到不会写的字就装着上厕所,有一阵,半个小时我连去了五六趟厕所,老民警关心地问:你拉肚子呀?我被问得小脸阵阵发烧,真想和那个小偷换换位置、换换角色。也就是打那以后,我开始发奋学习,这一发奋不要紧,我才知道自己也是一棵不平凡的葱,还能写小说……

    郝玲玲把签字笔放回原处,说:“老大,什么时候我把我写的东西拿来,你给指点指点行吗?对了,昨天我妈打电话来还催我了,让我多向你请教呐。”

    “你妈?你妈怎么知道我是个爬格子的?喔,对了,现在不叫爬格子的了,改叫打字或码字的了。”

    郝玲玲说:“我总跟我妈提到你呗,所以,我妈快成你的铁杆粉丝了。”她嘻嘻笑了几声,又说:“老大,咱们都是文学青年,以后…… ”

    “打住,打住!”我叫停了郝玲玲,摆出一副伤感的样子,说:“我的青年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你顶多可以称呼我文学小老头。”

    郝玲玲说:“青年也好,老头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这样一个老师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常来向你请教呀?”

    郝玲玲这么一说,我心里扑扑腾腾乱跳——她这是以文学为幌子、以文学来铺路、以文学当糖衣炮弹开始向我发起总进攻了啊。当即,我就想:说什么也不让这孩子再文学下去了。我镇定片刻,很沉稳地说:“小郝,我劝你还是别搞文学。”

    郝玲玲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我,说:“老大,你这人可真怪,不说几句鼓励人家的话,反倒给人家泼冷水。”

    “你没听说过,愤怒出诗人,丑女成作家?你形象太好了,写也白写,成不了气候。”

    “不是吧,这几年咱们中国可出了不少美女作家。”

    “都是炒作。自古书生无姣娘,残花败柳写文章。”我这么说,是因为对这个圈子是清楚的,有的所谓美女作家是被居心叵测的记者、评论家忽悠出来的,最终目的是想把人家忽悠到床上去……

    郝玲玲问我:“那男的呐,男作家也与貌相有关?”

    “有啊,有关系啊!作家、坐家,作家首先要能在家里坐得住。帅的就不行,就会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整天研究泡妞宝典,哪还有闲工夫坐在家里写作。当然喽,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也有列外,比如我。”说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郝玲玲也哈哈大笑起来,笑过之后,说:“老大,你知道我们女民警为啥都喜欢你吗?”

    “看我浓眉大眼高鼻梁呗。”

    “不是。”

    “那是…… ”

    “是因为你不虚伪,尤其不会谦虚。”说完,郝玲玲抬腕瞧了一眼手表。

    言外之意,郝玲玲是说我不会低调,不懂得低调是最牛b的炫耀。郝玲玲说的没错,就因为我不会低调,这些年没少吃亏,挺有能水的人,小四十了才混上和县太爷一个级别。

    我趁郝玲玲看表时机,说:“时间不早了。小郝,你困了吧。那好,回宿舍休息吧。”

    郝玲玲说:“老大,我来半天,净顾得和胡聊瞎侃了,正事还没说呐。”

    “噢,你还有正事呀?那明天再说吧,明天我也跑不了。好,小郝,愿你今晚做个好梦。”我婉转地下了逐客令。如果,郝玲玲不提什么正事,继续这样闲扯下去我不会这样,怕就怕她说什么正事。

    郝玲玲离开之后,我就琢磨:我和拉姆梅朵的恋情是不是应该早点公之于众?

    0057 喜庆之日(一)

    宣传队又编排了几个新节目,为了检验演出效果,在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我把不在岗上的民警都召集到大会议室,请他们看演出。

    就是这次演出间隙,我把拉姆梅朵拥到身边,郑重地向大家宣布了我和拉姆梅朵之间的恋情关系,并当着大家的面给拉姆梅朵戴上了一对金光灿灿的耳环、一枚金光灿灿的订婚戒指。买戒指时,我一看金耳环很漂亮也不贵就一块买上,算是给拉姆梅朵了个小小惊喜。藏族人和印度人一样,金子做的首饰是他们的最爱。

    办公室的人提前知道我的安排,准备了彩纸彩条彩喷什么的,等我一宣布我和拉姆梅朵的事,肖主任、小杨他们就开始朝我和拉姆梅朵身上喷洒,再加上大家共同起哄,搞得简短的订婚仪式热闹非凡。

    该来的都来了,我和拉姆梅朵的订婚仪式上唯独没见郝玲玲。肖主任说:郝玲玲身体不适请假了。

    闹完演完,拉姆梅朵说:“所有条件你都满足我了,现在开始你就是我真老公了,今天我就正式搬你那住了哦。”

    终于,我的心愿没有落空,终于,我可以张开大嘴尽情地去啃嫩草了。一兴奋,不等走出办公楼我就将拉姆梅朵抱了起来,像抱着我沉甸甸的幸福和未来,一直把拉姆梅朵抱进车里。

    鬼也不会想到,鬼也不会相信,我尚没尝到嫩草,却发生了一件戏剧性的事件。虽然我在写小说,但这个故事不是我编的,的的确确就发生在我和拉姆梅朵身上。

    我不是第一次带拉姆梅朵到租住房里嘛,刚走进院门,拉姆梅朵跐溜钻入小厨房里。我租住的藏式小院,厨房在院落一角,与住房未连为一体。拉姆梅朵一进厨房,麻利地从包里抽出一条洁白的哈达,恭恭敬敬地放到电磁炉上,然后对着电磁炉,用藏语嘀里哇啦纵情歌唱,还连唱带跳,很是投入。她跳的是锅庄,藏族民间舞蹈形式之一。锅庄是藏语“果卓”的谐音,即圆圈歌舞的意思。锅庄舞是一种无伴奏的集体舞。它是随着藏民族生产生活的发展变化而产生变化的,因此,锅庄舞有了打青稞、捻羊毛、喂牲口、酿酒等劳动歌舞,有颂扬英雄的歌舞,有表现藏族风俗习惯、男婚女嫁、新屋落成、迎宾待客等歌舞。锅庄舞姿矫健,动作挺拔,既展舞姿又重情绪表现。舞姿顺达自然,优美飘逸。人们这样赞誉锅庄舞内容之丰富,“天上有多少颗星,卓就有多少调;山上有多少棵树,卓就有多少词,牦牛身上有多少毛,卓就有多少舞姿”。

    拉姆梅朵对着电磁炉载歌载舞,我和小杨都看傻了,谁也猜不透她这是在干什么。

    一曲终了,拉姆梅朵回过身来,笑吟吟地对我和小杨说:“这是我们藏族人的传下来的哦,女人头一次进老公家门,要先向烧水做饭的地方敬献哈达,还要唱《锅灶赞》的颂歌。我刚唱的就是《锅灶赞》”

    我和小杨恍然大悟。

    0055 第一道关(四)

    凯旋而归,我直接回到单位,这晚轮到我值夜班。

    鞋一脱,臭脚丫子放松到办公桌上,我将沉浸在喜悦之中的身体舒舒服服仰靠到椅子上,大脑像放电影似的回闪着拉姆梅朵父母的音容笑貌。就在这时,房门被笃笃敲响。

    来人是郝玲玲。

    “老大,我来找你签字。”一进门,郝玲玲背着手,欢快地犹如一条吃着肉骨头的小藏獒。

    我端着架子,说:“签字?这么晚了签什么字?明天上班再说吧。”

    郝玲玲顽皮地一下将一本书亮到我面前,说:“请你往这上面签字。与工作无关。”

    打眼一看,郝玲玲手上的书是我八年前出版的一部长篇小说,立马,我紧张起来,忙说:“小郝,这本书你从哪里弄来的?”我的书基本不给同事看的,因为我写书是为了赚取钞票,故而写的都很露骨和生活化。

    郝玲玲说:“给你要了好几回,你都不给,前天我去新华书店无意中发现了有你的书,就买了一本。”

    “小郝,我写的书你最好别看。”

    “为什么?”

    “怕你中毒,怕腐蚀你们这些青少年呗。”

    “你书里没教唆谁学坏,为什么我不能看?”

    我很难为情地笑了笑,说:“其实,我是怕你们看了我的书,影响我的形象。”

    郝玲玲想了想,会意地笑了,说:“不是吧。你写的挺有意思的。老大,我刚把这本书看完,觉得一点都不……不黄。”我注意到郝玲玲是卷着舌尖完成这句话的,而且,原本一张白度母似的脸瞬间变成了红度母。

    郝玲玲环视了一下,又瞧着我,说:“老大,不对啊,我都来半天了,你咋不让我进屋呀?”

    郝玲玲一提示,我才意识到,我像堵着一要饭花子,一直把郝玲玲挡在门口和她交谈。我忙不迭把她让进办公室。

    郝玲玲人刚进屋就说:“老大,你当了这么多年警察,也破过不少案子,咋不写点推理破案的小说?”

    我说:“我就是靠写公安题材小说起家的,但现在不写这些了,改写言情的了。”

    郝玲玲无不遗憾地说:“说不写就不写了,说改就改了? ”

    我说:“不改不行,如今破案题材没市场,连编辑们都喜欢穿越呀乱爱什么的了,你说,不改行吗?”

    郝玲玲说:“所以,你就改写言情了。”

    “是,也不是。”我玩味地笑了笑,接着说道:“我把我的小说统称为乱爱小说。无非是在言情的基础上加重了床上戏。”话一出口,我追悔莫及。如果是大白天人又多我怎么胡说八道都没什么,可现在是晚上九点多,屋里仅有我和郝玲玲,而且这个郝玲玲对我还有想法,这个时候我跟她提什么床上不床上的戏,明摆着有引诱之嫌。为打发郝玲玲快快走人,我把一直捧在她手上的书接过来,提笔在扉页上写道:郝玲玲小朋友笑存。

    郝玲玲扫了一眼我的题字,立刻叫了起来:“不会吧!老大,我怎么成了小朋友。”

    我笑道:“小郝,在我眼里你就是个没发育成熟的小朋友。”

    郝玲玲下意识地低头看着自己微微隆起的胸部,不服气地说:“谁说我没成熟,我都快熟透了耶!”说道这儿,她似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小脸腾地再一次红了。她把目光切换到手中的书上,继续说道:“老大,怎么说咱们也是同事,同事之间是没有辈份的。所以,你不能这样写,这样写我就成小屁孩了。老大,麻烦你再改一下吧。”郝玲玲又把书递到我面前。

    “在我面前你永远是长不大的个孩子。”我想,我把自己说成长辈,郝玲玲就不便再有非分之想了。我没伸手接书。

    “那我自己改。”郝玲玲捏起办公桌上的签字笔,将扉页上“小朋友”三个字涂抹掉。之后,抬起头,说:“老大,你知道嘛,上初中时我就喜欢上文学了。这几年也一直没断,写了好多小散文小杂文什么的。”

    0056 第一道关(五)

    “是嘛,那好啊!艺不压身,当警察离不开文字功底。”我这么说是有感而发,或者是叫现身说法。刚穿上警服那会儿,所里抓了个小偷,所长看我是个通书达字的高中毕业生,便安排我配合一位老民警审查,我没有话语权,主要坐在一边埋头做笔录。别看我上过10年学,但小学、初中正赶上了“文化革命”,对造反什么的倒是熟门熟路,再说我还是学校的演艺人才、体育尖子,所以学业基本荒废掉了,我整个一白字先生。做笔录时我怕丢人现眼,提前揣兜里一本小《新华字典》,遇到不会写的字就装着上厕所,有一阵,半个小时我连去了五六趟厕所,老民警关心地问:你拉肚子呀?我被问得小脸阵阵发烧,真想和那个小偷换换位置、换换角色。也就是打那以后,我开始发奋学习,这一发奋不要紧,我才知道自己也是一棵不平凡的葱,还能写小说……

    郝玲玲把签字笔放回原处,说:“老大,什么时候我把我写的东西拿来,你给指点指点行吗?对了,昨天我妈打电话来还催我了,让我多向你请教呐。”

    “你妈?你妈怎么知道我是个爬格子的?喔,对了,现在不叫爬格子的了,改叫打字或码字的了。”

    郝玲玲说:“我总跟我妈提到你呗,所以,我妈快成你的铁杆粉丝了。”她嘻嘻笑了几声,又说:“老大,咱们都是文学青年,以后…… ”

    “打住,打住!”我叫停了郝玲玲,摆出一副伤感的样子,说:“我的青年时代一去不复返了,现在你顶多可以称呼我文学小老头。”

    郝玲玲说:“青年也好,老头也罢,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你这样一个老师了。以后是不是可以常来向你请教呀?”

    郝玲玲这么一说,我心里扑扑腾腾乱跳——她这是以文学为幌子、以文学来铺路、以文学当糖衣炮弹开始向我发起总进攻了啊。当即,我就想:说什么也不让这孩子再文学下去了。我镇定片刻,很沉稳地说:“小郝,我劝你还是别搞文学。”

    郝玲玲惊讶地瞪大了双眼看着我,说:“老大,你这人可真怪,不说几句鼓励人家的话,反倒给人家泼冷水。”

    “你没听说过,愤怒出诗人,丑女成作家?你形象太好了,写也白写,成不了气候。”

    “不是吧,这几年咱们中国可出了不少美女作家。”

    “都是炒作。自古书生无姣娘,残花败柳写文章。”我这么说,是因为对这个圈子是清楚的,有的所谓美女作家是被居心叵测的记者、评论家忽悠出来的,最终目的是想把人家忽悠到床上去……

    郝玲玲问我:“那男的呐,男作家也与貌相有关?”

    “有啊,有关系啊!作家、坐家,作家首先要能在家里坐得住。帅的就不行,就会充分发挥自己的优势,整天研究泡妞宝典,哪还有闲工夫坐在家里写作。当然喽,当然也不是绝对的,也有列外,比如我。”说完,我不好意思地笑了。

    郝玲玲也哈哈大笑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