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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性大发第1部分阅读

到已被反绑的奴隶跟前,挥手一耳光,问:“谁派你来的?”那奴隶只是冷笑,并不说话。那少年上下打量他,那奴隶皮肤黝黑,上身,光头下面颊尖瘦。那少年说:“你不是奴隶,你是阿抵比斯人,是僧侣。”那人恶狠狠的回盯着那少年,忽然说:“太阳就要坠落,黑暗笼罩世界。当最后一缕余辉消失在神庙尽头,黑祭司阿肯纳吞从此复活。受诅咒的法老王走向噩梦深渊,骨肉相残,死无葬身。复活的阿肯纳吞拥有来自幽冥的无尽力量,瘟疫、灾难、恐怖现身世间,毁灭只是开始!”

    阴森森的声音穿透寒冷空气,像细芒一般扎入人心。骑兵面面相觑,背脊升起一股寒气。黑祭司阿肯纳吞是一千多年前阿抵比斯最大宗教——阿吞神教大祭司,也是这个神教最后一个大祭司。在法老王权建立之前,神教大祭司拥有与统治者一样的权力和财富。太阳历前458年,爆发了有史以来规模最大的王权与神权的武力冲突。第一王朝第二任法老拉蒙出兵捣毁了阿吞圣地希尔摩,上万僧侣被处死,阿吞神教走向没落,宗教逐渐退出政治舞台。法老王权成为至高无上的权势代表。阿肯纳吞被定罪为异教徒,制成活人木乃伊,埋入死亡峡谷斐迪兹。

    阿吞神教的突然消失,黑祭司阿肯纳吞的恐怖死亡,以及后世少数异教徒神出鬼没的隐秘行径,给这个曾经盛极一时的宗教蒙上一层诡异面纱。一千多年后,当阿吞教的这个残存祭司发出复仇诅咒时,每个阿抵比斯人心中竟然不寒而栗。

    那少年缓缓拔出弯刀,说:“阿肯纳吞的脑髓被尸虫吸干,他的空壳正躺在斐迪兹睡大觉呢。他要复活,恐怕比男人生小孩还难吧?”骑兵中发出一阵笑声。在阿抵比斯,如果一个人的大脑被尸虫吃掉,便意味着此人的灵魂被冥神阿努比斯所弃,徘徊在阴间阳世永不超生。这是对犯人最严厉残酷的惩罚,但又有一种传说,遭受这种惩罚的人,他的怨气他的痛苦将交汇成世界上最黑暗的诅咒,这个诅咒足以摧毁太阳下一切光明。

    那阿吞教祭司大喊:“无知小儿,你对黑祭司的不敬,将为你的子民带来无尽苦难!复活吧,阿肯纳吞,你的归来将恢复阿吞神的光芒,你的力量将再次统治宇宙!”

    那少年一刀割破了祭司喉管,狠狠乱砍,直到把他剁成肉泥。他环视骑兵队伍,说:“阿吞邪教早已灰飞烟灭,这个异教徒妖言惑众,也被我就地正法。法老王权是神圣不可侵犯的,是众神的意志,受到阿努比斯的庇佑。”骑兵高呼:“法老王!法老王!”

    天色黯淡下来,营地里旌旗飘扬。大帐内,那少年端坐虎皮软椅上,上身,随行医生正在给他包扎。侍立一旁的美貌女奴问道:“他的伤怎么样?”医生收拾好物品,说:“没大碍,依殿下体质,几天内伤口便能愈合。”那女奴松了口气,送走医生回到帐中,见那少年一动不动坐在大椅上,若有所思。那女奴说:“我听说今天有个阿吞教的祭司混在奴隶里边,企图刺杀殿下,士兵们都在议论呢。”那少年说:“不错,已经被我砍死了。”那女奴小心翼翼说:“都是供奉诸神,不明白为什么还自相残杀。”那少年说:“诸神这么多,只能有一个是众神之王。这就像大地上有数不清的民众,可法老只能有一个。过去阿抵比斯人信奉阿吞神,后来又信奉阿蒙神,到了第三王朝,法老阿契塞尔特认为法老王努里达才是阿抵比斯的真正佑护者,从此阿抵比斯人膜拜雪狼神,直到现在。”那女奴忽然笑起来:“人家神祗自个儿都没打架,这些信徒们倒打得头破血流。”那少年说:“你懂什么,宗教替换表面上是为了信仰,其实主要是政治斗争。过去祭司权力太大,制肘王室,财富如山,第一王朝的法老努里达早就想搬掉这颗眼中钉,只是阿吞神教的忠实追随者几乎占据了大半个阿抵比斯,才迟迟没有动手。但努里达却暗中准备了十多年,他一过世,第二任法老拉蒙立即发兵毁教,屠杀僧侣,将阿吞教所有财富据为己有,也开始了法老对阿抵比斯绝的对统治。拉蒙自称阿蒙神之子,自己当了大祭司,强迫民众信奉阿蒙神,广修新庙,神权王权独揽一身。到了第二王朝末年,最后一个法老拉姆霍普特四世没有儿子,临死前将女儿晋苏芙蒂嫁给西提王子。具有王室血统的重臣阿契塞尔特杀死西提王子,废除阿蒙神的至高地位,宣称阿抵比斯从此供奉雪狼神,他代表法老政权的至高无上,代表王权对神权在世间的征服。宗教退出政治舞台。阿契塞尔特又以混淆血统的罪名取消晋苏芙蒂的尊贵地位,自立为法老王,开创了阿抵比斯第三王朝。”隔了一会儿,又听他叹气说:“只因为当年残杀阿吞教徒过甚,才招来了各式各样的恐怖传说。阿吞教毕竟是阿抵比斯最古老的第一大教,两千多年了,居然仍不能斩草除根。”

    那女奴听他鞭辟入里,说:“外人都说殿下游手好闲,成不了气候。其实啊,我看殿下才是个真正的聪明人。”她看着他,这个修长身子的少年面目清秀,肤色略深,光溜溜的头上留着阿抵比斯年少男子惯梳的独辫,身子骨单薄,不像寻常阿抵比斯人那般结实健壮,但乌黑的眼珠却透出与年龄不相称的沉静精明。

    那女奴说:“我去给殿下找一件干净的努格白。”那少年嘻嘻一笑,露出一口白牙:“还是女人细心,过去训练,埃诺总让我身上努格白穿到发臭。”埃诺是阉割的奴仆,在太阳宫殿伺候阿牙。

    那女奴转过身,俯身在厚厚的褥垫上翻找衣物。那少年看着她婀娜的背影,微微有些发呆,说:“我把你带来训练场地,这是坏了规矩。”

    那女奴一边找衣服一边回答:“你是王子,再大的规矩也大不过你的意愿。再说了,法老王最疼你,还真能责罚你么?我听说二王子,五王子他们从来不野外训练,阿抵比斯的老传统,早就不管用了。”

    那少年轻哼一声,说:“二王子,五王子?他们算什么东西,庶出的种!他们训不训练没人在乎,王位永远也轮不到他们头上。”

    那女奴接口:“大家都说,这太子啊迟早是速普殿下的……”她拿着一件短衣回过身,蓦然瞅见少年凶狠的神色。她心颤了下,很快明白过来,惊讶的望着这瘦弱的少年王子阿牙。她在太阳宫殿里已经呆了一年,听闻过有关阿牙的种种传言。这个法老王的幼子在五岁那年母亲去世,她母亲是法老徘匹二世第二任王后,和自己一样来自地位低下的苏色族,即人类的一支。阿牙的母亲长得很美,聪明,善解人意,朱利弗迷恋至深,竟不顾众臣反对,不顾邻国讥笑,封其为后。这在注重地位血统的阿抵比斯是不可思议的。天妒红颜,他母亲在二十七岁那年香消玉殒。朱利弗悲痛欲绝,大病一场,病好后整个人老了一圈。徘匹二世对这个幼子异常宠爱,在阿牙十一岁时便流露出将来传为与他的意愿,只是一来考虑到长子速普羽翼已丰,弃长立幼,恐怕引发国家动荡,二来阿牙确实年幼,不得人心,只得作罢。而速普得知父亲这一想法后,对阿牙嫉恨交加,两人关系势同水火。阿牙自小娇生惯养,走马玩鸟,胸无大志,一幅公子哥模样,加之体格柔弱,性情莫测,没人看好这么一个纨绔少爷能与号称“铁血将军”的13军团统领速普殿下一争高低,也没人看得出来这个年仅十五岁的少年会跟手握大权的大王子一争高低。

    而此刻,阿牙却第一次流露出他的野心。

    从她惊讶的神情,阿牙发现这个美丽女奴已经洞察一切。阿牙心想,那莫西里真是聪明。他回看她,她微微张开的红唇娇艳欲滴,明眸皓齿,眉若春山,让他的心忽然动了一下。他记得他第一次见到那莫西里时,她也是这番神情。

    那莫西里是阿牙两年前在农贸市场偶然发现的。四个健壮的黑仆抬着他穿过嘈杂的市集,突然,一双明亮忧郁的眼睛吸引了他。那是一个衣衫破烂的女奴,被绑在高台上出售。脏污并没有遮住她姣好的容貌,眉目间竟和圣殿中供奉的月亮女神希米娅神像惊人的相似,多情而温柔。衣不蔽体,若隐若现的身子引发了前面的一阵马蚤动。贵族们争先出价,有两个老头已经扭打起来。

    阿牙示意埃诺去问情况。很快,埃诺回来,说:“殿下,贩卖的奴隶是苏色人。”人类是所有种族中最低贱的一种,也是最柔弱的一种,几乎成为各族奴隶。价格也非常便宜,3个铜板就能买到一个强壮的男人。女人和小孩更是廉价,经常作为购买的附送品。然而,这仅仅是对普通人类而言,苏色女人大多长相柔美,聪慧过人,一个出色的苏色女人甚至可能卖到天价。

    显然,那莫西里便是这样的女人。已经有贵族出到六百五十个金币。拍卖人目光巡视着下面,沙哑的嗓子高喊道:“现在是六百五十个金币,还有人出价吗?”六百五十个金币不是笔小数目,对一个小贵族来说,可能是他好几年的收入。阿牙远远望去,那是个英俊高大的年轻人,披白色长袍,志踌意满。对一个三十岁岁不到便身穿白色长袍的贵族来说,确实值得自得。衣饰、颜色在阿抵比斯有着严格的阶级意义和地位象征,亚麻布是平民穿的大众衣服,紫色是普通贵族常穿的颜色,白色一般出现在王室和元老院。金色只有阿抵比斯法老和各王子可穿。

    见阿牙看向那年轻人,埃诺说:“殿下,那是皮卡鲁斯,前元老院元老也达的儿子,第7军团统领,极其能干,拥有强大的家族背景和军队。他父亲退休后,便继承了元老之位,现在是阿抵比斯炙手可热的人物。”阿牙点点头:“我听说过这个人。”

    岂止听过,权倾朝野能和速普分庭抗礼的皮卡鲁斯,这个黑狼神后裔,阿牙早已如雷贯耳。黑狼神族和雪狼神族是阿抵比斯最重要的两大神族,百分之九十八的阿抵比斯人是黑狼族人。雪狼神族在阿抵比斯只占有极少部分,不到百分之一,但却长久以来统治着人数众多的黑狼神族。雪狼神拥有最高贵的血统,最伟大的力量,是整个狼族的保护神,这在阿抵比斯没有人怀疑。但最近几年,黑狼族中皮卡鲁斯一脉迅速崛起,野心勃勃,势力强大,隐隐成为黑狼族人的领导者。甚至雪狼神族的人也畏惧皮卡鲁斯。最老的雪狼族长老胡图临终前曾说,雪狼族再这样堕落下去,会被黑狼族取而代之,那时候也就是阿抵比斯灭亡的一刻了。当然,没有人听信他,雪狼神是打不败的。

    拍卖人又高喊:“六百五十个金币!再无人出价,这个美丽的苏色女奴便是尊敬的皮卡鲁斯大人的了。”人潮涌动,却无人出价。拍卖人说:“六百五十个金币,最后一次。”人群依然保持缄默,几个贵族眼中透出忿忿之色。六百五十金币确实不少,但如此漂亮的苏色女人,这个价位显然低廉。阿牙问:“为什么他们不喊价?”埃诺说:“大概是忌惮皮卡鲁斯吧?和皮卡鲁斯抢女人,不会有好下场。”

    阿牙突然大声说:“我出一万个金币。”所有人都吃了一惊,不光是为这笔庞大的金额,更为公然与皮卡鲁斯叫阵。埃诺说:“殿下,皮卡鲁斯不是好惹的,我们何必得罪他。”阿牙恍若未闻,挑衅的看着皮卡鲁斯。皮卡鲁斯也注意到阿牙,但他并没有马上认出,刚刚十三岁的阿牙从来未在任何政治场合露过面。相反,速普那时更引人注目,他已经二十四岁,协助法老王治理国事,手握军权。

    皮卡鲁斯缓缓说:“我出一万零一百个金币。”

    阿牙坐在高高的轿子上,说:“无论这位皮卡鲁斯大人出多少金币,我都比他多出一个。”围观众人窃窃私语,猜测阿牙的来历。一个尚未成年的少年,前呼后拥,与王朝第一权臣皮卡鲁斯竟拍女人。阿牙注意到捆绑在木桩上的女奴在看他,她溪水般清澈的眼眸里充满疑惑和惊讶。阿牙心里掠过一丝快感。

    皮卡鲁斯脸上现出薄怒,随从蠢蠢欲动。一个刀疤脸的士官跳出,破口大骂:“你奶奶的,谁家的小杂种,毛都还没长齐,就想出来玩女人?”阿牙身后仆人手按弯刀,横眉怒眼,只待阿牙一声令下,扑上去将他大卸八块。

    气氛剑拔驽张。

    忽然,皮卡鲁斯一笑对拍卖人说:“我也比这个小兄弟多出一枚金币,怎么办?”拍卖人显出为难之色。僵持不下间,皮卡鲁斯的神情却让阿牙心中一动,迷恋,欲望,占有,混杂着些许倾慕。或许阿牙再年长几岁,便能理解这种一见钟情。那莫西里,貌美如斯,犹如圣殿中不可方物的月亮女神。但此时,阿牙心里却有了一个主意。他对皮卡鲁斯说:“既然我们各不相让,何不让这女奴自己决定呢?”众人哗然。从来没有一个奴隶能够自由选择主人,这样的提议在过去闻所未闻。出人意料,皮卡鲁斯爽快的答应。在他看来,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孩,根本不及他这样英俊有权势的男人有吸引力。阿牙也相信,一个动情的男人,更愿意用自身魅力去征服他看上的女人,而不是金钱,皮卡鲁斯一定不会拒绝这个要求。

    拍卖人满脸堆肉讨好道:“无论两位谁买得女奴,都只需要付一万零一百枚金币。”农贸市场的奴隶拍卖能赚到如此大一笔财富,拍卖人已是心花怒放。

    皮卡鲁斯拨开人群,大步走上高台。阿牙抬手,四个黑仆放低轿身,一个黑仆跪趴匐地,阿牙踩着他的脊背走下,也登了上去。皮卡鲁斯彬彬有礼的对那莫西里说:“美丽的苏色女人,你愿意跟谁回去?”

    那莫西里的眼波在皮卡鲁斯方正的脸上停留片刻,低下头说:“我愿意跟那位年轻的少爷回去。”

    皮卡鲁斯僵硬当场。正如阿牙所预料,一个选择情人的女人会选择皮卡鲁斯,可对于一个女奴,单薄少年比成熟的男人更容易保证自己的贞节,更缺乏攻击性。皮卡鲁斯不是不知道,可他动情了,这是任何一个动情男人会犯下的愚蠢错误,他总以为女人同样对他动情,事情却往往相反。

    皮卡鲁斯在众目睽睽之下丢了一个大脸。台下已经有人在窃笑。在阿牙起轿时,皮卡鲁斯忽然道:“阿牙殿下,请代我问法老王好。”阿牙吃了一惊,回头只见皮卡鲁斯转身离去。

    这是阿牙与皮卡鲁斯第一次正面遭遇,也是他们之间第一次的小小较量。他还不知道,就是这么一次微不足道的小小较量,为阿抵比斯埋下了土崩瓦解的祸根。

    那莫西里被阿牙买回来后,就像蒙尘的钻石忽然恢复了它的晶莹剔透,光芒四射。每个见过她的男人都惊叹她的美丽,沉迷于她那酷似月亮女神的容貌。

    太阳宫殿里王室子弟挑逗那莫西里的不少,但明目张胆抢她的,只有速普。素普皮肤黝黑,体格魁梧,光头上一双鹰眼透着凶狠。他是皇家卫队13军团的统领,残暴嗜杀,热衷战争,也是法老王的长子,理所当然的未来阿抵比斯统治者。但法老王迟迟没有宣布这个决定,因为他还有一个嫡子,那就是阿牙。全阿抵比斯都看得出来法老王在犹豫。阿牙是他最宠爱的女人所生,他长得很像母亲,眉目清秀,身形硕长。宝瓶王想等阿牙长大,但阿牙实在太年幼了,速普已经成年,培植党羽,扩张势力。皮卡鲁斯和他走得很近,这两个阿抵比斯最大的野心家,掌握阿抵比斯最精锐的军队第7军团和第13军团。年老的法老王开始力不从心。

    如果说阿牙没想过当太子,那是假的。如果说速普没想过阿牙想当太子,那也是假的。王室就是一个手足间充满虚伪和残忍的地方。

    法老王的犹豫给了阿牙希望,也给了速普对阿牙的仇恨。

    但速普并没将阿牙放在眼里。他大摇大摆带着侍卫闯入银盾宫,把那莫西里扔到床上。没人阻止,下人们恐惶的跪在地上,默不作声。

    当阿牙狩猎回来,站在门口,听到速普放浪的笑声:“美人儿,你害怕什么呢?我那弱不禁风的弟弟能满足你吗?还是我让你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男人吧,哈哈!”

    速普脱下自己的裤子,压在那莫西里身上。他那黑黢黢的屁股对着门缝。阿牙一阵恶心,他紧握刀柄,满脸通红。埃诺压低声音说:“?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