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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1部分阅读

谢胭寒系上安全带。她的脑子忽然一片空白。听天由命。

    “我家在东南亚。”梁欢城与她聊天。

    “哦?”胭寒感到意外。虽然觉得梁欢城气质不同,却没想到他是华人。

    “我在东南亚还有个表兄。”梁欢城说。

    谢胭寒愣了一下,才问了句:“那你为什么不住在那边?”

    “我喜欢自由自在的生活。”梁欢城发动引擎,轿车沿着街道往前行驶。前方,灯火辉煌。“有时闲得发慌,也会回去。我与表兄的感情非常好,却不喜欢他的家人。表嫂是从这边嫁过去的,我与她不对脾气。我那个姨母更是性格怪癖,不可理喻。”

    “他们家的生意做得大吗?”

    “在华人地区很有名气。”梁欢城说。

    这样的聊天,逐渐让谢胭寒放松下来。

    梁欢城继续说:“我们祖上是二百多年前从福建逃过去的,几辈人苦苦打拼,算是扎下了根。”

    “你呢?”谢胭寒转脸看了看梁欢城。

    “我——哈哈,我更喜欢四海为家。”

    车厢静默片刻。梁欢城问:“想不想跟我一起去闯荡?”

    听起来很诱人。一走了之。改写生活。改写命运。

    胭寒沉默不语。

    轿车停下。胭寒往车窗外扫了一眼,心中一颤。那是一座酒店,巍峨矗立。

    梁欢城说:“在这等我,我去泊车。”

    谢胭寒从车里出来,站在台阶上,望着红色的车尾灯缓缓消失。她感到心跳越来越快,手掌渗着汗水。四肢无力,头痛,耳朵里嗡嗡响着。现在走掉还来得及。但她没动。

    (6)她是他的什么?

    半个小时后,他们已经在酒店房间了。

    梁欢城揽着谢胭寒的腰,还没说话,谢胭寒冷不丁喊了句:“我不要怀孕!”

    梁欢城错愕。看着她。

    谢胭寒感到面红耳赤。她觉得自己疯了。她骂自己。

    梁欢城轻笑一声:“不会怀孕的。”

    他开始吻谢胭寒。“丫头,你今晚真叫人。”

    他的手抚上谢胭寒的胸脯。

    谢胭寒突然开始挣扎。非常强烈的挣扎,突如其来,事先没有一点准备。她自己也没料到,反抗这么激烈。

    她原本……是想这样把自己交出去。至于为什么,不知道。她就是想,按照自己的意愿,完成一件事。但是梁欢城的抚摸让她胆战心惊。

    她喊。她踢打。

    梁欢城紧紧按压着她,全身贴在她身上。深深地吻。这种吻让她窒息。几乎已经死了。

    谢胭寒用膝盖去顶、去撞。毫无用处。梁欢城轻而易举就把胭寒牢牢地束缚在床上。他是多才多艺的床上高手,时而温柔体贴,时而蛮横粗暴。在他眼里,谢胭寒挣扎扭动的样子愈加迷人。

    他撕开了胭寒的衣服,含住她的……

    谢胭寒呻吟。

    他强势地进入了她。沉缓、有力,每一下都是那么强烈。谢胭寒紧缩成一团,被梁欢城打开。梁欢城用健硕的躯体挤压她,用强壮的肌肉刮磨她。两人都是汗涔涔的。

    谢胭寒感受着灼热的疼痛。痛得忘了一切。

    她大声呻吟。床铺变成一艘船,颠簸着,撞动着。

    “看着我。”梁欢城喘息着说。

    一滴汗从梁欢城的头发上淌落,坠在谢胭寒的鼻尖,令她全身一阵痉挛。

    她突然感到愉悦。受不了。要崩溃了。

    梁欢城的眼里燃烧着火焰,瞳孔深处翻涌着热浪,那双清俊的眼睛更加邪魅。

    伴随着一声悠长的、战栗般的叹息,谢胭寒晕了过去……

    ……

    醒来时,分不清是黎明还是夜晚。胭寒坐起来,身旁亮着一盏台灯。房间只有她一个人,影子投在墙上,遮住了半座房间。

    谢胭寒一动不动地坐着,神情恍惚。终于,她记起了刚才的梦,梁欢城把她压在床上,掠夺她,她的身体在颠簸。

    胭寒猛地打个寒战。那不是梦。她环视房间,梁欢城已经离开了,把她扔在酒店。脑海中出现了纷乱的画面。这是她第二次在酒店房间醒来。上一次是耻辱,而今天,是她自己的选择。

    她嘤嘤抽泣起来。

    房门忽然一响,梁欢城走进来。

    “丫头,醒了吗?我在楼下给你带来一份甜粥。我想你可能……”他忽然发现她脸色不对,收住了话头。“怎么了,哭什么?”

    “没事。”谢胭寒抹掉眼泪。“刚做了个噩梦。”

    梁欢城坐在床沿。“现在好了?”

    “嗯。”

    “我没想到你是……”梁欢城的嗓音忽然变得艰涩。

    “没想到是chu女。”胭寒说。

    梁欢城把她揽在怀中。“你睡了一天一夜。”

    “啊?”谢胭寒瞪大眼睛。

    “看来你很需要雨露滋润。”梁欢城眯着眼睛笑,露出洁白的牙齿。

    谢胭寒下床,去卫生间洗漱。看着镜子,想梁欢城的话:你需要雨露滋润。

    但她是他的什么——朋友?情人?玩偶?

    (7)物尽其用。幸福来得太快

    从酒店出来,梁欢城要带胭寒去买衣服。

    谢胭寒问:“是对我的补偿?”

    梁欢城正在倒车,听见谢胭寒的话,转脸看她。双眸幽深,深不见底。

    车厢里一片静默。

    谢胭寒轻声问:“干嘛这样看我?”

    “你刚才说什么?”

    “你给我买衣服,是补偿?是肉价?”

    “是。”他冷冷地应了一个字。然后一踩油门,轿车突然横冲入街道,惹得后边的车主一阵怒骂。

    谢胭寒反倒平静下来,有种自怜自伤的满足感。是就是。

    “我要去史丹翠。”谢胭寒说。那是全城最贵的品牌卖场。既然是肉价,就狠狠宰。谁怕谁!

    梁欢城目视前方,脸色微沉,却唇角含笑。谢胭寒暗暗称奇:难道这人生气的时候,也是这样笑吟吟的?狡诈。阴险。

    胭寒在史丹翠血拼。反正金卡是真的,管他狡诈还是阴险。

    谢胭寒挑衣服的时候,问:“你为什么甘心在洗衣厂当经理?”

    “怎么了?”他习惯用反问应对谢胭寒的问题。

    “那种地方,又脏又乱,人又丑,你怎么能待得下去?”

    “你觉得我这种人应该去什么地方?做?”梁欢城问。旁边的售货员,先是一愕,遂掩嘴轻笑。

    “那也不错,物尽其用。”谢胭寒旁若无人地说。

    梁欢城贴近她,故意用阴阳怪气的口吻说:“这么说,小姐昨晚还满意?”

    谢胭寒在这方面毕竟生疏,虽然想装作风马蚤妩媚的样子,一时却羞怯难当,被梁欢城的言语戏弄,反而有了隐隐的恨意。大步走开了。

    梁欢城追上几步。“今天晚上再来,让你尝尝我的绝活,保证小姐更满足。”

    他故意刺激她,就想看她在大庭广众之下羞愤的表情。

    “我要这件。”谢胭寒根本没有细看,随手一指,那是一件玫瑰色的长裙。

    “你穿这个不行。”梁欢城笑眯眯地说。

    “你不买?”

    “买。”

    谢胭寒抿唇偷笑,享受报复的小小快感。小女人便是如此。她认了。

    售货员提着裙子,温柔地问:“小姐,您要不要试穿?”

    谢胭寒摇摇头。

    梁欢城凑到售货员耳畔,用手掌遮住自己的嘴巴,轻声说:“她会自卑。”

    售货员说:“您女朋友很漂亮,有种古典气质。”

    “那你看我有没有古典气质?”梁欢城咧嘴一笑。

    “先生真有趣。”售货员笑着离开了。

    买过衣服,两人从商场出来。梁欢城的双手提着精美的包装盒,谢胭寒看了片刻,喃喃自语:“洗衣厂的经理真能赚那么多钱?”

    “你不信?”

    “不信!”

    梁欢城淡淡一笑,没再说什么。两人坐进车里。

    谢胭寒说:“该回去上班了。经理和主管都不在,那边不乱才怪。”

    梁欢城说:“吃过午饭回去不迟。”

    ……

    当天晚上,谢胭寒执意回自己的住处。她不想和梁欢城太紧密,或许是幸福来得太快,她难以适应。或许是她仍然对梁欢城缺乏信任。可她会惦念他,想他的笑容。

    一个坏坏男人,为了对抗沉重的现实,不得不露出一丝无奈的、邪邪的笑容。正是那一丝笑意撩动了女人的情脉。他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情场高手?还是狡猾多变的浪荡才子?一晚上,谢胭寒都在回味梁欢城的神情。

    …………

    (8)我是你的召唤兽

    洗衣厂的工作倒也平静,没出过大乱子。目前谢胭寒唯一担心的,只有梁欢城。她太不了解梁欢城。原本已经伤透的心,突然在梁欢城那里找到一丝眷恋,她却怕自己输得一塌糊涂。

    “丫头,我看你这两天心事重重。怎么了?”梁欢城问她。

    谢胭寒坐在梁欢城的办公室,现在是下午四点多钟,窗外投进一片阳光,映在梁欢城的肩膀上。

    “我没什么。”谢胭寒不看梁欢城的眼睛。“我倒觉得你有事。”

    梁欢城露出招牌式的戏谑笑容,更显得风雅谐趣。他很少带外边的女人到办公室,只有一次,胭寒远远看到一个胖女孩走进去,那女孩背影臃肿,不该是梁欢城喜欢的类型。

    另外,梁欢城对于某些旧衣物有特别的兴趣。他平常很少亲临洗衣车间,但是听说有衣物从鑫海酒店送来,便一定要看。谢胭寒不知他想看什么。

    鑫海酒店的衣物……

    胭寒也悄悄检查过,却什么都瞧不出来,一样是脏兮兮的工装、制服、被褥。

    “丫头,晚上吃什么?”梁欢城问。

    “我……”她本想说“我没空,你陪别的女人吃饭吧”,说出来却是:“我想吃烧烤。”

    “有家韩国烧烤刚开业,味道不错。”梁欢城说。

    下了班,梁欢城开车载着谢胭寒去了烧烤店。他们享用了一顿美味晚餐,之后,梁欢城开车带谢胭寒去酒店。谢胭寒既没有抗拒,也没表现出兴奋。

    在酒店房间,梁欢城先叫了两瓶红酒,与谢胭寒畅饮。他对于红酒很有品鉴力,对酒的温度、甜度、细腻度了如指掌。他还告诉谢胭寒,如何用舌尖、舌根等不同部位细分酒味。

    他们聊天,品酒,接吻。红酒在唇齿间缠绕,梁欢城吸吮她的舌尖,撩拨、挑弄,用牙齿轻轻咬。胭寒醉了。

    她哭着,笑着,敞开心扉,向梁欢城诉说自己的遭遇:

    “……我被钱江出卖,那就是我的爱情……有段日子,我诅咒一切,又对一切麻木不仁,吃饭也没感觉,只把什么东西送进嘴巴里,抬动牙齿去碾磨。我的一部分已经死了……死了。”

    “以后有什么打算?”梁欢城问道。

    “我会惩罚伤害过我的人。”

    梁欢城注视着她。“想得到什么,取决于你能付出什么。这个世界很公平,有一个‘等价公式’。”

    “即便失败了,我也认命。”谢胭寒眼角含泪。

    梁欢城笑一笑,转变话题:“你刚才说,你身上的一部分已经死了。”

    “是的。”

    “现在被我唤醒了吗?”梁欢城在她耳畔轻语。

    “其实我……根本就不了解你……”

    “我是‘召唤兽’,一辈子缠着你。”梁欢城微笑。

    “我原本希望,你能把我当作妹妹……”

    “是吗?那请问小姐对乱&nbs有什么看法?”梁欢城眨眨眼睛。

    谢胭寒不禁莞尔。她一笑,面部表情顿时开朗,仿佛阳光穿云而出,眼角眉梢漾着快乐,可惜她忧郁太多,那种快乐实在短暂,还没浸入眸子,便倏忽间消散,像一阵轻风。

    梁欢城褪去她的衣衫,将她柔弱的身体拥在怀中。

    谢胭寒变得狂热起来,双腿盘环在梁欢城腰上,头发披垂在面颊,拼命吻着梁欢城。梁欢城用健壮的臂膀紧紧抱着谢胭寒。彻夜在床上痴缠,彼此拥有,直到黎明来临。

    …………

    (9)镇守你的方寸之地

    然而又过了半个月,梁欢城突然消失。

    那天谢胭寒照例去上班,坐在主管办公室,回想昨夜与梁欢城见面的情景:品红酒,,纠缠到午夜……

    案头的电话响起,从内线打来的。谢胭寒接起:“喂?”

    “谢主管,梁经理在你办公室吗?”财务室的电话。

    “没有。”谢胭寒讶异。

    “不好意思,我找不到梁经理了。”

    “你……没打他手机?”谢胭寒试探着问。

    “打了,无人接听。”

    谢胭寒皱起眉头。对方挂断电话后,她马上拨打梁欢城的手机号,毫无反应。胭寒感到一阵不安。梁欢城的手机从来不离身,而且昼夜开机。难道生病了?可是昨天晚上还是好好的。今晨梁欢城说要出去一趟,胭寒便独自来上班,这才告别不到四个小时,梁欢城却联系不到了!

    谢胭寒开始胡思乱想。直到这时才意识到自己多么惦念梁欢城。

    到了下午,仍然没有梁欢城的消息。犹如一滴水,人间蒸发。

    谢胭寒把自己的手机放到案头,盼着它突然响起。

    她不停地张望办公室的门,期望梁欢城出现在门口,一身黑色西装,凤目中透出玩味的笑意。

    她等待,想听到梁欢城略显沙哑的嗓音。

    然而直至晚上,失望的一天过去了。

    第二天,又是苍白的日子。

    中午,办公室的门忽然被敲响,谢胭寒的心脏猛地一跳。“进来。”她故作镇定。

    门推开,是财务主管和一位运营主任、一个监工。

    “你们……”谢胭寒从办公桌后边站起身。她忽然想起梁欢城告诉她的:一个人最重要的不是掌握了多少权力,而是气势,即便你是一个街头乞丐,你也要凝聚自己的气场,集中到双眼,镇守你周围的方寸之地!

    谢胭寒重新坐回到桌子后边,漠然地问:“你们有什么事?”

    “谢主管,梁经理常和你在一起,你应该能找到他。”财务主管开口。

    这是诘难。假如你胆怯退缩,旁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们便会千方百计打压你,把错误和责任推到你身上。

    “我也在寻找梁经理,正准备报警!”谢胭寒提高语调。

    “梁经理突然失踪,其中一定有问题。”运营主任说道。

    “让警察处理吧。”谢胭寒说。

    “赵董在外地,谁来联系他?”监工问道。

    “明天。我联系赵董。”谢胭寒说。

    “这样也好。”财务主管说。“其他人还没有惊动,我们几个人平时与梁经理最紧密,要考虑事情怎么处理。”

    “梁经理会回来的。”谢胭寒说。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太过苍白,于是吸了口气,沉静地说,“你们先回去,别影响正常工作。”

    他们离开后,办公室一片死寂。谢胭寒靠着椅背,手心攥了一把汗。

    下午,关于梁欢城的消息终于来了。谢胭寒还没顾得报警,警察先找了她。

    “我是未央分局的办案员。你是梁欢城的朋友?”

    谢胭寒的心脏漏跳一拍。“是的。”

    “请到局里来一下……”

    “梁欢城怎么了?你们怎么找到我的?”谢胭寒几乎在喊。

    “请你冷静。我们在死者的手机里找到你的号码,你的号码出现在最上面。”

    死者?

    死者!

    那个词仿佛一记重锤,狠狠砸在谢胭寒头上,她分明听到一声闷响,眼前一黑,然后视野中一片红色。她的太阳|岤火辣辣地麻痹着,跌坐在椅子里。

    警察又说了什么,谢胭寒听不清楚。对方已经挂断电话。

    良久,她拼命回忆警察说的话:停尸房……辨识……遗物……

    (10)辨识

    谢胭寒的内心翻江倒海,惶恐和压抑使她难以自控。她一个人无法处理这件事,更无法面对梁欢城的尸体。但是身旁没有可以依靠的人,与她共同承担。

    她忽然想起一个高中同学,后来上了医学院,同学聚会时还会碰到。

    谢胭寒抓住了一根稻草,颤抖着拨通那位同学的手机号。

    “苏喻,我是谢胭寒。”

    “噢,胭寒,最近还好吧?”苏喻的嗓音充满关切。

    “我……我想请你,帮我一个忙。”谢胭寒沙哑地说。

    苏喻马上说:“怎么了?胭寒,别担心。”

    “请你陪我去一趟警局。”谢胭寒哽咽起来。忍了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