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 > 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8部分阅读

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8部分阅读

    见了,看起来都挺忙的。

    还有个秀桂,谢胭寒一想起她,便感觉不大自在,总觉得秀桂对她有一股敌意,莫名其妙的,眼睛带着冷冷的钩儿,想把她的什么东西勾走。

    不想也罢!

    (58)追问

    谢胭寒安心吃午饭。菜肴仍是丰盛,胭寒忽然发现,以往特别辣、口味特别重的食物少了许多,譬如那份福建面,是华人的传统佳肴,用宽宽的黄|色面条搭配明虾、乌贼、豆芽烹制而成,原本酱油膏调味相当重,现在则酌情减轻,增添了更多鲜味。

    另外还有一盆汤,是用乌鸡、枸杞、红枣、人参煲煮。其它的,便是丰富的蛋白质食品,包括奶类和豆类。

    谢胭寒边吃边想:沈宅是不是换了厨师?

    手机忽然“叮当”一声,来了短信。胭寒拿起手机,屏幕上显示一个字:城。

    不禁感到一阵欣慰。

    梁欢城发短信问她:在吃午饭吗?

    谢胭寒放下筷子,回复短信:是啊。你在干什么?

    梁欢城:也在吃饭。

    谢胭寒:跟朋友一起?

    梁欢城:自斟自饮。

    谢胭寒笑了笑,发了条短信:骗鬼吧。

    梁欢城没再回应。

    不一会,胭寒的手机来了彩信,打开,屏幕上出现一张醉意朦胧的脸庞,梁欢城把自己的照片发了过来,只见他做了个手势,背景灯光模糊,整个画面有一种雾状的怀旧风格。

    谢胭寒回复短信:超级自恋狂,还玩!

    梁欢城发短信:想不想看的?

    谢胭寒:恶心,刚吃的饭都要吐了。

    梁欢城那边停顿一会,然后问:午餐有什么?

    谢胭寒回复:口味变了不少,我刚才还在想,是不是沈宅的厨师换了,居然有红枣鸡汤给我喝,调料也淡了。

    梁欢城又停顿一阵子,回道:好好吃饭吧,帮你养身体的。

    谢胭寒把手机放进口袋,将碗里的最后一口汤喝掉,离开了小餐厅。

    …………

    谢胭寒一整天都没见到邓菲。邓菲故意躲着不见胭寒。晚上,邓菲去郑碧月的房间请安,婆媳两人密商一个钟头,邓菲辞别婆婆,转道去了后院的石屋。

    沈重阳显然在等她,靠着椅背,一动不动地注视着她。

    邓菲尽量控制自己的心虚感觉,瞥了一眼桌上的食篮,问了句废话:“秀桂来过了?”

    “不然还有谁?”沈重阳冷淡地说。

    “秀桂说什么了?”邓菲笑一笑。

    “你觉得呢?”

    夫妻俩惯于使用问句式,这种交谈像在昏暗的场地上赛跑,听起来有阵阵寒意。

    邓菲摊开双手,做出和解的姿态。她并不担心秀桂透露什么,再借给秀桂三个熊胆,也没那胆量。

    沈重阳从椅子里站起身,一步一步走到邓菲面前,森寒的眼眸淡淡掠过她。“你以前总是说,不知我心里在想什么。”

    “是的。那种感觉让我无助、徬徨。”邓菲发出娇弱的喘息声。几近呻吟。

    沈重阳一脸克制地看着邓菲,似乎眼前人并不是他的妻,而是一幅画。“现在我也看不懂你了,菲。”

    “重阳,什么意思?”

    “谢胭寒是怎么回事?”

    “她……怎么了?”邓菲故作平静。

    “你请来的家庭教师?”

    “你喜欢吗?”

    两人又开始了问句式。

    (59)怨恨的笑容

    沈重阳的眼里逐渐蒙上一层愠色:“你给我听好了,我不管你在背后偷偷摸摸搞什么鬼名堂,我再警告你一次:马上收手。马上!”

    “我没做手脚。”邓菲平淡地说。末了,她补了句,“婆婆和我都是为你好,为了沈家。”

    忽然把郑碧月抬了出来,沈重阳的怒气弱了三分。

    邓菲趁势缠上来,柔软苗条的腰身紧贴着沈重阳,发出妩媚风马蚤的呢喃:“你好久没给我了。”

    沈重阳看着邓菲,这张脸庞在清纯与放荡之间熏染出一抹桃红。

    他看得出妻子的饥渴,那眼神让他有一阵冲动。

    沈重阳伸出手,梳理着邓菲的头发。邓菲瑟瑟发抖,情绪越来越饱满。她抱住沈重阳,嘴唇贴在沈重阳的唇上,舌头探进去,灵巧地转动着,呼吸越来越急促。

    沈重阳却把她的手掰开了,异常冷静地问:“谢胭寒为什么称我是‘杨管家’?”

    邓菲的情感还在汹涌着,一半思绪却被沈重阳撕裂。她并未多想,脱口而出:“别忘了你是杀人犯,我要保护你。”

    这个理由很充分。

    邓菲又紧紧贴过来,双腿挤压着。

    沈重阳淡漠地问:“想让我上你?”

    “想要。”邓菲几乎哀求。

    “真是个荡妇。”沈重阳嘶声说。

    “我喜欢你这样说我。”邓菲喘息未定。

    “蛇蝎女人。”

    “快来狠狠干我。”邓菲用那张优雅端庄的嘴巴说道。

    “我累了。”沈重阳推开她。

    邓菲站了片刻,把自己的裙子穿好,向外走去。

    沈重阳说:“明天让家庭教师过来,我有问题向她请教。”

    “这两天她身体不适,需要静养。”邓菲采取的是欲擒故纵。

    “那改天吧。”

    “一定会来的。”邓菲的话很有深意。她背对沈重阳,嘴角勾起怨恨的笑容。

    ……

    翌日午后,邓菲来找谢胭寒,两人正在客厅聊着,秀桂从外边进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放着一只砂锅。

    邓菲装腔作势地问:“秀桂,那是什么?”

    秀桂将托盘放到茶几上,说:“嫂子,是药汤。”

    邓菲做出恍然大悟的样子:“对了,昨天上午林医师来过了吧?”

    秀桂说:“这就是林医师开的方子。”

    邓菲知道谢胭寒有抵触心理,转脸微笑道:“胭胭,前几天听你说水土不服,万不可大意。我刚来大马的时候,也是请林医师调养的,他开的药方,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扭脸问秀桂,“林医师是怎么诊断的?”

    (60)开始行动

    谢胭寒没等秀桂回答,自己应道:“林医师说我阴虚火旺,再加上频遭灾祸,不能温养心脉,所以不时心悸,头晕乏力,失眠多梦。”

    邓菲抚掌。“看看,可不就是你的毛病?”

    “姐,我不喜欢喝药。”胭寒说。

    “谁喜欢喝药?”邓菲坚决有力地说道,“良药苦口利于病,这道理不用我多讲。姐对你有了承诺,你在这里,姐要为你负责——什么叫负责?就是让你平平安安,什么困苦都没有。”

    讲这番话时,邓菲微微仰起头颅,拿出惯常的威势,眉目间自然带出一种傲慢。这种体态很容易引导别人,让人不由自主跟随她的节奏,觉得她说的一切都对。

    秀桂察颜观色,将砂锅里的药汤舀进青瓷碗里,适时端到谢胭寒面前。

    谢胭寒没有回旋余地,接过药碗,喝掉了。

    事情就此展开。有了第一碗,就会有第二碗、第三碗。从那以后,每天喝两次药汤。煎煮的药剂是深棕色,飘着浓烈的苦味,喝下后,连舌根都是苦的,只能含一块冰糖化解。

    苦是苦,谢胭寒发觉身体有了些起色。最大的变化是,晚上不像以前那样久久失眠,基本上躺下十分钟左右,就会酣然入睡。她不知是因为生活环境的缘故,还是那些药汤真的发挥了效力,或者兼而有之。

    邓菲赞叹:“胭胭,气色真不错。”

    “睡眠好了些。”谢胭寒说。

    “只要胃口好、睡眠好,身体一定健康。”邓菲微笑。

    “姐,谢谢你,当初我还讨厌那些药了。”

    “换了我也一样的,谁爱喝药?”邓菲亲切地说着,像是想起什么,“对了,杨管家那天问起你,想请你有空再去他的房间坐一坐,可能有问题向你讨教。”

    谢胭寒说:“我还以为,他怪我闯进他的房间,生气了。”

    “你今晚能去?”

    “行啊。”谢胭寒想了想,问,“又是10点半?”

    “10点吧,别太早。”邓菲说。

    “好。先去吃饭。”胭寒挽起邓菲的胳膊,前往餐厅。

    刚在餐桌旁落座,郑碧月忽然来了,两人赶忙站起身,迎候在桌旁,目送郑碧月缓缓坐下。

    “别拘礼,一家人嘛。”郑碧月摆摆手。

    她仍然穿着华丽干净的衣服,罩衣是古板的高领,紧贴着面颊,那张瘦削的脸庞显得更白、更瘦,高高的颧骨映着灯光,面无表情。

    “胭寒,听菲儿讲,你这两天在吃药。”郑碧月说。

    “是的,伯母。”谢胭寒说。

    郑碧月目不转睛地盯着谢胭寒,端详良久。胭寒感到不自在,郑碧月的眼神未免太直了,也不大文雅,好像胭寒脸上有什么东西,非要瞧个明白。

    邓菲轻声咳嗽。

    郑碧月嘴角痉挛一下,露出一丝笑容:“真好。”

    真好?

    这是什么意思?

    邓菲打圆场:“婆婆,林医师的医术名不虚传。”

    郑碧月收回目光,拿起筷子夹菜。秀桂在一旁服侍。刚才郑碧月盯着谢胭寒时,她也看了看,自然发现了很大的变化。

    谢胭寒很不舒服,匆匆吃了饭,提前离席。

    等她走了,郑碧月使个眼色,秀桂把餐厅的门掩上了。

    郑碧月漠然地说:“秀桂,按照我告诉你的,今天晚上,你要办好。”

    秀桂低着头,半天没吭声。

    邓菲在一旁提高语调:“秀桂,老夫人在和你说话!”

    秀桂瞥了邓菲一眼,屈膝道:“是。”她的神情显得既紧张,又隐含着一丝愤怒,相当复杂。

    郑碧月看来不大放心,又问:“秀桂,知道怎么做吗?”

    “姑母,我知道的。”秀桂说。

    “下去准备吧。”郑碧月挥了挥手。

    秀桂抿着嘴唇,退出了餐厅。

    她先回自己的房间,提起空食篮,然后到厨房,去拿沈重阳的夜霄。按照惯例,她要给沈重阳送去四份菜肴,外带一碗汤。

    (61)朗读者

    谢胭寒如约来到石屋。再次走近这间整洁干净的房子,感到莫名的紧张和热切。

    步入书房时,那个男子坐在沙发前的灯影中,既没有打招呼,更没有起身相迎。

    他的膝头放着一本书,书页上映着灯光。他用手指轻轻按着书页,灯光笼罩在手臂和书页上,亮光全部集中在那小小的区域,修长的手指几近透明。

    谢胭寒静静站着,没有作声。

    她能感受到那人身上锐利的风格,像一把锋刃。她总觉得自己和那人会有某种联系。

    灯下,神秘的男子依然一动不动。

    一个午夜猫。

    谢胭寒坐进墙边的椅子里。

    沈重阳终于把书合上,起身走到茶几旁,那上面放着食篮,半个小时前,秀桂送来的。

    沈重阳打开食篮,把里边的碗碟一样一样拿出来。用冰冷的声线说了句:“你不吃夜霄。”

    胭寒怔了一下,忙说:“哦,我不吃。”

    沈重阳侧面对着谢胭寒,脸上遮着一片影子。开始吃东西。优雅地夹起菜,放进嘴里,咀嚼。

    谢胭寒说:“你总是这样吃饭,对身体不好。”

    沈重阳旁若无人,自顾自吃着。

    谢胭寒说:“杨管家,你应该去餐厅吃饭,或者找个人专门给你做。你这样太辛苦了。”

    沈重阳的动作慢了一些。静默良久,他说:“我不是杨管家。”

    “啊?”胭寒呆住了。

    沈重阳没有深入这个话题,转而说道:“案头有本书,打开我的书签,给我念。”

    谢胭寒已经注意到,桌上有一本薄薄的书,蓝色封面,是西班牙文。这人从哪搞来这么多外文版的书籍,同样是金融类。

    胭寒翻到书签那一页,有几段话做了标记。她念了出来:“作为一个国家,我们最大的缺点就是:眼下不管做什么事情,几乎都是有损于个人,而有利于大机构、大公司、大企业、大银行。因此,个人不仅发迹难,维持现状难,甚至连生活也往往不容易。倘有什么不幸的事情发生,诸如通货膨胀、货币贬值、经济危机、赋税提高,以至自然灾祸,受到危害的永远是个人,而大机构,即使受到一点危害,也不如个人严重。”

    沈重阳一边听,一边把那碗汤挪到面前,用勺子舀着,慢慢喝了起来。

    胭寒又念了一段文字:“政客一方面筑下了喜马拉雅山那么高的债台,不管是他们本人、我们,还是我们曾孙的曾孙,都永远偿还不清。另一方面,他们却像生产手纸一样地滥印钞票,从而使我们好端端的货币遭到贬值。这才是通货膨胀的根本原因。”

    沈重阳喝掉半碗汤。今天的汤,别有滋味,比往常都香。

    也许因为谢胭寒朗诵的语调,很开胃。

    沈重阳放下汤碗,转过身,透过昏暗的光线注视谢胭寒。胭寒仿佛坐在舞台上。

    沈重阳的眼眸,冷冷地,沿着胭寒的脸庞勾画。

    胭寒正被一段文字深深吸引。那段文字非常短,却撞动着她的心房。

    (62)无法遏止

    “怎么不念了?”沈重阳催促。

    谢胭寒颤声念道:“个人也好,大企业也好,永远都不能逃脱会计学法则中最基本的一条:欠债总有一天要偿还!”

    沈重阳发现,谢胭寒的情绪有些激动。

    他皱起眉头,思忖是什么原因让这个女孩变得情绪不稳定。

    绷紧下颌,淡漠地问:“你怎么了?”

    “我……没事。”

    谢胭寒仍然盯住那行字——

    欠债总有一天要偿还!

    谢胭寒也会去收债的。

    思绪蓦然汹涌起来,往事再次扑入脑海。想起她曾经的未婚夫,不但伤害了她,还把她的自尊踩在脚下践踏,迫使她背井离乡,漂泊海外……

    谢胭寒一下回过神,想起自己正坐在“午夜猫”的房间里。

    沈重阳对这女孩愈加好奇。

    就在这时,沈重阳突然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热。距离吃过夜霄已有四十分钟,他仍记得那碗汤的味道,在齿颊间萦绕。

    沈重阳的手掌不由得攥紧。再松开。再握紧。

    胭寒浑然不觉,兀自翻到书的下一页,找出画过标记的地方,朗读起来。

    她想起以前看过的一部电影,两个原本不相干的人,由于奇怪的缘分相遇并产生爱情。他们常常私下见面,女人叫少男带来不同的书籍,慢慢读给她听。在床上、浴缸中、窗前、客厅随处朗读、随时。但终有一天,那份恋情破灭了……

    胭寒又读过了一段,抬起脸,尽管沈重阳置身于黑暗,胭寒仍然发觉一丝异样。

    沈重阳的身体轮廓上勾着一抹弧形光痕,正在微微抖动。

    “你怎么了?”胭寒不安地问。

    沈重阳克制地说:“我很好。”

    他的自制力很强,一手撑着额头,一手轻拍下颏。

    钟表滴滴嗒嗒地行走。午夜即将来临。不可遏止。

    沈重阳猛地站起身,踉跄着走出书房,进了卫生间。居然忘了关门。胭寒愈发惶惑,听着从卫生间传来的压抑喘息声。他好像在催吐,可是吐不出来。

    一阵煎熬之后,沈重阳回到客厅,身子歪斜。

    “你真的没事?”胭寒从书桌后站起身,“我去找人。”

    “坐着别动。”沈重阳沉声说。

    谢胭寒被那声音震慑,跌回到椅子上。

    沈重阳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在黑暗中眯缝着眼睛,紧咬牙关,双拳紧握,浑身骨节啪啪作响。

    用意志与邪欲斗争,控制语调,强忍着,冷静克己的声线:“给我倒杯水。”

    “好。”谢胭寒手忙脚乱地拿起水杯。

    沈重阳的眼神渐渐混浊迷乱,用残存的力量坚持,保持最后的冷静。

    胭寒拿起水杯,递进去,隔着灯影看不清楚,她不小心确到沈重阳的手背。沈重阳嗅到一股幽幽香气,不禁重喘一声,像是碰到了伤口。

    水杯,咚地一声掉到地上。

    “你是不是生病了?”胭寒的手指刚才触碰沈重阳时,感觉滚烫。

    (63)强爱

    沈重阳突然伸出手,紧紧扣住胭寒的手腕。

    胭寒低叫一声,悠长绵软。

    沈重阳嘶哑地说:“你——出去!”

    胭寒被吓住了,“我走,我走。”可是无法摆脱沈重阳的指掌。

    沈重阳的力气越来越大。胭寒呻吟起来。

    那一声,瞬间点燃了沈重阳。终于崩溃。放弃与身体的对抗,狠狠将谢胭寒抓进怀中。谢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