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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9部分阅读

 你要惩罚的人,一个又一个……

    那,为什么不先从邓菲开始呢?

    …………

    (75)用尽了爱与恨

    谢胭寒又沉沉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恍惚地睁开眼睛,眼皮沉重滞涩。正要再次闭起双眼,忽然发现屋角有个身影。

    那人在谢胭寒的眼前飘忽不定。挺拔的身姿,一只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自然垂在身侧。

    是梁欢城。他还是来了。

    胭寒闭起眼睛,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房间里一片昏暗,窗户上遮着窗帘,不知道现在是白天还是夜晚。对胭寒来说,那已经无所谓了。

    梁欢城缓缓挪步,来到床前。

    他憔悴了,面颊坚硬,曾经玩世不恭的笑意消失不见,清俊的容貌被忧伤笼罩,似乎一夜间刚从荒漠出来。没人知道他为什么呈现这种遭受折磨的样子。沈宅的人以为他在为沈重阳的事忧心如焚,但那只是一部分。

    他凝视着谢胭寒。

    胭寒再也没有睁眼,只当他不存在。

    梁欢城听说了那些事……石屋……汤里的药……纠缠……

    具体细节他不清楚,前前后后都是邓菲一手包揽。

    梁欢城已经在胭寒的卧室伫立良久。想。想过去发生的很多事。想他们第一次相遇的情景……她看起来那么柔弱……谁能忍心摧毁这样的女孩?

    此时此刻,面对着床上的剪影,梁欢城终于唤起她的名字:“胭寒……”

    谢胭寒一动不动。像死了一样。

    “胭寒。”梁欢城嗓音沙哑。

    谢胭寒忽然动了动,用低缓而微弱的声音问:“你早就知道,是吗?”

    梁欢城无言。他当然是知道的,沈家的人把“借种计划”告诉了他。可他却不敢自问:我是不是同谋?

    “胭寒,你听我说……”说什么?他说不下去了。

    “你一直就知道,但你什么都没说。你带我出去玩,看着我,任凭我一点一点走入陷阱。”谢胭寒的语调异常平静。一尘不惊。

    “我……”

    ——我有苦衷。因为他是沈重阳。

    谢胭寒慢慢坐起身。梁欢城松了口气,迎过去,坐在床边。

    突然地,谢胭寒扬起手,拼尽全力,狠狠扇了梁欢城一耳光。她的手打在梁欢城脸上,同时整个身子扑了上去。那一巴掌将她自己也打飞了,身体猛地旋转一下,斜着撞出去。

    啪——

    清脆响亮的声音。她的手掌。他的脸颊。震颤的余音环绕在头顶。

    梁欢城的鼻孔里喷出血,嘴角几乎被打裂。这一耳光,用尽了谢胭寒的力气。用尽了她的爱,她的恨。

    她仆卧在床上,半个身子悬在床头,乱发披散下来,像一朵凋谢的黑色莲花。

    梁欢城没有去捂自己的脸,也没去管鼻子和嘴角的血。他体味着谢胭寒赠予他的一切。左侧面颊火辣辣,像被烙铁烫着,然后半边身子都变得麻木。

    其实他很想告诉胭寒,在他最痛苦的时候,他曾经想办法提醒过胭寒。

    (76)空了,轻了

    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

    那天邓菲带谢胭寒出去逛街,从独立广场到仙四师爷庙,直至突然下雨,梁欢城一直跟着。后来邓菲接了手机,匆匆离去,胭寒独自漫步,梁欢城一直跟她到茶馆。

    胭寒看到玻璃窗上用汉字写着:巫族陈夫人,铁嘴算命。

    她望了一会,显得很有兴趣。

    梁欢城趁她不注意,从茶馆偏门进去,在后边找到陈夫人,让她用可怕的语句吓唬胭寒,让胭寒离开大马,回故乡去。陈夫人反应冷淡,只说她会按照神意说话,如果信口开河,会遭天遣。梁欢城知道这种人性格怪癖,便往陈夫人桌上放了一叠钞票,陈夫人却没有任何表示。之后,陈夫人便被店里的侍者叫到前边,去给胭寒算命……

    当时梁欢城能做的,只有这么多。

    “胭寒,对不起。”梁欢城轻声说。他没办法解释得更多。

    此时他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

    谢胭寒打了梁欢城一耳光,彻底空了,没有一丝力气,感到自己的身体很轻,一阵风就能吹走,像一片树叶。

    胭寒用微弱的嗓音说:“你出去。”

    梁欢城看着胭寒,良久,他低下头,转身往外挪步。他走得很慢,脚上似乎缚着铅块。

    在门口,正要抬手开门,外边有人进来了,是秀桂。

    “哦……阿欢少爷。”秀桂有些惊讶。

    梁欢城没有回应,径直出去了。

    秀桂看了看梁欢城的背影,觉得不可思议。

    她走进卧室,将目光投到床上。“胭姐……”

    “送饭进来。”谢胭寒说。

    “嗯?”秀桂怀疑自己听错了。

    “现在是什么时候?”谢胭寒问。

    “中午一点二十分。”秀桂说。

    “那就给我送午饭进来。”谢胭寒说。

    “哦……好。”秀桂疑惑地扫了胭寒一眼。心想:难道是阿欢少爷劝说了她?

    ……

    谢胭寒主动要求吃饭的喜讯,很快便传到了邓菲耳朵里。随后,郑碧月也知道了。这是一件大事,说明那个“育种机器”已经正式进入了启动阶段。

    沈宅上下莫名地漫过一阵气浪,谁也说不清楚,就像在阴霾的傍晚,从门缝下面悄然腾起的雾气。

    邓菲保持着冷静。

    因为对她而言,一切才刚刚开始。而且她比以往更紧张了。

    晚上,郑碧月终于出动,亲自去了后院的石屋。她要和儿子好好谈一谈。在整个事件中,她自己是很重要的一张牌,是该把自己打出来了。

    ……

    午餐之后,谢胭寒睡了一下午,起来后,又让秀桂给她送来晚饭。她把那些食物都吃掉了。

    以前母亲对她说过:人在痛苦的时候,常常没有胃口,比如家里的亲人身患重病,你在陪侍病人。但这时候,你最应该吃饭。因为陪护病人需要体力,这是持久战,无论家里谁病了,你无论多难过,首先要照顾好身体,如果你自己也垮了,病人怎么办?

    无论何时何地,你一定要坚强,而坚强的一个重要标志,就是懂得吃东西。

    只有吃饱了,才能应对一切困难。

    就算吃东西是在遭罪,就算很难受、反胃、痛苦得心在滴血,还要承受别人的白眼,你还是要努力吃饭。

    胭寒对自己说:你要把食物嚼碎,咽下去,让它们变成你的力气。

    食物不会辜负你。

    永远不会。

    ……

    (77)他们都想通了

    要惩罚邓菲并不容易,谢胭寒很清楚。

    胭寒在苦苦思索中,越来越清醒地意识到,她和邓菲的实力相差悬殊,可以说一个在天上,一个是地下。她是一个孤单孱弱的女子,身处异国他乡,并被囚禁在深宅大院,别说报仇,能不能保全自己尚且未知。

    邓菲随时可以踩她,像踩一棵小草似的,用脚尖把她碾碎。

    然而邓菲不会踩她。至少目前不敢。

    因为邓菲也有弱点。这个致命弱点就在谢胭寒身上,因为谢胭寒有她唯一想要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你身上要有个东西,是他们非常想得到的,这样你才有机会和他们公平交谈,进而控制他们——以前在大陆,梁欢城曾对她讲过这个道理。

    而现在所需要的,就是一个孩子!

    谢胭寒的全部价值,全部希望,全部筹码,皆系于此。

    孩子。

    要对付邓菲,只有一个办法,就是给沈家生个孩子。胭寒本身也无法选择。

    命运在送来一个灾祸时,同时也带来一个机会。

    既然他们想要,那就按照他们的意志,实现他们的企图,顺势而为,然后才能大逆转。

    谢胭寒的心念至此,再没有多想。她能思虑的,就这么多。

    用一个孩子当作制胜法码,母以子贵。她并不奢望成为这个显赫家族真正的女主人,她只要与沈家建立血脉联系,让自己的地位发生变化。她比邓菲年轻,她总有机会打垮邓菲。

    所以现在的关键,就是沈重阳。

    这个男人将能决定她的命运。

    胭寒把最后一口晚饭吞进嘴里,用餐巾擦拭嘴角。

    …………

    石屋里。郑碧月静静坐在儿子面前。

    沈重阳看着母亲,一言不发。

    良久,郑碧月缓缓开口:“自从你父亲去世后,沈家的重担压在你的肩头。”

    沈重阳的脸上,平静无波。

    郑碧月继续说道:“菲儿都告诉你了,多余的话,我不讲。你是懂道理的,现在需要你为家族做出一点牺牲。”

    沈重阳低下头。

    房间又沉寂下来。

    郑碧月陡然提高语调,嗓音锐利,带着金属般的余音:“重阳,回答我!”她盯住沈重阳,眼里浮着一道冷光,面颊紧缩,颧骨抖动像两把刀。“重阳!”她仿佛念咒语一般,呼喝着儿子的名字。

    “是的,母亲。”沈重阳终于应道。

    “你知道我们在做什么?!”郑碧月喊道。

    “知道。”

    “睁大眼睛,看看你的周围,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现在给你机会弥补,不然你就是沈家的罪人!千古罪徒!”

    沈重阳垂下眼帘。

    郑碧月的眼里忽然涌出了泪水。她哽咽,双肩颤抖。沈重阳从来没见过母亲当面哭泣,他抬起脸,怔怔地看着母亲。

    郑碧月掏出手绢,在眼角和面颊上擦拭着,嘶哑地说:“原本想送你去国外……可是邱家的人盯得太紧,车站、码头都是他们的眼线……我的儿,你被困死了。当年你父亲常说一句话:男人最悲惨的,就是龙困浅滩……我的儿,你怎么真的成了这样呢?”郑碧月呜咽起来,长长地抽着气,显得痛苦不堪。

    沈重阳努力克制,终究还是流了泪。此情此景,颇有英雄末路的悲壮凄哀。

    哭也哭够了,郑碧月收起泪水,声音听起来相当冷静:“男人既要懂得杀伐狠厉,更要明白顺势而为。只要潜心行事,命数或可改变,度过劫关,我儿还是一条龙。”

    沈重阳紧抿双唇。

    郑碧月站起身,往外走去。沈重阳送她到了门口。郑碧月最后看了儿子一眼,再没有多说一个字,出门而去。

    沈重阳静静站在门厅的黑暗中,眼光淡漠散神。

    他知道他逃不过去的。

    想通了这一点,他变得苍凉安静。

    …………

    (78)来了!

    邓菲拿到了黄师制订的计划表,另附带一幅图,据说来自中国古代清宫,可以准确计算生男生女。若懂得其中奥妙,保证“一索得男”。

    邓菲自己并不信这些玩意儿,不过是演戏。但既然要演,就得像个样子。

    邓菲看着这张装裱华丽的纸,上面的字符很复杂,什么天干地支、阴阳五行、男女合和、乾坤交会……

    其实归根结底,一句话就够了:连续行房一个月,总共做八次,然后等待怀孕。

    这样算下来,也就是一星期两次行房。

    那些数字像刀子,狠狠地戳在邓菲心口,但已经流不出血了。砍在沙漠里。

    根据黄师的想法,这一轮结束,就应该成功。如果不能成功,那就再来第二轮。

    邓菲忽然想笑。笑意还没有散开,便在她的心底冻结了。

    …………

    这天晚上,有人潜入谢胭寒的房间。

    胭寒醒过来,听见那人轻轻把门关上了。她张开眼睛,在皎洁的月光下,看到一个人影靠近床边。一束月光洒在那人面颊,却看不清楚,只有刀削般的冷俊。

    那是……

    她的心突然狂跳起来,无法呼吸。喉咙涩痛得说不出话来。

    随后,沈重阳的身体,压向谢胭寒。

    胭寒在心里尖叫:来了!

    沈重阳吻着胭寒娇嫩的双唇,把舌头伸进她的嘴里,发出急促的喘息声。微微颤抖。

    胭寒在柔软的大床上挣扎。

    沈重阳把她的胳膊压住,身体紧贴,碾磨着。是在制造一种气氛,还是为了忘掉一切?他的舌头在胭寒嘴里搅动。

    胭寒迷乱地扭动,什么都看不清,眼前只有一片水雾。月光在燃烧。灼热的气浪像海涛一般撞击着她。

    沈重阳揉弄着她的身体,一只手滑进睡裙里,用力扯掉内裤。她叫起来,嘴巴被封住了。

    她忘了自己的计划,原本为了报复邓菲,她已决定把自己的身体交给沈重阳,任凭他侵掠,然后得到一个孩子,作为制胜法码。可是现在,当这个男人压在她身上时,她突然感到害怕,想赶走这男人。她的挣扎越来越猛烈,反而像是唤起了重阳的。

    胭寒的动作变得虚弱。沈重阳忽然松开手,胭寒以为结束了,沈重阳却把她的睡裙撩起来,蒙住她的头,然后下身开始了强有力的冲撞。

    胭寒呻吟。与此同时,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在发烫,她恨这种感觉,可是控制不了。

    一股热流从隐秘处漫过,像骤然绽放的花朵,猝不及防眩晕了她。

    下身对她的冲撞也达到了极致。在狂烈的释放中,一波汹涌突然笼罩了胭寒……

    (79)逃无可逃

    谢胭寒的头上仍然蒙着睡裙。久久之后,她的呼吸缓缓平复下来。

    她把脸上的遮挡物拿开。昏暗的房间里无声无息,沈重阳已经离去,刚才的一切似乎一场绮梦。自始至终,胭寒仍然没有看清他的脸庞。

    胭寒从床上爬起来,四肢酸软,发丝贴在汗涔涔的额头。她撩开头发,打开床边的台灯,低头看着自己的身体。胸前的蓓蕾鲜红润泽,大腿丰腴,床单留下了纵情之后的痕迹,斑斑点点……

    胭寒关了灯,全身缩成一团,蜷在床角。就那样睡着了。

    ……

    三天后,夜。

    沈重阳再次走进胭寒的房间。

    他们都逃不掉。

    谢胭寒本想把灯打开,却发现房间已经断电了。她在黑暗中看着沈重阳,那挺拔的身影靠近,隔着薄薄的黑夜,两人目光相接。胭寒觉得沈重阳似乎在躲避什么,也许躲避着,不让她看到他的,或者由于他平时的克制与镇定,使他的异于常人,每当发作,便是裸、澎湃的情感,铺天盖地将她淹没。

    沈重阳上了床,扶着胭寒的腰,缓慢而沉稳地抚摸着。胭寒瑟瑟发抖,她没有意识到,自己正随着沈重阳的手指摆动。

    她微启红唇,发出感叹声。

    沈重阳颤了一下,覆上她的唇,与她的舌尖缠绵。这次他的举动小心翼翼的,带着醉人的温存与甜蜜。

    胭寒的体内传来一阵阵的酸麻感。她拱起身子,既像退缩,又像索取。

    沈重阳的手指摸下去。胭寒发出哭泣般的低吟。

    虽然房间里一片昏暗,沈重阳还是拿起枕巾,把胭寒的脸庞盖住。然后他分开胭寒的双腿,长驱直入。

    他狂烈地颠簸着,每一下都深到底。

    胭寒浑身胀痛,而那种充实紧密的感觉又让她欲仙欲死。她向上挺动,迎合着沈重阳。两人都在对方身上找到了快感之源。

    但是之后,沈重阳便抽身离去,一分钟都没有多停留。

    他走时显得那么冷酷,丝毫不近情理,以至谢胭寒怀疑,刚才挥洒激|情的那个男人究竟是不是沈重阳?

    谢胭寒并不奢望爱情,只想知道沈重阳是不是迷上了她的身体。她不要成为沈重阳的x奴。可她又害怕,害怕自己先一步沉溺于沈重阳的身体,那样就会彻底沦陷,输得一塌糊涂。

    不。她不能输。更不会让邓菲得逞!

    ……

    (80)绝无仅有的武器

    谢胭寒在浑浑噩噩中度过了第一周。天天待在房间里,到了用餐时间,秀桂便送饭进来。胭寒不发一语,默默地吃过饭,之后秀桂将残茶剩饭端走。

    偶尔,胭寒也想到花园散步,晒晒阳光。但她终究没有离开房子。她不知自己怎么了,难道就是等着和沈重阳?

    这一个星期,邓菲没有进来过。梁欢城也没有。

    这间房子里充满沈重阳的气息,枕头、床单、薄毯……包括谢胭寒的身体。她被沈重阳笼罩了。

    然而她,至今仍未见过沈重阳的真容!

    第二个星期来临了。势不可挡,步步紧逼。根据图表的安排,谢胭寒与沈重阳每周两次,也就是说,她将迎来第三次时间。

    这天傍晚,秀桂走进卧室,幽幽淡淡地说:“让你去石屋。”

    “什么?”胭寒瞥了秀桂一眼?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