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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10部分阅读

从哪里抽出一张纸,侧过身,扔到茶几上。

    胭寒拿起来看了看,又转脸看看沈重阳。“这也是金融书里的文字?”

    “现在是我在考你。”沈重阳说。

    “这是一句西班牙语:croio——意思是‘我亲爱的’。”

    “哦,懂得真多。”沈重阳说着,忽然站起身,随手把台灯关了。

    书房里只有不断闪烁的幽幽光线,从电视屏幕上投射过来……

    作者题外话:今天打开书页,发现书名变成了《半面新郎》,我也感到惊讶。

    估计是最近网上又要治理所谓的三俗吧,我以前的书名可能有点俗。无奈……

    (86)说那句话

    谢胭寒说完那句西班牙语,沈重阳便一步一步向她走来。气势迫人。

    谢胭寒不由得往后退,后背顶在墙上。再无退路。她觉得自己又开始发烧了,烧得很厉害,额头与面颊发烫,浑身紧绷绷的。

    沈重阳来到面前,突然将胭寒揽进怀里。

    “书上说这样比较容易降温。”他仍然是平静无波的语气,不带一丝一毫的意味。

    他看的那是什么妖书?

    胭寒并没有躲避挣扎,而是很顺从的蜷在沈重阳怀里,闻着他身上散发的,清冷凉爽的味道。胭寒太需要这种感觉了,面颊贴上去,觉得通体舒适。

    沈重阳的手伸进她的睡衣,手指经过的地方像是荒田遇到春雨滋润般的舒服清凉。眼前又一次赫然放大一张英俊的脸庞,虽然看不清楚,但那修长的眉,硬挺的鼻,刀削般坚毅的唇,令胭寒难以自持。她的呼吸愈发滚烫,喷在沈重阳的面颊。

    沈重阳越抱越紧。肌肤触感,恍然如梦。

    胭寒忽然发现,沈重阳侧过去的脸,还在看着电视!

    她快要抓狂了。这个男人究竟是什么做的,他故意心不在焉,以表示对胭寒满不在乎,好像胭寒只是个x奴,不,连x奴都算不上,一个孕种机器而已。

    可他自己又算什么?

    胭寒恨恨地想:你不过就是一个“播种器”而已!

    胭寒羞愤交加,便想教训沈重阳,可她身上却没有力气,酥软的双腿与沈重阳的腿交叠着。

    沈重阳盯着电视的目光严谨专注,同时却在胭寒的睡衣中上下其手。在他的抚摸揉搓下,胭寒的皮肤在颤栗,变得柔软湿润。情不自禁地迎合着沈重阳。

    沈重阳的手覆上胭寒的胸脯,在小小的蓓蕾上捻弄,用指尖轻柔地弹奏拨拉。胭寒呻吟着。敏感的小蓓蕾像通了电流,瞬间激射到隐秘处,使她更加颤栗。

    沈重阳摸到了下边,忽然慎重地问:“怎么不穿内裤?”

    胭寒意乱神迷,说不出话。

    “是为了我摸起来更方便吗?”沈重阳儒雅地问。

    胭寒的娇躯紧粘着沈重阳。

    “你从房间过来的时候,就准备好好享受一番。”沈重阳的喘息浓重起来。

    胭寒紧闭眼睛,双手探索着沈重阳的身体。

    “说刚才那句话。”沈重阳用命令的口气说。

    “什么?”胭寒睁开眼睛。

    “说刚才那句西班牙语!”

    “我……不明白……”

    沈重阳从电视上收回目光,在幽暗的空间里看着胭寒。“你说出那句话时,我一下就有了反应。真让人受不了,你这个风马蚤的妖女。你再说一遍——”

    “croio。”胭寒从唇间迸出细细的声音。

    沈重阳猛地吻住了她。

    (87)很渴望?

    沈重阳的吻,使得谢胭寒透不过气,好不容易喘过来。

    沈重阳喃喃自语:“你一说那句话,我就想看你被我压在身下哭泣求饶的样子,我怎么都不明白,你怎么能说得那么诱人,更不明白,怎么会有一个女人光是一句话,就可以让我的思想变的这么邪恶?现在我才知道,原来你就是天生的饥渴,总是换个方法勾引我。你说你感冒发烧,现在你这样子是发的什么烧?我看你是发马蚤。”

    胭寒申辩:“我没有骗人。你刚才也探过了,我真的发烧。”

    “你身上的确很烫。”沈重阳的语气依然平静,手掌却很狂热,在胭寒的大腿上抚摸游移。

    “不过沈重阳我要告诉你,我对你没多少兴趣,我现在这样只是……配合你一下,例行公事,就像你对我说话的口气。”

    “你这个女人报复心很重,嗯?”沈重阳冷笑。

    “请你快点办事,完了我好去休息。”谢胭寒回他以冷笑。

    这两个“午夜猫”,就在疯狂的纠缠中,彼此冷言冷语着。

    他们时而接吻,唇舌交战。时而相互索取,在身体上寻找进攻点。

    “谢胭寒,你口口声声说自己没兴趣,为什么这里却在渴望着我?”沈重阳的手指探了下去……

    “我……不是。”

    “不是吗?”沈重阳毫不留情地深入着。

    胭寒双腿一软,若不是沈重阳架着她的身子,她已经瘫倒在地了。她忘掉了一切,享受那紧迫的快意。似乎全身的热量,都被沈重阳的手指送到了下边。

    沈重阳在她耳畔低语:“明明很冲动,却要装出一副清纯无辜的神情。”他开始进攻,手指持续缓慢的动作着。

    “不……不要了……”胭寒扭动,像焦渴的鱼。

    重阳的眼睛盯着胭寒不放,眼神还是那样冷静克己。

    “沈……我受不了!”胭寒呼出的气,似乎带着火星,迸射到沈重阳脸上。

    沈重阳保持着无动于衷的样子。“说那句话。”

    “croio。”胭寒完全失去了抵抗力。

    “很好。”他只是平淡地应了一声。

    胭寒从灵魂深处挤出的一句话,只被他一句“很好”便飘了过去。

    而他的动作却丝毫没有放缓。胭寒大声呻吟,无法再压抑。

    重阳把她抱起,回身扔到沙发里。胭寒发出急促而引人遐思的喘声。

    “沈……”

    “大声叫。”

    他突然捂住了胭寒的眼睛,身体压了上去。然后有个软绵绵的东西覆在胭寒的眼睛上。但这次,她要拿掉它,她要看着沈重阳的表情。

    但沈重阳用力扳开她的手,把那东西蒙在她头上。是一块绸巾。他居然在胭寒的脑后打了个结。

    “为什么……每次要蒙住我的眼睛?”胭寒抗议。

    “或许以后会告诉你。”

    沈重阳张开胭寒的双腿,俯身挺入……

    (88)细火慢炖

    沈重阳的动作很猛,当他挺身进入后,却是温柔缓慢。

    也许因为发烧的身子特别敏感,沈重阳刺入的一刹那,胭寒几乎是马上就有了的酥麻反应。她长长的喘吟一声,在眩晕中哆嗦起来。

    沈重阳低语:“书上讲的没错,发烧的女人,特别有感觉。特别炙热。”

    不知是不是他怜惜谢胭寒的身体,还是因为他想慢慢享受那种感觉,他的动作很慢、很轻柔,细火慢炖的折磨着胭寒。

    的感觉因为他的缓慢持续一直停留不走,胭寒挣扎着要逃离他的身体,却被他扣住动弹不得。

    “沈,饶了我!沈……”

    “其实你想说的是:快点占有我,快点冲进来吧!你更想说:我不怕痛,我要强烈的快感,给我个痛快吧!”

    胭寒又快要昏死了。

    沈重阳仍然是那样缓慢。胭寒仿佛变成了一条鱼,正被人刮着鱼鳞,翻来覆去,就是逃脱不了他的掌控,不一会,她全身冒汗,连鼻子里喷出的气息都带着水雾。

    这真是退烧的好办法。

    但这种慢吞吞的,却让人害怕,就那样没完没了的一直持续着,直到胭寒最后发出一声悠长的呻吟,终于撑不下去,偏过头晕了。

    昏迷之前,她从嘴里迸出一句:“croio。”

    接着,沈重阳便释放了快感。

    ……

    天亮之前,谢胭寒离开石屋,回到自己的房间。是她自己选择离开的,目前不想和沈重阳纠缠得太紧密。

    她在卧室睡了一会,醒来已经到了上午九点多钟。

    起床后,她喊秀桂:“秀桂,送早餐进来!”

    外边没有回应。胭寒从卧室出去,穿过外间,探身到走廊。秀桂正从不远处经过。“秀桂。”胭寒唤道。

    “有事吗,胭姐?”秀桂淡漠地问。

    “早餐呢?”胭寒看着她。

    “菲嫂子吩咐过,今晨没有早餐给你。”秀桂的声音里,透出一丝幸灾乐祸的快意。

    谢胭寒怔了一下,似有所悟。她什么都没说,返身进了房间,嘭地关了门。

    (89)小小的威胁

    上午十一点钟,邓菲来到谢胭寒的房间。当时胭寒正坐在外间的沙发上。

    邓菲进门便说:“你昨天晚上没在房间。”

    “秀桂来传信,沈重阳让我去石屋。”胭寒口气冷淡。

    “我知道。”邓菲坐在胭寒对面。两人隔着一方茶几。这次谈话的气氛显然不同,胭寒看也没看邓菲。

    邓菲接着说:“我想问,你为什么今天早晨才回来?”

    原来邓菲一直在监督。“借种计划”也好,“造人工程”也罢,这个女人的心,早就揉成了一团黑色的铁纱。

    “邓菲,我在石屋过夜,破坏了什么规矩?”胭寒终于将视线转过来。

    邓菲微微仰着头颅,脸上又露出那种傲慢冷酷的笑容。“别以为我不懂你那点鬼心思,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敛一些。”

    “有本事你把我午餐和晚餐也停了。”胭寒说。

    邓菲咬了咬嘴唇。她知道自己不敢停。不给胭寒早餐只是一个警告,或者威胁,但那没用,因为谢胭寒掌握着沈家的命脉。只是胭寒现在可能还不了解,她对沈家究竟有多重要。

    想到这里,邓菲淡淡一笑:“胭胭,不要和我作对。我们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彼此留一点分寸。”

    “这些话是我想对你说的。”胭寒从沙发里站起身,朝卧室走去。

    “别忘了自己的身份。”邓菲的语气冷彻骨髓,“归根结底你只是一个孕种机器,只能严格按照时间表运转。重阳也许会宠你,但那是暂时的。每个男人都会对身子底下的女人产生一点怜惜之情。不过,你可千万别把自己当女人。”

    邓菲扬长而去。

    胭寒气得浑身冰凉。

    中午时分,秀桂把午餐送来了。

    …………

    一切照常进行。三周后,谢胭寒和沈重阳已经做过了六场露水夫妻。

    六度交欢。

    胭寒却越来越迷惘,甚至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怀疑。

    沈重阳有时显得十分狂热,而有时却在应付差事,需要很久才会动情。

    有了那种关系的两个人,心理上忽近忽远,胭寒对此非常厌烦。她最怕思考一个问题:我对于沈重阳,究竟是什么感情?

    (90)盂兰盆节[1]

    谢胭寒与沈重阳在一起时,也会聊聊天。譬如,沈重阳会客气地问:“你喜欢在床上尖叫吗?”

    或者胭寒给沈重阳读书。沈重阳专注地倾听,举止舒缓优雅。

    有时他们还谈论一些高深的问题,比如沈重阳告诉胭寒,最早的通货膨胀和纸币,都是中国人发明的。这要追溯到元代,有一年忽必烈征战时,发不出军饷,便找来很多纸,直接盖上章,发给士兵。由于数量过大,造成了通货膨胀。

    这类典故,胭寒听得津津有味。

    沈重阳还告诉她:古罗马人曾用食盐来支付劳动者的工资,现在人们通常说的“薪水”——slry,便是从slt(食盐)一词演变而来的。

    胭寒由衷地赞叹:“你真是博学多才。”

    沈重阳语气平淡:“行了,把腿分开。”

    本以为沈重阳听到赞美,会露出飘飘然的神态,或者假装谦逊。可他的口气好像在说:别啰嗦了,把这些土豆搬走。

    沈重阳蒙住胭寒的头,把她压在床上,缓缓地刺了进去。

    胭寒紧咬牙关,愤然低语。

    “你说什么?”沈重阳问。

    “我说你是个……”

    后半句话,被重阳强有力的冲撞消融了。胭寒忍不住低吟起来。

    …………

    农历七月十五。盂兰盆节。

    谢胭寒对这个节日没什么概念,在大陆也从未纪念过。

    然而在沈宅,从晌午开始便忙碌起来。其实早几天就在准备了,郑碧月迷信至极,沈家上下谁敢怠慢?

    黄昏前后,宅前已经焚了香,香炷插在地上,密密麻麻一片,据说数量越多越好,在古代象征五谷丰登,也就是“布田”。

    院里的池塘也有了水灯——在一块小木板上扎一盏灯,用彩纸做成荷花状,又名“水旱灯”。

    依照传统说法,水灯是用来给那些冤死鬼引路的。直至灯灭,水灯就完成了把冤魂引过奈何桥的任务,冤死鬼便不会在家宅中作崇。

    据说这一天,华人聚居区的店铺也都关了门,以便把街道让给鬼魂。而街道正中,每隔百步,就摆一张香案,供着新鲜瓜果和一种“鬼包子”。桌子后边有道士唱“祭鬼歌”——凡人是听不懂的。这个仪式叫作“施歌儿”。

    (91)盂兰盆节[2]

    傍晚,谢胭寒听到郑碧月在外边教育仆佣们:“……都给我打起精神,好好过了这个节。宅子里,今非昔比,容不得一点差错。”

    谢胭寒似有所悟,那个妖婆子说的“今非昔比”,指的应该是胭寒。如今宅子里正在孕育新生命,郑碧月岂能掉以轻心?

    “……把冤鬼送走,这是大事,别留在阳间与活人抢食。”郑碧月接着说,“你们都知道正月十五上元节是人间的元霄节,就应该明白今天七月十五是鬼的中元节。人鬼有别,中元张灯和上元张灯不同。人为阳,鬼为阴;陆为阳,水为阴。所以,上元张灯是在陆地,中元张灯是在水里。”

    郑碧月亲自指挥仆人,正往游泳池里放入水灯。

    谢胭寒真长了学问。

    她坐到床边发呆。今晚不用去见沈重阳,似乎有些空落落的。

    门外,忽然传来脚步声。谢胭寒一怔,那脚步声不是秀桂和邓菲,似乎有人拖着脚走路,脚底滑过大理石地板,发出“嚓嚓”的声音。

    随后,门口出现一双鞋。五彩斑斓的布鞋,鞋面绣着飞禽走兽,样样俱全。鞋的样式却很古怪,鞋头和鞋跟都翘着尖角,像一艘船。

    胭寒并未抬起眼睛,已知来者是谁。只看那双鞋,便让她一阵发冷。有种莫名的不安感觉,犹如骤然而起的一团烟雾。

    来者是郑碧月。

    她第一次踏入谢胭寒的房间。胭寒仍静静坐着,装作闭目养神。

    郑碧月轻轻咳了声。秀桂搀着她的胳膊,刻板地说道:“夫人来了。”

    胭寒这才睁开眼睛。目光有意无意,又往那双花鞋上瞥了一眼。

    郑碧月坐在沙发里,枯瘦的手指微微交叉,手心攥着一条手绢。随意地问了声:“胭寒喜欢这双鞋?”

    “哦,伯母来了。”胭寒淡淡地唤了一声。

    郑碧月并不在乎胭寒的冷淡,继续说道:“一直没得闲,没有到胭寒的房间,今天过来看看。你,还住得惯吧?”

    胭寒嗯了声,算是应答。

    秀桂忽然说道:“这座宅子,只有夫人镇得住。夫人今天来你这里,你应该明白是什么意思?”

    胭寒又是一愣。似有所悟:驱鬼?镇妖?

    这座沈宅,本已是妖孽横行了!

    其实鬼魂怎能斗得过这些活人?

    秀桂说得也没错,有郑碧月、邓菲这些人住在这里,就算真有冤鬼,也早就望风而逃,去别处喊冤了。

    郑碧月面无表情,说道:“这个盂兰盆节,大有讲究。‘目莲解救母厄’的故事,你没听过吧?”

    胭寒缄默。

    郑碧月并不需要回应,自顾自说下去:“久远之前,有个僧人,名叫‘目莲’。目莲僧者法力宏大,却不料其母堕落饿鬼道中,食物入口,即化为烈焰,于是人变得像饿鬼一般,永远吃不饱。目莲见其母饥苦太甚,却无法解救母厄,于是求教于佛。佛祖诵《盂兰盆经》,目莲于七月十五,作盂兰盆喂食其母,其母得救——也就是今天的节日。”

    故事讲完了,房间里一片沉寂。

    郑碧月缓缓起身,说了句:“胭寒,快快生个儿子,即便日后你遭遇苦厄,也有儿子救你脱离苦海。”

    那“嚓嚓”的摩擦声又响起来,一直滑到门外。那双怪诞的花鞋消失在黑暗中。

    谢胭寒舒了口气,手心攥了一把冷汗。

    妖婆子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