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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20部分阅读

不会留下后遗症?”

    这个问题显然不合时宜,邓菲冷笑一声,郑碧月则像是没听见,谁也没有回答梁欢城,也根本没人关心谢胭寒会留下什么后遗症。

    郑碧月兀自说道:“有请林医师即刻调理。”

    林医师点头:“我马上去给二少奶奶诊脉,了解她目前的身体情况。”

    郑碧月说:“菲儿,你速速带林医师过去,无论谢胭寒怎么闹,都要控制住。”

    “是,婆婆。”邓菲咬了咬牙。

    邓菲和林医师走了。梁欢城也跟着离去。

    郑碧月一边想着心事,一边往外走。今天的事,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一方面是邓菲发现及时,另外,似乎还要感谢药坊的郭主管,平日玩忽职守,没有好好管理药坊,使得草药的效力大打折扣。好比有人想吃老鼠药自杀,结果那药是假冒伪劣,是用绿豆做的,反而捡了一条命,让他有个后悔的余地。

    但这样的余地,郑碧月不想再出现了。她输不起。

    接着郑碧月再想:谢胭寒为什么一次一次变本加厉,越来越大胆?上次因为她要逃跑,于是给她一场婚礼,把她的心拴住。本以为万事大吉,却又妄图流产……

    郑碧月打个寒战。究竟什么地方出了问题?

    “姑母……”怯怯的声音传来。

    郑碧月的一只脚已经迈出了门槛,才想起秀桂还缩在墙角。她扭过脸,盯着秀桂。秀桂显露出可怜的神态。

    (30)平静如初

    看到秀桂那伤痕累累的脸颊,还有眼中露出的乞怜神情,郑碧月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行了,别装可怜了,你这个贱蹄子,我平时对待你,像对女儿一样爱护,没想到你是个喂不熟的母狼崽子。算我看走了眼,你马上滚回家乡吧,我不要你了。”

    秀桂发出凄厉的哭叫,一边磕头,一边说:“姑母,千万别把我赶回去……在家乡,我生不如死……”

    “你要死要活,与我何干?”郑碧月昂着头。

    “姑母,我知错了……我的命就是姑母的,做牛做马也还不起……”

    郑碧月冷笑一声。她并不是真的要赶走秀桂,自己身边的确需要有这么个贴身婢女,而且秀桂一贯的表现很不错,这次患了失心疯,助纣为虐,想来也是因为那点鬼心思,痴迷不悟,想扳掉谢胭寒,自己给沈家生孩子。虽然事情做得可恨,但出发点却是为了沈家,也说明她死心塌地想留下来。虽然一时走了邪路,还是可以教育的。经历了这场磨难,以后她会更加忠心耿耿。

    “跪着吧,没人叫你起来,你就老老实实跪着。”郑碧月说。

    “是,姑母,我甘愿受罚。”秀桂磕头如捣蒜。

    郑碧月阴森森地说:“你要明白这次你做的事,将会造成多大的损害,把你千刀万剐,都不够。”

    “是,姑母。”秀桂呜咽着。

    郑碧月已经离去。秀桂长跪不起。

    …………

    谢胭寒被林医师诊了脉,她并没有对抗。事情败露,好像早已料到,她平静如初。

    林医师开过药方,邓菲吩咐仆人马上去煎煮。

    房间只留下邓菲。邓菲坐在床边的椅子,语气尽量平和:“胭寒,你一味地作对,其实没有任何好处。”

    “不是做每件事都要有好处。”谢胭寒说。

    “我不相信你对重阳没有感情。”邓菲说。

    谢胭寒沉默。怎么会没有?

    感情这东西真的说不清楚,第一次纠缠,她确是被迫的,沈重阳也是被迫,因为夜霄中被下了。或许因为如此,两人有种莫名的同病相怜之感,再加上交欢,加上谢胭寒曾对沈重阳产生的神秘感……凡此种种,终毕成笼——

    情感已入牢笼,囚禁她的身心。逃又逃不掉,又不愿轻易赴死,陷入两难境地。

    并且在潜意识中,更想借助沈重阳,向邓菲实施报复。当初便决定配合他们,生下孩子,母以子贵——孩子诞生之日,便是她强悍反击之时。

    谁知随着孕期到来,压力越来越大,尤其是邓菲的步步紧逼,令谢胭寒产生了前途无望的感觉。孩子……究竟是谁的?

    因此她才绝然残酷,宁肯毁掉那小小生命。

    有没有懊悔?

    当然。

    喝下两碗药,一碗比一碗酷烈。那是毒药。

    (31)胶囊

    看到谢胭寒神思恍惚、沉默不语,邓菲就像一条捕到了猎物的美女蛇,冷笑着催问:“胭寒,我在问你,对重阳有没有感情?”

    “邓菲,你会毁掉每件事,包括你自己。”谢胭寒平静地说。

    邓菲愣了一下,没听懂。

    谢胭寒接着说:“我来大马之前,你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你明白我的苦,失去的,终归会以别的方式再还回来,而且,会加倍。”

    邓菲咬着嘴唇。“你在威胁我?”

    “如今的你,还怕我威胁?”谢胭寒反笑。

    邓菲转而说道:“哼,是我把你和重阳安排在一起。你别忘了,你本来是野的,是我给了你一个婚礼,让你转正。”

    “转正——这种词你也能说出来。”

    “不是吗?如果没有那个婚礼,你就像个野鸡,被重阳压了又压、干了又干。你肯定感到很舒服吧,重阳的床上功夫十分厉害,堪称功夫之王,我也是经常享受的。不过你别忘了,你有幸被他干,是我的恩赐。他那根宝贝原本属我专用,而我为了从你身上得到一样东西,便分一些给你。这就是代价。我也失去了许多,正如你方才说的——失去的,终归会以别的方式再还回来,而且,会加倍。”邓菲从椅子里站起身,来到床前,俯身,用一种凶残阴郁的目光盯住胭寒,“我曾经允许你得到了一点点快乐,到时候我都要拿回来。加倍。”

    谢胭寒不但感到羞辱,更为之震惊。

    邓菲这女人已经无耻到极致。对她来说,人世间没有道德,只有交易。

    邓菲离去后,谢胭寒昏昏沉沉地睡着了。

    在被禁锢的日子里,她又想出了新的办法,进行对抗。

    绝食。

    她能付出的只有自己的身体。

    但邓菲派了西医,强行给她注射了葡萄糖等营养液。

    再后来的几天,谢胭寒趁他们不注意,狠狠掐自己的肚子,想用这种方法让自己流产。

    邓菲很快发现了,便让医生给她的吊瓶里加入安眠剂,让她整天昏睡。

    有一次谢胭寒苏醒过来,邓菲对她说:“你想跟我斗,我奉陪到底。你想绝食,我就让你天天躺在床上。”她捏了捏床前的注射导管,“看看这里,吊瓶里的营养素会融入你的血肉,我就这样养着你,把你当作植物人。不,应该称作‘胶囊’。”邓菲发出一阵疯狂得意的笑声。

    胶囊——就是外面一副空壳,而里面塞满了药剂的东西。谢胭寒连植物人都算不上,她只是一个蓄满了营养素的“胶囊”。

    “谢胭寒,我就这样把你养够10个月,直到分娩那一天,打开胶囊,取出我要的东西。然后,你就是一个空壳,被我丢弃。”

    胭寒猛地一挣,想坐起来,但一阵强烈的睡意向她袭来,她瘫软在床上,昏睡过去。

    (32)嚎叫

    谢胭寒再次醒来时,看到床前有个影子。

    她以为是邓菲,上身猛挺,想要撕打,然而一双手按住了她,温柔而有力。是沈重阳。

    谢胭寒看清了眼前人,泪水在眼里打转。他终于肯出现了。她没想到自己会哭,以为泪水已经流干了,却还是止不住淌出来,滑落到面颊上。

    沈重阳用手指拭掉胭寒的泪。忽然摇了摇头,嗓音喑哑:“你想把我们的孩子杀掉。”

    谢胭寒看着她。透过泪花,眼前一片模糊。

    “胭,你真的恨那个孩子?”沈重阳喃喃自语。他的眼里,陡然透出一缕冷酷的光芒。

    “我不是恨孩子……我恨这里的一切。”胭寒说。

    沈重阳慢慢坐到床边,视线游移到胭寒的肚子上,然后侧过脸,面颊贴在胭寒腹部,仔细聆听。他自己也不敢相信,他的孩子就在耳畔。

    这几天,他始终在暗处关注着事态发展,他的母亲郑碧月,前后三次去石屋找他。郑碧月告诉他,谢胭寒已经变得不可理喻,一定要流产,现在没有别的办法能阻止她。

    “只有你,重阳,你去。”郑碧月高高地站着,盯着儿子。

    沈重阳显得异常疲惫:“母亲,我能怎么样?事情发展到这一步,已经失控。我曾经劝过菲,无论菲想做什么,最好及早收手。可她一意孤行,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一点一点把我拖进来。”

    “不仅是菲儿。还有我。”郑碧月冷漠地说。

    沈重阳望着母亲,良久无语。他当然清楚,凭着邓菲一个人是不可能做到这一切,邓菲倚仗着母亲,同时借助于母亲的纵容,又让邓菲变本加厉、穷凶极恶。这两个女人在沈宅兴风作浪,可是他沈重阳,只有忍耐。因为一个是他的母亲,一个是他的妻。如今还多了一个:他的儿子。

    “重阳,现在说什么都晚了。收手?绝无可能!谢胭寒的肚子里有我的孙儿,假如不是时间未到——”郑碧月猛地嚎叫起来,“假如不是时间未到,我真恨不得亲手剖开她的肚子,取出我的孙儿!”

    沈重阳震惶不已。他经历过许多风浪,唯有此时此刻,他失去了镇定。

    母亲居然要杀鸡取卵!

    作者题外话:近来看到一些留言,提到了一些问题……

    说实话,一年到头,蝴蝶也很累,但蝴蝶还在努力写着。

    至于书的风格,我不觉得自己在拖沓,因为这就是我的风格,我写的每本书都是这样的,

    我在写书的时候,自然而然构架一个世界、一个系统,在这个系统中,每个角色都有背景,都有其存在价值,都有其个性,都会产生矛盾冲突。当然这样写起来很累,因为这不是小白文,你读的时候也不会很轻松,但我再次声明:这就是我的风格——如果你适应这样的风格,欢迎继续阅读,蝴蝶愿意尽全力认真地写书。如果你不习惯、不适应、不喜欢,那么很简单:请点击页面右上角的小叉,关闭本页,关闭本书,缘份到此不必强求,善哉善哉。

    (33)我能怎样?

    沈重阳突然打个寒战。如果母亲真的产生了这种想法,她可能根本等不到10个月孕期,也许在六个月、或者七个月的时候,便会悍然不顾,举刀刺向谢胭寒的肚子。

    太可怕了!

    沈重阳打量着自己的母亲。看样子母亲也在遭受巨大的折磨,再这样折磨下去,不出10个月,她也得崩溃。所以她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与其说母亲怨毒执念过深,不如说,母亲怕了。怕了。

    沈重阳艰难地说:“那现在……”

    “目前局面失控,谢胭寒绝食抗争,菲儿勉力维持,稍有不慎,可能母子俱殒。”郑碧月的语气忽然变得轻缓,“重阳,暂且抛开以前种下的种种祸端,如今已然成功了一半,我们不要管将来如何,最重要的是保住孩子。保住孩子。只要孩子顺利产下,沈家就有希望。”

    “是的……”沈重阳在沙发上勾着脑袋。

    郑碧月走到沈重阳身旁,一只手放到儿子的头顶。“你也不想毁掉眼前的成果,那么,你就去做。”

    “我能怎样?”沈重阳仍是这句话。

    “随你。做牛做马,或者做魔鬼,做天神。随你。”郑碧月转身往门外走去,“我只要结果。”衣襟一闪,消失在黑暗里,仿佛一个鬼影。

    所以沈重阳来了。

    做牛做马。或者做魔鬼,做天神。

    他不知道。

    他的目光仍然停驻在胭寒的肚子上,在那隆起的“土地”下面,孕育着一个小生命,想一想真是古怪,那东西时时刻刻都在成长,迫不及待想要破土而出,却不知他究竟能给这个家带来什么。

    沈重阳伸出手,轻轻抚在胭寒的腹部。这个动作没有意义,就是想摸一摸。似乎能感觉那东西在里面踢着,也许只是幻觉,那东西震得他的掌心嗡嗡颤动。

    真见鬼……

    这个小玩艺儿……

    以后会叫他“爸爸”……

    (34)补汤

    沈重阳松开手,目光避开了腹部,移到胭寒的腿上。谢胭寒的左腿裹在睡裙里,右腿从睡裙下面伸出来,肌肤闪着光泽,大腿在昏暗的房间里呈现诱人的麦色。孕期的女人,自有一种特殊的成熟气质,沈重阳禁不住抱住了胭寒。

    谢胭寒一下回过神,低喊:“重阳,干什么?”

    “胭。”沈重阳只唤了一声,然后便在谢胭寒的脖子上吻起来。他渴望这个女人,尽管逃避,还是渴望。

    胭寒在他后背捶了两拳。“疯了你。”

    沈重阳的喘息粗重起来,这阵子没和胭寒在一起,莫名的激起了爱欲。

    “胭,这个孩子,你不能动。”沈重阳动情地吻着胭寒的耳朵。

    胭寒无知无觉地,开始迎合沈重阳的亲吻,但两只手护着腹部,双腿本能地蜷着。“重阳……我不行……”

    沈重阳忽然侧过身,拔掉了胭寒手腕上的导管,把吊瓶架子推到一旁,把床头柜上的药瓶一扫而空。随着一阵凌乱跳跃的碰撞声,沈重阳温柔地说:“胭,你和我们的孩子在一起,除了我们,你不需要其他。”

    沈重阳从另一张桌上拿来一只陶罐,打开厚厚的盖子,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他把勺子伸进陶罐,舀出汤,用舌尖碰了碰,温度刚刚好。他自己喝了口,感觉着咸淡,然后再舀一勺,送到胭寒嘴边。“胭,这是补汤,喝一点。”

    胭寒望着沈重阳。沈重阳变得憔悴了,眼睛却异常明亮,像两颗灿烂的星辰。挺直的鼻梁在昏蒙的光线中泛着光泽,嘴唇微微抖动。他想爱她。

    她启唇,喝了他喂的汤。汤味鲜美,显然是精心熬了许久,沁人肺腑。

    “这是什么汤?”胭寒轻声问。

    “宝贝老婆汤。”沈重阳难得地开个玩笑。

    胭寒笑了。“谁是你的宝贝老婆?”

    “再喝一口就知道了。”沈重阳继续喂着。间或他自己也喝一口,美味在两人的齿颊间荡漾,融合了甜蜜。

    胭寒忘了自己在哪里。这段日子太寂寞、太恐惧,渴望着强烈的爱。

    陶罐里的汤喝得干干净净,重阳仰起脸,把最后一滴汤倒进嘴里,然后吻给了胭寒。

    (35)掠夺

    他们拥抱良久。时间不知不觉溜走。

    然后两人都激动起来。

    现在孕期已到四个月,孕期前三个月和最后三个月不宜行房,而四个月至六个月,并不禁绝,这个时间正好。

    沈重阳已经扯落了胭寒的睡裙,动作温柔而急切。留神不压迫她的肚子。

    当沈重阳的手掌沿着大腿滑入内侧时,胭寒不由得呻吟起来,闭起眼睛,睫毛颤动着,眼角凝着湿漉漉的雾水。

    沈重阳不停地抚摸。谢胭寒的爱潮很快泛滥起来。

    她的手伸向重阳,握住了他。

    两人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侧卧,谢胭寒在前边,沈重阳在后边,一起向后斜倚,谢胭寒的双腿分开了。重阳的双腿放置在谢胭寒的双腿间,缓缓地进入了她。

    胭寒的呻吟声克制不住,面颊绯红,意识迷乱。她被一种前所未有的、强烈的吞噬感所淹没,渴望被充实,在爱火中得到满足。

    她用后背紧紧贴住沈重阳,轻声呼唤。

    沈重阳缓慢有力地动作着,谢胭寒的身体半卧在他身上,腹部没受到一点压迫,不会因为过于猛烈,而伤害到胭寒。

    沈重阳的手掌按在谢胭寒的胸脯上,抚摸揉搓。两人深深感受到带来的欢娱。

    冲上巅峰,酣畅淋漓。谢胭寒长长地呻吟。然后带着疲倦的甜蜜,蜷在沈重阳怀里。

    ……

    “重阳,如果没有这个孩子,你还会和我在一起吗?”谢胭寒忽然问道。

    沈重阳的手臂明显变得僵硬了。他依然拥抱着胭寒,在她耳畔低语:“你决定了。”

    谢胭寒忽然从沈重阳的怀里挣脱出来,俯身到床头柜前,打开抽屉,把一叠纸扔到床上。“这是一份契约,我不知道你参与了没有。我是希望你没有。但是,谁知道呢。”

    沈重阳一脸迷惑。看样子他并不了解所谓的《契约》。

    谢胭寒打开台灯,沈重阳凑在灯下看着。一页一页翻过去,他的目光如炬,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