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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33部分阅读

    :“根据我搜集的信息,此人极有可能是梁欢城。”

    “阿欢?”邱令白愣了几秒钟,忽然发出一阵奇异的笑声。“有趣。很有趣的一场戏。”

    飞蝗说:“可惜到了关丹,我的线索断了,找不到他们的踪迹。”

    邱令白说:“动动你的脑子,阿欢不可能带着谢胭寒留在关丹,沈家在关丹很有势力的。”

    “是,我也明白。可是他们离开关丹后,究竟去往哪个方向,我一时……”

    “飞蝗,我跟你赌十万,我押宝在北根。”

    “我觉得……”

    “我有百分八十的把握,你赌不赌?”邱令白问。

    “我赌了。”飞蝗说。

    “好。如果他们在北根,你就给我十万。如果他们不在北根,我给你一百万。公平吧?”

    飞蝗笑了:“谢谢邱少爷。”

    放下手机,飞蝗先为邱令白办了一件事,然后离开关丹,赶往北根。

    …… …… ……

    (28)白日梦

    沈宅。

    沈重阳抱着峤峤在花园散步。峤峤睁着乌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沈重阳,也许在想:这个家伙跟我很投缘呀。

    沈重阳坐在凉椅上,峤峤蜷在他宽阔的胸膛前,半睡半醒,小小的手指噙在嘴角。

    沈重阳温柔地说:“小宝贝,叫一声爸爸。”

    峤峤哼哼两声。

    沈重阳笑起来,轻轻摇着儿子。峤峤的眼皮合起来。

    邓菲的身影出现在花园入口,发现重阳在这里,遂加快步伐,走近了,正要开口,沈重阳抬起脸,做了个手势。邓菲抿了抿唇,轻声说:“公司那边有了最新进展……”

    “不谈公事。”沈重阳打断邓菲的话。

    “重阳,这件事很重要。”邓菲说。

    “有什么事比儿子更重要?儿子睡了,不要打扰。”沈重阳冷漠地说。

    邓菲瞥了峤峤一眼。在她的情感深处,总是无法融入这个孩子,因为在潜意识中,从来没有将峤峤当作自己的儿子。尽管她每天都要提醒自己,必须转换角色,却迟迟不能入戏。

    “来,我抱一会儿。”邓菲装模作样的伸出手。

    沈重阳看了看她。邓菲的两只手臂举在眼前,看起来非常僵硬,与其说是想拥抱,不如说是想推倒。

    “还是我自己抱着吧。”沈重阳淡淡地说。

    邓菲听出了沈重阳语调里的不悦。她咬了咬牙关,转身离去了。

    沈重阳抱着儿子,在花园坐了一个多小时,直到秀桂来到身边。“重阳哥哥,我姑母请你过去。”

    沈重阳站起身。秀桂见他有点累,便把孩子接过去了。两人的手指碰了一下,沈重阳并无感觉,秀桂的心却“咣啷”一声,像铜锣似的敲响了,余音缭绕。

    自从献身给沈重阳之后,秀桂再看沈重阳,眼神已经不同。在她的想像中,沈重阳已是她的夫君,当她彻夜不眠,用手指抚慰自己时,脑子里全都是沈重阳……沈重阳的身体……沈重阳的呼吸……沈重阳的身体属于她,而她的身体也属于沈重阳……

    (29)再忍一忍

    秀桂正在失魂落魄,做着白日梦,耳畔冷不丁传来沈重阳的话音――

    “秀桂?”

    “啊……”秀桂打个趔趄,差点撞上沈重阳。

    “你怎么了,梦游一样。”沈重阳皱着眉头。

    “我……没有。”秀桂面红耳赤。

    “把峤峤给我。”沈重阳毫不客气地接过孩子。

    秀桂咕哝:“我会小心的。”

    沈重阳忽然放慢脚步,低声问:“秀桂,我患病那些天,家里究竟发生什么事?”

    “我不知道。”秀桂答。

    沈重阳停下步子,盯着秀桂。“是邓菲不让你说吗?”

    “哦不,菲嫂子很好。”前言不搭后语。

    “胭寒从家里跑出去了,这件事,你一定也知道。”

    “噢,我听说了。”秀桂低下头。

    “她独自一人,跑得出去吗?”沈重阳追问。

    “我真的不知道,重阳哥哥。”秀桂几近哀求。

    “告诉我,是谁把胭寒带出了宅院?”沈重阳冷冷地注视着秀桂。

    秀桂真想告诉沈重阳:先是邓菲绑架了谢胭寒,然后活埋谢胭寒,之后谢胭寒被梁欢城救走……只要一说出来,沈家必定大乱。

    不。再忍一忍。时机未到。

    “重阳哥哥,这些事,你还是问菲嫂子吧。”秀桂显得痛苦不堪。

    这时,峤峤大哭起来,沈重阳的心思立刻转移,全神贯注地照应儿子。

    远处有||乳|母急急走来,接过了峤峤,先一步进了走廊。

    沈重阳换了衣服,然后去内室拜见母亲。等他赶到时,||乳|母抱着峤峤,已经等在那里。

    郑碧月说:“重阳,这两天恢复得怎么样?”

    “很好。”

    “找个时间,请你们文灿舅舅来家里吃饭。你患病这段日子,文灿很关心。”

    “是该请舅舅来。”

    郑碧月一边逗弄峤峤,一边絮叨:“还要请阿欢的,他最近很忙……”

    沈重阳忽然问了句:“胭寒没有消息,您从来没问过吗?”

    郑碧月的手指僵了僵,抬起脸,没有看沈重阳,而是看了看||乳|母。||乳|母识趣,连忙抱回峤峤,躬身退下。

    (30)难受异常

    /名书)楼(,gshulou)    郑碧月斜倚在软塌上,打个呵欠,说:“你不提醒我,我还真的忘了。lwen2既然谢胭寒已经逃出去,我看就算了,沈家不与她计较,也不追究她。只要她在外边不乱讲话,彼此相安无事。”

    “这就完了?”沈重阳平静地问。

    “哦,会给她报酬的。lwen2我们给谢胭寒的价钱,很公道,当初签的《契约》写得清清楚楚。菲儿正派人寻找她,只要找到了,把钱给她就是。”郑碧月淡漠地说。

    沈重阳沉默了。他还能说什么?当初本就是 借 腹 生子,如今儿子有了,谢胭寒自己逃走了,缘分,就此了断,互不相欠。

    可他总觉得失落茫然,好像有什么东西堵在胸口,难受异常。

    辞别母亲,沈重阳回到房间,借酒浇愁。

    醉了,翻来覆去地念叨一句:是你自己要走的……你要离开……你要逃走……你如愿了……

    …… ……

    两天后,邓菲接到了飞蝗的报告:“少奶奶,你要找的人,在北根。”

    “具体位置?”邓菲控制着激动的心情。

    “箕门。靠近山脚处有栋别墅。”飞蝗说。

    “一共几个人?”

    “一男一女,另有一个马来女仆。”飞蝗顿了顿,接着说,“哦,还有一只狗。”

    不用猜,便知道那是图巴克。

    邓菲皱起眉头。没想到图巴克竟然跑去跟他们混在一起,这让邓菲感到匪夷所思,图巴克一直怨恨谢胭寒,从不把谢胭寒当作家人,尤其是幼崽死去后,更对谢胭寒充满了仇恨,这怎么……

    “少奶奶,还有什么吩咐?”飞蝗的声音打断了邓菲的思绪。

    “留在箕门,原地待命。注意你的行踪,不要露出了马脚。至于其它安排,我再考虑考虑。”邓菲挂了手机。名书(楼(,gshulou

    (31)异常的气息

    /名书)楼(,gshulou)    北根。箕门别墅。

    谢胭寒醒来时,天还没亮。这两天她总也睡不踏实,总有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她从床上爬起来,站在窗前往外眺望。

    梁欢城回到了吉隆坡,是郑文灿喊去的,说是邱家那边似乎有了新动向。至今郑文灿还不知道胭寒在北根,梁欢城让胭寒保密,除了他们两个,谁也不能知道。lwen2

    谢胭寒叹口气,她有种预感,这种隐秘的逃亡生活并不能长久,能够坚持到现在,已经算是奇迹了。且不说沈家的势力有多大,单单邓菲就不可能放过她。

    外边的院子传来图巴克的吠叫声。胭寒从房间出去,在走廊遇到阿古。阿古连忙鞠躬,道了声“早安”。

    胭寒问:“喂过图巴克了?”

    “喂了。/lwen2/”阿古答。

    “它怎么还在叫?”

    阿古摇摇头,一脸无奈:“我不懂它的意思。应该是闻到了什么气味。”

    胭寒来到院里,图巴克一见她,便急切地往前扑着。胭寒走过去,抚着图巴克的头,轻声问:“你闻到了什么?”

    图巴克冲着院墙狂吼,震得胭寒的耳朵嗡嗡作响。胭寒走到铁门边,往外看了看,远处的山林里布满浓重的阴影,晨风摇动着树杆,传来唰唰的声音。并没有异常现象,心想可能是某只过路的动物,惹恼了图巴克。

    但她没有掉以轻心,决定带图巴克出去走走,一是察看情况,顺便当作晨练。

    胭寒牵着图巴克的绳索,一出院子,图巴克更显得躁动不安,拼命拖着胭寒往一个方向跑去。胭寒气喘吁吁,死死抓住绳头,勉强跟住了。

    图巴克一气奔到了岔路口,终于停下步子。

    胭寒环顾四周,没有半个人影。从山林中飘来的淡淡白雾缭绕在头顶,鸟鸣阵阵。

    胭寒发现图巴克盯着草丛,两只前爪拼命抓挠着。胭寒弯腰看了看,发现一个烟头。她不由得敛起双眉。图巴克想告诉她,曾有人在这里吸烟。然而这不能说明什么问题,更不值得大惊小怪。

    胭寒又仰起脸,往附近的别墅扫视,静悄悄的,没有人声。名书(楼(,gshulou

    (32)阴谋的味道

    而此时,在山林中的某处,飞蝗正举着望远镜窥探着。事先他没料到那只狗这么厉害,居然能闻到他的气味,并且感受到了危险。但也无需担忧,因为他的任务已经完成了。

    飞蝗掏出手机,拨通了邓菲的号码。根据约定,任务完成后,邓菲将付给他十五万元马币,可惜他要拿出其中的十万元给邱令白,作为自己打赌的赔款。

    飞蝗给邓菲汇报之后,忽然有了一个新的想法。凭直觉,他感到邱令白对这件事有特殊兴趣,那不妨再与邱令白做一笔生意,把自己那十万元钱赚回来。于是飞蝗拿起手机,拨打邱令白的号码。

    …… ……

    傍晚,梁欢城从吉隆坡赶回箕门别墅。谢胭寒没想到他会回来。

    “以为你明天再来的。”胭寒说。

    梁欢城一笑:“我不喜欢吉隆坡的气氛。”

    其实他很想告诉胭寒:我一天也离不开你……他爱得那么深沉、那么热烈,带着一股不可抗拒的忠诚。可是胭寒的心思,并非全部在他这里,因此他怕自己说出什么,伤害了彼此的感情。

    晚饭时,胭寒随口向梁欢城提起了图巴克,当她说到“烟头”时,梁欢城的神情变得严肃了。

    梁欢城问:“路口附近还有什么?”

    胭寒摇了摇头。“我仔细看过了,没有其它东西。”

    梁欢城沉默不语。

    胭寒轻轻抚摸着梁欢城的手背。“阿欢,这件事没那么严重吧。”

    梁欢城凝视着胭寒,缓缓地开口:“我这两次回沈宅,遇到邓菲时,觉得她在背后搞名堂。”

    “她说了什么?”胭寒问。

    “那种女人,搞阴谋已经成了习惯,不会轻易流露出来。但她的眼神、举止,我很了解,有一股阴谋的味道。”

    胭寒笑了:“要不要请图巴克回去闻一闻?”

    梁欢城握着胭寒的手,一脸凝重。“丫头,邓菲迟早……”

    话音未落,院子里突然传来图巴克的狂吠声。

    (33)不速之客

    听到院里突然响起狗吠,梁欢城站起身,胭寒也跟着起来,梁欢城让她坐下,自己往外走去。胭寒望着梁欢城的背影消失在门外,仍是不放心,快步跟了过去。

    图巴克叫得没完没了,梁欢城轻声呵斥,图巴克顿时安静下来,却在不停地喘息,前爪焦躁地刨动着。

    铁栅栏门外站着一个陌生人,腆着肚子,活像一只青蛙。

    梁欢城沉着地问:“你是谁?”

    “抱歉……请帮个忙。”青蛙的脸上露出讨好的笑容,一边提起手中的塑料桶,“车子抛锚,加点水。”

    梁欢城说:“往林区方向走1公里,有水潭。”冷冷地盯着青蛙。

    青蛙讪讪地笑一笑,眼神一转,看见了梁欢城身后的谢胭寒。青蛙欠了欠身,离去了。

    梁欢城扭过脸。“胭,你怎么出来了?”

    谢胭寒说:“那人遇到困难,应该帮他一下。”

    梁欢城勾起唇角。“来者不善。这地方已经暴露了。”

    “啊?”胭寒一怔。

    “那家伙求水,脸上却没有焦虑之色,衣服干净整齐,而且他的车并不在附近。”梁欢城说。

    “也许……他在别处没有找到水源。”

    “那就更应该着急了,可他的目光扫来扫去,一副心怀鬼胎的样子。”梁欢城牵起胭寒的手,“回房间吧。”

    胭寒一边往前走,一边回头往门外张望,青蛙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

    梁欢城笑了笑。“你要是不信,我们去水潭边看看,那家伙肯定没去。”

    “你是说,他是邓菲派来跟踪我们的?”胭寒终于醒悟。

    “无论他的主子是谁,他已经发现了我们。”梁欢城说。

    “现在怎么办?”胭寒望定梁欢城。

    “这次就需要打开储物室了。”

    梁欢城步入走廊,去储物室拿猎枪。他做好了充分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危险。

    …… …… ……

    (34)又怨又悲

    吉隆坡。沈宅。

    孩子的哭声在婴儿室回荡,三位||乳|母团团转,却对峤峤无能为力。正在焦头烂额之际,沈重阳推门而入,双唇紧抿。

    ||乳|母们吓得直往后退,其中一个微胖的||乳|母抱着峤峤,孩子的哭声更响亮了。

    沈重阳问:“怎么回事?”眼神间透出怒气冲冲的烦躁情绪。

    ||乳|母胆战心惊地回答:“小少爷不吃东西,也不睡觉。”

    沈重阳伸手接过峤峤。峤峤在他怀中扭动挣扎,两只小手拼命舞动着,不时碰到沈重阳的胳臂。沈重阳低头看着儿子,眼里的怒气消失了,变成一种无奈又爱怜的神色,他无声地叹口气:峤峤想妈妈了。

    可是胭寒在哪里?

    这时,秀桂走进来,轻声说:“文灿舅舅来了。”

    沈重阳将孩子交给身边的||乳|母,扭脸问:“邓菲呢?”

    秀桂说:“嫂子上午出门,一直未归。”

    沈重阳没再说什么,往婴儿室外边走去。身后,峤峤的哭声时断时续,看来是哭累了。

    秀桂跟着沈重阳一起出去,有意保持着两步的距离。沈重阳并不理睬她,大步前行,他的身体已经恢复,但如果走得太急,仍会出现头重脚轻的状况,尤其是清晨起床时,身上似乎裹着什么东西,很不舒服,林医师说他“体内湿气过重”,需药物和食疗共同进行,将湿气逼退。

    秀桂忽然问了句:“重阳哥哥,胭寒嫂子还没有消息吗?”

    沈重阳原本就感到烦闷,这个问题一下触痛了他,却没有回应,径直穿过走廊,往餐厅走去。

    秀桂放慢脚步,咬着嘴唇,心里又怨又悲。她有一股决裂般的冲动,很想把邓菲活埋谢胭寒、以及谢胭寒和梁欢城的事,全部告诉沈重阳,让沈家彻底大乱,让每个人都痛苦,因为沈家的每个人都辜负了她,使她心生怨毒。

    但她及时克制了自己的冲动。忍耐。

    她加快步伐,远远地跟着沈重阳,进了餐室。

    (35)玩火

    餐室中,郑碧月已经坐在了上首,接下来是郑文灿。今天的家宴,是为了庆祝沈重阳身体康复,并感谢郑文灿一直以来的照顾。邓菲还没到场,不知在外边忙什么。沈重阳坐在郑文灿右侧。秀桂进门后,直接站到郑碧月身后。

    郑碧月问:“孩子怎么样?”

    秀桂瞥了沈重阳一眼,收回目光,轻声说:“峤峤很好。”

    郑文灿对沈重阳说:“虎父无犬子,你儿子将来必能荣耀沈家,成为华人世界的明星。”

    沈重阳淡淡一笑:“借舅舅吉言。”

    仆人们开始上菜。主宾觥筹交错,把酒言欢,气氛十分美妙。宴会到一半时,邓菲匆匆赶了回来,进门便道歉。

    沈重阳扫了她一眼,没有说话。

    邓菲先给郑文灿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