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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卖未婚妻:半面新郎第33部分阅读

了酒,有意无意地问道:“舅舅怎么没带阿欢一起来?”

    郑文灿用餐巾揩了揩嘴唇,含笑说:“阿欢最近很忙,我联络了他,他一时脱不开身。”

    邓菲嘴角一牵,问:“阿欢在忙什么?”

    郑文灿的确是一无所知,因此便摇摇头。

    宴会结束后,郑文灿去了沈重阳的石屋,开始谈论邱令白的事。

    邱令白的地下伪钞集团越来越大,经营网络遍布大马,而核心区域仍在吉隆坡――这些消息,都是梁欢城搞到的。梁欢城收买了邱令白身边的一个人,让此人充当卧底,此人一方面在邱令白那里拿黑钱,一方面又从梁欢城这里领取高额薪水。

    郑文灿介绍情况时,沈重阳的眉头越皱越紧。

    郑文灿呷了一口茶水,轻声细语地说:“阿欢原本不让我把这些事告诉你。”

    沈重阳说:“他这样做,已经触及到危险边缘,我担心他踩过界,一旦被邱令白发觉,必定恼怒异常。”

    郑文灿放下茶杯,靠在沙发里,说:“我也有过担忧,阿欢在玩火。可他这样做,却是唯一能救你的办法。”

    沈重阳沉默不语。

    (36)还一个人情

    郑文灿接着说:“阿欢收买的那个人,只能算外围人士,一时很难接触到秘密核心。阿欢想通过那个人打通关口,一步步查清楚,看看邱令白的据点究竟在什么地方。只要掌握了这个信息,便等于抓住了把柄,掐住邱令白的咽喉。到时,如何拿捏轻重,全凭我们掌控,这也是我们化被动为主动的机会。”

    沈重阳摇了摇头,说:“虽然我困在家中,已有一年多时光,可是阿欢不能躁动。”

    郑文灿迟疑片刻,打量着沈重阳,缓缓说道:“我觉得,阿欢是急着还一个人情。”

    “还人情?”沈重阳眯缝着眼睛。

    “你和他不仅是表兄弟的关系,更有过命的交情。你救过阿欢的命,他无以为报,现在你落难,受到邱家挟迫,他便想为你了断此事。”

    “我曾经劝过他,这件事无须他插手!”沈重阳从沙发里起身,在书房踱步,“我也不要他还什么人情。”

    郑文灿淡淡一笑:“那是你的想法。”

    “阿欢究竟要干什么?”沈重阳停下步子,直视着郑文灿。

    郑文灿耸耸肩,一脸茫然。

    沈重阳手抚下颏,喃喃低语:“阿欢突然变得这么急躁,一定有事触动了他。急着还人情,可他又在急什么……他想离开大马?”沈重阳扭脸看着郑文灿,问,“阿欢从来没流露过什么?”

    郑文灿摇摇头。“我觉得他有事瞒着我们。”

    沈重阳缓缓转过身,久久望向窗外。目光幽远,语气平淡:“他想帮我制服邱家,然后通过这件事,在我这里换一件东西。”

    “也许吧,阿欢越来越让人捉摸不透。”随即郑文灿大手一挥,说,“无论怎样,我相信阿欢是全心全意为了你好,至于他对付邱家的策略,或许有些冒险犯难,可我决定帮助他。只要为了沈家,什么都可以做。”

    沈重阳仿佛没有听见郑文灿的话,仍站在原处,幽远的目光投向窗外。

    外边,树影婆娑起舞。

    郑文灿起身,准备告辞。

    沈重阳送他到石屋门口。郑文灿说:“后院变得安静,一时还不适应。”

    沈重阳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苦笑道:“图巴克居然也背叛了我,不可想象。”

    郑文灿随口问道:“胭寒还是没有消息吗?”

    沈重阳的脸上掠过一丝痛苦神情。“没有。”

    郑文灿似乎无意地,说了句:“看来在你生病那段日子,宅中发生了一些事。”

    “我会找到胭寒的,即使她逃到天涯海角。”沈重阳嗓音低沉。

    “要不要我派出人手?”郑文灿问。

    “不用。这次邓菲很用心,她尽了全力。”沈重阳说。

    郑文灿离开了后院。

    (37)迎击

    话说,北根的箕门别墅外突然出现一辆加长型轿车,下来四个人,穿着黑色衣衫,体态彪悍,为首的是个二十多岁的高个男子,戴着墨镜。

    车子还没到门外,图巴克便狂吠起来,及时通知了梁欢城。梁欢城端着猎枪,站在铁栅栏门里,冷冷地望着来人。

    四个人没料到梁欢城正面迎击他们,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将目光投向梁欢城。

    梁欢城对空开了一枪,砰地一声,院里回音缭绕,附近的鸟群震得惊飞起来,逃向天边。

    房间里的谢胭寒听到枪响,身子一颤,忍不住走到窗前,拉开窗帘一角,往院里探望。梁欢城不让她露面,她只能在这里等候。女佣阿古陪在房间里,其实是梁欢城交待的,命令阿古看住胭寒,别往外跑。阿古同样胆战心惊,考虑等这件事结束后,她要辞职。

    外边,梁欢城正在问话:“谁派你们来的?”

    为首的墨镜男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说道:“请梁少送谢小姐回家。”

    “这里就是胭寒的家。”梁欢城说。

    墨镜男沉默片刻,忽然鞠躬道:“我们不想为难梁少,但梁少执意与我们作对,恐怕……”

    梁欢城抬手一枪,打断了墨镜男的话。

    那一枪射在地上,距离墨镜男的脚,只有半米的距离。墨镜男猛地往后一退,身子趔趄,被旁边的人扶住了。墨镜男推开同伙。

    梁欢城冷冷地说:“回去转告你们的主子,想见胭寒,就自己来,如果威胁我,下一枪就打爆你的头。”

    院里的图巴克配合着梁欢城,不停地咆哮着,场面僵持了两分钟。

    墨镜男忽然掏出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不知在与什么人说话,神态恭敬。之后,他点点头,挂了手机,对身边的另外三个人摆摆手,一声不吭,钻进车里,轿车绝尘而去。

    梁欢城回到房间。胭寒的手心捏了一把冷汗,迎着梁欢城,焦急地问:“情况怎么样?”

    “走了。”梁欢城放下猎枪。扭脸对阿古说,“你去忙吧,这里没事了。”

    阿古嗫嚅着,欲言又止。梁欢城扫了她一眼,问:“想离开箕门?”

    阿古不安地垂着脑袋。

    胭寒轻声安慰:“阿古别紧张,我们不会伤害你。”

    梁欢城说:“我们也要离开的。今晚一起走。”

    此言一出,别说阿古惊讶,谢胭寒也是一脸愕然。阿古忙欠了欠身,先下去了。

    (38)在想什么?

    房间只剩胭寒和梁欢城。胭寒问:“真的要离开别墅?”

    “这地方不能停留。”梁欢城说。

    胭寒明白梁欢城的意思,不是梁欢城怕那些人,而是担心她出事。她问:“今天那伙人,是从哪里来的?”

    “可能是邓菲派来的,也可能另有其人,现在无法确定。”梁欢城坐在椅子里,舒展着双腿。

    “那我们去哪里?”胭寒接着问。

    “东边两三公里有个落脚点,在山林边缘,比这里更幽静,就是房子小一点。”梁欢城望着胭寒,“让你受苦了。”

    胭寒忽然不再说话,坐在对面的椅子里,望向窗外,神情飘忽。

    梁欢城淡淡一笑,问:“在想什么?”

    “我……呵……没事……”胭寒勉强笑了笑。

    梁欢城搬过椅子,坐在胭寒身旁,将她的手捧在掌中。“我会保护你。一生一世。”

    胭寒缓缓地、缓缓点了点头,表情却有些忧伤,并没有直视梁欢城的眼睛。梁欢城明白胭寒的心,但他也没再说下去。这一刻,恍如隔世。

    胭寒站起身,努力提振精神,似乎要将脑海中的杂念驱赶,大声说道:“我去准备吃的,晚上要走嘛。”

    “让阿古去忙吧。”梁欢城说。

    “我也没什么事,去活动活动。”胭寒拢了拢秀发,举步往后厨走去。

    梁欢城静静坐在椅中。良久。

    …… ……

    沈宅。

    沈重阳正在石屋小憩,邓菲像幽灵似地飘进来,站在床前看着沈重阳。沈重阳嗅到一股水气,睁开眼睛,双眸慵懒,低声问:“外边又下雨了?”

    “嗯。小雨。”邓菲坐在椅子里。

    沈重阳重新闭起眼睛,侧过身。

    静默片刻,邓菲说:“重阳,原本想瞒着你,又觉得那样对你不公平。”

    “说吧,什么事。”沈重阳语气平淡。

    (39)两手准备

    邓菲直视着沈重阳,昏暗的卧室里,却看不到沈重阳的眼睛。她缓缓开口:“找到胭寒了。”

    沈重阳的侧影微微颤动几下,平静下来。淡然问道:“她在哪里?”

    “北根。”邓菲揣摩着沈重阳的心思。

    又是静默。然后沈重阳坐起身,转脸看着邓菲。“她去北根做什么?”

    邓菲叹口气,显得十分忧愁:“我告诉过你,胭寒是逃走的,至于她为什么选择北根,或许,只有阿欢明白。”

    “阿欢?”沈重阳紧锁眉头,“他与这件事有什么关系?”

    邓菲又叹了口气,幽幽地。“重阳,对不起,让你伤心了。”

    “到底怎么回事?”沈重阳下床,站在邓菲面前,居高临下看着她。

    邓菲抬起脸,说:“我也不清楚细节,只是派去寻找胭寒的人,在北根的箕门发现了胭寒,她和阿欢在一起。”邓菲有意停顿片刻,轻声说,“我推测,是阿欢带胭寒逃出沈宅的,否则以胭寒个人的能力……”

    沈重阳摆了摆手,打断了邓菲的话。他在卧室徘徊,久久无语。

    邓菲随着沈重阳的脚步,视线移来移去,脑子里不停地盘算着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任何问题。

    终于,沈重阳停下脚步,说:“马上把胭寒带回来,我想知道,她为什么弃我而去?”

    沈重阳绝口不提梁欢城。但这样反而更危险。

    邓菲心底冷笑。话说到这一步,无论如何不能让谢胭寒回来,胭寒一旦回到沈宅,肯定要说出她遭遇的种种磨难,那些悲惨的境况,都是在沈重阳患病昏迷期间发生的,而幕后黑手,便是邓菲。

    邓菲之所以将梁欢城扯进来,就是防备着胭寒万一回到沈宅,沈重阳会对胭寒进行补偿,到那时,邓菲就很被动了。现在邓菲恶人先告状,让沈重阳有了一个先入为主的观念:胭寒背叛了沈重阳,而且胭寒与阿欢在一起,有不可告人的目的,那么胭寒说出的一切,在沈重阳听来,都将是谎言。

    这样的话,即使胭寒真的回来,邓菲也不怕。

    邓菲做好了两手准备,接着就开始实施计划了。

    她马上离开石屋,将沈重阳留在房间,独自痛苦。

    她在外边拨通手机,发布命令:将谢胭寒除掉!

    …… ……

    (40)新家

    当天傍晚,胭寒和梁欢城离开了箕门别墅,前往另一处住所。胭寒不想连累女佣阿古,梁欢城便给了阿古一笔钱,让她回家去了。

    胭寒和梁欢城沿着山林旁的一条小路蜿蜒前行,图巴克跟在旁边,东嗅嗅、西瞅瞅。

    此时晚霞漫天,风光极好,胭寒并不觉得自己是在逃亡,反而静下心来,一路欣赏着山野美景,觉得心旷神怡。

    梁欢城在草地上摘了花,编了个小小的饰物,插在胭寒头发里,然后拉着胭寒来到水潭边,一边指给她看,一边笑道:“像不像部落里的小新娘?”

    胭寒望着水面,那个小小的自己看起来有些陌生。清碧的潭水映着一抹夕阳,在水面幻化出五彩斑斓的景像。天空与树木的倒影交相掩映,如坠梦中。

    胭寒忽然有一阵冲动,想要跳入潭中,与那美景融为一体。

    一阵山风袭来,胭寒身子一晃,梁欢城急忙拉住她。“当心,丫头。”

    胭寒苦笑一下,侧过脸时,梁欢城已将一件衣服披在她身上。“我们走吧,待会儿天黑了,路上不好走。”

    胭寒依偎在梁欢城的肩头,梁欢城轻托她的纤腰,两人继续前行。

    图巴克看见了远处的房屋,低吠几声,向前冲去。

    来到新的住处,果然如梁欢城所说,这里比箕门别墅小,是一栋木石结构的老屋,外观虽然古朴厚重,内中装饰却是流光溢彩,胭寒有些惊喜。

    此处地势较高,站在窗前可以隐约看到远方的海面。房间里的墙壁上贴了一层蓝白相间的丝质提花贴面,沿墙基一圈镶着玉石方砖,嵌着热带硬木装饰,既精致又大气。地毯和窗帘呈现淡淡的玫瑰色,原色木门和百叶窗由于年代久远,染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泽。

    胭寒忽然醒悟过来,望定梁欢城,说:“你提前把这里收拾了一遍。”

    梁欢城笑一笑,环顾四壁。“觉得舒服吗?”

    “真好。”胭寒蜷进沙发里。

    (41)火光

    其实在此之前,梁欢城便预料到,会有一天,他们可能要转移地点,因此做好准备,将这里重新修葺,但没有惊动胭寒,不让胭寒过分担忧。眼下水到渠成,胭寒除了感动,却有一些失落。而她因何失落,又说不清楚……或者,是她有意回避,不去触碰……

    厨房有些半成品食物,两人吃了点东西,梁欢城忽然要走。他要回到箕门别墅。

    胭寒顿时紧张起来,不让梁欢城过去,梁欢城说:“我去看看,究竟谁在与我们作对。”

    胭寒心知,七成把握是邓菲兴风作浪。如今邓菲已经得到了她要的一切,峤峤已被她控制,谢胭寒对她而言,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否则于她自己的地位,颇有威胁――以邓菲的禀性,绝不允许有潜在危险。

    胭寒说:“阿欢,即便是邓菲,我们又能怎样?”顿了顿,她喃喃自语,“不知重阳的身体康复了没有,他又是怎么想的。”

    梁欢城拥住胭寒,在她耳畔说:“我要确保你安全无恙。”

    “可你……”

    “放心,我会留神的。”梁欢城执意要走。

    胭寒无奈,退而求其次:“那你带图巴克一起去,有它在你身旁,总会多个帮手。”

    梁欢城启唇一笑:“又不是群殴。图巴克留下保护你。你在陌生地方,心中难免不安稳。”说完,他便离去。

    胭寒在房间里焦灼等待,只要今天晚上没事,到了明天早晨,她决定和梁欢城离开北根……可是,去哪里?回到吉隆坡?这个念头猛然跳入脑海,紧紧地裹缠着她。吉隆坡……峤峤……沈重阳……

    胭寒时而摇摇头,时而点头,不知过了多久,才发觉自己腮边有泪。

    突然,西南方向的天空腾起一片红光。

    胭寒感到惊讶,连忙站起身,打开门,出去站在山坡上,想探个究竟。

    图巴克蹲在胭寒身旁,双眸炯炯,直视红光之处。那里便是箕门别墅。

    (42)豪气

    别墅在燃烧。苍茫的夜穹下,火借风势,天空的红光越来越耀眼,夜幕似乎被火焰撕裂,呈现出诡异的色彩。头顶原本有一轮月亮,此时也躲进云层深处。胭寒的心,立刻揪得紧紧的。

    梁欢城出事了?

    这时,别墅那边突然又传来几声枪响,山林传来回音,震得胭寒浑身栗抖。

    此时的胭寒,什么都顾不得,不由自主迈动步子,往别墅方向跑去。她已经忘掉了一切,只想看到梁欢城的身影,看到那熟悉的笑容。

    图巴克一路小跑到了胭寒前边,给胭寒带路,片刻不离。它不时发出吠声,提醒胭寒。同时也在警告黑暗中可能潜伏的动物:图巴克在此,休得靠近!

    突然,图巴克狂吠起来。

    胭寒一惊,抬脸辨别,透过迷蒙的夜光,看到斜对面的小路上,有个人影闪现,正往这边走来。

    图巴克已经奔了过去。

    胭寒眼前模糊,什么都看不清,一是太累了,另外是因为过于着急,心脏嗵嗵狂跳,几乎要窒息。

    “丫头,是我。”梁欢城的声音。

    胭寒只觉得一股暖流冲到全身血管,双腿一软,斜倒下去。梁欢城大步上前,伸出有力臂膀,一把托住了她。“没事了,我在这。”梁欢城柔声说。

    返身回到房屋,胭寒才知道,火是梁欢城自己放的。

    “阿欢,你把别墅烧了?”胭寒愕然。

    梁欢城摆摆手。“一栋房子而已。”

    “有人袭击了别墅?”胭寒追问。

    “五六个家伙,看不清模样,估计和白天遇到的是一伙。”梁欢城啜饮清茶。

    “他们用枪打你?”胭寒一边焦急地问,一边寻找梁欢城身上的伤口。

    梁欢城说:“双方都开火了,我没事,他们那边有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