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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美人第27部分阅读

帐篷、器械皆置于圈内,到了午夜,一阵风雷响过,我军已全部出现在了南岸……

    杨金看到这里,简直不敢相信这是真的!

    杨银附着他的耳朵道:“我看这牛鼻子道人确实有些手段,今后可不能小觑了他!”

    杨金则对孔亮既是佩服又是疑惑,忙虚心向孔亮讨教。

    孔亮被他缠不过,只得给他解释了原因:“那不是法术,是气功。”

    “气功?”

    “对,我自幼曾得一异人传授,那异人自称来自火星。他使我具有了这种特异功能,可以将一个地方的人和物瞬间传送到另一个地方。并告诫我不可轻易使用。前日形势紧迫,不得已竭力一试——此次运功,已耗去我体内的全部异能,我已与凡人无异耳,而且我的阳器也再无葧起之功能,我实已和废人无异……”

    “先生为国,功勋卓著,惊天地、泣鬼神,吾代吾叔拜谢先生!”杨金伏地再拜。

    后来,孔亮总算恢复了正常,依旧可以过夫妻生活,但不能生育却是事实。他和他夫人秦氏仅生了一个女儿孔仙桃而已。

    那是后话,暂且不表。

    却说右路军于三月十日晚抵达云林。云娇传令放炮安营,休息一晚,次日出战。

    次日即在城下排开阵势。鬼方守将坎达哈和他的妹妹坎丽率三千人马整队出城。

    逆军先锋杨贤宝令牙将章岩出战。

    鬼方女将坎丽使一对两尖枪迎战。

    章岩欺对方是女流,一杆大刀舞得呼呼生风,恨不得立刻劈死坎丽好领头功。

    那坎丽却招法灵巧,斗得章岩反是气喘吁吁。

    斗了二十多个回合,坎丽忽然虚晃一枪,回马便走。

    章岩不知是计,拍马紧紧追上。

    坎丽忽一扬手,一道白光倏地飞出,绕着章岩的脖子一转,张岩的级顿时落地,那道白光却又飞回了坎丽手中,也不知是什么东西?

    贤宝大怒,正要亲自上去迎战,单铁勇道:“夫人且歇着——杀鸡何用宰牛刀?待我去斩了这妖女!”说着,拍马舞槊冲了出去。

    与坎丽战不到十合,那坎丽又放出那道白光,铁勇偏头急闪,脖子上仍被割了一条口子,鲜血直流,他甩了甩头,头总算还在——但也只得败下阵来。

    说也奇怪,他的脖子就象是铁做的,上次牛铃的弯刀没能钩下他的脖子,这坎丽还是没能割下他的级,只让他的脖子多了一道伤疤——以至单铁勇后来又落得一个绰号“铁脖”。

    却说单铁勇败下阵来,恼了副先锋姜红火,挺枪出阵,然而同样带伤而归。

    云娇急令鸣金收兵。

    当晚,云娇会同王大力、华元山、杨贤宝、单铁勇、姜红火等众将开会,商议对策。

    华元山道:“我看那女将武艺平常,只是那道白光厉害,看来又是左道之术!”

    王大力道:“既是左道,那可有些麻烦,只不知这究竟是何左道?”

    云娇道:“各位有所不知,那女将所恃,并非左道,只是一种特殊的兵器——回旋镖而已。”

    华元山等人道:“既是回旋镖,那也算不得什么稀奇,只是这女将的手法也实在太快,怨不得我等诸将防不胜防!”

    贤宝冷笑道:“看我明日斩了她的级!”

    云娇大喜道:“有贤宝妹妹亲自出战,我军可成大功也!”

    再说坎达哈兄妹回到营中。坎丽打了胜仗,十分得意,难免到哥哥面前夸耀一番。

    坎达哈却摇头道:“你那两下子对付无名之辈还行,若碰上真正的高手,只怕就玩不转了!”

    “坎将军说得对。”屏风后转出一名巫师模样的人。

    这人叫尤金霍,是个职业巫师。

    坎丽瞪着他道:“你是个什么东西?你那一套就能吓退敌军?”

    坎达哈道:“尤大师自有手段对付敌军。”

    坎丽嗤之以鼻。

    坎达哈道:“妹子,你可知对面军中谁最厉害?”

    坎丽茫然地摇摇头。

    坎达哈道:“你听着,你的对手只有两个,一个是柳云娇,这是杨贤杰的妻子,一杆银环锁喉枪天下无敌!不过她现在是元帅,不会轻易出战,你可能没有跟她交手的机会;另一个叫杨贤宝,是杨贤杰的亲妹妹,武艺也是盖世无双,死在她刀下的高手不知道有多少,她将会是你最主要的对手,你在她的手里绝对讨不了好去!”

    “哼!”坎丽一脸的不服气。

    “你别不服气。今日我特请尤大师作法,为你除去她们两个,你必将战无不胜耳!”

    坎丽道:“尤大师如何除去她们两个?”

    尤金霍摊开手掌道:“用这个!”

    坎丽睁眼看去,只见尤金霍的手掌里有两个布做的小人,上面写着柳云娇和杨贤宝的名字,小人身上插着很多细小的针……

    众将皆已排好了班,单等云娇升帐兵。

    然而巳时已过,一向准时的云娇却仍未来升帐。

    众将正在疑惑,忽见云娇贴身的丫环惊慌失措来报告道:“元帅得病了……”

    王大力等人连忙赶到云娇帐中,只见云娇口吐白沫、躺在床上十分痛苦。

    王大力等人大惊,急唤军医前来调治。

    老军医又是切脉、又是针灸,忙乎了半天,也闹不明白云娇到底得的什么病。

    华元山道:“元帅怕是得了‘猪婆疯’。”

    姜红火道:“什么‘猪婆疯’?我看是伤寒!”

    何不坚道:“元帅一向身体很好,怎么会无缘无故得病?莫不是中邪了?”

    众人正六神无主之际,又听帐外人声鼎沸,只见贤宝披头散、赤着双脚,衣衫也不整,疯了一般拿着双刀乱剁乱砍,已砍翻了好几人,其余的士卒吓得东躲西藏、屁滚尿流……最后还是铁勇,奋不顾身冲上去,死死抱住了贤宝的双臂,王大力等趁机夺下了她的刀。

    贤宝仍是乱踢乱打、一副疯狂模样。

    王大力等只得将贤宝绑在柱子上。

    何不坚道:“勿庸置疑,元帅和贤宝将军都是中了邪了!”

    正在乱作一团的时候,人报坎丽在营外挑战。

    王大力不许众将出战,传令高挂免战牌,敌若强攻,只用箭射他……

    那坎丽兵少,自然不敢强攻,只得扫兴而回。

    这日,贤杰和孔亮、杨金正在商议进兵之事,忽然接到王大力的告急信,说右路军现在被阻云林县,柳云娇和杨贤宝皆患不明恶疾,似癫似狂,生命垂危。

    贤杰大惊,差点儿又昏了过去。

    孔亮道:“又是左道之术——定是有人设了魇魔法,暗算云娇和贤宝!”

    杨金气愤道:“鬼方人真是黔驴技穷,打不过咱们,尽使些下三滥的手段!”

    孔亮道:“要破魇魔法,恐怕还得我亲自去右路军一趟!”

    杨金便让杨银率领一千人马护送孔亮去右路军。

    第六章 攻破顽垒

    孔亮道:“要破魇魔法,恐怕还得我亲自去右路军一趟!”

    杨金便让杨银率领一千人马护送孔亮去右路军。

    三月十五日,孔亮到了王大力军中,同众将商议对付的办法。

    孔亮道:“对付魇魔法,一是要找到中了魇魔的布人,拨去布人上的针即可;另一种方法是杀死中魇魔的人,魔法也可解除。但现在看来,第一种方法显然比较困难,因为我们根本不知道这两个布人在哪里;第二种方法也不容易,不过,我可以以其人之道还施其身!”

    王大力道:“先生究竟有什么办法?”

    孔亮道:“请王将军捉几只黑狗来,宰了放血备用;另外准备一个草人,一桶煤油,还要准备一些纸钱香烛!”

    王大力便吩咐士卒去办。

    一切准备就绪后,孔亮用罗盘测准了方位,口中念念有词,烧化了纸钱,将草人浇上煤油,又淋了一遍黑狗血,然后用火点燃……

    却说尤金霍这日被坎达哈请去商议一些事情,忽然士卒惊慌来报,说他的爱妾兰妮在他的房中学他的样子盘腿打坐,不防空中泼下煤油,将她浇成了个落汤鸡,接着又被淋了一头狗血,然后便又突地燃起了大火,被烧成了个火人。兰妮疼痛难忍,横刀自刎了。

    尤金霍大惊失色,他掐指一算,知道逆军中来了高人,想暗算他,不想兰妮成了替死鬼。

    他不动声色,令人在帐中点了内外三层二百一十根蜡烛,将地面上洒上一遍妇女的月经、以及狗粪等秽物,然后披仗剑,口中念念有词……

    再表孔亮,作法一完,便知上当,知道没有成功。

    那尤金霍不会善罢甘休,一定会来拘他的魂魄。

    他只是教王大力烧化了十几个磷火球,然后和衣躺到床上。

    三更时分,只听孔亮大叫一声,灵魂便出了窍——他的魂魄飘飘渺渺来到云林城内尤金霍住处。

    尤金霍正准备用一个马桶接他的魂魄。

    孔亮拼命定住身形,大喝道:“你这狗贼,怎敢害我?”

    因是魂魄说话,声音不能聚合,故听来只觉四面皆是泛泛之声。

    尤金霍望空一指道:“你害死我的爱妾,我要叫你永世不得生!”

    “自古邪不侵正,你那点道行,怎是我的对手?”

    孔亮说着,掏出一串磷火球……

    尤金霍的道场被炸得粉碎,尤金霍本人也七窍流血,倒在地上。

    却说王大力等人守在孔亮床边,只见他神志昏迷、手舞足蹈,不断说着胡话。

    众皆骇然,又唤他不醒。

    到后来只听他“拱拱”连放臭屁,屁中夹杂着一股浓浓的磷火味,众皆臭歪了口鼻……

    直到天亮,方才安静下来,随即醒了。

    众人正待询问时,孔亮却一跃起床,叫道:“贼道已死,赶快进兵!”

    这时人报云娇和贤宝已经康复。

    王大力大喜,即下令进兵。

    坎达哈兄妹见尤金霍突然暴死,情知不妙,急忙率领三千人马弃城南逃。

    正奔走间,前面忽然杀出一军,为一员少年小将正是杨银。

    杨银大喝一声,飞马冲来,只一枪便刺死了坎达哈。

    坎丽还来不及放回旋镖,早被杨银走马活捉,叫军士绑了,押到云娇面前。

    云娇也不多问,就在军前绞了头,露出后脖颈根,可怜这粉嫩的脖颈怎禁得那鬼头刀一挥——当即斩号令,然后继续进兵。

    三月十七日,大军进抵嘉义城下安营。

    却说周柱率领左路军过了浊水溪后,沿着一条偏僻的山谷往南进兵,一路上逢山开路、遇水架桥,虽无敌兵阻挡,但行军的艰难却非右路军能比。

    周柱也改革了军制,令华元丰为副总指挥,同时兼自己的参谋;令谢志君、石明亮为正副印先行,蒋才勇为后应。

    一路长驱五、六百里,于三月十五日抵达南西关下。

    周柱便令谢、石到关下挑战。

    南西关守将不是别人,正是鬼方名将乌里乌。

    乌里乌传令摆队出城迎战。

    当下,谢志君令副将胡井涛出马。敌阵中冲出蛮横相迎。两将大战了十多个回合,胡井涛不是蛮横对手,被一刀切了颈项,死于非命。

    谢志君大怒,正要出马,石明亮道:“老谢,你稍歇,待我去砍了他的级!”催动坐下战马,持双斧冲去——大战了三十多个回合,石明亮钢钎胡子抖动,暴喝一声,将蛮横斩于马下。

    乌里乌将令旗一挥,身边四将蛇长、蛇青、畏兀儿、婆阿率领二万人马一齐冲杀过来,将谢、石的五千人马紧紧围住大杀起来。

    谢、石也被敌将缠住,不能脱身……

    正危急时刻,周柱率领大军冲杀了过来,挥戟战住挥舞白金棍的乌里乌。

    那乌里乌的武艺确实不同凡响,周柱同他打了一百多个回合竟是不分胜负。

    “杀呀!”逆军大将齐大召、曹一显各率一路人马从两翼杀入——然而鬼方人的阵脚丝毫不乱。

    两军五、六万人搅在一起展开了一场空前规模的血腥大混战……

    鬼方人的顽强显然让逆军将士们都有些始料不及——混战到天黑,双方才各自收兵。

    周柱清点损失,觉竟折了大将蒋才勇!

    蒋才勇在后军押着粮草,是遭到敌将库叶的突然袭击而牺牲的……

    周柱不胜伤悼,涕泪直流,他擤了擤鼻子,随手一甩,一团粘乎乎的东西甩到了石明亮脸上。

    石明亮用手一摸,原来是一把浓鼻涕……

    蒋才勇是周柱在泰山聚义时的老弟兄,两人感情很深,如今横死,周柱怎不伤悼?周柱由于太过伤痛,又因和乌里乌大战了一天,出了很多汗,贪图凉快解了衣甲,结果得了“解甲风”,最后展成伤寒兼鼻炎并症,每天浓鼻涕不断——

    华元丰见主将病倒,无心出战,传令高挂免战牌,同时令军医加紧调治周柱的病情,一面将战况申报大本营。

    军师这时已经回到大本营,贤杰在妻妹云妍的精心护理下,伤势也大有好转——云妍每天变着法子让贤杰进补,将贤杰养得比受伤前还要白胖了几分。不过身体仍然还有一点虚乏,拿不动兵器——就算拿得动,云妍也不许他拿,怕把他累坏了,每天就陪他在后营中晒晒太阳、散散心,陪聊聊天,或者为他抚琴一曲,或者跳上一支婀娜的舞蹈……

    这一日快马送来了左路军的战报,贤杰看了急令请军师前来商议。

    一会儿,军师到来。贤杰将左路军的战报给他看了,问他可有办法破敌。

    军师道:“乌里乌只是一员勇将,并无左道之术,以周柱之力,完全可以与他匹敌。”

    “问题是周柱现在突病患,谁可代替周柱出战?”

    “这倒是个问题,”军师捋着胡须道,“周柱帐下皆平庸之辈,谢、石、齐、华、曹皆不是乌里乌的对手……若从其他军中抽调勇将前去,只恐远水解不了近渴,这的确是个问题。”

    杨银道:“让我去吧,我愿去斩了乌里乌的级!”

    贤杰道:“你大哥是代元帅,要替我分担军务,打仗的事,就要靠你了,所以你去不得!”

    孔亮道:“看来,只有用计智取了。”

    当即想了一个计策,令快马星夜送往周柱军中,令他们依计行事。

    然而计策还没有送达,周柱又败了一阵,竟被乌里乌给俘虏了!

    华元丰等收拾了残部退后三十里,在险要地方扎营,完全处于了守势。

    孔亮本是要他们在某一处山谷中设诱敌深入之计以擒乌里乌,想不到周柱竟然被俘虏了去,孔亮的计策自然也派不上用场了。

    败报传到大本营,贤杰震惊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徐向派人急报,血魔子率领城中二万五千名残兵大开东门,倾全力向徐向的防线突围,徐向准备不足,已经招架不住了。

    贤杰急令杨金、杨银率军二万从左右两翼夹击血魔子……

    天黑的时候,各路人马都回来了。徐向来到贤杰营中请罪,说此次血魔子能够突围,盖因张天水那反贼引导所致,请求贤杰治他战守不力之罪。

    贤杰忙扶起徐向道:“将军无罪……那血魔子跑了?”

    徐向道:“血魔子偕同张贼已被杨金、杨银二位将军擒获。”

    贤杰大喜。

    此时,营外传来有节奏的“咚咚呛、咚咚呛……”的战鼓声和铙钹声——杨金、杨银兄弟高高兴兴地掌着得胜鼓回来了,并令人推上血魔子、张天水、万沙良等人。

    贤杰令将血魔子收了监,却替张天水松了绑。

    贤杰的这一举动不但逆军众将不解,就连徐向也感到愕然:“为何放了此贼?”

    云妍更是柳眉倒竖、怒光迸出,拨剑就要向前——

    贤杰忙将她的剑拦下:“妍妹,不可胡来!”一面对徐向推心置腹道:“徐将军,张将军虽然误入歧途,但只要知错能改、迷途知返,善莫大焉,愿两位将军摒弃前嫌,从此同为国家效力。”

    徐向仍怒气未消:“这畜生作恶多端,断不能轻饶!”

    不知张天水性命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第七章 兵阻路竹

    徐向仍怒气未消:“这畜生作恶多端,断不能轻饶!”

    杨贤杰此举本是好意:放了张天水,是为?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