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半推半就 > 76-80
那笑意让她不舒服,全身都冒起**皮疙瘩,双手使劲地搓着手臂,嘴巴动了动,终于挤出话来,“你怎么能这样子?我不找你帮忙了,行不行?”

    “那怎么行?”叶则摇摇头,“我想帮你呢,很想呢,这怎么好中途退出呢,你说是不是?半途而废不是我的作风耶?”

    都是什么话,歪理一套套的,把人的脑袋都给绕晕了,让她头都大了,“我不让你帮忙不就行了吗?”她讷讷地张嘴,“哪有这样子的,哪有这种强买强卖的事?”

    “以前没有,现在就有了。”叶则扯扯嘴,说得还挺无耻,伸手就想搂她,被她躲开,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人已经挡在电梯前,把她惟一的去路都挡了,“真不想卫嗔出来了?”

    她是想,非常想,想得不得了,最好是现在卫嗔就能出来,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脚,终于是动了动,想着卫嗔对她的好,想着因自己而让卫嗔给方同治害了,她心里的愧疚感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来。

    都是她的错,要是她不与方同治认识,也就没有这种事了——

    “那你想怎么样?”她到底是头一次与人谈条件,还有点稚嫩。

    叶则一眨眼睛,对她的识相还算是满意,指指前面,让她先走,免得走在后面,人家又往后跑,他可不乐意再追一回,这种追人的事,第一次是情/趣,第二次就是麻烦。

    “顺其自然嘛……”他说得挺没皮没脸的,等她一进门,他就在后头锁门了,见她惊惶地转过身,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让他不由地朝她竖起手指在嘴边,“要不要先洗个澡?”

    陈碧紧张得不得了,从走廊到房里,一点声音都没有,压得她的心跳得飞快,一直在那里乱跳,跳得的频率连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多少了,只晓得跳得快,当听到身边关上门的声音,她更加紧张的不知所措。

    一回头,她面对他的脸,黑色的眼睛映出她的身影,让她不由自主地更加紧张,几个快步走向浴室,一进浴室,赶紧就把门关上,她还怕他从外面进来,背靠浴室门,心还是跳得很快——

    浴室里的灯开着,她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到这地步了,一时间她失去了所有的人,卫嗔进去了,张放被强制出国,估计她都没能送他一次。

    放水,洗澡,这种事,她做得很是机械化,就像洗澡的人不是她自己一样,在里头再待多长时间,她也得出去,不能老待在里面,终于——三十分钟过去后,她出来了,裹着浴巾,里头什么也没有穿,再穿都是多余的了。

    一开门,一只手递过来一杯东西在她面前,她愣了下,戒备地盯着他,抿紧嘴唇,什么都不说,倔强地盯着那杯透明的东西,没有伸手去接,“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一点让你喝了不会太痛苦的东西,反而会觉得挺快乐的……”叶则在开水里兑了点东西,女人第一次,总是会疼的,还是吃点东西比较好,他自认是对她照顾的挺周到,“女人第一次都会疼的,你还是第一次吧?”

    问得真直接,让原本就忐忑的陈碧又羞又怒,一把夺过他手里的东西,再不问里面有什么成分,直接一口就喝了,可能喝的太快——

    “咳咳……”呛得她咳嗽不已,脸憋得更加通红,背后却让人轻轻地拍了几下,让她好受了些。

    叶则摇摇头,轮到他做好人了,分明是他逼人太甚,却在这时做好人,轻拍她的后背,试着让她好受点,“喝的这么急做什么,都是你的,来,我抱你,别害羞——”他在身后把人抱起,将她横放在大床里,人坐在床沿,就静静地看着她,等待她身上的药效起作用。

    药效起的很快,身体像是起的什么火一样,烧得她全身都难受,细嫩的肌肤都密密麻麻地泛起细细的汗,布满她身体——

    “别怕,别怕……”叶则慢慢地贴近她,目光盯着她的身体,轻轻地将她身上几乎都遮不住什么的浴巾给扯开,“我会疼你的,别害怕,我会疼你的——”

    少女的身体,娇嫩无比,如初初绽放的花骨朵儿,叫他的身体不可避免地疼起来,疼得迫不及待地贴在她的身体上,头埋入她少女的xiōng前,一股特有的馨香让他鼻尖发痒,张嘴就含入她的一方xiōng脯——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今天有没有两更,我不好说,看情况吧,我现在睡一会,眼睛有点疼,可能对着电脑时间太长了,我一般没码字时就去渣游戏了——

    感冒加上眼睛疼,哈哈,睡一会吧,我去睡会

    ☆、079二更

    陈碧的身体似乎被烧烤着,被他这么一含,身体在药效的作用下,似乎迫不及待地挺起来,把自己往他灼热的嘴里送,完全违背她的意愿,眼角流下滚烫的泪水,足以她内心的屈辱——

    叶则那手到是细心,抹去她眼里渗出的热泪,但动作到是一点都不收敛,反而揉弄着她,小巧的不盈一握,“哭什么,总要经这一遭的——”

    他说的话跟个老手似的,似乎这种事常干,其实他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为免弄疼人,还找人弄了点药,动作到是轻,生怕把人弄疼了。

    “无耻……”她骂他,身子却是违背她意愿地在他身下摩挲着,期待他进一步的动作,让她的泪流得更凶了。

    骂几句算什么的,不痛不痒,根本没有关系,叶则脸皮厚得很,要脸皮不厚,还能做出这种事来,肯定不能的,所以他脸皮非常之厚,完全不避讳这个事——一手拖着她细如柳枝般的腰,让她没那么费力地贴近他——

    “砰砰砰——”

    突然间,房门给踢得重响,完全不是斯文的门铃声,听上去像是怒极的踢门声。

    “有点事,等会就回来,你等一会,会好好满足你的……”他不耐烦地拉过浴巾围在腰间,大踏步地走向房门,一开门,口气还不是挺好,“都怎么了,不是让你们没事别打扰我?——大哥?”

    话说到最后,他话那么一收,收得有点讪讪然,人已经被推开,一身休闲服的叶茂已经从房门进来,他讷讷地退开,让叶茂进去——

    眼看见着叶茂要往最里边走,他顿时回了神,赶紧拦在人面前,“大哥,你找我有事吗?怎么到这里来了?”他心有点虚,张放给家里人弄出国的事,他听说了,从柳东泽那里听说的,据说今天就出国,没得商量的余地。

    整方同治那事,他也参与了,但是那事儿张放一个人顶下了,不是他不想顶,有人顶了,那他干嘛非得出去再顶一个,没必要的事,所以心安理得。

    “方同治的事你也插手了?”叶茂严肃得很,双手负在身后,三十出头的男人,最是人生最好的岁月,他说话时,眉头还跟着皱起,“你到底想干什么,那种事也出头?”

    “为朋友两肋插刀嘛——”叶则没怎么太在意地一说,“你说说方同治那鸟人,连个小姑娘也下手,太***不是个男人了,我就见不过眼了。”听上去他很讲义气,还很看不惯方同治下那种手。

    “还见不过眼,你把人弄成那样子,还说看不过眼,什么事是你还能看过眼的?”叶茂六叔出国了,如今还没回国,结果叶则到是做的这种浑事,“还不快给我滚回部队去!”

    “好,好,我就回,哥你先走一步,我就走。”叶则回的很老实,一派老实样,还作势要回房间,“我整理一下东西,等会直接走。”

    但是——

    他想的很好,想在叶茂混过去,可有句话是这么说的“理想很丰满,现实很骨感”,还真是一点儿都没错,叶茂并没让他忽悠过去,反而往里走,“据说你这里来了个小姑娘?”

    叶则一听,就知道不对味了,这分明早就知道事儿专门找上来的,他也不含糊地回答了,“人求我呢,我想我怎么着也得弄点好处,你说是不是,大哥?”话说得好听,像是别人送上门来求他似的,天晓得,分明是他撒鱼饵,诱陈碧上钩的。

    颠倒黑白,简直是!

    身体不由她自己,可她还是清醒的呀,陈碧一听那声音,非常陌生,不知道哪里来的想法,觉得自己有救了,愣是咬着唇瓣,想从床里下去,——结果,都说她身体不听使唤的——“扑通”一声,掉在床下了。

    掉得她全身都疼,眼泪更是“哗哗”的流,哪里有受过这种委屈,就算在家里,不知道她爸在外头有个儿子之前,哪里有吃过这种苦头,现在成了这样子,让她真是叫天天不灵,叫地地不应了——

    “啊……”她委屈了,索性放声大哭。

    所以说,叶则做事有个弊端,怎么能没把人的嘴巴给堵了,这下子,哪里还能拦得住叶茂,再说了,他也不敢跟他们家的老大动手呀,动不动得过,那是另说的,老大的威严,他可不敢冒犯的。

    “这是她自愿的?”叶茂冷冷地质问他,“叫人在里头大哭,还是人家自愿的?”

    要是别人这么问,叶则肯定理直气壮地回过去说是“自愿”的,哭那是里头的人太矫情了,又不是几岁的孩子,还能不知道上这里来会有什么事,但是他确实没为自己辩解,是有那么个要挟她就犯的意思。

    “哥,她也不是什么纯洁的,跟张放还有那个卫家的小子一起,就是最后的那层膜没破,什么没玩过,别把人当成不知事的孩子好不好?”他不以为然,生怕老大叫里头的人哄了去,老大这辈子身边一直没有过女人,叫人都觉得奇怪呢。

    叶茂瞪他一眼,“都说的什么荒唐话,这话也是你能说的?”他大踏实步地往前走,走得步子极有范儿,一步步地迫近叶则,让叶则慢慢地退开身,看着倒在地板上头哈哈哭得一抽一抽的小姑娘,眉头皱得更紧,一把将人给抱起来,放在床里,动作迅速,却也发现她身上的热度不简单,回头冷厉地盯着叶则,“你是不是给人吃了什么药?”

    一看清这小姑娘,确实让他眼前一暗,不就是军校那天见的小姑娘嘛,被他给吓跑的连雨伞坏了都顾不上的小姑娘?

    真是不该来的偏就是来了,叶则确实给人吃了药,还找不出理由为自己辩解,“我这不是想叫人舒服一点,别太那个什么了吗?”

    “别太什么了?”叶茂盯着他,那目光都有点渗人了,“人好好一个小姑娘,你也用这种话去编排人家?还不快走?”

    叶则有点不甘心,当着叶茂的面,还是没说什么,利落地拿起自己的衣物,当着叶茂的面穿上了,刚走到门边,看看叶茂那脸色,还是说了句,“哥,你别碰她,不许碰的……”

    “还不快走?”叶茂忍不住低吼一声——

    他才算是走了,想着自己今天还没吃到东西,也就沾了点腥,怎么就叫他大哥给抓住了,其实他也猜到了,张放出国了,他自己也恐怕好不到哪里去,现在去部队,肯定是最基层了,做了什么事,就得受着。

    惟一不甘心的就是里头的人没碰着。

    新义安几乎清场了,所有的人都让给拦在门内说好了不让出来,就等那么个三十来分钟才能出来,这让所有的人心里都有点诧异,这么大的阵仗,到底是来谁了?

    谁也不知道,谁也打听不出来,这个事死死地瞒着所有人。

    而1208房间的门开了,惟一开门的房间,叶茂抱着人出来,身上的休闲服已经脱了下来,把怀里的人都包得严严实实,就两脚丫子露在外头,他走得很快,迅速地走入电梯,直接通往地下停车场。

    早就有车子在那里等,还是挂军牌子的车,把人往车里一放,他跟着上车,见被包住的人已经隐隐地从休闲服里挣扎出来,露在外头的肌肤都透着粉红色、不止是粉红,已经是晕红一片,汗湿湿粘粘的,让她的头发都湿了。

    “唔唔——”

    她火烧火燎的难受,整个人不甘寂/寞地扭动着,双手探出来,试着靠近惟一的能靠近的人,巴住他的脖子,似乎碰到清凉的源泉,让她的双手都不肯放,连带着身子都要起来,贴向他——

    只晓得难受,还不是一直难受,就跟浪潮般,一阵又一阵地朝她涌过来,让她不得安宁,极需要冰凉的物件儿来消热,越靠近他,越凉快,贴着他,贴着他,她的内心在疯狂的叫嚣。

    “没事,没事……”

    他晓得她身上的药效全发作了,将她的手给弄下来,迅速地将休闲服的两袖子将她的双手轻轻地绑住,不让她再胡乱动弹,原因无他,就那么轻飘飘,甚至都是很粗糙的动作,都能让他尴尬地支起帐篷。

    但是,他安慰她的神情,比任何时候都要温情脉脉,“没事的,一会就没事,等会到医院就没事了……”

    那药效很霸道,绝不是他轻巧的绑她双手就能克制的,也不是他轻巧的几句话就能控制的,她热得不行,全身都像被烧烤了一样,身上哪里都痒,痒得像是被蚂蚁咬过一样,就连双腿间,都糊塌塌一片,让她无力抵抗。

    忽然间,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她居然挣脱了,跟泥鳅一样滑溜,身子跟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通红的娇嫩唇瓣,不顾一切地映上他的脖子,那一碰触,似碰着千年寒冰,她到是不觉得冷,只觉得沁凉,通心的凉。

    再往下,短袖衫的领子挡住了她,她不管不顾地想要去撕开他的领子——

    简直是穷凶极恶了,便是叶茂都几乎愣了,但终归只是“几乎”,还没有真正愣了,他长叹一口气,盯着她被欲/望沾染的小脸蛋,离医院还有点路,起码让她在路上别这么难受——

    完完全全突然起的那么点温柔,他向来专注于自己的事业,从来没有任何女人能落入他的眼底,得到他的青睐,偏就是她,普普通通的少女,竟然让他起了那么一点异样的心思,在军校那一碰面,她逃走的身影,竟然让他还能清楚地记住。

    他抱好她,让她跨坐在他身上,隔着薄薄的衣料,他没能与她直面,却还是用最原始的方法,试图让她慢慢地好受些。

    陈碧没躲,火热的身子没可奈何地被他的沁凉所吸引,根本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只晓得身下的强势,尽管腿窝处让他撞得生疼,还是涌起一阵阵快/意,再也找不到一丝理智。

    半个小时的车程,到了军总医院,直接是急诊室。

    情况不算太糟糕。

    陈碧整个人陷在病床里,不知道清醒之前都发生了什么事,醒来时只晓得腿窝处很疼,走入卫生间一看,那两侧都是红的——

    难道她与叶则真那样了?

    她想不起来了,就晓得喝了叶则的东西,难不成那样会一点感觉都没有,就仅仅这里的疼?外头都这么疼,里头应该更疼吧?

    她想当然了,也许是叶则放了她一巴,顿时高兴了,可还那小脸蛋还没有高兴透,她又绷起了脸,生怕卫嗔回不来。

    “好点了吗?”

    从门口走进来一个成熟的男人,身着军装,肩章代表着的涵义,她根本看不出来,只晓得人家是军人,他那么一问,声音柔和的叫人心安,尤其是在她慌乱无主的时候,两眼巴巴地盯着人家。

    “你谁呀?”她想了想,还是问出口。

    来的是叶茂,他手里拿着温热的粥,还是头一次这么亲力亲为地照顾人,昨晚一直衬在病房,现在中午了,他是赶着出来的,生怕她醒了,饿着了,这种感觉还蛮新鲜,真是头一次,“我是叶则他大堂哥,昨儿个我在他那里看到你了,就把人送来医院了,你别担心,药效都解了。”

    她不担心这个,就担心卫嗔,于是,她就问了,“那、那叶则有没有、有没有把卫嗔弄出来?”一脸的期盼。

    让她去打叶则,不就是为了卫嗔的嘛,脑袋也就记得这一件事,别的都不愿意想起来,即使这么一张陌生的脸,为什么能让她安心,她反而没空去想了。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叶则没吃到肉,强中自强中手,哈哈!!

    早上醒来发现收到牌子了了,估计是有点太大胆的字眼了——

    ☆、080

    叶茂眼神深遂,且不动声色,伸手将她身上滑落的被子盖好,并轻轻地将她按回床里,“你与叶则谈的就是这件事?”他问得很轻,脸上严肃的表情到是没减去半分,甚至有点不赞同,“小姑娘,你脑袋里都想的是什么事?”

    他的动作让她有点意外,有那么点想躲的意思,却让他镇定自若的神情给弄愣在床里,然后——被他一问,陈碧讷讷地说不出话来,此时,才抬眼仔细地看着人,那目光有点疑惑,慢慢地,眼前到是一亮,手指着他,“喏喏,你就是那个穿军装的?”

    “嗯——”叶茂应了一声,拉过条椅子坐在床边,“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啊?”她没反应过来,不是反应迟钝,是没想到这个人会这么问,小脸蛋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都不带掩饰的,“不麻烦了,我还是自己去吃——”

    那时,她还不怎么会说谎。

    她一说,还真想下地了。

    结果,叶茂还是拦住她,“你要是不吃,这里都浪费的。”

    浪费这种东西最要不得,她也真饿,虽说人家的好意让她有点不自在,还是拿过他盛好的粥喝起来,一喝,她才晓得这粥味道真不错,胃口大开,一下子就喝了两碗半,喝得肚子饱饱的才晓得难为情地微红了脸。

    “那个,那个我以前不是能吃这么多的——”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么说,想起以前刚升入高中时,同学们一起吃饭,结果她说自己能吃两碗,有个男同学主惊呼她这么能吃的窘事来,她当时也没让那男同学太好过,直接说了句“嗯,还挺瘦的呀,这都算是男的呀”。

    叶茂瞅着她晕红的脸,手心里涌起种冲/动,想摸摸她的脸,想着送她过来时车里的她,一个劲儿地腻在他身上,跟小猫儿一般,连带着他都跟着难受,不是没接触过女人,而是没有那种劲头——他才三十几,却发现自己的心态老得跟什么似的。

    “吃多一点,身体能吸收——”这种歪理连他自己都不明白怎么就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还说得一本正经,连他都要相信自己说的就是真理,“想吃什么的,你自己说。”

    她哪好意思麻烦人,要是卫嗔与张放在这里,她早就提要求了,现在——她哪敢,面对他,头皮都是有点重重的,感觉像是被关心了,又怕这是她自己的错觉,“呵呵,不、不用了……”她的笑声干巴巴的,听上去不怎么有诚意,“那、那个谢谢你了。”

    她得谢谢他,可——

    又有点怨,是呀,她就那么个脑袋,他一来,叶则不知道哪里去了,答应她的事这算是能不能成的?

    “叶则回部队了,我叫他回去的。”像是察觉她心里的不安,叶茂收拾起东西,那动作绝对是宜家宜室的,叫人看了都觉得闪到眼睛了,谁能想得到这位年轻的首长能亲力亲为地做起这种事,他面对陈碧还略带稚气的脸蛋,没有任何不自然的表情,“至于卫嗔的事,他出不上力。”

    出不上力?

    陈碧使劲地眨眨眼睛,努力地消化这几个字,好半天才缓过神来,才总算是将这几个字理解的透透彻彻,乌溜溜的眼睛瞅着他,“他是骗我的?”声音听上去都飘了,可听着又有那么一点委屈。

    是真的委屈,不是年轻的首长脑补,她是真委屈,谁能够随随便便地接受那种等价交换的事,那种事,怎么能是脱下自己的衣服那么容易的事?

    她是下定决心了,结果没真成了,但是——她又怕没成了,卫嗔出不来,现在面前的人到是又告诉她,那不过就是一个说说的事,嘴巴上说说,没真能把卫嗔弄出来,眼前都黑了,她能不委屈吗?

    “对,他插不上手。”年轻的首长讲明事实,虽说不忍心见她失望,又怕她又胡乱做事,还是点明她,“调查完了,他要真没事,会出来的,你现在是要回去,还是去哪里?”

    她——给问得茫然。

    回去?

    她不想回去,都说了是两个人一起来,就得两个人一起回去。

    还有,她也不想回去,总觉得那家里没有她的位置了,回去难道要她叫那个可恶的王满女“阿姨”吗?以前她把人当成是她妈秦女士的好姐妹才叫人“阿姨”,现她觉得“阿姨”这两个字都恶心。

    那样的家,她一点都不想回去,两手不自觉地绞在一起,十指都泛白了,都没注意到,那个心呀,颤的都快从嗓子眼里蹦出来,看看他,又看看自己的手,眼神都是无意识的,没有个焦距——

    “我不知道往哪里去——”跟做梦一样的声音,飘的更厉害。

    无处可去——天大地大,她没处可去,像是被抛弃了一样。

    年轻的首长呀,那个心都忍不住地涌起一点儿疼,迷惘的小姑娘,被困住了,他却是忍不住地伸手抬起她小巧下巴,那目光无比认真,“那跟我回家?”

    与他的目光相对,让她有那么一种迫切的渴望,脑袋里再没有别的东西,只晓得要抓住面前的手,她这么想的,也是这么做的,那手抓住他的手,“我跟你走。”

    是呀,小姑娘都想的什么事,与人做交易,把自己给赌上,想让卫嗔出来——

    叶茂那时觉得这个小姑娘真天真——天真的不止一点点,她不想回去,不想一个人回家,他当时跟魔怔了一样,把人带回家——

    事情其实很简单不过,当时与她一起入叶家的还是叶苍泽,以他儿子的名义——他是谁的儿子?他却不能说,只能给叶苍泽养子的名分,——从她开始,一切事情都乱了套,乱得都扯不开的乱麻般的事。

    卫嗔后面出来了,中间他是使了点力,但卫家是没救了的,卫嗔一穷二白,随着卫嗔的出来,张放也从国外逃回国,——这三个人,就跟魔一样纠缠起来,难分难舍——

    他想宠她,——许是她想错了,那一个晚上,她把自己给脱得光光的,钻入他的被窝里,年轻的少女身子,让他情难自禁,跟鸭片一样上瘾,早就是不想放手——又见不得她与别人亲近——

    他也会吃醋,吃得也凶——卫嗔成了叶家的拒绝来往户,叶则私底对卫嗔的事各打压,他是知道的,却没让人收手——真的,他也不乐意叫卫嗔大摇大摆地出现在她面前 ,嫉妒也好,吃醋也好,就是不舒坦。

    所有的事都乱了套,都是个作孽的,一点儿都闹不清,一个个地,连同他在内都是傻的,傻的都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发生的,总归是叫她这么个从来不爱多想的人给绕了进去,缩头乌龟的性子,发生了就当作没发生,总叫人头疼。

    她与卫嗔、张放的事就发生在他眼皮子底下——脑袋瓜子像是少了那么一根东西,她坦然自若,在他面前依旧是那个天真的小姑娘——天真的小姑娘,把她自己当礼物给他,拉着卫嗔走。

    走得干干脆脆,连张放都没带,就她跟卫嗔两个人。

    他问她,为什么,她说两个人一起来,那也得两个人一起走——秦女士与他六叔的事,他也晓得,他家老头子的主意便是只留一个,要不接受秦女士成为他六婶,要么就她留下来。

    她说都没说,直接拉着卫嗔走,就是答案。

    他愤怒,好好宠着她不好吗?非得跟人去吃苦?

    可卫嗔是好人吗?

    她太天真了,天真的都叫他心疼。

    一个家倒了的人,没有得到任何的援助,卫家是怎么倒的,卫嗔记在心里,身为一个男人,一个家变后迅速成长起来的少年,更知道报复是怎么一回事——

    他在算计她,以他的弱势算计她——

    还敢上门来谈判,要好处,想东山再起——

    小小的要求,首长还不太在乎,他在乎的是让卫嗔冲昏头脑的人儿,那个他预备娇/宠一辈子的娇人儿,无论谁说了什么,都没有听入耳朵里,头都不回地跟着卫嗔走了——

    两个月后——自杀了。

    可她还惦记着人,一直心心念念着那个人。

    一桩桩的,让他想起来都想剖开她的脑袋看看,想看看里头都装了什么东西,到底是稻草还是浆糊,一睁眼,她还在身边,许是药效过了,她看上去很平静,脸蛋儿红扑扑的,一往下,xiōng前都是印记儿,让他难得的微红起脸——

    “好受点儿没?”

    他问,嗓音有点沙哑,手臂动了动,再度把人搂在怀里,贴得一丝缝隙都没有。

    陈碧以为他没有醒,现在晓得他醒了,那个呀,还晓得害羞的把脸埋在他xiōng前,试图把自己那点难为情都给藏起来,嘟囔着,“腰都快断了——”这是真话,不止是腰,连身下都是疼,酸酸疼疼的让她都不想起来。

    “还晓得腰快断了呀?”他板着脸,硬是抬起她的脸,不让她逃避,“都快把我榨干了才是——”

    明明是最严肃的脸,讲的话,让她差点给噎着了——“咳咳——”她忍不住地咳嗽着,一咳起来就停不了,“咳咳——”

    这么一咳,连带着那被过度使用的地方都揪疼,一抽一抽的——

    他赶紧拍拍她的背,“几时办酒?”

    被他这么一问,她的咳嗽立时就好了,跟受刺激一样,不敢面对他,双手搭在他的xiōng前,接触的地方都觉得滚烫的惊人,像是能把她的手指烧灼了一般,可她没收回手,固执地放在那里。

    “小、年、夜……”三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眼泪从她眼眶里滴落,落在她的手背,从她手指所触碰到的肌肤还要烫,她的身体都是颤抖的,双肩一抽一抽,“我要办酒了——你、你别来……”

    作者有话要说:过去的事,暂时告一段落

    回到现实里头,咱们重新开始——还

    没有交待过她与方同治怎么相处的事,以后会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