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看书网 > 其他小说 > 宠你一辈子?! > 宠你一辈子?!第4部分阅读

宠你一辈子?!第4部分阅读

    不得,骂嘛----降低他身份不说还没用,所以老爷子惩罚是:扣发零用钱和断了她零食。

    还不准人暗地接济,否则继续扣罚,这绝对是掐在她的七寸上。

    要说,叶末这孩子脑子好使,学什么都不难,可她除了好吃之外,还能睡,尤其喜欢在课堂上睡觉,这实非她本意,只怪周公太盛情,只能说她自控力太差。

    这上课时间都睡觉了,自然老师讲的内容也不可能听得进去,好在,她自学能力不错,再加上她人缘很好,上课笔记不难借,所以,平时成绩勉强排在中游以上。

    但离老爷子班里前五,学校前十的要求还很远,于是每次临到考试,她总会临时抱佛脚,找人开小灶当家教,自从叶修谨出国后,这个家庭教师便一直由赵惜文担当。

    所以每到这个时候,她总是会条件反射地想到他。

    “别跟我说话,别叫我哥哥,”赵惜文很冲地对她低吼道,“这会想起我了,刚干嘛去了?你老子那么厉害,找他去啊----”

    人齐宣王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她叶末儿,有事赵惜文,无事她亲爹,好啊,好啊----当他小跑腿还是私人管家?

    想起刚刚她兴高采烈地跑过来跟自己说:哥哥,老叶不走了,他答应留下来了,呵呵----

    他是恼火了,但却不是因为他小舅舅要留下来,而是因为她的态度让他不舒服了。

    不走就不走了呗,至于笑的那么灿烂吗?比啃了一锅肉骨头还幸福。

    那笑----太耀眼、太刺目、太灼人、也太伤人。

    “怎么了,不叫你哥哥,叫什么?”叶末有些疑惑,哥哥这摸样表情还真是别扭----像个闹气的孩子。

    “哼----”重重地一哼,赵惜文气咻咻地瞪着她。

    “哥哥,你生气了?”叶末终于觉得气氛有些不对。

    咦----刚刚不是好好的么?怎么这一会的功夫就生气了呢?都说女人小日子时才会阴阳不调,喜怒不定,怎么男人也这般。

    王子无语了,就连唐小逸也摇头轻叹,这孩子咋越来越白了,是不是骨头啃多了,脑子也跟着退化成京巴狗儿了?

    这么明显的事实,她现在才察觉,够迟钝的。

    这不能怪叶末迟钝,只能说她刚才心没放在这儿。

    从叶修谨答应她留下来不走开始,她的心就一直雀跃着、兴奋着、恍惚着,八年了,他们父母两终于不用两地相隔了,她这会高兴的恨不得放烟火庆祝了,哪顾得上别人的情绪。

    其实,赵惜文对叶末了解的还不透彻,他只道她情薄难养,是个亦叛变没良心的小畜生,却不知,她的无情,正是因为她太重情。

    叶修谨是她的爹,又是将她从地狱带到天堂的大恩人,她偏向他,很正常。

    可以说叶末非常难喂熟,但一旦喂熟了,你就扎进她的心,入了她的脑,近了也许感觉不到,可一旦分开,她就会对你生起一种牵挂。

    所以赵惜文不是输在称谓上,而是输在距离上。

    叶末扔掉手中的书,挪向赵惜文,蹲在他腿前,头枕在他膝盖上,相当诚恳地说,“哥哥,对不起,”眼瞳波光粼粼。

    虽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错在哪?但,服个软儿先,总没错吧。

    “受不起,”赵惜文瞥了她一样,腿一抬,搭上茶几,叶末没预防,冷不丁地被掀翻在地。

    地毯够厚实,所以她并未觉得痛,不过,还是蹙了下眉头,蛮委屈地说,“你推我?”

    何时赵惜文这般对过她来着?以往生气,最多不理,且不会拒绝她的主动求和和黏糊,更不会将她甩开,现在居然将她掀翻在地。

    这是什么情况?无理取闹!她又没得罪他,没做错什么,凭啥拿她撒火。

    她也有脾气的好不好? 鼻子一酸,泪水就上眼了。

    叶末扶着沙发站起来,转身朝外走,“你去哪?”赵惜文急了,坐起身来,拉着她的手腕扯进怀里,箍着。

    “不用你管,”挣扎着起身,叶末哼着气,扭头不理他,“你不爱看见我,我走就是,以后都不出现在你视线里,”

    “不许走,”赵惜文拉下脸,又是一脸黑沉,“不出现在我视线里是什么意思?不理我了,不要我了,再也不跟我见面、说话了?”问的咄咄逼人,声色俱厉。

    “是你不让我跟你说话,叫你哥哥的,”噘着小嘴,叶末气呼呼地说着。

    她也不知哥哥为什么生气?刚才还好好的,突然间整个人就怪里怪气。

    哼!生气就生气,不理就不理,稀罕啊----

    叶末有着典型的“大爷”情结,就是给足我面子,我两肋插刀,不给我面子,你是天王老子我也不伺候。别误会,这种“大爷”情结,并不是让别人都当孙子,而是大家一块儿当“爷”。不管你是谁,你命令不了她干啥,除非她乐意,不然,拜拜了您来,‘爷’不伺候了。

    跟她相处,你不能比她大爷,颐指气使、大呼小喝对她不管用,真的摔咧子(发火儿的意思)起来,她比你更放得开,非逼得你跟她先服软不可。

    这么说,她好像是吃软不吃硬。

    其实吧----有点,但不绝对,她情薄,却也不是不通情理,你好好求她,她一定给你办,只是,不一定能办成就是,不过,她会“尽力而为”为先,真的办不到,对不起,不是姐不帮忙,实在是咱已经尽力了。

    别以为交托她的事没办成,她会对你感到抱歉,没那回事,她依旧心安理得地享受生活,就算下次见到你她也不会觉得半点尴尬。

    这个放在现代社会,有点儿坑人、唬人、没诚信的意思。确实,不过,她也不会强迫你帮她办事,甚至你答应帮她办的事办砸了,她也不会怪你,只会觉得自己没眼光而已。

    这么一说,她又好像软硬不吃。

    嗯----她只是对自己过于放纵,宽容而已。

    所以,面对这样的叶末,赵惜文只有投降、服软的份。

    感情之事就这样,谁爱的少一些,主导权就在谁手上。

    “我不让你理我,你就不理我,我还不叫你啃肉骨头,见你老子,你怎么照样啃,照样见,”赵惜文愤愤地吼着,食指戳着她的额头,看似很大力,其实真的很大力。

    “你推我?你吼我,你还家暴----”

    “他一来,你就跟我划清界限,你个忘恩负义的玩意,我辛辛苦苦把你拉巴扯大,就是让你气我的吗?”赵惜文咬着牙地说,“好啊,好啊,你走,你走----”

    叶末不动了,捂着额头,嘟着嘴,不说话,只是眨巴着眼,用流浪狗的小眼神盯着赵惜文,控诉他的反复无常。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对视着----

    许久,

    “小畜生,”低喝一声,赵惜文望着她,轻摇头,不过,唇边带着笑。

    “哥哥,你不生气了?”危机破除,叶末笑嘻嘻地磨过去,双手缠上他的脖子。

    她气性不大,只要不疼、没哭----很容易就冰释前嫌,和好如初。

    “不生了,”伸出手轻抚她的脸颊,赵惜文嗓音极度温柔,“没意思,”

    是啊,没意思,真没意思,每次发火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明明生气的是他,末了了最先妥协的也是他,挺大的气,可一见她那下可怜的委屈样,就撑不住了。

    她没心没肺没良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自己被伤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她冷血,冬天里手脚冰的捂都捂不热,自个睡觉,到天亮,被窝都是冷的。他习惯将她抱在怀中暖着,她也喜欢偎依在他怀中把他当火炉使,黏糊的跟长在他身上似的,可夏天一到,便不情愿让你碰。

    只因为她讨厌汗臭味----

    对这么个狗犊子的玩意,他气过、恼过、骂过、可了了还是放不下,放不下----

    罢了罢了,与其浪费时间跟她置气,不如好好地培养感情。

    既然要了,就认了,小吵怡情,大吵伤人,醋吃多了,也伤身。

    “那你还给我补习功课不?”叶末趁热打铁道。

    别看她人小,傻乖,以为她无脑、小白,其实她挺识‘大体’的。

    她有小性子,但也懂得以大局为重。

    现在的大局就是一个月后的中考,而能帮她攻克这难关的,非赵惜文莫属。

    “你说呢?”宠溺地弹了下她的脑门,赵惜文眯眼笑道。

    “我就知道哥哥最好了!”笑嘻嘻地吻上他的唇,眉飞色舞的,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儿。

    食指戳了下她的额头,赵惜文嗔怪道,“小东西,这嘴儿只有在求人时,才这么甜,”

    叶末‘咯咯’笑着往后倒,“哥哥,你若不乐意,有的是人愿意教,”后仰着,冲身后的王子喊道,“小表哥----”

    话未喊完,便被赵惜文的一阳指挠的说不出话来。

    对于两人的腻歪,其他人早已见怪不怪!

    别说是亲亲、抱抱,比这更黏糊的也见过----

    就拿吃糖来说吧,叶末爱吃甜食,尤其爱吃糖。奶糖、方糖、硬糖软糖----只要是糖,她都爱吃,除了棒棒糖她喜欢吮吸外,其实的糖她都嚼啐着吃,也不知是懒的嚼,还是嚼不动,反正每次要吃糖,她会先将糖放进赵惜文嘴里,赵惜文便将硬糖咬成小碎块,软糖嚼成条形状态,然后在渡进她嘴里----

    你说,腻歪人不?

    可两人做这种事,还真不觉得恶心----

    人们对美丽的景象总是格外放开底线,两个孩子,两个精致的娃娃,这么做,非但不觉得有什么不对,反而,唯美的很----

    几年了,也不觉得有什么不妥----

    看多了相濡以沫的景象,两人再做啥过分亲密的事,做兄弟的也都不觉得奇怪。

    乱囵?

    别说他们没血缘关系,就算有,只要他们愿意,也不是没可能,这四九城里禁忌、违反伦常的事还少吗?

    妃子再现(修)

    叶柏成是个昆曲迷,年年大寿,儿孙们都会请来昆曲界名角为他助兴贺寿,今年也不例外。

    其实叶家除了叶柏成之外,叶修谨也是昆曲迷,甚至比他老子有过之而无不及,数年前,他更是花重金请人在家里建了个昆曲戏台。

    戏台比正常阶面高出四十公分左右,粉墙灰瓦,曲折回廊,雕花窗棂、红木古梁,纹理繁雅----古韵盎然,秀美绝伦,既显幽雅别致又不失瑰丽雄伟。

    台面不算大,最多可容纳十人出场,不过昆曲并非多人戏,所以很显宽绰。台顶用油阔铺盖,葫芦结顶,四边翘角。台口柱子上挂抱柱楹联。太上板用四扇大荫门构成,上半截配以字画,下半截有雕刻花板,头顶,是一个圆形的穹顶,具有扩音功能,在台上唱戏,声音通过它能扩大好几倍。

    昆曲名段里,叶柏成最爱长生殿,今年本来是点了长生殿的,可因唱长生殿最好的张静娴有事来不了,便改了牡丹亭选段游园惊梦。

    随着轻曼的乐声响起,一席雪白的纱帐象瀑布一样由上悬挂而落,随着微风轻轻晃动,荡起一波一波的褶皱,精工细雕的红木廊柱上,几盏宫灯散发着幽暗靡丽的光芒。

    着霓裳羽衣舞的杨贵妃款款而来,发髻高耸,长袖翩翩,足踏花履,飘飘胜仙,不见裙动,莲步苒苒,恰似嫦娥返人间,说不尽的闲适飘逸。

    唱的竟是长生殿,舒素手拍香檀,一字字都吐自朱唇皓齿间。恰便似一串骊珠声和韵闲,恰便似莺与燕弄关关,恰便似鸣泉花底流溪涧,恰便似明月下泠泠清梵,恰便似缑岭上鹤唳高寒,恰便似步虚仙佩夜珊珊----

    “瑶池陪从,何意承新宠?怪青鸾把人和哄,寻思万种。这其间无端噷动,奈谣诼蛾眉未容,恩从天上浓,缘向生前种金笼花下开,巧赚娟娟凤。烛花红,只见弄盏传杯,传杯处,蓦自里话儿唧哝。匆匆,不容宛转,把人央入帐中。思量帐中,帐中欢如梦。绸缪处,两心同。绸缪处,两心暗同。”声音婉转低回,杨贵妃身形若行云流水,宫灯光线柔和,她置身在当中,面如观音,眼似秋波,口若朱樱,鼻如悬胆,皓牙细洁----

    生得似仙姿佚貌,说不进幽闲窈窕。端的是花输双颊柳酥腰,比昭君增妍丽,较西子倍丰标。似天仙飞来海峤,恍嫦娥偷离碧宵。更春情韵饶,春酣态娇,春眠梦悄,抵多少百样娉婷也难画描。

    不仅叹一句:娘娘如此天生丽质,上天何以弃之乎?

    许是因为时间仓促,那扬贵妃只换了衣服,带了假发,并没有画头面上红妆。

    所以,很快,大家便看清了,这杨贵妃的扮演者系为何人。

    却在认清后,又是一番震撼心魂的愕然。

    他----竟是叶家宝贝孙女儿叶末。

    台下的人,多是欢乐场中过来的人,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没尝过?惊----也不全是因为她的美,更多是为艺而惊。

    叶柏成是什么人?放在古代那是开国大元帅,即便现在退休了,那也是三朝元老----声名、威望都不可小觑,再加上他的子孙又多是朝中大将,地位可想而知。

    他的寿宴是谁想参加就能参加的?更何况这家庭昆曲戏台又不是国家大剧院,装不下几多人,这连坐带站的,也就能容下五十来人左右。

    所以,能够格坐在台下听曲的不是叶家本家人就是叶家相熟的世家子弟,跟叶家往来密切不说,且多是昆曲爱好者,当然其中也不乏有为讨好老爷子而专门养成的爱好,对昆曲或许谈不上‘精通’,但----绝对没一个门外汉。

    就是因为知晓,所以才觉得不可思议,太不可思议了----

    且不说她小小年龄就将贵妃神韵表现的那么酣畅淋漓,就那成段成段的唱词,也够她记个一段时间的,更别说还唱的----唱的如此悱恻缠绵。

    怎么不让人震撼、震惊?

    昆剧行腔优美,以缠绵婉转、柔漫悠远见长。在演唱技巧上注重声音的控制,节奏速度的顿挫疾徐和咬字吐音的讲究,场面伴奏乐曲齐全,除了唱词、唱腔之外,还重视神韵的表现和感情的交流上。

    那缠绵的爱情,那悱恻的情感----

    哪是她一个十六岁的孩子能体会到的?可----唱的确是真好,竟不比那名角差半分。

    所以,不相信、不相信啊---

    “奈朝来背地,有人在那里,人在那里,装模作样,言言语语,讥讥讽讽。咱这里羞羞涩涩,惊惊恐恐,直恁被他抟弄。”余音袅袅中,贵妃眼波斜飞,顾盼流离间,对台下的宾客微微一笑,眼里波光荡漾,让那原本空灵隽秀、超脱尘世的美丽,变的生动夺目起来,美得妖异、惑世。

    柔和动听的嗓音将玉环嗔娇的摸样一一道出,雪润的肌肤在月光照耀下,晶莹似玉,更显她姿容美绝,出尘脱俗的超绝美态。

    ‘轰’的一声,赵惜文只觉得他的思想啊,就像遭受雷击一般震撼,呼吸停止、心跳停止,整个世界仿佛处于静止状态,眼前,只有他的末末、他的贵妃----那一腔一调、一嗔一怒、一颦一笑,都深深地刻在他脑子里、心脏里、骨血里,凝望、凝望、痴痴凝望----真是千般柔情心头绕啊。

    那温润如凝脂白玉的雪色肌肤,那曼妙无比的婀娜身躯,那犹如空山灵雨般不食人间烟火的清纯气质,天啊,这才是真正的仙女下凡,夺命妖精----

    用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等词去形容,只觉得空乏、空乏还是空乏----

    只得其形,不得其神啊----

    无法描述、无法言喻、无法表达---

    “蓦然见五百年风流业冤,颠不刺的见了万千,这般可喜娘罕曾见,我眼花缭乱口难言,魂灵儿飞去半天-----解舞腰肢娇又软,千般袅娜,万般旖旎,似垂柳在晚风前----慢俄延,投至到栊门儿前面,只有那一步远。分明打个照面,风魔了张解元-----”

    台上的叶末在赵惜文眼中就像这曲中所唱一般,风魔了,疯魔了----

    再看院子里其他人的表情----惊、惊、除了惊就只剩叹了----

    “二哥,这贵妃儿----贵妃儿----不是咱家小公主么?”程俊缓过神来,指着台上的美人儿,惊叫着,食指颤抖,惊艳----绝对的惊艳啊----

    没想到哇----没想到----

    “啧啧啧----咱们家小公主扮起贵妃来竟这般超尘脱俗、美艳绝伦,若当年的杨贵妃是这般摸样,我想若我是唐玄宗,我也会----后宫佳丽三千人,三千宠爱在一身。”唐小逸唏嘘不已。

    他们对昆曲本身并不热爱,但对于昆曲气派的排场,华丽的戏服,好看的头面,漂亮的化妆,却心驰神往。

    来此听戏,也就是想过过眼瘾,没想听个全乎。

    可----今个真的过足了眼瘾。

    小沫儿的美,毋庸质疑,即便他们这些看惯美人儿的执胯子,也觉得叶末的美如兰花一般,清馨典雅、温婉出尘,可今天有多了几许不一样的味儿,说不上来的味,却美得惊心动魄,恍若神妃降世。

    有人问什么女人能让勾住男人的心,俘获男人的身,抓住男人的欲?

    答案两个字,妖精!

    茫茫宇宙,三世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