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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妈咪不打折第38部分阅读

而是有意接近依雪。

    苏依雪皱了皱眉,这个人,有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深田一郎动了动唇,喉结滑动了一下,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把认亲的冲动压了下去。

    江业诚所请的忍者,是他们的人,他们不会再对苏依雪动手,而是保护苏依雪。

    “苏小姐!”深田山木终归还是没有忍住,想与自己的外孙女说说话。他并不知道她会日语,只能很勉强地用蹩脚的中文叫着她的名字,眼里满是期待与慈爱。

    苏依雪微微一点头,礼貌地开口:“您好!”

    董文博警惕地守在她的旁边。这段时间,他总有不好的预感,这种感觉怪怪的。

    “我想单独和你聊聊!”深田山木眼里没有一丝恶意。

    苏依雪不禁受到感染,竟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便要向他走过去。被董文博一把拉住,“依雪,别听他的,又不认识他,为什么要和他单独聊?走,我们走!”董文博太不放心她,用力地拉住她。

    “文博,没事的。”苏依雪安慰着,她是固执的,她相信自己的直觉,眼前的人对她没有恶意。或许,他知道她的身世,这些天,她疯了一般地想知道自己的身世,想知道妈妈到底是什么人?想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到底是什么样子?更想知道爸爸为什么要抛下年幼的她和无助的妈妈?

    董文博还是死拽着她的胳膊不撒手,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单独去,他们是日本人,必定和那晚出现的忍者有关。

    “文博,真的没事!”苏依雪铁了心要探究自己的身世。

    “先生,你放心,我不会伤害苏小姐!”深田山木竟然主动向董文博保证。为了让董文博相信,他从自己的脖子上取下一块玉,“先生,我只是想知道苏小姐这块玉的来历,这是我们深田家族的玉!”

    苏依雪与董文博看着深田山木手里的玉,两个人吃惊地对望一眼,然后苏依雪冲董文博点点头,表示没事,董文博才撒手,目送着苏依雪跟着深田山木离去。

    四环以外的一个清幽的餐厅里,深田山木、深田一郎、还有那个忍者和苏依雪四个人进入了一个包间。

    深田一郎只来过两次中国,听不懂中文,也不会说。深田山木倒是热爱中国文化,加上乔子是他的心结,所以他一直努力学中文,却怎么也学不好,能听懂,自己说得十分蹩脚,只有忍者说得稍好一些,却也是听起来有些别扭。他们都不知道苏依雪能说流利的日语。

    深田一郎毫不避讳地用日语与父亲交流着:“爸,接下来我们怎么做?”

    “苏小姐是我的亲外孙女,你的亲外甥,我想把她和她弟弟带回日本,让他们回到深田家。”

    “可是他们会同意么?”

    “他们终归是我们深田家的人,在中国过成这样,叫我怎么对得起乔子?”

    “爸,别难过了!”深田一郎看到老父亲又开始伤心难过起来,赶紧安慰。

    苏依雪微微蹙了蹙眉,自己真的是深田家族的人?妈妈便是他们口中的乔子?到底怎么回事?她有些云里雾里。

    “苏小姐,你想吃点什么?”意识到是中午了,该点餐,忍者插了一句嘴。

    “我不挑食的,随便吃什么都好。”苏依雪对着忍者微微一笑。之前以为是误撞了她,现在看清楚了,他不是那晚要杀她的忍者又是谁?不过,她现在总算明白他们为什么不杀她还叫她小姐了,全是因为这块玉,只是,她真的是深田家族的人么?

    深田一郎看一眼苏依雪,然后再看着自己的老父亲,似乎在等待着父亲开口。因为自己不懂中文,沟通起来是很困难的。

    “苏小姐,不知道你怎么会有这块玉的?”深田山木不想直接告诉她,他们已经做过dna鉴定了,她就是他的亲外孙女,他现在想带她回日本去。毕竟,她的生活,有太多太多他不知道的事情,他真想一一了解。

    “从小,妈妈就把这块玉戴在我脖子上。”苏依雪一字一顿地说着,有意说得慢一点,好让他听清楚,她刚才听到他们那样毫无顾忌的说话,突然不想告诉他们自己会日语,她知道,一旦让他们知道自己会日语,他们便什么也不会说了。

    “你妈妈叫什么?”深田山木又问。

    “林月裳!”苏依雪在想,妈妈除了深田乔子以外,一定还有另一重身份,与她亲生父亲在一起的那一重身份。太复杂了,她只感觉自己的头微微有些晕眩。

    深田山木与深田一郎又相看了一眼,乔子五岁以后的生活,他们都没有参与,想到这里,两个人又难过起来,只是深田山木除了难过还有另一重内疚。

    ☆、225    身世之谜(2)

    “苏小姐,你妈妈或许是我多年前丢失的女儿深田乔子!”深田山木试图一步一步地让苏依雪接受他们。

    苏依雪抬起眸子,看着他,等着他往下说。

    “乔子五岁的时候,我带她来中国,走丢了。几十年来,我一直没有找到她,她身上惟一的信物便是深田家族的玉。”深田山木的眼睛又湿润了。

    苏依雪心头触动,找了几十年,一个老父亲,寻找女儿的心就如此的坚定么?而自己的亲生父亲,找过自己吗?找过吗?她多么想知道他有没有找过?

    深田山木看到苏依雪有些触动,缓缓地往下说,说中文终归有些吃力,他说得一字一顿:“中国有句古话叫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乔子不在了,但是我们却找到了你!”

    苏依雪看他说得吃力,终归不忍心再隐瞒自己会日语的事,用流利的日语说道:“可是仅靠一块玉又怎么知道我是深田家族的人呢?我妈妈叫林月裳,在我的记忆里,妈妈没有亲人,什么也没有,只有相依为命的爸爸和我们!”

    听到苏依雪说着流利的日语,深田山木与深田一郎吃惊过后是惊喜,果然是血脉相连,就算是在中国长大,依然能说一口流利的日语。血缘,真是不可思议的东西,有着神奇的力量。

    “苏小姐,你不要怀疑,我们已经做过dna鉴定了,你的确与我有着血缘关系!”深田一郎有些兴奋地用日语说着,刚才一直想说话,苦于自己不会中文,又不知道她听得懂日语。叫自己的外甥女苏小姐,心里感觉怪怪的,可是又不知道应该叫她什么。知道她叫苏依雪,可是叫苏依雪似乎听上去比苏小姐还要见外。

    “啊?”苏依雪又是一阵惊讶,抬着头,看着深田一郎,不可置信。

    深田山木郑重地点了点头:“因为做了dna比对,证实你与我们的血缘关系,所以才能断定,你妈妈便是我的女儿深田乔子,只是上天惩罚我把她弄丢了,让她早早地就去世了。”深田山木每每提到乔子便会感到胸口一阵一阵的抽痛。

    苏依雪不说话,他们不尊重她,私下做了dna鉴定,这让她有些无法接受,可是看到深田山木那失去女儿痛苦的样子,又不忍心,天底下没有人不疼爱自己的孩子,她不由地想到天赐,胸口也是一阵疼痛,因为感同深受,所以她看深田山木的眼神里,多了一丝同情。知道自己是他的亲外孙女,有种归属感,心里的亲情涌然而生,可是,还是有点无法适应,加上她的性格本身内敛,一时之间难以接受,要她改口,更是难以启齿,好在他们理解她,并不逼她。

    很快上菜了,深田山木与深田一郎都不停地往苏依雪的碗里夹菜,看着菜已经冒着尖了,苏依雪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下嘴,看到碗里的菜,那些菜里都是爱,她的心里突然暖暖的,又酸酸的,每个人,都有情感需要,都渴望被爱。

    “你们也吃!”苏依雪抿抿嘴,酸涩地开口。

    深田山木和深田一郎露出了笑容,满意地吃起来。

    “雪儿,这些年,你过得好吗?”深田山木突然改口称呼她雪儿,让她无法适应,她的脑海里,闪过的是冯擎苍的样子,耳畔响起的是冯擎苍的声音,思念太久,她以为她已经可以慢慢地放下了,却不曾想,越思念,越执着,越悠长,越欲罢不能。爱是蛊毒,让人深深沦陷,万劫不复。

    苏依雪勉强地挤出一抹心酸的笑容:“这些年我过得很好!爸爸很疼我!”她不想让他们知道这些年他们过得有多艰苦。而且,过去了的,再想起来,的确不觉得有多苦。

    “雪儿,跟外公回日本吧。”深田山木放下了筷子,请求道。

    苏依雪吞下去的饭又吐了出来,噎住了,她咳咳不止,忍者立即递了杯开水给她,她从来没感觉自己如此狼狈过,不停地捶打着自己的胸脯,饭噎得她眼泪在眼眶里不停地打转。

    深田山木心疼地看着她,再也移不开眼睛,乔子年轻的时候,是不是也长得这么漂亮?

    不再勉强她,或许她需要时间,他现在要做的是保护好她,然后让她慢慢地接受。

    “带我去看看你妈妈的坟吧!”深田山木再度开口。

    苏依雪只是抬头惊讶了一瞬,随后轻轻地点了点头。

    曼瑞市,青碧公墓。

    暖暖地春风吹在人的脸上,给人一种十分舒适的感觉。春夏交替之际,树木苍苍翠翠,公墓就更甚了,青葱的翠柏绿油油地一排一排地立着,如同一个个亲人,正在守护着地下的亡灵,安抚着他们躁动不安的孤魂。

    苏依雪领着深田山木和深田一郎来到了妈妈林月裳的坟前,三个人的手里各捧着一素白色的菊花,身后是六个训练有素的忍者,正恭敬地在后面站成一排。

    “乔子,爸爸来晚了!”深田山木抚着林月裳的照片,那张热情洋溢的脸,让他锥心地痛,虽然他的记忆里永远只有乔子五岁时候的样子,可是,人怎么可能不长大,又怎么躲得过宿命?

    “外公,不要难过了,妈妈会不安的。”苏依雪听到深田山木的抽泣声,也跟着抹泪。把菊花放到妈妈的坟前,跪倒在地,喃喃地低语着,“妈妈,对不起,很久没来看你了,我没脸见你,我给你丢脸了,给爸爸丢脸了。妈妈,外公和舅舅来看你了,你是不是很开心?”

    苏依雪一边说一边抽泣,好多好多的委屈席卷而来,她真想就这样伴着妈妈长眠下去,永远也不要面对人生里的阴阴冷冷,人生里的尔虞我诈,人生里的悲欢离合,人生里的爱恨情仇……人生里,有太多太多的痛苦,人生,生老病死,人生,怨憎会,爱别离,求不得,人生太苦太苦,不管你怎么努力,不管你怎么躲避,总是躲不开人生里,一个又一个的劫!

    ☆、226    离开南蝶湾

    深田山木原本想去苏依雪家里看看,被她拒绝了,她怕他们的出现,会影响到爸爸与弟弟平静的生活。

    深田山木也没有再强求,留下了六个忍者暗中保护她和她家里人,便回了日本。

    确认了苏依雪是深田家族的人,他们得回日本去做其他的事情。

    天仇很快知道苏依雪是郝建邦的亲生女儿,立即把这个消息告诉冯擎苍,并且告诉他,深田山木已经找过苏依雪了,似乎是相认了,还一起去了林月裳的坟地看过。

    苏依雪送走深田山木与深田一郎后,再折回了公墓,那里不仅有妈妈,还有妹妹。

    宁静是因她而死的,她这一辈子或许都良心难安,这也是她即使现在做到了郝氏集团的分公司总经理,有了商业地位了,依然不敢靠近冯擎苍的原因,她逼迫自己不能再爱他。然而,人是很奇怪的动物,潜意识里,有着反骨,越是逼迫自己不要去做的事情,越是身不由己。

    独自坐在宁静的坟前,清澈的眸子看着宁静的照片。宁静,一如她的名字,安安静静地永远躺在了地底下,任风拂着她的照片,她只是宁静地微笑着,与世无争。

    苏依雪只感觉血液上窜,太痛太痛了,痛到痛口窒息,痛到无以复加,然而,抽搐了一下身子,整个人晕倒了过去。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躺了多久,再度睁开眼睛的时候,她躺在一张有些熟悉的床上,她感觉到自己的心猛烈地颤抖着,不知所措。

    心头的小鹿吐吐地乱撞着,她不敢下床来,闭上眼睛不敢面对。她刚刚睁开眼的时候,已经看到了屋顶上泛着蓝色灯光的吊灯,天,已经黑了,窗外,是闪烁的霓虹灯。

    她没有看错,她现在在南蝶湾,那套在她名下的房子里,她蹙了蹙眉,不愿面对,紧紧地闭着眼,睫毛却因为掩饰而颤动起来。

    天赐一边走进来,一边奶声奶气地喊着妈妈,他的身后,跟着冯擎苍,冯擎苍一改往日的西装笔挺,装着居家的休闲服,张开双手随时保护着走得不太稳的天赐。

    “妈妈——”天赐已经走到了床前,冯擎苍让他进来的,告诉他妈妈在里面,他对苏依雪比前些天在法院里见着的时候稍稍要亲热了一些。

    苏依雪的所有心防,在天赐的一声妈妈里瓦解,冰冷的泪水已经从脸颊滚落了下来,她缓缓地掀开被子下床来,然后把天赐紧紧地拥在怀里,拥得好紧好紧,紧到天赐在她的怀里哇哇大哭,怯生地别开脸看着冯擎苍,一副求助与无措的样子,脸上还挂着泪珠子。

    冯擎苍对着天赐宠溺一笑:“天赐乖,这是妈妈!”

    天赐又转头看一眼苏依雪,似乎责怪她把自己抱得太紧了。

    苏依雪看着天赐,然后吻着他的脸,一边痛苦地喃喃着:“天赐,宝宝!”

    “雪儿——”冯擎苍深情地看着苏依雪,唤她的名字。

    苏依雪别过脸去,原本才靠近一点的心又因为去了宁静的坟前而变得疏离开来,她必须恨他,不是吗?就算他不是凶手,也是他间接害死了宁静,她永远不能和他在一起,否则,宁静泉下有知,如何能心安?

    “雪儿——”冯擎苍试图走近,伸手想要揽过她的肩。

    伸过去的手被苏依雪拍开了,冷冷的声音响起:“冯擎苍,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除了天赐以外!”

    “雪儿——”冯擎苍只能再唤她的名字,在她的面前,他永远捕捉不到她的心。

    “谢谢你把我带回来,我该走了!”苏依雪把天赐放到他的怀里,然后决然地想要离开。她是多么不舍得离开天赐,也不值得离开他!可是,她必须得走了!她还没有失去她应有的理智。

    冯擎苍怀里抱着天赐,不说话,望着她瘦小的身影,他知道,她的心里有太多的委屈,她经历了太多,背负了太多,以致于没有办法跟他在一起,如果从一开始,他没有逼她做他的情人,是不是结果会不一样?

    冯擎苍痛苦地闭上双眸,整个身体靠在墙上,累了,从来没有感觉到这么累!

    “爸爸——”一岁零几个月的天赐搂紧冯擎苍的脖子,像是在安慰他的样子。

    冯擎苍对着天赐微微一笑,然后一只手宠溺地摸了摸他的头,天赐剔了一个时下很流行的头,头上是一颗桃心,后脑上梳了一条小辫子,桃心寄托着冯擎苍对雪儿的爱,对天赐的爱,小辫子意寓着长寿与平安。

    冯擎苍移步窗前,从窗户往下看,雪儿正回头往楼上看,他微微侧了侧身子,不让她看到他,他知道她舍不得,他知道她心里有结,而这些结,都是自己造成的。

    冯擎苍只是苦笑了一下,然后抱着天赐去了前厅,他其实买了好多菜,准备亲手下厨,一家人坐在一起吃一顿团圆饭,现在雪儿走了,他已然没有了心情。

    “天赐,你想吃什么?”冯擎苍用脸蹭了蹭天赐的小脸,他当然知道天赐还小,还听不懂,只是此刻,他真的太孤独了!

    天赐咿咿哇哇地说着,比划着,不知道说些什么,现在还小,只能勉强地叫爸爸妈妈。

    “天赐,咱们回去陪爷爷奶奶一起吃好不好?”冯擎苍感觉到空气越来越窒息,这里,曾经有太多太多的美好,而少了雪儿,便只剩下了荒凉与落寞。

    回到冯家,江美琪破天荒地没有在家。

    “妈,美琪去了哪里?”冯擎苍随意一问。

    “她说她回一趟江家,擎苍,既然娶了美琪,就善待她吧,难得她能对天赐视如己出!”丁凤温文尔雅又有点语重心长地劝说。

    “妈,我知道了。”冯擎苍给了丁凤一个放心的微笑,然后上了楼。

    冯擎苍双手抱头,仰面躺在床上,一切都已经清晰明了了,雪儿是郝建邦的亲生女儿,也是深田山木的亲外孙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