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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亲妈咪不打折第62部分阅读

大度震惊。

    苏依雪笑:“爸,我很清醒。我不要郝氏集团!”她早就听裴兴说,爸爸已经写好了遗嘱,将来有一天,若是他不能再管理郝氏集团,郝氏集团他名下的所有股份,全部赠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苏依雪。

    “雪儿,等你身体好些了,再说吧!”郝建邦没有同意。托钵布道了这么多年,他却仍然执念太深。他仍然看不破红尘,看不破生死,看不破得失……

    人世间,又有几人能真的看破呢?

    ☆、353    自取其辱

    东方玉伶的身体康复了,精神也康复了。只是每晚睡前需要借助药物来安神。

    她不再提冯擎苍,让东方卿十分满意,却让东方玉昕十分忧心。东方玉昕担心她是把冯擎苍放在了心里,而憋屈了自己。

    东方卿因为之前瑞安公司土地过户的事情,对何东来的印象极好。见玉伶康复得差不多了,他想到了何东来。何东来与冯擎苍比起来,按理说,并不逊色太多,同样是海归。如果非要比较一下的话,不过是样貌稍稍差了点,个子稍稍矮了点,名气稍稍小了点,没有冯擎苍那么有钱,还离过一次婚。除了这些,似乎也没什么别的差距了,如果这些都算不上差距的话。这么想来,东方卿的心理十分平衡,想把玉伶嫁给何东来的心思一日甚过一日。看到玉伶康复得很好,他喜上眉梢。

    东方卿去那片地上溜哒了一圈,看种苗长势很好,心情大好,土地款他已经拿到手了,还得到了松井家族在中国分公司的2的股份,他只要坐着收钱就好了。所以,他每天看种苗的心情要比松井与高岛健二还要兴奋得多。一天不见,心里便格外惦记。

    看完种苗,他去了何氏集团,秘书告诉他,何东来总裁正与一个客户谈着一件重要的事情,他只好坐在外面的沙发上等他。

    终于等到那位客户离去,东方卿兴奋地敲开总裁室的门。

    何东来看到东方卿,假惺惺地站起身来,热情相迎:“东方总裁,是什么风把您老给吹来了?快坐,快坐!”然后生气地叫秘书倒茶,还怪秘书怠慢了东方总裁。秘书嘟了嘟嘴,心里不高兴,在心里犯嘀咕,不是您让他在外面等着的么?真是搞不懂!

    “东来啊,你不介意我这么叫你吧?”东方卿怕叫东来让他生气,可是叫何总裁又显得格外生分,不利于他说接下来的事情。

    “不介意,不介意,求之不得呢!”何东来仍然假惺惺。看到秘书走进来,他立即接过秘书手里的茶,双手捧着东方卿。他知道,东方卿找他必定有事,只是现在还不确定是什么事?说不定又是三亿五千万的生意呢?他怎么会把这样的好事往门外推呢?可是如果刚才不让他在外面等一会儿,又显得自己太着急了。

    “东来啊,有个事情,我想跟你说说!”东方卿仍然不知道如何开口,突然有些怪自己事前没有想好,来得太唐突了些。

    “您说!”何东来殷切地看着东方卿,不过,看东方卿那为难的表情,他突然明白了,东方卿这是有事求他啊。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事,我就是刚才路过何氏,顺道上来看看。对了,东来你今年多大了?”东方卿问出这句话,更觉得自己唐突了。

    “我啊,呵呵,我今年34岁了。”何东来打着哈哈。他倒想看看东方卿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呵呵,都说男人三十是精品,四十是极品。东来这是从精品迈向极品啊,可喜可贺,可喜可贺!”东方卿感觉自己的舌头都快要掉出来了,仍然不知道如何提玉伶的事情。

    “呵呵,谢谢东方总裁了,岁月不饶人啊。”何东来皱了皱眉。

    “东来啊,你现在有意中人了没有呢?”东方卿终于豁出老脸了。

    “哈哈哈,东方总裁这是要为东来说门亲事么?哈哈哈,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哈哈哈——”何东来哈哈大笑起来,原以为他是什么事呢?原来是要给他介绍对象,总算松了一口气了。

    “呵呵,东来啊,我正想把小女介绍给你,不知道你,呵呵……”东方卿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

    “你说东方玉昕么?她不是现在正和一个叫什么董文博的好么?听说董文博之前爱的可是冯总裁的妻子苏依雪啊!”何东来有意提到苏依雪。

    东方卿的脸顿时绿了,不过,很快就调整过来,仍然堆着笑容:“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年轻人,谁没有爱慕过漂亮女人呢,何况,那是在遇到玉昕之前,现在不是跟玉昕好得跟一个人似的么?我说的不是玉昕,是玉伶!”东方卿说到这里,总算舒了一口气,终于把这件事情说出来了,可是拐了好大的一个弯啊。

    “呵呵,东方总裁,您没开玩笑吧?”何东来看着东方卿笑,一副怀疑的神情。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东方卿还以为何东来太高兴了,才会是这样的表情。

    “呵呵,东方总裁啊,我可是听说,听说……”何东来装出一副很难为情的样子。

    东方卿的心,立即凉了半截,难道玉伶的事情,路人皆知了么?可是,他仍然抱着一线希望,期待地看着何东来。

    何东来见他仍不死心,哈哈笑着说道:“东方总裁,我倒不是介意他被松井二郎强犦的事情,而是松井家族是日本的大家族,在日本极有威望,他的女人,我何东来怎么敢染指呢?东方总裁,我看,松井二郎的太太不是失踪了么?你又是松井家族在中国分公司的股东,如果能将女人嫁入松井家,以后自然会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谓名利双收。东方总裁又何乐而不为呢?”

    一番话,打消了东方卿心头所有的希望。没想到何东来竟然如茅坑里的石头一样,又臭又硬。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该来。

    东方卿干笑了两声,只好耷拉着脑袋离开何氏集团,心里郁闷到了极点。玉伶啊玉伶,你怎么就干出这样的傻事来,如果不是被松井二郎糟蹋,甭说嫁给何东来,就是嫁给冯擎宇也是有希望的啊!

    现在,何东来的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他只能彻底打消这样的念头了。既然何氏不愿意娶他东方卿的女儿,他只好继续让玉伶待阁闺中了,还是尽快把玉昕嫁出去才好。到时候,高调地嫁入北京市委书记家,他就不信,到时候何东来不来求着他想要娶他东方卿的女儿。

    ☆、354    种苗死亡

    安敏一个人泛舟西湖之上。她雇了一条小船,船家倒也不是多话的人,见安敏一个人失魂落迫的样子,他一边摇着橹,一边叹着气。

    “船家,西湖这么好的美景,您叹什么气呢?”安敏转过头来,对着船家笑。

    “我是替姑娘叹气,姑娘长得这么漂亮,一定是失恋了才这么难过吧?”船家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

    安敏苦笑了一下:“呵呵,失什么恋呢?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而已。”安敏说完,又自嘲地一笑,她站起身来,看着自己身上的这一身衣服,笑了。西湖如此好的美景,加上她此刻身上穿的汉服,多么美,可是,再美,又有什么意义?她的美,再也得不到松井二郎的青睐了。不知道他现在怎么样了?她掏出手机来,划动着手机,在二郎的名字上划来划去,最后,还是没有勇气拨出那个电话号码。她又想把手机扔进西湖,最后,还是不舍。

    人就是这样,情丝一种,生根发芽。只怪自己当初没有好好珍惜,明明爱着松井,明明在意他,却一直不肯面对,只因为松井得到她的方式太过卑鄙了一些。可是,这么多年了,她的心里早已让他住下。而冯擎苍,不过是她回忆里的那个人而已。

    解开了心结,似乎又太晚了一些。只愿松井二郎从此以后过得幸福吧。她心里有个结,有种遗憾。她不能为松井二郎生下一儿半女,是她心里永远的刺。这下好了,有东方玉伶了,她可以为他生很多很多孩子,让他松井家族,人丁兴旺。

    想到这里,安敏对着西湖之水,笑了,眼看又在西湖之上绕了一周,安敏转头看着船家:“船家,今天咱们在西湖上转一整天,可以吗?”

    “当然可以,姑娘付了钱的。”船家又笑了,再补充一句道,“只要姑娘开心就好!”

    开心就好,竟然还有人在乎她是不是开心?她又笑了,人世间,原本不缺少关心与爱,只是缺少那颗感恩的心。把一切当成理所当然,人便变得麻木,变得没有情感,变得如同草木,使人生没有意义!

    远远地看过去,有几只鸳鸯在湖上嬉戏着,安敏呆呆地看着它们。

    一只,一会儿钻进水里,一会儿从另一只鸳鸯的一侧钻出来,然后两只鸳鸯的脖颈纠缠在一起,多么幸福,多么甜蜜。

    岸边,杨柳依依,新芽已经慢慢地变绿,燕子飞舞,呢喃着,啾啾叫着。

    有的一家三口,悠然地漫步在岸边。

    “姑娘啊,你饿了么?”船家见安敏一直不说话,神情一会儿哀伤,一会儿微笑,一会儿无奈,一会儿自嘲,他忍不住问道。

    “我不饿!”安敏淡淡地答应一声。在这样美好的西湖之上,她似乎可以放下一切了,所有的心事,都可以慢慢地放下,她只想与西湖共同呼吸。

    电话的黑名单又有提示,是松井二郎发来的短信,安敏痛苦地闭上眼,任泪水自两颊滑落,她不停地暗示自己,不要看,不要看,不要看!

    却仍然控制不住那只思念的手,她进入黑名单,打开黑名单短信:敏,回来好不好?求求你回来好不好?从今以后,不管什么事情,我都听你的,再也不惹你生气,我们回日本好不好?我什么都不要了,好不好?你不要孩子,咱们可以不要!对,咱们不要孩子!

    安敏哭了。

    船家用力地摇橹,他以为,不停地摇,可以摇走姑娘的伤心。

    “船家,靠岸吧!”安敏突然感觉自己好累。纵使在闲雅的西湖之上,她仍然放不下尘世,放不下俗事。

    船家仍然用力地摇橹,然后靠岸。

    安敏回来了,回到了曼瑞,却仍然没有勇气去见松井二郎。她不知道,她离去的这几个月的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然而,三个月了,她的例假一直没有来,她没有去医院,她不想去,她不敢抱希望,她一心想着她只是因为伤心过度,打乱了自己的生物钟,所以不来例假。

    她开着车,停在松井二郎住的酒店对面,看到松井二郎与高岛健二正从酒店里走出来。

    松井二郎看上去老了很多,也消瘦了很多,面色不如之前好看,面如死灰,没有一点血色。

    “二郎,你没有休息好么?”安敏忍不住心痛地在心里询问。

    伸长了脖子,仍然没有看到东方玉伶跟出来,她不知道,现在,他们到底是怎样的关系?原本,不是希望东方玉伶嫁给他,为他生儿育女,为他传宗接代么?可是,为什么心里就那么难受?

    当松井二郎与高岛健二开着车去基地的时候,安敏的车,悄悄地跟了上去,鬼使神差一般。

    安敏的意识不怎么受控,跟得太紧了些。

    松井二郎坐在副驾驶室,皱了皱眉,有种被跟踪的感觉,透过后视镜,他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敏——”他脱口而出。

    高岛健二吱的一声刹住了车。

    松井二郎立即跳下车,看到后面的那辆红色的车子正急着调头,他追过去,他看到了,是敏,是他日夜思念的敏。他拼命地追去。

    而那辆红色的车子,又何尝不是落荒而逃。

    松井二郎拼命地往前追,一边跑,一边大喊:“敏——敏,你等等我,不要抛下我——敏——”

    车子,已经远去,松井二郎那如同死灰一般的心,瞬间复活了一般,他的脸上,终于有了表情,哪怕是哀伤。

    高岛健二把他扶起来,往车子上扶。

    “松井君,还去基地吗?”高岛健二看松井二郎的表情,不确定他是否还有去基地的心情?

    “去吧!”除了去基地,他还能做什么?她有心躲着他,他又怎么找得到她?只要确定她还活着,他就是幸福的。

    来到基地,所有的种苗已经耷拉下了脑袋,有的,已经从根部开始枯黄了。

    高岛健二大吼:“是谁干的?把洒水的找来,把施肥的找来,把他们统统给我找来!”

    松井二郎呆呆地看着这些眼看着就要死去的种苗,勾起唇角笑,死吧,全部死了吧,全部死了吧!这是上天对他的惩罚,他背叛了敏,他背叛了敏!

    ☆、355    苏梓耀辞世

    高岛健二第一次哭了。

    爸爸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哭,妈妈去世的时候,他没有哭。可是看到这些种苗即将全部死亡,他却哭了。这些种苗,是他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就是为了报复松井家族,他竟然毒死了这些种苗,这些他视为生命,视为孩子的种苗。松井二郎又有什么错呢?他说不清楚。害死爸爸的是松井一郎,松井一郎也早在几年前死去车祸。人死如灯灭,他为什么还要带着仇恨生活?他突然不知道,自己活着到底为了什么?

    松井二郎拍了拍他的背,算是安慰他,然后道:“不要再追究了,死了就死了吧。我想回日本了,你跟我一起回去么?”

    高岛健二摇头:“我是中国人!”

    松井二郎没有一点吃惊,只是看了他两秒,然后点了点头:“我回去的时候,你送送我吧!”

    高岛健二同样点了点头。

    松井二郎离开了基地,独自开着车子,他在曼瑞市四处转悠,他在寻找着什么,他知道,他什么也找不到,可是,心里仍然抱着希望。

    高岛健二在电话里情绪很不好,高斌赶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喝了两瓶二锅头。

    “高准,不要再喝了,那些种苗,死了就死了,本来就是要毒死他们替爸爸报仇的。”高斌抢过高岛健二手里的二锅头。

    “哥,你让我喝,你让我喝,我把它们全部毒死了,全死了。”高准用力地抢酒瓶。

    “高准,你听我说。你没有错,是松井家族欠我们的,是他们欠我们的。”高斌开始咆哮,他没想过弟弟原来这么舍不下那些生物。

    “哥,你知道吗?它们是我亲手种下的,那么多,我日日夜夜,不眠不休地种下它们。我怎么忍心?哥,我好难受。它们都是我的心血啊!这么多年,我每天钻研生物,就是为了培植出优秀的种苗,现在,我培值出来了,我是最优秀的生物工程师,可是,我却亲手杀死了它们,我就像杀了自己的孩子一样难受,哥,我难受,你让我喝,让我喝——”高准已经有些醉。力大如牛,用力地抢过高斌手里的酒瓶,然后往嘴里灌去。

    高斌又再抢过瓶子,拍打着高准的脸:“高准,你不要傻了。松井一家对不起爸爸,害死了爸爸,你只是毁了他一基地的种苗,这算不得什么的!”高斌没有想过弟弟会这么难受。他有些动摇了,是不是真的不该为爸爸再去报仇?

    “喝,哥,喝,陪我喝,我想要喝酒,我要喝酒——”

    ――――

    基地的苗木一天以后,全死了。

    松井二郎没有再来基地,也没有去找高岛健二,他似乎意识到什么,又似乎什么也不知道。他现在,什么也不想去管,什么也不想去顾,他只想找回他的女人。

    可是,满大街转悠,仍然没有任何结果。他只能痛苦而失落地回到酒店,又是一夜无眠。

    ――――

    苏梓耀快不行了,苏依雪不顾冯擎苍的反对,到了晚上,仍然不肯离开医院。

    冯擎苍无奈,只能一直陪着她,怕她情绪不稳定,他不让她太靠近病床。

    原本,苏依雪对白色的东西就有极其恐怖的心理,看到白色的床单,她就会有些头晕目眩,可是,为了爸爸,她什么也不顾了。

    苏梓耀已经不能开口说话了,可是神志仍然清楚。整个人瘦得只剩下皮包骨头。他似乎看到自己的灵魂飘到了空中,不停地往上飘去,他腑头往下看,他的女儿,他的儿子,他的岳父,他的小舅子……还有好多好多人,都守在他的床前。

    他用力地挣扎,然后睁开眼来。

    致远和苏依雪立即凑上前去。

    他用力地伸手,然后抓紧他们的手,喉间发出声音,却听不清楚他想说什么,他多么痛苦地看着他们,眸子里尽是不舍,可是,他要走了